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乖了,不哭了。”席若晴坐在沙发上安抚着怀里还在默默流泪的人,看了秦深一眼。
秦深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不停哭泣的景宁,心里对那个安宁恶心又多了一分,那个女人不论怎么掩饰,眼里的贪婪还是能看出来的。就这么个女人。别说是龚家俊了,就算是徐强也看不上。
“怎么办?”动了动嘴唇,但是没有出声,席若晴用唇语无助的求助自己的丈夫。
“景宁。”秦深叹口气,走过去,把人从若晴怀里拉出来,拿了桌子上的纸巾给她擦眼泪,“永远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人流眼泪。”
“说什么呢你!”还没等景宁说什么,席若晴先不开心了,“家俊怎么就成了不值得的人,你在质疑我们景宁的眼光吗?”
她刚刚确实是对着龚家俊发了脾气,也很生气。
可是她现在好好想想,这一切都太巧了。
而且,龚家俊的表情完全是一副也很震惊的样子。
“都别说了,”景宁突然大声说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先不要和我说话了,不要说了!”
哭腔听得若晴心疼的不得了。
“若晴,”秦深站起来,“你把景宁送进卧室,让她一个人好好的静静吧。”
“好。”席若晴点了点头。
站起来,把坐着的景宁扶起来,“我们先回屋吧。”
景宁没再说话,而是很听话的她的话跟她进屋。
整个客厅就剩下秦深一个人,他脸上的阴鸷越来越深。
他到要看看这个安宁到底有什么来历。
“徐强,把人给我看紧了。”
“好了好了,”席若晴把好像已经失去了自理能力的景宁小心翼翼的放到在床上。
给她盖上被子,“就算是睡不着也把眼睛闭上。”
“若晴,”景宁拉住想要关灯的人,“别关灯,别走。”
她害怕自己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好,”席若晴看了脆弱的景宁一眼,也脱了鞋,上床。
掀开被子,坐进去,“我陪你睡,别怕。”
景宁闭着眼睛,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若晴,我该怎么办。”
“乖,乖。”她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安慰这个好像就在一瞬间没有了灵魂的人。
“我好累,”景宁发现自己在冒冷汗,“若晴,我好冷。好冷。”
自己好像在冰窟里,冷的打冷颤。
“冷?”席若晴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儿。
扭头一看,天哪,景宁整个人都在颤抖,脸红的不像话,刚刚的话也好像是没有意识的梦呓。
“秦深!”大声呼喊,“秦深,你快过来!”
“怎么了?”听到若晴叫声,秦深第一时间冲进去。
“景宁……”她用手碰了碰她的脸,“天哪,好烫!”
“别动她”秦深也是吓一跳,“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好好。”席若晴从被窝里出来,急的不知道怎么办,“那我现在干什么?”
“李医生吗?马上到我家一趟!现在!”他打电话给自己的朋友。
挂了电话,把急的快哭的人搂进怀里,“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她。”
“妈的!”秦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龚家俊,你要是真的对不起景宁,我他妈弄死你!”
十五分钟后,李医生终于来了。
“这是怎么了?”李医生是他们的朋友,看见景宁这个样也是吓了一大跳。
“你先别问!”秦深现在着急的不得了,“总之现在你好好的看看景宁的情况。”
“你们先出去。”医生放下自己的医药箱。
“嗯。”点了点头,拉着席若晴出去。
“秦深,我好怕,”席若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景宁不会有事吧?”
景宁,她那么酷的女孩子,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
“不会的,我们要相信李医生。”
还好李医生半个小时后出来说没事,只是遭受太大打击了,已经给她打过针了。
“到底怎么回事?”景宁的身体不是这么差的。
“这件事我调查清楚了,再告诉你吧。”秦深紧紧的蹙着眉。
“那行吧。”把手上的单子递给她,“明天去买药,我随身没带。”
“好,辛苦了。”秦深替席若晴接过药单。
“说什么呢!”李医生看了他一眼,“给我找个房间,今晚我守着她。”
“我马上去!”席若晴擦干眼泪,从秦深怀里出来。
秦深看着席若晴的背影,眼神变得更加深沉。
“呵!”把手里的资料甩到桌面上,秦深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站在中间的人,“你先下去吧。”
“是。”那人低头,出去。
散落的资料上有一张照片,上面是潘昊彦和安宁说话的场景。
“很好,潘昊彦。”还好他让人二十四个小时盯着潘昊彦,不然哪知道安宁竟然攀了这么个大财主。
“家俊,”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你过来一趟。”
“****他大爷的!”龚家俊的眼里恨不得喷出来一团火,死死的盯着那张照片。
“别看了,”把资料收起来,“你还能把他们看出来一个洞不行?”
“潘昊彦这个畜生,竟然敢对景宁下手。”
“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你,而是我。”秦深冷哼一声,“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个潘昊彦,连口气都不喘的就来报复我。”
“哼,这个伪君子,在秦国兴面前装的倒是人模狗样的。”他可是见过那孙子在秦国兴面前孝子的样子,真是让人作呕。
“还有一件事,安宁到底怀孕没有?”他抬起眼直直的看着龚家俊。
龚家俊挠挠头,“我不知道!当晚我根本就没有记忆!”
他和安宁认识的事情他已经一五一十的都给秦深说了。
“她要是真的怀了你的孩子怎么办?”
“不要!只要不是景宁怀的我都不要!”龚家俊不假思索的说出口。
“那可是你龚家的骨肉。”秦深看了他一眼,说不上是什么眼神。
“我说过!只有景宁和我的孩子我才要。”龚家俊没有改变一点点神情。
“记住你说的话。”秦深站起来,绕过桌子,和他平视,“如果你再让景宁为你掉一滴泪,你就可以孤独终老了。”
拍拍他的肩膀。
“景宁……她还好吗?”
“你觉得呢?”撇了他一眼。
“我想看看她。”
“现在不行。”秦深没有商量的余地。
至少,那个安宁还没有慌不择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