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汤知益不喜欢。“不去。”
我没有思考多久就拒绝了他的话,甚至于连车门都给拉开了,外面的风吹进来有些燥热。
“这么急?”
曾经汤知益沉默寡言的时候很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判定现在的他,是想我留下来还是不想我留下来。
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既然你都不真诚一点,那我也就索性假一点,对汤知益的思念其实很浓厚,假笑总比躲着要好。
换了一副面孔我就看向了他,正大光明的看着他,还是一样爱他,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汤先生,汤总,我不太想和你吃饭,有约了。”
眉眼弯弯,我已经笑的眯起了眼睛,语气里尽是满足,我今天中午的确有约,是客户的饭局。
很快我就将车门全部推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豪车,安安心心的坐上我的小奥迪,按过喇叭之后,我就飞快的离开了这条道路。
心脏那一处跳的很快,汤知益的脸没有笑容的时候,比以前更帅气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长得好看也就算了,偏偏是个男人。
我第一次在东泽看见他只觉得奶油小生,现在是真正的发现,汤知益长大了。
都会和我说不要帮忙了,翅膀硬了啊!
咬牙切齿之后,我汇入了前往东泽城区的车流,而汤知益的车在几次红绿灯之后,居然到了我的前面。
现在这个点堵车很厉害,我早早就让助理推掉了饭局,不能提前到达的饭局没有意义。
不知为什么,反正现在我就是跟着汤知益在开车了,他的车七拐八拐来了东泽另外一处饭店。
这里是东泽新开启的商圈,就是我呕心沥血做出珠宝展览的宋氏百货。
旁边有一家地标性的超五星酒店,这里面的法餐厅很有特色,我曾经想带薛灵来享受享受,居然因为我没有预约,拒绝了我两次。
如果我能够自己预约到就好了,这里都是东泽有头有脸的人来的,剩下几个座位,我估计排队都有一个月。
汤知益在这里吃饭,而我也神使鬼差的跟了上去,因为这里最有特色的还是情侣包间,他不可能一个人来这里吃饭的,我想看看谁作陪。
或许是陈婉兮?他们两个人很合拍,现在一个沉默一个内敛的。
电梯是错开的,我特意放慢了速度,最后被拦在了餐厅外面,还是那个该死的预约。
乔尔你在干什么?你跟着汤知益到这儿干嘛!
在服务员提醒我两次之后,我终于是从汤知益的背影里收回了目光,没由来的气愤自己的倔强要强。
要强的分手,要强的拒绝,要强的跟上来。
故作潇洒的一个甩头,我就被刚才的保镖叫住了,在他弯腰指引下,我进入了汤知益的用餐地点,真的是情侣包厢。
两个座位很近,站起来就能够亲吻。
“一个人坐这个地方吃饭?呵呵,以前没看出你有这个爱好。”
尴尬的笑了两声,我试图说一些什么缓解一下现在的气氛,待会儿汤知益问我为什么在这儿我要怎么回答?
很显然,只是几个月的时间,汤知益变得成熟了很多,可能是因为生意的缘故,他学会了绅士,令人尴尬的话题都不会问出口。
也让我松了一口气,他原本就有良好的教养,和我不是一个阶层。
汤知益看了我一会儿,随后包厢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空调开得很低,可我还是热。
朱唇微动,他吝啬的只说了一个字:“坐。”
我还没有坐下多久,菜色就已经慢慢在桌上了,他定了两个人的餐,我并不喜欢吃国外的菜,但尤其喜欢鹅肝和沙拉。
恰好的是,这两样都有。
而我也是让服务员注意了一下,不要拿第一杯酒倒。
我俩都没有忘记对方的喜好忌讳,但总是隔着什么,少了什么。
汤知益认为我骗了他,施舍他,而我认为他不信任我,缘分不够。
总之我们自己在中间画了一条大大的楚河汉界,即使我会思念他到无法入眠,即使他偶尔看我还是那样的赤诚热烈。
谁都没有先开口谈起那件事情或者复合,也不肯给对方一个真实的自己。
这顿饭我吃的很心酸,什么东西到了嘴里都苦涩无味,仿佛再迟自己过去的回忆,但我总以为那些都是甜的。
不行,我得找点事情做。
“案底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反正我脸皮厚,那就我先开口,这也正是我最记挂的事情,汤知益要是自己的能够解决,又该怎么办?
可这个狗日的一点儿也不配合,只是看了我一眼,波澜不惊,随后继续吃他的东西,知道一口酒下肚,才缓缓开口。
“食不言寝不语,乔,顾西辞,你要是接待国外的客户,怎么办?”
“没关系,你是中国人,你的案底是因为我的家人,所以我必须关心,不因为别的,你也不需要和我摆架子,不愿意说就拉倒。”
泥人还有三分气性,既然汤知益和我讲礼仪,那我就做个乖宝宝,这顿饭都不会搭理他了。
面前的沙拉都快被我搅拌碎了,我才听见他继续说下文,虽然不想回答,但我还是听得很认真,这个小子想了什么办法。
“我今天去林家不是白去的,论权势,我觉得他们更有能量。”
汤知益年轻,虽然比我小不了一两岁,可我的眼光总是偏向保守,他不同,喜欢跳出来看,虽然很冒险,但偶尔都有奇效。
那时候我只想到了易明怀,也是因为军方政界我并没有门路,现在看来的确是如此。
可是林令仪那边,我拿到了U盘,很快就要谋她了,这边汤知益就要借用林家的权势。
愣了一会儿,在汤知益有些得意的眼神里,我试探性的说出了话:“可是林令仪欺负我,我现在就要弄她了,说不定会牵扯过大,你几天能够弄完?”
“乔尔,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几天?”
很快汤知益就破功了,绷不住面瘫的脸,甚至还把自己的领带给松了松。
走关系不是容易的事情,几天的确是为难他了,要不然我缓一缓好了。
只是不能这么久松口哇,看着汤知益有些红润的脸,我不免的就像恶作剧一把。
这种莫名的情绪该怎么说好呢,就是喜欢看着他在我面前有些不一样的表现,这样我才能更加真实地感受到,汤知益就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