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小桃就给我做好了早饭,我看着早上那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我就问她,“我的天,你到那里去弄的?”
她笑了,她说,“小姐,这是今天我去集市去买的,新鲜的,吃吧。”
我拍了拍小桃的肩膀,我说,“看不出来呀,小桃,你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丫头,比我不知道厉害多少倍!”
然后小桃就笑,很开心的笑,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的小桃。
她说,“只要小姐开心,我就开心了。”
我也笑了,我吃着这些饭菜,心里暖暖的,我看着小桃,眼中有眼泪掉出来。
今天我们做的是到外面去找工作,如果我们能找到工作,在古代有一份职业,无论我们多落魄,有些收入,总是好的。
我和小桃说了,小桃也默许了。我喜欢小桃,她知道我这么穷还对我不离不弃,哥要是个男人就好了,那哥一定会娶小桃为妻的,贤妻良母什么的,哥最喜欢了,哥的身后就缺少那么一个温润如玉的女子,她擅长照顾别人,她擅长让别人看到她的好,她擅长宽慰别人,她擅长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好在那里。
于是,我和小桃说,“如果我是个男人就好了,我一定会娶你的!”
小桃害羞的说,“不行,不可以,小姐,我,我不喜欢女人。”
我一步一步逼近她,她缓缓的惊叫起来,“小姐,要杀人啦!救命啊!”
我笑了,不靠近她了。
我吃完饭,就回去将衣服换一换,今天,我要出去找工作了,虽然成了落魄的贵族,可是我们还是微笑。
我带上了一把伞,出门一定要带上一把伞,因为,天有不测风云,不是谁都会为你撑起一把伞,所以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我本来是想要小桃呆在家里的,因为我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不喜欢有谁站在我这边跟我说话,也不愿意去找什么同道中人,尽管这个世界上真的很有必要和一群人站在一起,但是我总是觉得,一个行走的时候更有影响力,拥有一天我会吸引到和我并肩同行的人的。
可是小桃就是要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她说,“小姐,你走到那里,请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因为我怕小姐会很孤单。”
我说,“好吧。”
于是我把手递给她了,她冲着我笑,将手递给了我。
我拉着她一起去找工作,走到大街上,我发现古代工作的都不是女子,大概是因为女子都需要在家相夫教子,带孩子的缘故,如果要去找工作,注定要被别人骂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才想说去你的屁话多,老娘才不信你,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能是古代人早就知道女人完美起来可能是很可怕的事情,所以就一直压制着女人!
所以我和小桃说,“我们不去茶馆,不去酒楼,这样人注定狗眼看人低,还会数落我们一番,关键是他们还不会服气我们骂他们狗眼看人低。”
小桃她眨巴眨巴眼睛,她问我,“小姐,这是为什么呀,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
我闭了闭眼睛说,“他们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吗?你看看里面全是男伙计,里面正儿八经的人倒是有很多,心眼儿好的可是很少。”
小桃她说,“小姐,不是的,他们有好人的,小姐,不要存在偏见嘛!”
“在我看来,真正不喜欢我的都是坏人,真正讨厌我的都是坏人,我是没有心眼儿的人,讨厌与人家费心眼儿,一天天的憋屈,难受!”
我指着远处那个叫做春风楼的地方,那个地方的人可多了,姑娘们在门口吆喝着,然后客人们都应和着进去。
我指着这个地方笑着说,“我们去春风楼吧!走!”
小桃摇了摇手道,“小姐,可使不得呀,使不得呀!”
我拖着她一边走,一边问,“有什么使不得的?”
“那个地方非女子可以去的,我们不去好吗?”小桃摇了摇手,她有些恐慌的看着我。
我哎了一口气道,“有什么的,小桃,那个地方正好英雄不问出处,谁也不愿意猜忌谁,都是苦命人。”
小桃她咬了咬唇,“小姐,你太可怕了,那可是春楼,那可是要人命的地方,你可知道人最宝贵的就是贞洁,你怎么老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送呀!”
我笑道,“哪怕是再光明正大的府邸都有苟且偷生的现象,为什么我们不能在春楼有一席之地。”
小桃点了点头,她顾住自己的身子,可怜兮兮,老实巴交地回答我说,“可是小姐,我们可不能卖身子呀!”
我叹了口气,我说,“啊呀,你想什么呢!我们虽然贫穷,可也不能做那事不是,人穷志不穷,不能干那事的,不能给人家睡,然后被人家的银子砸,不可以的,会被砸死的!”
小桃惊讶道,“那我们去青楼干什么?”
我指着那群挥舞着丝巾勾搭别人的小丫头片子说,“我们给人家化妆呀,帮人编排舞蹈,给人出谋划策,排练节目,吸引客人呀!”
小桃看着我,瞪大了眼睛,她说,“我的天,小姐,你会化妆吗?你怎么打入青楼,人家青楼把我们当成那种卖身的丫头看待怎么办?”
我说,“嗨,这个你担心啥,别人怎么看待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去迎合他们,跟他们解释一下就可以了,再说了,我不信春楼老板娘是个不理智,不明眼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去她那里。”
我带着小桃,走进了春楼,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喝酒客人打的姑娘,老板娘一把拉过去赔礼道歉,然后让姑娘好好进去休息,然后老板娘开始使劲灌男人酒,男人呛出酒来,他气了,甩掉一个大杯子,呸了一句,“你们这破妓院都是这么对待恩客的吗?呸,臭****们!”
老板娘安抚他的情绪,她说,“哎呀,客官,你别生气,小姑娘不懂事,你别太计较。”
那个酒客喝醉了酒立马就要扇老板娘的脸,老板娘活了,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拳将他打趴下了,然后当着众人说,“我春风楼虽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但是只要我燕三娘在的一天,就不允许别人在我的地盘胡搅蛮缠,撒泼打滚,来人呀,把这个死酒鬼给我扔出去,别让他再给我进来!”
所有人都看着燕三娘说不出话来,更多的是鼓掌。“老板娘,厉害,厉害!”
“各位客官,受惊了,刚才来的痞人实在太不像话,欺负我家姑娘不说,还大乱方寸,惹得四下皆惊,三娘,为各位客官压压惊,特意请出我们的花魁为大家怡情祝兴,大家喝要喝得痛痛快快,三娘这厢先干为尽!”
我看见燕三娘这么喝酒,很是爽快,就好想为她鼓鼓掌,一来佩服她推杯换盏之间就将所有的怒气平息,又可以安扶所有人的情绪,我看见被人抬出去的男人被他凶悍的老婆拧着耳朵回家。
我想这样的男人大概是无用的,在他凶悍老婆那里受的委屈发泄到人家姑娘身上,这样的男人大概也是窝囊,我倒是觉得三娘是个有骨性的女子!
谁知道三娘一看就看见了我站在门口不断的拍手,她冲我笑了笑,然后和我说,“姑娘,你是干嘛的?”
我笑了,“我来找工作的。”
她笑了,“你要做什么?”
我说,“你们这里需要化妆师,还有舞台编舞,词曲编排师不?”
她笑着问我,“这些都是什么呀?我怎么都没有听过?”
我笑着说,“我看你们这里姑娘的妆容都很单一,我会画各种不同的妆容,另外你们这里的日常舞台上面姑娘的表演好像都是这样的单一的花魁表演,那么其他的姑娘就没有办法发挥了呀,我想其他姑娘要是和花魁一样,那么这里的客人会越来越多的!”
燕三娘她说,“呀你说的有趣,我们其他的姑娘都不像花魁那么出色呀,怎么可以让她们发挥呢?”
我笑着和三娘说,“这三娘就得给我一段时间了,因为不是谁都能一下子就清楚这些姑娘都能做些什么?”
三娘说,“好呀,那就请两位姑娘在这里住下,观察几日吧。”
我好奇的问三娘,我说,“三娘就不怕我们是坏人,来骗钱财的?”
三娘说,“那里会怕,你们两位姑娘纵是有胆量来我们春风楼,不惧怕我们把你吃了,就算我们的福分,再说姑娘说有办法助于我们的生意,我觉得也是极好的。”
小桃捂住自己的胸口,支支吾吾的说,“老板娘,可别把我们给吃了,我们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出来挣口饭吃不容易,我们小姐非要不走寻常路,我也没有办法,另外其他地方狗眼看人低都拒绝了我们,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来老板娘这里暂住的,可不要把我们偷偷给卖了。”
燕三娘突然爽朗的笑了起来,“我们春风楼有规定,绝对不逼良为娼,我们不会做那样黑心的买卖,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硬生生的逼成这样,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苦命的孩子,她们是没有办法才用这种办法苦钱的,三娘相信你们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三娘绝对守信用,三娘在这条道上混的,底线是不会将好端端的姑娘硬生生逼成这样的。”
“如此我们便心安了,工钱怎么算?”我问三娘。
“一个月一吊钱,两位姑娘,两吊钱。”三娘给了我一个肯定的数。
小桃捂着嘴巴说,“那也太少了。”
三娘说,“这也没有办法,我们春楼也需要营生,姑娘们也需要照应,三娘实在多不出来。”
我笑着说,“我有办法让你这里生意好起来,三娘是否给我们加工钱。”
三娘笑道,“那是肯定的!”
我像三娘拘了一躬道,“谢谢三娘,明日开工,今日请问客房在那里!”
三娘笑了,她很优雅的摆了摆手,招来护卫说,“带这两位小姐去厢房,早些休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