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只觉得痛恨郭思奇,为了试探自己对薛铭洋的感情竟不惜如此手段,也要知道真相,在他那里人命就是如此下贱,我从小就加入了秘密组织,开始执行杀人任务,但在我这里人命从不是这样。
进入了一个房间,每一步都尽量减小声音,当真正走进了,却发现屋内没有人。屋子里有着很长的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拘。
但桌子正对过去,是一张床,她感叹。在这样的房间里睡觉不回渗人吗?,四处搜寻,没有药膏啊?连药品都没有啊,看来这个人多半是变态,连生病受伤都不会,不过就他的心里承受力我是服的,这么吓人还能睡着,看来这人也是个大神了。
缓缓地退出房门,趁兴而行,败兴而归。想找膏药没找到这是我所败兴的,但是啊,见识到这样的高人倒是让叶迦衣意料之外的高兴,实话实说,这样的一个高人她真想结识结识。缓缓地走向牢房,为了避免自己被发现,还是早点回去最好。
从房间里出来还没有几步,就看了见了郭思奇的身影。其实一开始是不是郭思奇这个问题,她还不太确定,只是后来靠近了听见他怒骂的声音才发现,合着这个人就是变态啊!
缓缓地走进几步,躲在转角处侧目看着这一切。
郭思奇似乎在和一个人争执,一个男人愤然的拎起郭思奇的衣领,眉头紧皱,远远看去他的脸上有些不快。然后郭思奇一把推开了他,嘴里回击着,说了很多很多。叶迦衣开的太远听不太清,一步一步的靠近。途中只看见两个男人你说完了我说,我说完了你回,就这样不断的重复。
两人的动作神态,每一点都让叶迦衣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是在吵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觉得,可能是两人夸张的动作,和时不时传来的两句谩骂的话语。
无论怎么样,叶迦衣都听不太清,挪动着脚步,越来越靠近。但刚刚可以听到声音的同时,两个人像是气急了开始打起了架。
对于打架斗殴叶迦衣最喜欢看热闹了。蹲在遮挡物的后面,看着好戏,她的背后就是转角,一旦被发现或者是看见了很简单,向后退一步,转个身,立马开跑。对于找后路,她从来就不会出错。
蹲在那里,看着两个人打架。郭思奇那么对待她和薛铭洋,她自然是不会支持郭思奇的。
踢,你踢他啊,后旋踢,你旋个身踢过去,力量会更大,你怎么这么不中用啊,这么快就处于下风,快,你现在就直接拉住她的手,然后转到他背后去,脚一跘,他不就摔了吗?怎么这么笨!男人和郭思奇对打渐渐有些吃力,叶迦衣看着她直骂没用,心里不断地盘算着,对他的一招一式该怎么还击。
最终,还是没结果,但是叶迦衣的存在似乎是太明显了,她在那里看戏看的眉飞色舞,每到紧急关头就会呼吸急促,或者是屏住呼吸。
“谁?谁在那里?”郭思奇停了下来,怒吼着,眼神四处搜寻着。
一开始郭思奇感受到这一切只当是幻觉,但次数多了以后他开始坚信着一定有人在暗中观察,于是当打斗停了下来他就开始寻找了。
没有人?怎么会呢?他判断呼吸的存在一向是不会错的,刚刚除了和自己打斗的人和自己的呼吸,一定还有第三个人,为什么到现在什么都没有?
叶迦衣在她发声的那一瞬就向后退去,然后按照原计划,快速逃离,还好自己计划周密,不然露出了马脚,就真的死定了。
打斗的两人四处搜寻终是无果。
“郭思奇,你应该是和我打架累着了都产生错觉了。”男人笑道。
郭思奇一脸不快的看着男人,甩过一个白眼,然匆匆向叶迦衣离去的方向追赶。
男人也急忙追上,最后男人没有追上,就安然的走着,看着郭思奇越走越远的背影,挥手,说了句再见。
叶迦衣的耳朵听见后方匆匆的脚步声。心里有些仓皇失措。完了郭思奇现在不会在追我吧,我该怎么办呢?对了回去,回到地牢里,既然他现在在追我说明过不了多久他就一定会怀疑我是不是从牢里逃了出来,到时候如果他真的发现我不在牢里的,按照他的做事风格一定会叫上所有的兄弟,一起追杀我,搜寻我,如果是这样,敌人就会从一个变成一片。
她现在还未想好对策,只能先赶回牢里。奔跑在走廊里,把步子的声音放到了最低,跑了很久很久,然后转头回望,这里的走廊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条走廊的尽头,和上一条走廊一模一样。,四处寻找瞰望,她只觉得每一条路她都像是走过一般,然后无力的走进,在走出,为什么?他们都一样!
渐渐的,在近似相同的走廊里失去了方向,心里的彷徨和恐惧交织,想到了薛铭洋的样子,血淋淋惨不忍睹,心里更加苦闷。终于,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就这样她迷失在自己的心里,迷失在这条道路。
她没有想过要静下来,只有越走越远,远走越痛苦在她心中加深。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知道那个男人就要来了,此刻什么无畏,什么经验丰富,什么心理战,她全然都没有想到。心里思念的只有杜子爵,郭思奇与杜子爵敌对多年,我和杜子爵又是这样的关系,如果让他抓住了会是怎样的后果她不是没有想象过。
无力的靠在门上,然后一推。门开了。
她永远没有想象到原来门背后的世界才是比郭思奇更可怕的。
这里立满了柱子,每一根柱子上绑着的都是一个人。他们有的少了胳膊,有的少了眼睛,有的满身的伤痕。还有的身上散发着尸臭可见已经死了很久了,但却没有处理尸体,就这样捆绑在柱子上。
远远的看去,一个角落里还堆满了死尸。尸体重重叠叠堆得很高很高。
看着绑在柱子上的人,叶迦衣忽然想到的不是什么教派,而是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无论是在宗教上还是在惩罚上都是一种侮辱。
她有一种冲动就是解开绳子,但是看向那些人的眼神,他们都高傲的仰着头。解开绳子以后,他们无力的摔倒在地,那么没有尊严,让别人俯视着看着他们,这样真的会是他们想要的吗?
来不及深思,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把她拖回了现实。她该藏在哪里呢?藏在柱子背后是不是对伤者太不尊重了,几经思量看着一张桌子上面铺了一张白布,上面放慢了刑具。刑具上的血,沾染在白布上骇人不已,她第一瞬的想法就是藏在桌子下面,然后毫不犹豫的钻了下去。
郭思奇推开门,目光狠辣,四处搜寻着,最后目光锁定在桌子下。从地上托起一个死人,缓缓地走到桌子旁,然后把人甩了进去。
叶迦衣看着惨不忍睹的逝者,双手合十的摆了两摆,淡定的不出声。
郭思奇说话了“你再不出来,我会把你变成这样!”咆哮着。
叶迦衣捂着耳朵,心里恐惧不已,一旁的逝者目光犹如死水,却注视着她。
她有些恐惧,郭思奇绕道了另一头,缓缓地蹲下身,拉起她的腿,硬生生的把她拖了出来,期间,叶迦衣想反抗,一不小心,拉着了逝者的衣服,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气,她急忙松手,“大哥,对不起啊!”
奋力挣扎着,手尽可能的和地面摩擦,只要有拉力就会有摩擦力,她坚信着。可是到了后来身体已经被渐渐拖了出来,抬起头准备反抗,刚好就撞到了桌角。一阵晕眩,整个世界不断放大,直到最后她在没了反应。
然后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凉,把她从昏迷拖回了现实。
现在的她正被绑在柱子上,绳子上有黏腻的血液,想来应该是上一个逝者留下的。心中很是尊敬的念了几遍一路走好,然后,抬头看着郭思奇。
“郭思奇,你到底要干嘛?为什么?”虽然自己很早就开始执行杀人任务,自认见惯了生死,但站在这里,心中还是一阵颤栗,地上的血液汇聚成一滩,黑色,而黏腻,可知时间不短了。
“因为你是杜子爵爱的人,所以这一切没有原因。”郭思奇缓缓地向她靠近,手掐起她的下巴,抬起来左看看右瞧瞧。邪魅的笑了,“你说我要是把你强了,你的男人是会想先杀了我,还是先杀了你?”
叶迦衣看着他,他居然真的再脱衣服,缓缓地西服外套已经脱了下来。她不敢再看后来的场景,谩骂到:“郭思奇,你不要脸!”
男人看着她一脸狠辣,“你别急嘛,我既然要行刑,自然是要拖了衣服,大干一场啊!”高贵的挽起衬衣袖子,再从桌子上选了一条最细的皮鞭。
“啪,啪,啪”皮鞭一次又一次的挥动,她还是没能逃过。每一鞭就这样硬生生的受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最细的吗?”郭思奇问到。
叶迦衣用仅剩的意志看向他。
“并不是因为我心疼你,只是因为有人说过,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这样你才会更疼不是吗?”郭思奇挑眉。
这男的真的足够腹黑。每一步都震慑着叶迦衣。
她紧咬牙关每一鞭疼痛都加剧,但却不让自己出声,倔强的眼神狠辣的看着郭思奇,似乎是这样恨着他就能解气一般,静静的看了很久。
直到疼昏了过去•;•;•;•;•;
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以这样的方式醒来,盐水就这样淋在自己的身上,几日下来,伤口开始渐渐化脓发炎,刺痛着自己。
这一刻,她真的好绝望啊!
解决完叶迦衣这边的事情之后,他仍是心有余悸,没想到他的秘密竟会阴差阳错的被叶迦衣看到,看来他不能留她多久了,得尽快将叶迦衣处理掉,只是叶迦衣的实力不容小觑,要是真得死了,未免也有些太可惜了,这也是他唯一犹豫不决的地方。
“郭思奇,你这个人渣,把迦衣怎么了,说清楚。”入眼的是一头乱曹曹的黑发,黑白的衣服充满着污迹,混合着干涸的血迹,深邃的眼眸中隐隐含着几条血丝,眼眸下的青影和薄唇下面刚冒出来的点点胡渣,整个人看起来邋遢不已。
郭思奇看见他这幅狼狈的样子,掩嘴轻笑,笑声在空荡荡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没错,郭思奇这是故意的,薛铭洋这个臭小子平时可没有少针对他,如今被他抓了起来,郭思奇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人渣?倒是和我挺合适的。叶迦衣那女人,刚刚教训完呢!”郭思奇挑了挑眉梢,邪魅的嘴角正在上扬,语调轻缓,说不出的戏谑和嘲讽,郭思奇对手下摆了摆手,使了一个眼色。
手下不愧是常年跟在郭思奇身边的,立马就会意,他颔首着,手扶上腰间的钥匙,将禁锢薛铭洋的大门打开。
灰尘扑面而来,手下满脸嫌弃的下意识退后几步,转念又想起自己身后的郭思奇,心当下就是一惊,他怕刚才的做法郭思奇会不满意,毕竟郭思奇是什么性情,他这个做手下的怎么会不了解?
“郭老大,这边,刚才有点灰尘。”手下快速将脑子运转了一遍,心中跳出一个想法,他毫不犹豫的道出,神情看起来极为卑尊,郭思奇刚升腾起来的怒气这才咽下去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手下,随机应变的能力倒是做得很好,他冷笑。
“郭思奇,你把迦衣放了,别忘了,她还有杜子爵护着,你认为你打得过杜子爵吗?”薛铭洋故意用激将法,故作轻松的说出了事实。
这话正好戳中了郭思奇心中的老底,也正是这样,她郭思奇才会屈尊于这岛上,他心中对杜子爵的痛恨更加深了。
一股怒气升腾而出,尽管郭思奇不相信,可这已经成为了事实,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也是他的手下最闭会的话,没想到竟被这个小人给直白的说了出来。
这样,他又这么能忍受得了,“竟然你这么喜欢说话,那就禁禁口,来人,张嘴。”冰冷的语气,紧凝的空气瞬间凝结,郭思奇总是阴晴不定,只是他这一话的道出,手下就知道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惹怒了老大。
他看着这阵硝烟,心中一颠,此时不敢有任何的违逆,他乖乖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而后快速的拿起了刚刚就已经准备好的工具,缭乱的步伐走上薛铭洋的眼前。
因为薛铭洋低着头,所以手下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深邃的目光中隐含着倔强,手下轻笑,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惹了我们老大,就得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你好好尝尝吧。”说完又是一阵轻笑,郭思奇退后了几步,找到一个看戏的好位置,那一张板凳坐下,悠闲自在的欣赏着他此刻凝重的表情,一手执起茶杯,将热气吹散了不少之后,灌入口中,启齿留香,好是悠闲自在。
这个手下倒是很合他的胃口,郭思奇疏懒的拖着腮,好一副清闲的样子,手下特意的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毫无异样之后,这才放下了心来,松了一口气。
扭过头,手下握紧手上的牌子,轻笑几声,说不出的讽刺,他目光一凛,看着薛铭洋的脸色并未改变,顿时心中的不悦一下子升腾起来,灼烧得他心火不焚。
他阅历这么多年了,最讨厌这些看作毫无事情,其实心底却是害怕得要死,最讨厌这些嘴硬的人了,此刻,所有的怒气都涌上了心头,他的内心被妒火焚烧殆尽了,此刻,他只想狠狠地教训一顿眼前的这人。
郭思奇看穿了他的内心,心中毫无波澜,他的手下怎么样他不在乎,他要的只是实力,来自于强者的实力,能助他一臂之力,臣服于他,其他的他都可以满足,比如说就是眼前的这个薛铭洋,既然他喜欢,那就随便处置就好了,薛铭洋的存在对于他威胁并不是很大,所以他不在乎。
郭思奇一直以为薛铭洋在组织上的老大地位也只是吹嘘的而已,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征服了前任的手下,说来也只是一个称号而已,恐怕是有名无权,这样的人,对他的威胁并不大,随便处理一下就好了。
只是郭思奇平时机灵的很,到现在却彻底懵了,事实恰恰于他所想的相反,薛铭洋就是如此,用自己的实力来说话,将他们彻底征服了不说,还得到了所有人的信仰,然后这一切深居于岛上的郭思奇却并不知实情,他说听到的也只是那些人的谣言。
这边的手下见他的神情紧绷,心下闪过一丝快意,他享受着他痛苦给他带来的乐趣,那样他会觉得很自豪。
所以接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对着他俊脸上就是狠狠的一掌,力气大得将薛铭洋的俊脸扭曲到一边去,薛铭洋平息了一下心中的熊熊怒火,如果不是他被禁锢着,就算是他没有打过他,那他也会跟着他们一起拼命,决定胜负,薛铭洋伸出舌头,将嘴角的血迹给一一舔了个干净,脑袋的那一边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他半眯着眼眸,幽深的瞳孔对上手下的视线,将他想要他薛铭洋求饶的信息一览无迹。
“就算是我死,也休想得到你想要的。”薛铭洋噙着笑,肿的老高的半张脸看起来甚是好笑,只是他也仅仅是抿紧了双唇,剑眉蹙起,倒是没有吭声,手下不满意他这样的反应,他要的是极力嘶吼的声嚎,和死心裂肺的求饶。
只是薛铭洋除了闷哼一声之外,便没有了过多的反应,坐在一旁看戏的郭思奇也觉得有些无聊,他摆了摆手,叫他退下去。
可是手下哪来甘心,他顿时有些犹豫不决了,他一边不想违逆郭思奇的命令,但是眼下对付这个凭空出来的薛铭洋还没有舒心,他的心忍不住迟疑了。
郭思奇看清了他内心的想法,对于对他刚才的欣赏消失得荡然无存了,一个想要违背他的人,留着毫无用处,不如干脆处死算了。
“还想玩?”郭思奇双眸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挑了挑眉梢,暗色之意将他大半张脸都给遮住了,所以手下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阴森森的冷意从他的背后窜出来,他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颠。
“老大……没那个……意思,你可能看错了也说不定。”手下立马就怂了,相对于所谓的泄愤,他更倾向于怎样学会惜命。
郭思奇听着他奉承的话,又是轻轻一笑,接下来是无尽的沉默,薛铭洋身体疲惫不堪,他沉重的眼皮快要掀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片温热,浓浓的血腥味毫无防备的窜入了他的鼻尖,他心中一惊,睡意早就已经被驱赶了,心跳猛然加速,他的双眸盯着眼前的这一句刚刚被郭思奇解决完的尸体,“为什么要杀了?”
这是薛铭洋最为疑惑的地方,受审的过程,他亲眼看见了他眼中瞬间闪过的一丝满意,如今这杀了,又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阴晴不定?他心中开始升腾起警戒之心了,他逐渐开始意识到能当作杜子爵对手的人,会差到哪里去?
他想大概是自己傻了,所以才会这样看轻了他,他掩埋在泥地深处的恐惧和慌乱随着人心,开始最原始的暴乱,像是准备要将他的理智全部吞噬掉。
“心情不好,该死。”郭思奇说这话像是谈论今天的天气怎样一样的随意,他将绳索拉的更近了,接着自己的雨里,摸了一把脸上还未干涸的血迹,他压下想要呕吐的心理。
郭思奇见他的脸色开始苍白,心中的得意无法掩饰,他喜欢这种情感,看着薛铭洋如此的痛苦,别提有多高兴了,只是想起了叶迦衣那一举动,误闯入了他的禁地,所以叶迦衣是时候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