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按压阮绵绵的眉心,试图把她眉心的褶皱推平,可阮绵绵心事太重,推平又很快皱起来。
酒精就体内发酵,她的小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烫。
她不舒服的扭动起来,红润的小嘴微张,难耐的呢喃:“热……好热……”
身上穿着衣服,体内的热气始终挥发不出去,阮绵绵本能的抓扯自己身上的裙子,领口的扣子被抓开,精致的锁骨,珍珠般莹润的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中,泛着红光,粉粉嫩嫩。
韩天成连忙抓住阮绵绵的手,制止她再乱扯,春光应该留着待会儿他一个人慢慢看。
“热,我热,我热……”她不高兴的嘟起小嘴,杏眼迷离,呼吸中带着酒气,娇嗔的模样又诱人又可爱。
阮绵绵媚态毕露的样子对于韩天成来说绝对有致命的诱惑,他的体内很快燃起一把火,喉咙干得快冒烟了,咽口水也不管用。
他冷眼看向金腾琛:“金总,还不回去休息?”
“在等你!”金腾琛不识趣的回答。
如果韩天成心理承受能力差点儿,指不定就被金腾琛气得吐血了,杵在这里当什么电灯泡?
“我不走。”韩天成回答得干净利落。
“那我也不走。”金腾琛摆明了要气死韩天成。
他就是这么不识趣,把自己心仪的女人交给另外一个男人,他还没这么高段位的风度。
以前他放下了,可是如今他也看到了,韩天成绯闻不断,他怎么能给软绵绵带来幸福?
“你……”韩天成幽深的眼眸瞪向他,危险的气息将整个房间笼罩。
若换成其他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但金腾琛不管何时何地都是那么淡定从容,他回了韩天成一个微笑,坚定不移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韩天成懒得理他,抱起阮绵绵就大步走进浴室。
金腾琛猜到霍廷深想干什么,快步跟过去,脚步迈得太快,顿时就不淡定不从容了。
“韩总,你别碰她!你已经伤害到她了!”金腾琛撞开即将关上的浴室门,素来冷清的脸竟然也有了发怒的征兆,额上的青筋凸了出来。
韩天成抱着阮绵绵已经走到浴缸边,这个时候被打扰雅兴,他有杀人的冲动,牙齿咬得咯咯响。
金腾琛又不怕死的补一句:“不要再伤害她!”
他的吼声惊醒了阮绵绵,睁开惺忪的睡眼,抿了抿小嘴,迷迷糊糊的问:“这是哪里?”
韩天成低头看着怀中慵懒妩媚的可人儿,强压下火气,柔声回答:“酒店。”
“你带我来酒店干什么?”阮绵绵拍了拍重达千斤的脑袋,难受的说:“我想喝水……渴……”
韩天成抱着她走出浴室,金腾琛把水送了过来。
阮绵绵看到水就抢,咕噜咕噜的喝下半瓶凉水,人顿时清醒了。
看到递水给自己的是金腾琛,她纳闷的问:“金腾琛,你怎么也在这里?”
金腾琛自动忽略了她话语中“他不该在这里”的潜台词,他笑着回答:“怕你出事。”
“哦,我没事。”阮绵绵转头看到韩天成宽阔的胸膛,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连忙挣扎着下地,但腿还是没劲儿,只能由着他扶自己。
她尴尬的冲金腾琛笑笑,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好像怎么解释都像是掩饰。
“没事就好。”金腾琛看出她的窘迫,心下一沉,脸上笑容不变:“你好好休息。”
“谢谢。”
金腾琛还没说要走,阮绵绵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挥手:“再见!”
“再见。”现在如果再不走,他就真的是二百五了。
金腾琛不理会韩天成,潇洒的转身,离开,从容的步伐,挺拔的身姿,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只是背影显得有些落寞,有些寂寥。
阮绵绵跟到房间门口,一直目送金腾琛进了电梯,才关上门询问韩天成:“你和他没说什么吧?”
“没有。”电灯泡终于走了。韩天成情不自禁的把阮绵绵压在门上,疯狂的亲吻她的脸。
“别碰我!”阮绵绵酒醒了,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发了酒疯,回想自己说的那些话她脸红心跳,臊得慌,捂着脸不准韩天成吻。
尝不到渴望的甘甜美好,韩天成只能亲吻阮绵绵的手,他的唇仿佛和她的皮肤黏在一起,只能喃喃的说:“我和董莘不是你想的那样!”
突然听到韩天成解释,阮绵绵心弦一动,把脸捂得更紧,闷闷的问:“难道她不是你的未婚妻?”
“明天,就不是了!”韩天成的回答铿锵有力,让人能感觉到他破釜沉舟的决心。
他和董莘根本就没订婚过,所有一切都是董莘一人所为,他之所以没有出面反驳什么,那完全是给董家面子,而且公司也确实因董莘得了好处。
董家也曾和韩家有着不可磨灭的交情,如果他出面反驳了什么,那便是要和董家撕破脸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提出解除婚约,都会被扣上无情无义的帽子。
其实这些韩天成都是无所谓的,但他只怕阮绵绵会受不了舆论的压力。
董莘毕竟是明星,在众人眼中,大家都先入为主的认为韩天成就是董莘的未婚夫,如果这时韩天成突然提出了要和阮绵绵在一起,恐怕董莘的那些粉丝会喷死阮绵绵。
所以韩天成一直在等董莘先开口,送她项链也是想弥补她,让她主动提出来,而且,这种话让女人来说,总是要好一些的。
可惜,董莘不肯,她宁愿要有名无实的婚姻,也不愿意放手。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妇人之仁了,必须解除婚约。
“哎哟……”肚子突然绞痛,洪水又泛滥,阮绵绵倒抽了一口冷气,暗叫不好。
韩天成的唇这才离开她白嫩的小手,关切的问:“怎么了?”
“大姨妈,嗤……”阮绵绵痛得都腰都站不直了,身子慢慢弯下去。
韩天成扶她去床边坐下,皱眉指责:“身体不舒服还喝酒喝凉水?”
“我只喝了一点点。”阮绵绵嘟着小嘴,心虚的偷看韩天成一眼,被他脸上阴沉的表情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以后再喝看我怎么收拾你!”韩天成狠狠道,威胁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不喝了。”阮绵绵撇撇小粉嘴,轻声嘟囔:“管得真宽。”
“嗯?”尾音上翘,带着危险信号。
阮绵绵忙捂住嘴使劲摇头,用她那双清澈见底的杏眼看着韩天成,无辜得让人心醉。
“走了,回公寓。”看到她这么怕自己,韩天成失笑的揉了揉她的头顶。
“好。”阮绵绵一弹而起,恨不得马上回去洗澡换衣服,满身汗臭酒臭,难受死了。
走到房间门口,韩天成想起什么,脚步一滞:“你过十分钟再下来。”
“哦。”阮绵绵没问原因,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也许是不想被狗仔队拍到和她在一起,影响他和董莘的感情吧!
男人果真是满嘴谎言,不值得信赖。
阮绵绵坐回床边,嘟着小嘴在心里鄙视他,她现在算是看透了,整天秀恩爱的情侣也不一定真的有秀出来的那么恩爱,什么事只要和“秀”字挨上边儿,就变得假了,和演戏一样,取悦观众而已。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来检查,阮绵绵就在门口,站够十分钟再下楼。
她听到服务生用对讲机告诉前台:“用了四个套。”
一听这话,阮绵绵不淡定了,冲进房间对服务生说:“我们根本没做那种事,不是我们用的。”
服务生不屑的撇撇嘴,说:“小姑娘,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吃了亏连自己都不知道,我劝你赶快去买避孕药,不然怀上孩子连孩子爸是谁都不知道。”
“你别胡说八道,我在来大姨妈!”阮绵绵气得脸红脖子粗,被当成那种私生活混乱的女人,她能不生气吗? 在酒店上班这么多年,这些事见多了,服务生见怪不怪的说:“男人可不管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人在楼下还没走,要私了还是公了赶紧去,总不能白白让人沾便宜。”
“我说了我们没做,没做,你听不懂吗?”服务生轻蔑的眼神让阮绵绵激动得浑身颤抖,差点儿哭了。
“好好好,你没做,是那两个男人做的,总行了吧?”服务生翻翻白眼,表示对阮绵绵的抵赖很无语。
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说的就是她。
“你……”阮绵绵被服务生说得没了语言。
韩天成和金腾琛滚床单……打死她都不信,哽了半响,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跺了跺脚,气鼓鼓的朝电梯走去。
韩天成的车停在酒店对面,阮绵绵穿过马路坐上车,屁股还没坐热她就抱怨起来:“以后别去那家酒店,太坑人了,居然说我们用了四个套,想钱想疯了,根本就是乱收费,无耻。”
韩天成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怪异,骨节分明的大手握拳,抵在唇畔轻咳一声:“是我拿的。”
“啊?”阮绵绵惊愕的瞪大眼睛,看怪物似的:“你拿了干嘛?”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当然是为了做那种事,难道还能当气球吹着玩?就算不和她做那种事,还有成群结队的女人等着和他做那种事。
四个怎么够,四百个还凑合。
韩天成似笑非笑的瞥了阮绵绵一眼,深眸被幽暗的色泽侵透,危险的气息在车厢内四溢。
“你别打我主意。”阮绵绵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这样的韩天成看起来好恐怖,她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搁在腿上的小手揪紧裙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韩天成突然倾身靠近阮绵绵,吓得她条件反射的拿提包挡在胸口。
“别紧张,我没兴趣浴血奋战。”他说着伸出手,从阮绵绵的面前穿过,拉安全带帮她系上。
“呼……”原来是帮她系安全带,吓死宝宝了。
“思想不纯洁。”韩天成敲了敲沈慕雪的头,眼底浸透了宠溺的笑。
阮绵绵顿时炸了毛,不客气的反驳:“到底是我思想不纯洁还是你思想不纯洁,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在扒我的衣服,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的眼神像你那么邪恶,你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不能收敛点儿吗?简直就是禽.兽。”
韩天成哑然失笑,用眼神扒她的衣服,他有那么禽.兽吗?
她这么说,应该……有吧!
“你错了……”
韩天成话未说完,阮绵绵就抢过话头,气势汹汹的指责他:“你还敢不承认,下次我一定录下来,让你自己看看你的眼神有多邪恶!”
“我没有不承认,我只是说你错了。”韩天成在阮绵绵“看你怎么狡赖”的眼神注视下慢慢悠悠的说:“你在我的眼中,根本没穿衣服。”
“……”这么露骨的话也只有他这个不要脸的混蛋说得出来,阮绵绵羞得面红耳赤,提包又挡在了胸前,“把眼睛闭上,不许看我。”
“闭上眼睛还是你……”韩天成在阮绵绵耳畔低语:“不穿衣服的样子。”
被韩天成调戏了这么多次,阮绵绵的心理承受能力依然有限,她恼羞成怒,一提包砸在韩天成的脸上。
“唔……”韩天成闷哼一声,高挺的鼻梁就开始淌血,白衬衫很快染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像红梅落在雪地。 阮绵绵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抽纸巾给他擦血。
她一边擦一边抱怨:“你这什么鼻子,碰一下就流血,真是中看不中用。”
也不想想她这碰一下力气有多大,再中用的鼻子也得受伤,能看到阮绵绵紧张自己,流再多血也值了。
韩天成盯着阮绵绵皱成一团的小脸,坏笑道:“我有个地方很中用,你要不要看?”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阮绵绵又好气又好笑,捏了他一把,言语之中带出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
韩天成喜上眉梢,无赖的说:“我不管,你得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