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莲人傻,巴巴地问了一句:“他……不举?”然后给斜觑了一眼之后,想了想,“我也没见着啊。”沈望舒再斜觑了一眼,不作声,但是想把她打一顿。
“你这是在亵渎知潭成吗?知潭好歹也有个如玉公子的名头的,你这么一说,估计多少闺阁姑娘都心眼子碎成一片片的了。”
“还有这么一桩子事?唔,不了得啊,打他们给知潭这个名儿,这可所见,这整个江湖,都是瞎了眼的了。”
“为何?”
“如玉,如玉?可是他们却可有说过,这个玉,却是块残缺不全的玉石?可惜啊。”
“知潭说他是生来便有腿疾的,小时候家里孩子多,父母又是穷人家养不活,干脆就把他给扔掉了,好在那个时候老阁主要寻个接位人,那还倒是他那一双腿的原因,没了双腿小孩子家的就不能淘气得乱跑,所以才挑的他了。这也算是他那一生中不幸的一个好的交代了。跟知潭这种生来患疾的人,不能给他太担待着你知道吗,那他感觉更难受。你今个直接了当地找我师父去给他医,倒也不是隐晦得让他难受。”
“所以这就是你整天把他拿作花姑娘来调戏的理由?”
“倒也不是,他要是不愿意我这么腆巴着去逗着玩,他有本事把我给弄走的。既然你是我的宫主呢,我便给你一说,不要因为知潭是个半废的人就不拿他当回事,他要是真想要一个人死的话,简简单单地与两方人提供一些莫须有的罪责,自己作壁上观,便能得个渔翁的好处。知潭啊,他人不能全信,他太精了。”
哦?这倒是有趣了,方才还好好的哥俩亲的样子,转过身便不认人了?“他是有点精,你呢?精得跟个什么似的。”
“我不精明一两分的话,那下场可就是会很惨的了,你不懂我的,正比如你一直不懂我是什么时候想你的人,想你的身子是一样的。”赤莲不知为何,望舒这一回来之后,荤话还是说得很溜,但是,这个溜,似乎其间加了一些无奈的成分,就像茶叶里那丝索淡淡的苦味,虽然能极好的给茶香掩去,若是要去细细品尝,总是逃不过的。
“身子?药能乱吃,吃死都没什么关系,可是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哟,不然我一巴掌抽死你。”和和气气地用自个亲厚的脸色望着他,鬼知道下一步会不会一巴掌甩上去。
“是啊,你想想,望舒是有多久没碰你的身子了,望舒都不知道你的脸皮,是否一如既往的刀枪不入,啥都不入了呢。”一本正经地给自己抹黑关系,这作死的贼小王八蛋!
“咦……”抖了抖自个的手上的鸡皮疙瘩,赤莲心生一计,俏丽着脸朝他一眨眼,“不管他的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宫里多加了一个人了。”
沈望舒先是很难相信地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换上了实诚的笑眼弯弯,玩味儿一蒙笑声,问道:“手脚够麻利儿,这才多久,都怀上了小孩儿了,嗯,我是不是该收拾收拾一下帮你带孩子了,嗯,一定要好好传授我这一身勾搭引上小姑娘家的本事,这可是一门口艺活儿啊,不能就这么失传了啊,小宫主,这一辈子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一件事,你一定答应我。”
看他玩得开心,于是回了一句:“什么话?”
“你一定给我生个男孩,这口艺活儿只传男不传女的。”赤莲想了想,这话儿怎么说的这么别扭了,什么叫做一定给“他”生个男孩?
“不是,我哪儿能啊。”沈望舒会错意,眼神向下,撇了撇她的肚腹部,惊惧一声大叫,“你的肚子能啊。”
娘之的!
“不是,本宫我的意思呢,宫里新近来了个女人家的,长相是个一等一的好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本宫对你好不好,知道你没有媳妇,就给你找了个媳妇。”
“谁呀?”既然看他这么诚心诚意地问了,那便不再把关子买久一点了,提缰绳的手,忽然间就停了下一步,笑嘻嘻地看着沈望舒,“奉都三大至宝之首,霓红裳。”
三个字儿,似乎对沈望舒有那么大的威慑力,他霎时间傻在了那天,嘴巴半天没合上,面目一边青一面白的,赤莲看着他这脸色,分外觉有有趣。
红裳啊红裳,难不成你也是,给望舒先前迷了眼了,都追到了宫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