子车嘉胜将雅柏关在自己的宫中之后,自己则是将手中所有的奏折都放在了一边,去了大牢。
此时熊伟泽已经被押到大牢多时了。他此时的样子极其狼狈,本来穿着的月白色的外衫被蹭的上面一道一道的灰色,下摆处还有好几处刮出了很大的口子,早上来的时候束的一丝不苟的发冠也有些凌乱,脸上的神情很是颓败。
熊伟泽突然感觉到有人过来了,抬头一看竟然是子车嘉胜!
熊伟泽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一改之前颓废的模样,身子麻利的窜了起来,快步跑到了牢房的边上,双手握着木质的栏杆,脸颊使劲的往上贴,疾声说道,“皇上,皇上!我是真心喜欢雅柏公主的,您给我一次机会!”
子车嘉胜本来就铁青着的脸听了他这话,脸色更黑了些。
“住口!大胆贼子,还有脸面来跟朕求娶公主?朕的公主是金枝玉叶,怎的让你这等凡夫俗子玷污!”子车嘉胜冲着熊伟泽大喝道。
熊伟泽被这大喝吓得顿了顿,但是,他马上就回过神来,“可是皇上,公主是金枝玉叶就要找一个同样的身份同样地位的男子与之相配,您考虑过雅柏的感受吗?!”
“住口!雅柏的名字岂是你能叫得的!来人!将他给我拖出来!”子车嘉胜怒不可遏。
跟在子车嘉胜身后的两个狱卒马上就跑了上来,一边一个将熊伟泽架着,押到了牢房外面的一片相对空旷的地方。
这里是专门给一些冥顽不灵、抵死不认罪行的犯人行刑准备的地方,放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那两个狱卒将熊伟泽两只胳膊架起来绑在了一个十字交叉的木桩上面。
子车嘉胜就站在熊伟泽面前,熊伟泽的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但是子车嘉胜一句都听不下去。
子车嘉胜双眼血红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绑走了自己的女儿,如今还要彻底的抢走自己的女儿!他越想心中越气。
于是他径自走到了旁边摆放着各类刑具的架子上面,伸手从最上面拿了一根鞭子,这根鞭子可不普通,它是用细细的铁索制作的,仔细的看上去,上面还有一层倒刺,这一鞭子下去,铁定是要皮开肉绽的!
熊伟泽看着子车嘉胜拿着那根鞭子,心里没有一丝恐惧,而是坚定的对子车嘉胜说道,“无论皇上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改变要娶雅柏的决心!”
子车嘉胜听了他的话,直接抬手一鞭子狠狠的甩在了熊伟泽的身上!熊伟泽的胸前立时出现了一道血口子,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划破,露出里面的表层的皮肉微微外翻着,看着触目惊心!
熊伟泽闷哼一声,脸上的肌肉紧绷,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血色已经褪去大半,但还是坚定的看着子车嘉胜。
子车嘉胜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一丝屈服的意味,于是抬手继续用那跟粗粝的鞭子在熊伟泽身上抽.打。
一番鞭子下来,熊伟泽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身上横亘的血痕均是皮肉外翻,但是熊伟泽还是没有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子车嘉胜这会将手中还在滴血的鞭子递给了身后的狱卒,上前两步,站在了熊伟泽的面前。
子车嘉胜闻到了扑面而来的浓浓的血腥味,但是他不在乎,他双眼赤红,几乎贴到了熊伟泽的脸上。
子车嘉胜恶狠狠的开口道,“你说!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熊伟泽虽然已经身上的伤口很疼,但是还是坦坦荡荡的回答,“皇上,我熊伟泽虽然乃是个粗鄙小人,但是绝对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对公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子车嘉胜脸色稍稍缓和,但是口中说的话还是咄咄逼人,“那朕的公主怎会对你一往情深?”
熊伟泽轻轻吸气,企图缓解身上的疼痛,但都是徒劳。他凯欧回答子车嘉胜,“皇上为何不能相信,雅柏与我是两情相悦?”
子车嘉胜眼神狠厉,嘴角嘲讽的笑,“朕的公主养尊处优,什么没见过,怎么会恋上你这样的小子!”
熊伟泽摇摇头,但是似乎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口,他猛的吸了一口气!
子车嘉胜看着熊伟泽的样子,继续道,语气中满是鄙夷,“就你这种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还想娶我的雅柏!做梦吧!你把之前的跟你一起劫走公主的同伙供出来,朕给你个痛快!”
熊伟泽闭上了眼睛,“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断不能把别人牵扯进来,不管皇上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子车嘉胜看熊伟泽的这个样子,心中好不容易消散的一些火气又重新汇聚起来!
他让那个狱卒把鞭子拿回来,子车嘉胜接过鞭子,又开始了对熊伟泽新一轮的鞭打!
牢房中鞭子抽.打在肉身上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这声音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停下来。
子车嘉胜气喘着将鞭子摔在地上,坐到了旁边狱卒一早就准备好了的椅子上,刚刚还溅到了血,但是被眼尖发现的机灵狱卒用袖子擦去了。
子车嘉胜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看着面前还在十字桩子上面挂着的熊伟泽。
此时的熊伟泽的身前已经是血肉模糊,他身前的地面上还零星的看得见鞭子抽.打在他身上带下来的碎肉和血滴。
尽管如此,熊伟泽也不曾妥协。他费力的睁着眼,尽管疼的甚至都已经不清楚了,但是眼中的坚定,子车嘉胜还是一眼就看得到。
这让他很气恼,于是站起身来,交代狱卒继续行刑,知道他交代出当时的同伙。
子车嘉胜则是离开了大牢。
他回宫之后,刚到自己的寝宫,就有宫人来报,说雅柏公主闹得厉害,说一定要去找熊伟泽。
子车嘉胜叹了口气,忙换身衣服,就去了雅柏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