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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远方的老女人(2)

“去哪里的乡下呢?”

“不知道。去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地方怎么样?我想根据照片上的内容来写一部小说,我感觉到,小说的故事有一些场景应该设置在山坡上面。”

叶飘皱起眉头,眼睛盯着桌子上一块灰白色的光斑,那是窗玻璃的反光。这光斑仿佛是一小块飘荡在桌面上的天空。

“高峰砦如何?”他对林译苇说。

“高峰砦?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们经常去拍摄照片的地方。它是一个山坡上的古堡。在它下面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古寨,名字叫天顶寨,寨子里的房屋和街道保存得很完好,适合作人像摄影的背景。”

林译苇盯着叶飘的眼睛,思绪却飘到了其他地方。

“还应该去更远的地方。不过,这一次去那里也行。”她说,“我们就到那里去,我们去拍摄他们居住的地方。说不定,我们能够拍摄到他们死去了的长辈的身影。”

叶飘把双手放在桌上,认真地听眼前这位女子说话。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喜欢思考的漂亮女人。

“我这部小说就从照片上这个老太婆身上开始。”林译苇说,“她年轻的时候,在没有丈夫的情况下不慎怀孕,她面前的道路只有两条——自杀或者是离开这个地方。她选择了出走,离开她自己的生活本身,到一个新的环境去,容纳她自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设想的是,她到了一座大山里。那么,她是怎样到达那里的呢?在二十世纪的二十年代,中国有一些地方已经通了铁路,于是,她可以乘火车。她一辈子积攒下来的钱很有限,她不能把这些钱花在购买火车票上面。她跟随一些背着麻袋的农民爬上一列运送煤炭的货车。”

货车的车厢没有顶棚,田莲花背靠着车厢背风的那一壁,蜷缩在一堆煤炭上面,任火车把她带到陌生的地方。春天已经到来,由于火车的速度很快,春风迅速带走了她的体温,她感到寒冷。只有在通过隧道时,她才感到一阵短暂的温暖,因为火车的蒸汽滞留在隧道的空间里,使温度略微升高,她冰凉的皮肤敏锐地感觉到了这细微的差别。

一个女人单独在外面活动,不安全的因素总是很多的。田莲花是在一种极度慌乱和痛苦的状态下爬上这列火车的,她只想到要尽快离开让她不敢回头的地方,没有想到新的危险离自己很近。在这一节露天的货车车厢里的煤炭上,还坐着十多个农民。田莲花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神很怪,她慢慢产生了害怕的感觉。到了夜晚,田莲花的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天空是接近黑色的深灰色。在列车行进的振动中,她突然看见几条黑影在眼前闪动。紧接着,几只手同时抓住她的衣服,还有手在她身上乱摸。因为受到惊吓,她的脑子麻木了,身体软弱无力。突然,她听到了沉闷的撞击声中夹杂着的惨叫声,抓住她衣服的那几只手松开了,一个人坐到她的身边,用双手轻轻抱住她的肩头。这是一双没有敌意的手。抱住她的男人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不要怕,不要怕。她相信了他,没有挣扎。

她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双臂里度过了夜晚的黑暗。天亮之后,这个男人有力的臂膀从她身上松开了,但她不敢看他。他和她并排坐在车厢里,她看见车厢的那一端还坐着昨天那些农民,他们的眼神躲躲闪闪地不敢向这边看。昨天晚上,正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在她身上粗暴地动手,但她不知道究竟是谁。

后来,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下来。田莲花身边那个男人对她说话了。他问她要去什么地方,她摇了摇头。他说,他要在这里下车,如果她愿意跟他走的话,他们就一起走,半天可以到他的家了。他说的是南方话,她费力地分辨出了他的意思。于是她点了一下自己的头。

他们站起身,她才发现,他的身材比她矮小。他是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他抓起放在煤炭上的两个长形包裹,把它们扔到铁路旁边的草丛中。一个包裹摔散了,从里面跌出一把大刀、一副双节棍,还有一面铜锣。那铜锣在草丛里滚出一丈多远,“当”的一声撞在一块石头上,立即躺了下来。

中年男人先下车,让田莲花小心地抓住车厢外壁的铁制扶手攀下来。她的双脚踩在铁路路基的碎石上,小腿还在微微发颤。他们在铁路边走了一小段路。火车又启动了,沉重的车身在他们身边移动。车厢上面出现了几个人,是与他们同行的农民。他们挥舞着双手,使劲吼叫,田莲花听得出来,他们在骂人。中年男人突然挡在田莲花前面,手臂一挥,在半空中抓住一块向他们飞来的煤块。然后,他把这块鸡蛋大小的煤炭使劲掷回车厢,砸在一个人脸上,那人一下就消失在车厢里面了。在轰隆隆的车轮碾轧铁轨的声音中,田莲花隐约听见一声短促的惨叫。

田莲花跟着那个中年男人离开铁道,走上了一条铺了石板的小路,它通向一个陌生的乡村。而她,也一步一步接近自己陌生的新生活。

林译苇停止了述说。她为自己的想象力感到兴奋。她明白,有一部小说就隐藏在他们拍摄的照片里面,隐藏在她的想象力里面。她已经看见了小说发展的清晰脉络,看见了小说里的许多人物在过去的时空里行走。

林译苇拿起桌上的茶杯,盯着透明玻璃杯里面的褐色茶水出神。光线真是一种奇妙的物质。她想。它无处不在,它从任何一个发光体产生出来,然后穿透所有它能够穿透的东西,再次回到黑暗里。在这个过程之中,它会被照相机记录下来,把它所经历的痕迹留在胶片上面,事物的外形也就这样被固定下来了。她面前这个小伙子就是一个用照相机记录光线痕迹的人,只不过,他对自己所做事情的理解是单一的,他对摄影的认识不会超过其他摄影者,同样只局限于摄影本身。

徐婕在农舍里忙了两个小时,用电饭煲煮了半锅米饭,把切好的瘦猪肉片放进一个盘子里,拌上盐、豆粉、花椒,然后把姜和辣椒切成薄片,放在筲箕里。她还把三个鸡蛋打进一只碗里,放了盐巴搅匀。她把自己带来的一瓶郎酒放在桌子上,再把一张竹躺椅搬到门口,躺在上面喝茶。

现在是下午六时,由于是阴天,光线比平时更暗一些,通向农舍的小路变成了浅灰色,黄荆丛像一些散乱的绿灰色石块蹲伏在小路旁边。坡上的风很大,她在风中猜想叶飘今天穿的什么衣服。如果他穿的是那一套石磨蓝牛仔服,他沿着小路走上来时,一定会很显眼。

在做饭之前,她在叶飘的暗房里东翻西找。几张杂志大小的照片用夹子悬挂在一根绳子上面,在昏暗的电灯光线里,她在照片上看见了一座雕塑,一些老式房屋。她还看见有两张照片上都是一个黑衣女人的背影,这个女人的身材很苗条。徐婕把照片从夹子上取下来,拿到门口仔细观察,小心地嗅着照片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酸味。她不认识这个女人,但她从这张平面的图片上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这个女人的身材很好,徐婕注意到了她小腿的线条特别性感,她的腰也让人羡慕。她要走到哪里去呢?

徐婕倚在躺椅上,想象着那个女人走路的情景。她在一条街道上行走,她会不会沿着这条小路走进这座农舍呢?如果她走进了这幢房子,她身上的气味就会留在屋子里面,她苗条的身影一定会搅乱屋子里的幽暗光线。

这时,徐婕看见了小路上有一个人走上来。他是一个陌生人。当他走到屋子前面时,她才认出他是叶飘。他仍然身穿那套石磨蓝牛仔服,仍然背着那个装着照相机的尼龙摄影包。但是,他剪掉了长头发,整个人的模样就完全变了。是什么原因让他剪掉自己的长发呢?徐婕敏感地想到,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一般情况下,女人在感情方面受到挫折,或是经历了一次人生的重大变化,往往会把自己的头发剪短。那么,男人呢?会不会也是这样?

她走到他身边,观察他的脸,感受他身上的气息。然后,她取下他肩上的摄影包,牵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指插在他的手指之间,紧紧握住它。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僵硬。随后,他的情绪放松了,他手指的骨骼和肌肉也随之放松。她牵着他的手,走进屋子里。

厨房的柴灶已经没有使用了,灶台上盖了一块木板,上面放置了一个不锈钢燃气灶具,一根红色的橡皮软管连接到墙角那个暗绿色的金属液化气罐。她拧动开关,“啪”的一声打燃了火,蓝绿色的火苗舔舐着锅底。

黑色的铁锅很快被烧烫了,她把色拉油倒进锅里,先炒鸡蛋。鸡蛋在锅里起泡,变成金黄色的软饼,散发出香味。她把炒鸡蛋铲到盘子里,又炒了一盘辣子猪肉片。叶飘一直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讲。

她刚把肉片端到桌子上,叶飘就从后面把她紧紧抱住,然后把她连拖带拉弄到墙边,身体死死压住她。

她的脸被挤在墙上,墙上的尘土被吸入鼻孔。她眼前的墙壁上有一道弯曲的裂缝,一只色彩斑斓的小蜘蛛从裂缝中急急爬出来,她吓得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但叶飘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他的手摸索到她牛仔裤的金属纽扣,把它使劲扯开。他从来没有如此对待她。他急促而又粗暴的动作让她明白,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另一位女人了。泪水从她的眼角悄悄流了下来。

林译苇回家的时候,在菜市场买了一块五花肉,还买了一公斤芹菜、两公斤辣椒和一些嫩姜和大蒜。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客厅里没有电视的声音,丈夫不在家。

她在厨房里煮熟猪肉,把它切成一块又一块薄片。她拿起一块肉片,蘸了一点盐巴放进嘴里,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没有想到,肉片蘸盐的滋味会这么美妙。她改变了主意,做了一个素炒芹菜,再把鸡蛋直接敲到煮肉的汤里,做了一道蛋花汤。

韩其楼回到家里,发现了桌上摆放的晚餐,有点惊奇,因为妻子平时很少做饭。他在桌子旁边坐下的时候,林译苇也从她的书房里走了出来。他们默默吃完饭,韩其楼开始收拾碗筷,林译苇又回到她的房间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仍然没有说一句话。

林译苇关上房门,黄铜门锁的锁舌“咔嗒”一声闩上了。她坐在桌边,拧亮台灯,从挎包里取出便笺本,在纸页上写下了一段话——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不会真正消失,它们以某种方式存在,有的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中,有的存在于某种物质里。并且,在适当的时候,它们还会以某种方式再次出现。

然后,她盯着这个边角被磨得卷曲了的便笺本上的字迹出神。前面已经写到,田莲花跟着那个在恐怖的黑夜里保护了她的男人走上了一条陌生的石板小路,那么,她一定要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了。

田莲花跟在中年男人身后,在漫长的山路上走了半天,进入一个乡镇。街道两边是低矮的瓦房,墙壁是木头做成的,门框的门也是木头的,做生意的人把自家的门板放下来,当作摆货物的摊子,在上面堆满红糖、草纸、干蘑菇和布鞋以及蓑衣。

这天正是逢场天,现在是中午,街面上挤满了人,他们大声地说着她听不太懂的南方话。田莲花在那个中年男人身后一丈远的地方挤来挤去,她不能掉得太远,又不愿跟得太近。她感到一阵强烈的饥饿,她跟在他后面经过一家卖面的馆子,又经过一家小饭馆,但他都没有停下来。后来,他把她领进一个小院子。

院墙用红砖筑成,院子里有几棵构树和一幢木墙瓦房。田莲花一看见构树,就感到一阵恶心。她奔到墙边,干呕了一阵。

她转过身来,看见他弯腰从门口一块石头下面取出一把钥匙,打开门上的铜锁,站在门口,望着她,等着她进屋。

这间屋子正面的墙边有一张红褐色茶几和两把同样颜色的椅子。他让她坐在椅子上,把包袱放在茶几上。椅子的靠背很硬,她又累又饿,感到浑身无力,但仍然坐直了身子。那个男人说,这是他师傅的房子,他现在要出去一会儿,她先歇一下。

过了小半个时辰,他回来了,把一个荷叶包放在桌子上。他打开荷叶,里面是一大块散发着卤香味的熟猪肉和一堆米饭。他从里屋拿出一个大碗,把荷叶里的食物放进碗中。接着,他坐在桌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片烟叶,裹了一支粗大的烟卷。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田莲花吃饭。

在呛人的烟卷气味中,田莲花很快就吃完了饭。那个男人在收拾碗筷的时候,问她叫什么名字。

“田莲花。”她小声地说。

“叫什么呢?”他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次。

“田莲花。”

这次他听清楚了。他愣了一下。

“我也姓田。”他说,“我叫田大方。”

“那,你就是我哥哥。”田莲花很想这样说,但她终于没有说出口,而是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红土镇。”田大方说,“这个小镇叫作红土镇。我们还要往前走。”

田大方拿起了他的包裹和田莲花的包袱。把它们一起背在背上。他们走出小院子,穿过小镇。这时,街道上的人少得多了。那些赶场的人们,他们卖掉了自家的鸡鸭和蔬菜,买了一些盐巴和土布,沿着原路回家。田大方领着田莲花从一条小巷走出小镇,走过一座小桥,翻过一座小山坡,路上就没有铺石板了。他们走上了一条狭窄的山路。

田莲花的家乡是丘陵地带,那里长得最茂盛的植物是芦苇和芭茅。而这条山路的两边长满了暗绿色的灌木丛。在太阳的曝晒下,灌木丛的叶片散发出暖乎乎的清香。

山路的路面是被踩实了的泥土,泥土里夹杂着许多小石头。田莲花从来没有走过这样陡峭的道路。她穿了一双布鞋,鞋底很薄。走了一段路,她的脚掌被硌得生痛。当拐过一个坳口时,田莲花被吓了一跳——田大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她差点撞在他的身上。

他一边用一块深蓝色土布做的汗巾擦汗,一边对她说:“坐下来,你坐下来,歇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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