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阮绵绵还没反应过来,韩天成就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天,帐篷外面还有那么多家长孩子呢!
阮绵绵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呼救了,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韩天成宰割,气恼的瞪大眼睛表示抗议,但很快就在韩天成的深吻中缴械投降。
她的力气都被他吸走了,身子软软的像一滩水,韩天成忘情的吻着阮绵绵,一发不可收拾。
他带着电流的大手霸道的钻进阮绵绵的衬衫,紧紧扣住那一团,感受她心跳的节拍,乱了,不光心跳还有呼吸都乱了。
阮绵绵抓住他的手腕儿哀求:“孩子们在外面,别这样。”
她的小脸布满情动的红晕,韩天成撩妹的技能绝对一流,三下五除二,就让阮绵绵招架不住,他还没使出杀手锏呢,如果把杀手锏使出来,她恐怕得叫破喉咙。
“受不了了?”韩天成邪魅的一笑,越发变本加厉,坏坏的大手探进阮绵绵的牛仔裤。
“嗤……”阮绵绵倒抽一口冷气,欲哭无泪:“我喊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混蛋……”
一字一句,说得艰难,韩天成是恶魔,以欺负她为乐的恶魔。
“呵,你喊,正好让他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韩天成低头咬住阮绵绵的耳垂:“喊啊,怎么不喊,快喊……”
该死的韩天成,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阮绵绵气得磨牙,想咬人,她知道,他口中的他,说的是金腾琛。
一喊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躲在帐篷里干坏事了,就算打落了牙齿也要往肚里吞。
“不喊了吗?”他故意逗她,笑起来坏坏的。
“哼!”阮绵绵扭头不看韩天成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可恶嘴脸,却听他说:“要不要我帮你喊?”
“不要喊!”阮绵绵一着急,伸手捂住了韩天成的嘴,这家伙,想气死她是不是?
“怎么不喊了?”韩天成呼出的热气都汇聚在阮绵绵的掌心,酥酥麻麻的痒到了心底,她连忙缩回手,在他的衬衫上擦干净手心的臭口水。
擦了之后放到鼻子边闻一闻,好臭好臭,又使劲再擦一次,一直擦到没有臭味为止。
韩天成倒是很享受阮绵绵的小手在他身上磨蹭,像在给他按摩,柔柔软软的,很舒服,她给他按摩,他也不能闲着,自然也要加倍的回报她。
而韩天成的回报阮绵绵却不领情,因为她的胸口都被他揉痛了,再这么揉下去,万一得了乳.腺.增生,医药费算谁的啊?
阮绵绵抓着他的手臂气呼呼的嘟囔:“韩天成,你再这样我以后真不理你了。”
“你什么时候理过我?”他都被她无视得成习惯了,好像不管他付出多少她都感觉不到,那种求而不得的痛彻心扉只有他自己才懂。
“谁叫你这么讨厌,不然我也不会不理你……”看到他就心慌,见到他就想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惶恐不安。
韩天成就像梦魇,日日夜夜缠绕着她,难以摆脱。
“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理我?”韩天成放低姿态努力迎合阮绵绵,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现在这样肯定不行,至少得尊重我,不做我反感的事。”阮绵绵觉得自己的要求对于韩天成来说很有难度,他好像一见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总是让她难受。
“好。”韩天成爽快的答应,他坐起身,顺便把阮绵绵也拉了起来,紧挨着她,温柔的问,“这样行了吗?”
“还不够。”阮绵绵推了他一把:“离我远点儿。”
韩天成往旁边挪了挪,几乎靠到帐篷边儿,两人中间终于拉开了距离,不过这距离,也只有短短的十厘米,但至少没有再前胸贴后背。
帐篷里闷闷的,和外面的欢声笑语完全阻隔开,呼吸声被无限放大,气氛尴尬。
阮绵绵抱着腿,咬了咬下唇,艰难的说:“之前有人告诉我……你和陆敏敏要结婚了……”
韩天成认真的说:“爷爷的主意,我没有同意,陆家企业已经濒临倒闭,垂死挣扎中打了一张情感牌,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动了爷爷,如今陆敏敏是陆家企业的大股东,陆家虽然濒临倒闭,但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爷爷可能是想借机收购陆氏。”
“哦。”韩爷爷的主意,似乎没人可以更改。
有时候阮绵绵在想,她觉得韩天成很可怜,自己的婚事自己都不能做主,要听这个安排那个安排,一个企业一个家族,整不好也随时会有变天的可能,家族的内部争斗也是一直都有的。
所幸阮绵绵家远离了大家族,从叶家败落后,阮家母女俩搬离S城后,就仿若人间消失,对这些事再不多问。
阮绵绵一直以为陆敏敏只会吃喝玩乐,没什么野心,现在看来,她又错了,野心人人都有,只是有些人藏得深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韩天成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说:“再过多久,陆氏的大股东就是你了!”
“我?大股东?”这玩笑开得有点儿大了吧,她又不姓陆。
“对,你!大股东!”韩天成蓦地握住沈慕雪的手,她的手又小又嫩,难得这么温暖,握在手中,细细的厮磨。
“我才没那么厉害,大股东我当不了,而且陆家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陆敏敏别再来欺负我就行了。”
“傻丫头,人只有足够强大才不会被欺负,如果太弱小,谁都可以欺负。”
韩天成话里的道理阮绵绵都懂,可人不是说强大就能强大的,她也想强大,但那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在她变得强大之前,她仍然躲不掉。
阮绵绵憋了半响才愤愤不平的控诉:“你才是把我欺负得最惨的人,我如果变强大了,我第一个不饶你。”
“哈哈哈!”韩天成笑了:“你不用变强大了,还是我变得更强大保护你吧!”
“被你保护我宁愿去死。”阮绵绵冷睨韩天成,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你想怎么死?”韩天成低沉的嗓音透着暧昧:“是欲.仙.欲.死还是死.去.活.来?”
“滚开,臭流氓。”不对她动手动脚了就在语言上调戏她,这个男人真是没救了。
抡起拳头想砸他,阮绵绵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他的掌中,握得紧紧的,她急急的想抽回手,却意外触到韩天成掌心的疤痕。
反握住他的手,仔细查看,疤痕已经长出浅浅的肉芽,足足有两厘米长。
看着韩天成手心的疤痕,阮绵绵想起了张烨齐的手,他的手还没有拆绷带,以后疤痕肯定比韩天成手上的疤痕深很多大很多。
张烨齐对她实在太好太好了,她可以试着接受他,却始终没有心悸的感觉,爱上他恐怕是一件很难的事,一直以来,她都把他当成偶像来尊敬,绝不掺杂半点儿男女之情。
只有和韩天成在一起,她的心脏才会跳得那么快。
阮绵绵缓缓抬头,看向面部轮廓深邃的韩天成,他幽暗的眸子在夜色中更显明亮。
两人不说话,但眼波却可以交流很久很久,很有默契的感觉,好像他和她已经认识了很多很多年。
似曾相似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阮绵绵以为,这个场景又在梦中出现过。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金渺淼玩累了才想起阮绵绵,到处找她。
阮绵绵不想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她急急忙忙想甩开韩天成的手,韩天成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渺淼过来了,别让他看到。”阮绵绵着急,韩天成却不急。
小家伙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却慢慢悠悠的指着自己的薄唇:“亲这里!”
韩天成也太无耻了,竟然威胁她,这是什么世道啊,果然好人当不得,吃亏的都是好人。
“妈妈你在帐篷里吗?”小家伙气喘吁吁的问。
孩子都已经到帐篷外面了,韩天成是铁了心不松手,阮绵绵没他那么不要脸,只能狠瞪他一眼,该亲的还是要亲。
她蜻蜓点水般的在他微凉的薄唇上啄了一口,抓着她的大手立刻松开,她转身就钻出了帐篷。
“渺淼,我在这里。”
金渺淼抱紧阮绵绵,笑嘻嘻的问:“妈妈,你一个人在帐篷里玩怎么不叫我陪你啊?”
“我有点儿累,就去休息了一下,你玩得开心吗?”阮绵绵摸出纸巾帮金渺淼擦汗,小家伙总是精力无限,又跑又跳又叫又喊,几个小时也不觉得累,这方面她是自叹不如。
“开心,开心,太开心了。”金渺淼忙不迭的点头,他还从没像现在这么开心过,整个人都开朗了起来,漂亮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喜气洋洋。
“你开心就好。”阮绵绵也被他感染了,笑了起来:“快去玩吧,玩累了我带你去洗澡。”
“妈妈,我不玩了,我陪你。”金渺淼说着就想往帐篷里钻,阮绵绵连忙抓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金渺淼知道她和韩天成刚才单独相处了。
“你看你一身臭汗,去洗洗。”阮绵绵钻进帐篷拿背包,她挡着门,就是不让金渺淼进。
帐篷里的韩天成笑得像只狐狸,没少挨阮绵绵的白眼。
为了方便来露营的人,浴室就修在洗手间的旁边,大浴室一次五块钱,可以洗十分钟,单间则是二十块钱十分钟。
在男浴室门口,阮绵绵叮嘱了金渺淼好久,才不放心的把他送进去。
她坐立不安的在外面等待,实在不放心,她只能向韩天成求助。
她拨过去:“你快到浴室来,待会儿帮渺淼穿衣服,我担心他把衣服掉地上弄湿。”
韩天成不正经的问。“我帮他你怎么感谢我?”
阮绵绵对他无语至极,气恼的训斥:“帮他穿衣服难道不是你当父亲的责任吗?渺淼到底也跟你喊了好几个月的韩爸爸,你尽点父亲的责任不行么?”
“你是这样想的?”韩天成的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
“那你说怎么想?”阮绵绵濒临抓狂的边沿:“他还是个孩子,帮他一下能怎么样?”
“男孩子不用娇惯,穿衣服这么简单的事他自己可以完成。”
“我担心他把衣服掉地上弄湿,你这人……真是,算了算了,当我没说,哼!”阮绵绵不高兴的挂断电话,她和韩天成真是沟通有困难,越沟通越生气,以后都别沟通了。
韩天成虽然嘴上说不管,但接了电话之后还是来到浴室,看到阮绵绵气呼呼的瞪他,坏笑着走上前:“小嘴噘这么高,是不是没亲够?”
“韩天成,你不耍流、氓会死吗?”阮绵绵又气又恼,咬紧了贝齿,世界上怎么会有韩天成怎这么无耻下流的男人,好像他的人生乐趣就是调戏她。
手上沾不了便宜,嘴上也要沾便宜,他到底是有多饥渴?
“嗯,会死!”韩天成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的回答。
“可恶,不理你了。”
阮绵绵捧着自己发红的小脸,飞快的往人少的山腰跑,以免被人看到她的窘态,韩天成不疾不徐的跟着她,唇畔噙着魅惑人心的浅笑。
他的嘴唇太薄,眼神太深邃,不笑的时候高高在上,严肃得难以亲近,一旦笑起来就特别暖,连山林间阴冷的夜风也会因为他变得柔和。
阮绵绵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偷偷回头看一眼,发现有韩天成一直跟着她,哼,这男人真是阴魂不散,太讨厌了,阮绵绵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越往前人越少,也越黑,她只顾闷头跑,一不注意踩进了泥塘。
泥塘是雨后的积水形成的,不深,但泥泞。
“啊呀……”阮绵绵脚下一滑,惨叫着扑了出去,韩天成就是会飞也来不及救她。
“啊……”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