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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该怎么继续下去

有些事不能想,一旦想起来便痛彻心扉。现在萧墨远就是这样,那些事情他不敢想,可是每次午夜梦回,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

就好比今日睡着睡着,又回到那些幸福的画面,又回到那一日的生离死别。

萧墨远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一身的冷汗。

“怎么了?”安暖从旁边的护理床上起来,立刻将灯打开。

萧墨远惊魂未定,愣愣地看着她眼神迷茫,似乎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他这副模样让安暖有些心疼,走过去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禁变得温柔了,拿起一块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问:“是不是做噩梦了,梦到挨打的那天吗?”

除了如此,她还真想不通他能为什么惊出这一身冷汗。

“不,不是,是梦到以前的事,梦到我母亲死的那天。”萧墨远喃喃地说。

安暖擦着汗的手一顿,痛苦地垂下头。

好一会,她才喃喃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害死你你母亲。当然,如果真是我做的这些事,你理应恨我。听说我的养母对我也很好,可是我也害死了她。包括方若白方宁,都应该恨我。但是我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以前真的有像你们说的那样,那样幸福,那样的好,我真的想不通,到底多狠的心,才能做出那样的举动。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安暖,你还不明白吗?不管真相如何,死了两个人,我们的这段感情还怎么能继续下去。”萧墨远叹息着无力道。

他再次闭上眼睛,似乎连安暖的样子都不想看到了。

安暖听了他这句话却脸色一沉,随后抿紧嘴唇胸口剧烈地起伏。好一会才咬牙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就因为我以前犯过的错误,甚至还不知道原因的错误,就将我判死刑?我说了,方宁是方宁,我不记得我是方宁时候的事情,我只知道我是安暖。而我安暖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有也是你故意隐瞒欺骗我,从一开始就对我带着有色眼镜。既然如此,你就别想再轻易把我甩开。”

说罢,安暖居然俯下身,亲上萧墨远的嘴唇。

萧墨远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

“你干什么?”萧墨远气急败坏地问。

“当然是亲你。”安暖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然后又补上一句:“安晚吻,虽然晚了点,不过依旧有效。”

“什么晚安吻,今天我是看时间太晚了才没把你赶走。你明天一早就给我离开,我用不着你照顾。以前没告诉你真相之前,我还……。总之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们之间连虚伪都不需要,你以后别再来找我,安安你可以随时去看,但是我们之间最好再也不想见。”

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跟他想见,不管以什么理由。

“萧墨远,你说不见就不见吗?我偏不听。”安暖固执道。

说罢关上灯躺回去睡觉了,将被子盖好,还转过身去理都不理他。

萧墨远被气得没脾气了,黑暗中睁着眼睛,无力又无奈地看着黑暗的上空。

他不知道接下来这步棋还能怎么走,其实早已经是死局,只是他一开始不甘心。终究还是走到死局的地方,彼此知道身份的情况下,他还怎么能对着母亲的在天之灵,和她继续下去。

第二天一早,方瑶过来查房,自然看到安暖。

她愣了一下吃惊地问:“你居然还在?”

“我来照顾萧墨远,自然还在。”安暖说。

萧墨远马上对方瑶嚷道:“马上把她弄走,我只需要原来那个护工。”

方瑶苦笑说:“这个可不是我说了算,你们自己商量吧!”

说完方瑶也赶紧走了,似乎并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斗。

安暖冲萧墨远耸了耸肩,一副你根本毫无办法的样子。

萧墨远气得都要吐血了,偏偏自己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只能看着安暖扬武扬威。

万分气恼的他好一会才咬牙切齿说:“你真是我见过最……恩将仇报的人,我这伤好歹也是为了救你,你居然还恩将仇报。”

“什么恩将仇报,我这是知恩图报。你救了我,我照顾你,天经地义的事。好了,查房也查过了,要不要上厕所,一晚上的时间呢。”

“怎么?你还想照顾我上厕所吗?”萧墨远惊恐道。

安暖点头说:“你两个护工我都辞退了,所以现在你能依靠的人只有我。”

“你别开玩笑了,赶紧走,找个男人来帮我。”萧墨远生气说。

安暖嗤笑:“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藏着掖着,难不成这段时间它也萎缩了,见不得人了吗?”

“你……流氓。“萧墨远实在是想不出来词,只能忍不住骂出这两个字眼来。

谁知原本脾气不好的安暖,这次居然也没生气,反倒笑的更加诡异。

还坐在萧墨远对面开始吹起了口哨,也不知道这种流氓哨她是从哪里学会的。反正吹着吹着,萧墨远的脸就越涨越紫。

“好了,别吹了。”萧墨远怒喝一声。

安暖停下来问:“怎么样?想好了吗?”

“把门锁上,帮我。”萧墨远认命地道。

安暖勾了勾唇,走到门口将门锁上,然后拿了便盆将萧墨远的被子掀开,又将他裤子扒下来。

此刻萧墨远是连死的心都有了,紧闭着眼睛也不看安暖,终于得到解放几乎要忍不住叹息。却硬是咬着嘴唇,生怕安暖听到一点。

安暖也不在意,伺候他后去洗了洗手,又给他洗脸洗漱。然后等小陈送了早饭,先伺候他吃了,自己才吃。

这时候她才把一个护工叫过来,让他先暂时照料一下萧墨远。

萧墨远气道:“你不是说把护工辞了吗?”

“是呀,辞了,但是就不允许我再找吗?”安暖理所当然地说。

萧墨远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可是却又拿安暖无可奈何。现在的安暖和以前的方宁的确不一样了,以前的方宁是大家闺秀,柔柔弱弱自尊心有强。现在的安暖就是一女流氓、女强盗,让他完全束手无策。

“唉。”萧墨远又叹了口气,今天已经是他N次叹气了。

李潇过来看他,就看到他一脸愁容的样子。

不过李潇却一脸的春风得意,笑眯眯地说:“怎么样?美人照顾着是不是感觉非常好?”

“你还说呢,我都没找你算账。安安的事情安暖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蹿腾着林语告诉她?肯定跑不了你的责任。”萧墨远生气道。

李潇连忙举起手委屈说:“冤枉啊!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有那么大魅力。只是林语突然想通了而已,她决定放下你成全你和安暖,这才去找安暖说出真相。当然,我嘛只是稍微在一旁点拨了一下。不过你也不能怪我啊!这可是我向林语示好的机会,你这边都涝了,不能让我汗死啊!”

“所以呢,出卖朋友重色轻友的下场是什么?她答应你了吗?”萧墨远哼笑。

李潇勾了勾唇,一脸幸福地说:“没答应,不过给机会了。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强,以前我追了方瑶那么久,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所以现在也知足了。”

“切,瞧你那点出息。”

“行了,你别说风凉话。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像你这种从小到大身边美女不断的人,怎么能理解我们这些人的忧伤。不过你也是求仁得仁,安暖现在不就来找过你了嘛,多幸福。”

“幸福什么,我和她不会再有可能了。”萧墨远轻叹口气。

“为什么?”李潇惊讶。

面对自己的这个老友,萧墨远苦笑一声,也不打算隐瞒,缓缓道:“还记得方宁吗?”

“当然记得,她不是……。”李潇的表情立刻僵硬了,说出来的话戛然而止。

萧墨远苦笑说:“就是她,你和方若白联合一起将她救好,她却毁了容。后来方若白把她带到国外医治,就是现在的安暖。”

“我靠,哥们,这简直就是……孽缘啊!“李潇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半天才说出这两个字。

萧墨远苦笑说:“缘分也罢,孽缘也好,总之以后我都不会和她再有任何瓜葛。错了那么久,执迷不悟了那么长时间,是时候回头了。”

李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是安暖,他倒是可以劝劝。可是是方宁的话……,方宁和他的恩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当初有多爱方宁,后来就有多恨她。

不管怎么说,萧太太的死都是不争的事实。

死者为大,身为儿子他又怎么能抛之脑后呢。

安暖去看了安安,安安已经醒了。

看到她又露出惊喜地表情,小手伸出来摸了摸她的脸,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妈妈。”

安暖眼睛一红,笑着道:“乖宝贝,是妈妈,妈妈在这里。”

“妈妈,我以为昨天晚上是做梦呢。”安安小声道。

不过他这话却让安暖心里一痛,抚摸着他的小脸说:“不是做梦,乖宝贝,不是做梦。妈妈就在这里,就在你身边。”

“妈妈,不要再离开安安了。”安安委屈地说。

安暖使劲点头,向他保证:“妈妈永远都不离开安安了,安安原谅妈妈好不好?”

“嗯。”安安点头,亮亮地眼睛里充满了信任地光。

安暖陪了他一会,还给他喂了东西吃。

没想到中途林语也来了,看到安暖也不意外,轻声说:“你来看安安啊!以后有时间就多来陪陪他吧!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任何人的陪伴,都不如妈妈的陪伴重要。”

“我知道,林小姐,谢谢你。”安暖由衷地说。

不管是对安安的好,还是为安安捐骨髓,她都应该好好感谢林语。

“你用不着对我道谢,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萧教授。可惜啊!我终究不能走进他心里。”林语苦笑。

安暖轻叹一声,这件事她也无能为力。她帮不了她,也不可能帮她。

林语自然也是知道的,说完那番感叹似乎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便轻叹一声跟安暖告辞,回自己病房。

安暖到走廊里给小陈打电话,询问公司的情况,知道一切安好后便放心了。

给小陈打完后,林哲瀚又打来了。

林哲瀚再次气急败坏地问她:“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我说了没想好,又不是跟你说一次了。实在不行就找别人,我……。”

“安暖,我大哥要的人是你。”林哲瀚气急败坏道,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安暖拿着手机特别无语,她觉得林哲瀚越来越神经了。

难不成欺压他的人都死了,所以他现在作威作福的有点变态了。

摇了摇头轻叹口气,安暖回萧墨远的病房去。

一天两边跑也的确够累,不过累的心里开心。能见到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即便是累点也无所谓。

不过走到楼下的时候,就碰到穆延崇来了。

看到穆延崇安暖也有些五味杂陈,以前其实挺讨厌他的,觉得他狂妄自大又自命不凡,总之各种不喜欢。但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倒是对他有了那么一点点好感。

甚至,还有了那么一点点同情。

无论她是方宁的时候,还是现在的安暖,都不可能喜欢他的吧!

而他却固守着那个信念,将自己依旧活在十年前。

本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没想到穆延崇也看到她,还主动跟她打招呼。

“安暖。”

安暖就不得不停下脚步看着他,缓缓问:“有事?”

穆延崇点头,对她说:“我们谈谈吧!”

“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谈吧!”安暖失笑说。

穆延崇看着她缓缓道:“我知道方若白故意隐瞒,不想让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是我还是知道,你就是她。”

安暖一怔,抿了抿唇,不过又冷笑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如果你不想让方瑶伤心,就跟我谈谈吧!”穆延崇居然拿方瑶做威胁。

安暖皱了皱眉,脸色有些不悦,可是最终还是跟她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说罢!你想谈什么?”安暖问。

穆延崇看着她,好一会才沉声说:“我想和方瑶解除婚约,然后和你结婚。”

“呵,你开什么玩笑。”安暖不禁失笑起来,无语地说。

穆延崇郑重道:“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很认真,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

“我不用考虑,你就死了这条心。我不知道你脑袋到底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居然冒出这样荒唐又可笑的念头。但是我可以郑重告诉你,我不可能答应,别说考虑。”安暖冷笑着讽刺。

“真的不打算答应吗?”穆延崇问。

“当然,这件事根本没有考虑的必要。”

“那如果让方萧两家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说该如何是好。”穆延崇又缓缓地说。

安暖咬了咬牙,却满不在乎地说:“你以为我会在意吗?随便你说不说。”

“你真的不在意?就算你不在意,你觉得萧墨远和方家兄妹也不在意吗?”穆延崇说。

“你什么意思?”安暖皱眉。

穆延崇缓缓道:“当年方宁杀害方太太和萧太太的事情,几乎方家和萧家全都知晓。不止他们,一些上流社会的豪门也都略有耳闻。不过三个人都当场死了,所以这件事不管有再大的恩怨也都一笔勾销,毕竟人死灯灭,谁是谁非又能怎么样。可是偏偏方宁没死,还变成了现在的安暖。你说那场爆炸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所有人都会猜测吧!如果我把萧墨远放弃自己母亲救了你,然后方若白又不顾自己母亲的大仇把你救活的事公布出去,你觉得他们还能在A市立足吗?还能被容于世吗?连自己母亲生死都不顾,仇恨都不顾的人,不管在那里都无法立足吧!”

“更搞不好,方家那些旁支,还有我父亲萧墨海更会义愤填膺想要为死去的人报仇。而逼着他们做他们不愿意做的是事,当然,他们肯定不愿意,这就更加增添了那份真实性。他们两个为了两个女人,连自己母亲都不顾,将永远被世人唾弃。”

“穆延崇,你可真卑鄙。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要这么逼我。”安暖气得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她真没想到穆延崇会这么卑鄙。

“宁宁,你还不懂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穆延崇痛心道。

安暖冷笑,讽刺说:“你别告诉我,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爱我。你懂什么叫爱嘛,真是荒唐又可笑。如果说林哲丞是真心爱我,我信。可是你穆延崇,你说这种话只会让我觉得恶心。真正的爱不是你这样卑鄙无耻,林哲丞为了让我活下来他连命都不要,你却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惜要毁掉那么多人,你的爱可真可怕,我承受不起。”

“方宁。”穆延崇怒吼。

“我不是方宁,我是安暖。”安暖冷冷说。

穆延崇笑起来,呵呵地大笑道:“是呀,你是安暖,你不是方宁。方宁哪里会像你这样倔脾气,哪里会像你这样咄咄逼人。好,很好,不管你是方宁还是安暖,总之你这一辈子都应该在我身边,我才是最后那个应该守护你的人。”

“你做梦吧!”安暖气道。

“那我们就走着瞧,看你究竟是真的不在乎他们的名誉,还是不在乎自己的安危。”穆延崇狠狠地撂下话,说完转身离去。

安暖生气地咬紧牙关,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比当初讨厌林哲丞、林哲瀚过之而无不及。

生气地回去病房,又看到方瑶。

看到方瑶就想起穆延崇,安暖觉得方瑶跟穆延崇在一起完全不值,穆延崇那种人怎么能配得上她。

“方医生,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安暖冲动地道。

方瑶诧异问:“什么事?”

“你还要跟穆延崇结婚吗?”安暖问。

方瑶愣了愣,点头道:“是呀,婚期已经定好了。下星期结婚,如果你有时间,也欢迎参加。”

“可是穆延崇那个人你真的了解吗?你真的爱他吗?”安暖皱眉问。

方瑶苦笑说:“我爱不爱他你不知道吗?我们之间没有爱与不爱,我要求也不高。能保住方家的声誉就好,我不能让方家在我手里败落了。”

“你只是个女人,没必要承担家族责任。”安暖皱眉。

“可是大哥一走十年不归,现在回来了A市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总归要有人承担一些责任,不是他就是我,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可是穆延崇他……。”

“他怎么了?”方瑶好奇问。

“他……。”安暖蹙眉,看着方瑶好奇地表情却硬是说不出来。

如果告诉她穆延崇的那些话,她不知道该怎么伤心难过。她已经伤了她不止一次,又怎么能这样再伤她一次。

“没怎么,我只是……你知道我对他没什么好感。如果这是你决定的,我也无话可说。”

“宁宁……。”方瑶失神地叫道,叫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说:“抱歉,安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姐。”安暖也不由得叫了一声。

方瑶一怔,停下脚步,眼圈一红苦笑一声。

可是终究没敢回头,连忙离开这里。

看着她离开,安暖轻叹口气,等回到病房看到萧墨远,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态度了。反倒蔫蔫的,不断去想穆延崇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

萧墨远本来还在用一只手看书,看到她回来就把书放在一边闭上眼睛,用沉默来对抗。

可是等了一会也没听到她说话,也没有怼自己,不禁走了皱眉睁开眼睛看向她。

安暖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呆呆地发呆了。

萧墨远皱眉,轻咳一声开口问:“你怎么回事,无精打采的难道受了什么刺激?”

安暖也不理他,一言不发地继续发呆。

萧墨远急了,心想该不会真受什么刺激了吧!难道是被人欺负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这个脾气又凶又臭。脾气暴躁的不得了,能受什么刺激呢,谁又能欺负得了她。

但是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一声,你这样一言不发闷不吭声,觉得就是好了吗?你这样只会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关心我的那个人是你吗?”安暖终于回过神,却定定地看着他问。

萧墨远脸色一僵,立刻扭过头冷冷道:“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你又何必问我。”安暖扭过头去继续发呆。

萧墨远生气了,气愤道:“你在我的病房里摆出这么一副表情,让我看着就难受,难道我连问的权利都没有吗?如果你觉得没必要告诉我,就去别的地方发呆去,也省的我看见,眼不见心不烦。”

“萧墨远,如果我的身份被萧家和方家的人知道会怎么样?”安暖突然开口问。

萧墨远一怔,疑惑地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安暖连忙摇头说:“没事,就是问问而已。毕竟关乎我自己的事,我想知道。”

萧墨远沉下眼眸,好一会才沉声说:“方家除了方瑶和方若白,剩下的都是旁支。按说不该管这件事,毕竟方太太的仇恨跟他们也没有太直接的关系。可是利益当头,这些人这些年一直对方家的产业虎视眈眈。看只有方瑶一个女孩子,便想占为己有。这也是方瑶为什么跟我解除婚约后,马上又跟穆延崇订婚的原因。她很可怜,一个人支撑着家业,身为一个女人,就只能靠这种关系来震慑那些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不会跟他们有直接关系,但是为了利益,他们会逼迫方瑶和方若白处置我吗?可是又知道我和方瑶方若白的真实关系,也许会不忍,然后趁此机会侵占方家财产?”安暖接口道。

萧墨远点头:“现在跟你说话比以前跟你说话简单的多了,你说的没错,会是这样。然后有心人还会猜测你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毕竟发生那样大的事故,即便没死,没有得到及时处理,也很难活下来。而谁处理,又是怎么瞒着所有人,然后这些年为什么没有一点音讯。方若白的嫌疑就最大了,因为他一走十年了无音讯,又是在你出事之后很快离开,不想被怀疑都难。然后那些人再趁机,利用这件事对他发难,给他一个不忠不孝的罪名,以后他也就不要再在A市立足,只能被迫再离开,而且永远都不能回来。方瑶毕竟是个女人,就算这件事没有波及到她。可是等她结婚生子之后,还能有多少能力来照顾家里的产业,到时候还不是照样被这些人瓜分。”

“真是歹毒。”安暖握拳。

萧墨远冷笑说:“利字当头,多少人兄弟反目,自相残杀,人性如此,也是无可厚非。”

“那你呢?你会有什么结果?”安暖问。

他说了方若白和方瑶的结果,却没有说自己的。如果事情一旦曝光,她现在又身为萧墨远的妻子,即便是离婚了,但是也不可否认曾经结婚过,那么他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萧墨远轻笑,却一言不发,眼眸里满是落寞。

安暖急着问:“你说啊,你会怎么样?”

“我会怎么样你关心吗?”萧墨远笑着问。

安暖急着道:“当然关系,我最关心的就是你,因为我又不是方宁,我只是安暖。”

“我会怎么样?”萧墨远哼笑,缓缓地说:“永远活在舆论的谴责中。一个因为女人而害死自己母亲,有救了这个女人并且隐瞒多年,还再次跟这个女人结婚的人,能被大家歌颂到哪里去?不会有人说我是情圣,只会说我这种人啊!果然利欲熏心,简直罪大恶极。为了一点点男女间的私欲,就将父母家族抛之脑后,注定要被唾弃不容于世。”

安暖怔怔地看着他,现在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一直以来都极力隐瞒着她的身份,不肯告诉她了。

除了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外,恐怕还是怕她会有心理负担吧!

不知道的时候她可以活的肆无忌惮,但是知道了,她还能像以前那样任性吗?

她的性命她的存在,关系着多少人的身家名誉。无论是于情于理,她都没有再任性的资格。

“对不起。”安暖低下头喃喃地道歉。

萧墨远苦笑道:“这三个字是最无用的,不过我能够理解,可以暂时让说的人心里好受些。所以你应该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了吧!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你是方宁的事。”

“我明白,我会守护这个秘密的。”安暖苦笑说。

萧墨远微微皱眉,总觉得她这抹苦笑另有深意。

他太了解她了,花了几乎全部的经历来研究她这么一个人。她的一个举动一个眼神,他都忍不住猜测背后的深意。

现在这个样子,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其中可能另有隐情。

只是他没有再问,她不说,他问了也没用。

等她去看安安的时候,便打给方若白,让方若白来一趟。

“什么事?”方若白问。

说实话,他们两个真没什么交情。只因为守护着同一个秘密,这才比旁人紧密了些。

“你去调查一下,是不是穆延崇找过安暖,还对她说了一些威胁的话。”萧墨远直截了当道。

方若白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怀疑穆延崇找了安暖,然后对她说了威胁的话。虽然我不知道威胁的内容是什么,但是想来想去,也只有他了。”

“不可能,穆延崇他……。”

“他早就不是十年前的穆延崇了,我们不也一样不是十年前的自己?所以,收起你那些曾经是兄弟的心,每个人都变了,就连你自己都产生了变化,更何况是旁人。”

“你怎么知道我变了。”方若白苦笑道。

“别的不知道,至少知道你早已不爱方宁了吧!”萧墨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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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她是二十一世纪大龄黄金剩女,有房有车,没男人。一朝穿越,她变成了表白被拒投湖未遂的相府嫡出二小姐唐蓁蓁。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这辈子怎么样也要有房有车,有男人。太子欲纳她为妾?抱歉了,她只愿为正妻。沐公子要八抬大轿把她娶进门?好,就他了!-------他是耀王朝荣宠无限的九皇子,妖娆,美丽,绝世倾华。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先是对太子眉目含情,然后又对他身边的沐云投怀送抱……他这么大的活人,她看不到么?于是他三番五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认清他!可她却避之惟恐不及!他冷笑连连,妖魅的眸子异彩夺目……*人都说,九皇子殿下倾城容颜,但若上街必是掷果盈车。人都说,九皇子殿下天资绝伦,过目不忘。人都说,九皇子殿下霸道狂妄,颇有太祖之姿。*可就是这样的绝世男子却要请皇上下旨赐相府木讷成性的二小姐为妃。直叫听者伤心,闻者流泪。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吗?背着包袱跑路的唐蓁蓁咬牙暗骂,她才是那朵鲜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