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的儿子,我会送给我的商业敌人来看管吗?”
“你什么意思?”秦漠大呼一声,放下了扼住苏牧的手,吓坏了身边的小豆包。他圆滚滚的的眼睛里不停渗出眼泪,手里捏的气球也不小心飞走了。
苏牧冷笑一声,“你不知道吧,就算你知道了当年你喜欢的人叫赵洛依,可是你知道吗?当年那场大火不是意外!它不是意外!”
秦漠呆住,“你说什么?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你想知道的话,就把小豆包在你这里安顿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想要的答案,我都会告诉你。”苏牧背过身子,慢慢悠悠的开始走向电梯。
秦漠低头看了一眼小豆包,他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秦漠揉了揉豆包的头发,令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苏牧,你好歹是个首席,如果你要再使用什么龌龊的手段来获得商业利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秦漠一字一句说的狠辣,像是一个字就是一个钉。
“错过这次机会,你有可能再也没办法知道真相。”苏牧没有转身低下头,选择从楼梯走下去,这也是给秦漠一点做选择的机会。
你知道吗?那种成全一个人的滋味。看着你的身影跑向另一个人的面前,我只能是影院散场的形单影只的那一个。赵洛依,我苏牧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你也许会觉得爱不该有消失的那一天,可你知道吗,爱一个人,真的会累。
秦漠站在楼梯口犹豫,权衡利弊,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从兜里面掏出手机,再将它放在耳边,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首席!我有一个重大发现!”
秦漠有些不耐烦,“说。”
“那个跟在苏牧身边的女人竟然神似小钢牙,而且她的身份好像很神秘,几乎查不到,只知道她是因为没有绿卡被遣送回国的,还有她的儿子也是个谜题…”
后面的话秦漠无心再听,徐幻羽在电话中“喂?”了几声,便挂断了。
秦漠不敢想,但又不得不去联想,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跟小钢牙又有着怎样的牵连?
“小豆包,你今年几岁了?”秦漠蹲下身,附在豆包的耳朵边,轻声的问。
豆包望着他,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豆包两岁半了,我要,要长大…保护妈妈。”说着说着,豆包脸上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接着再也控制不住的哇哇大哭。
“豆包为什么哭了?”
“妈妈摔下去了,高,摔下去了…”
秦漠从豆包不怎么清楚的回答中依稀知道了点事情,小孩子不会骗人,他看到的、描述的只会原原本本的表达出来,最重要的不会添油加醋。
“豆包不哭了,你是说妈妈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了?”
豆包一边哭,一边点头。
秦漠冷峻的面庞忽然略过一丝疑惑。
为什么?
他反应过来苏牧的话,也许这当中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二话不说,抱起小豆包开始追着苏牧。家里了没有别人,这次一直一个人住,苏牧是不是忘记了这一点?
秦漠进了电梯,如果耗费的这些时间可以补得回来,如果苏牧可以走地慢一点,也许他还会追地上他。
电梯停下来的时候是在一楼,那个男人的背影还停在那里,他站在外面的树荫下,像是一个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孩子。看见秦漠抱着小豆包,淡漠的眼神并没有多大改变。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苏牧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般走在了前边。
“豆包的妈妈为什么要从高处跳下来?”秦漠跟着苏牧的步子,试探性的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
车仿佛开了很久,其实不然,一路上苏牧故意放慢了行驶速度,因为他走了一路,眼眶红了一路。
其实成全一个人,真的没有那么容易。这是他能做的不多的事情中的一件,把她喜欢的人,带向她。或许这一路开到尽头,他就真的永远失去洛依了。
车停下来的时候是在赵家的别墅面前。苏牧走在前,让秦漠跟上。豆包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在秦漠的怀里一阵一阵响起。这孩子对秦漠唯独有一种信赖感,睡在他的怀里抱的那么牢固。
苏牧知道,他都知道,豆包迟早都要还给秦漠的。
秦漠环视四周,曾今那个庭院干净整洁,花香扑鼻的赵家宅院竟然已经变的不如此萧条。恢宏的建筑再也没有它的光泽,院子里还算打扫的干净,但却少了人气。
“我来过这里,这是赵家的别墅,你带我来着做什么?”秦漠皱起眉头,警惕得像身后望了望。
“放心,没人。”
秦漠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他跟着苏牧的脚步,时刻保持着警惕。
房子的大门在一声“吱呀…”中打开,太阳照过来的时候,透过光线还能依稀看见从顶头飘下来的灰尘。
秦漠被呛的干咳了几声,接着又迅速的用手轻轻捂住趴在自己肩头的豆包。
这里的秘密从什么时候被尘封,苏牧也说不清。只是这里他总会来,但从不从前门进
里面的情况确实不一样,硕大的客厅里东西全都蒙着一层白布,到处都是一层不染,大门打开了,从门外透过来的光线把精致的水晶灯照的闪闪发光,于是,尘封了几年的东西全都暴露在空气和阳光里。
苏牧揭开了沙发上盖着的白布,熟络的折叠,放好,接着坐在了沙发的一端。从秦漠的胳膊里接过小豆包,看着豆包睡熟的样子,他的嘴边又多了一丝笑。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秦漠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豆包的身上。
“这么大的空间,如果我不打扫,不出几天这里就不能再看了。”苏牧的语气淡下来,柔软了许多,双手插在一起,目光移到桌子上。
秦漠意识到苏牧看向桌子的眼神很不对劲,下意识抬起右手揭开了白布。最先进入他眼前的,是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