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下,孟琳的脑子彻底炸开了。
如果说刚才她还因为元啸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紧张,那现在她整个人已经变成了恐惧。
“你……你开什么玩笑?”她说话的时候,连牙齿都在打颤,“浅浅她已经……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元啸自顾自道,“可我总有种感觉,她还活着。而且上次在游轮上拿到的头发,总觉得有问题。这次的检验要是再次证明她不是,那我就死心。”
“你到现在都还没死心?”孟琳突然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如果她还活着,你想怎么样?娶她?”
“怎么可能?”元啸失笑。
法律意义上的孟浅浅已经死了,现在整个孟家的财产都在孟琳手上,他不可能放弃到嘴的肥肉,再去娶一个对家族发展毫无帮助的女人。
但是,想到孟浅浅那张脸,还有那柔媚入骨的声音,他的骨头都要酥了。
如果能够金屋藏娇,哪个男人不想把她据为己有?
但是他不能这样对孟琳说,否则又会惹出一系列的麻烦。
亲昵地揽过她的肩膀,元啸虚情假意道:“你想想,以孟浅浅那个脾气,要是知道你害了她,她能善罢甘休?所以现在确定她的身份,也是为了保护你,如果她不是你妹妹,那我们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可如果她是,我们也能早做准备,你说是不是?”
孟琳没想到他会这么关心自己,一时间有些发愣,呆呆道:“那你……你不恨我吗?”
毕竟,是她放火烧死了孟浅浅。
元啸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快的让人不易察觉。
他的脸上浮现出疼惜的神色,柔声道:“琳琳,到现在你都不明白吗,我真正爱的人只有你,她孟浅浅只是我闲来无事时的消遣,难道你不相信我?”
这句话带给孟琳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比不上孟浅浅,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可没想到,原来元啸最爱的人真的是她。
“相信,我当然相信你!”
孟琳激动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连脸上被他打的那一巴掌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嗯。”
元啸搂住她的腰身,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眼神中的温柔却被冰冷取代。
他知道自己说的是谎话,可是没办法,不得不撒谎。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孟琳放火杀人的事,刚才那一句,不过是凭着他对她的了解,故意说出来吓唬她的。
可是没想到,孟琳竟然真的有这样的胆子!
现在他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跟孟琳闹翻的话,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还不如先稳住她。
等他拿到她杀人的证据,到时候就可以将她牢牢地抓在手里,孟家的资源还不都成了他的?
……
蓝山别墅。
自从那天跟唐季之打了赌约之后,孟浅浅就一直挂心这件事,让莫山盯着元啸和孟琳的动静。
根据她对孟琳的了解,说不定当天她就会宣布取消婚约。
可她等啊等,一连等了好几天,等的心都急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没听到。
早上吃饭的时候,孟浅浅问道:“莫山,外面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二小姐。”莫山恭敬地回答。
“怎么可能?”
她困惑地抓了抓头发,瞥见唐季之微微勾起的嘴角,顿时狐疑起来。
“莫山,你跟我说老实话,是不是你家少爷让你瞒着我?”
看刚才唐季之的表情,她就觉得这里面有鬼。
唐季之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在你眼中,我是那么输不起的人?”
“那可说不准。”孟浅浅撇了撇嘴,“你在我这里的诚信度可一点也不高。”
想想他之前装重病时的样子,那真是演的活灵活现,骗了她好几滴眼泪。现在他说什么话,她都只敢听一半,免得被他耍了。
“莫山,我要听你说。”她扭头望着莫山,眼神中带着淡淡的严肃。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要是敢骗我,等着瞧吧。
莫山脸上苦哈哈的,恳切道:“二小姐,我说的都是实话,哪敢骗您呐。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现在外面一点元孟两家要取消婚约的流言都没有。而且当天在商场里发生的事已经被他们公关下来,对孟琳的形象毫无影响。”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不仅没有影响,而且他们还买了通稿,说孟琳脸上的伤是因为拍戏造成的,给她安了一个“敬业”的标签。
先前孟家大火的新闻刚刚平息没多久,紧接着就是隆重的订婚仪式,如今再来这么一出,孟琳算是彻底给自己****一个完美的人设。
这种事情要是传到二小姐耳朵里,只怕她要气炸了,所以莫山聪明地闭紧了嘴巴,只字不提。
莫山已经说的这么肯定了,孟浅浅是输定了。
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输这一次吗,你说吧,有什么条件?”
唐季之愉快地放下筷子,端起红酒抿了一口,然后抓起一旁的热毛巾擦了擦嘴角。
孟浅浅看他这么故弄玄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你不就赢了这一次么,有什么好嘚瑟的,要说快说,再不说条件就作废了啊。”
然而她说的大义凛然,可是看着唐季之嘴角淡淡的笑意,心里却在发毛。
他的笑容那么诡异,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你过来。”他冲她招了招手。
“你怎么不过来?”孟浅浅鼓了鼓嘴巴,不乐意起来:“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唐季之眉梢一跳:“你确定?”
他这么淡定地反问,孟浅浅反而心虚了,感觉不是什么正经话。而且,莫山还在旁边站着呢。
“好,那我就当面说。”唐季之轻咳一声,淡淡道,“条件就是,今天晚上……”
“等等!”孟浅浅一听到这几个字,霎时慌了。
跟这几个字相关的,一定是极为私密的事,绝对不能让外人听到。
连忙抬手打断他的话,她干巴巴地笑道,“我……我过去,你只要告诉我一个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