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份论文写得还不错。”莫凡看莫熏儿现在休息了便开口说道。
“是吧是吧！熏儿觉得那个人的想法很有可能可以实现呢。这个人好像说他不在乎实验结果什么的，只要能提供资金跟住所他研究出来的什么东西都可以供我们使用什么的。就算发表他也只要求能把他的名字放进去就行了。”莫熏儿开口说道。
“只是想完成自己的梦想吗。”莫凡喃喃的说道。
“嗯，根据熏儿的猜测，他应该是没有资金跟器材，所以只能这样了。所以我觉得或许我们可以考虑把他放到H国去进行研究。”莫熏儿开口说道。
“唔，我去他的住所看看吧，去跟他聊一聊，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莫凡开口说道。这篇论文在他看来也有一定的实用性，只是现在还建立在一个猜想上，而对方没有实现猜想的财力与物力，而这一篇论文又与传统医学有很大的出入，可以算是禁忌了，所以对方才一直拉不到赞助。
“好的，哥哥大人慢走。”莫熏儿挥了挥手手说道。
莫凡走出了门，开着自己的东风标致就朝那篇论文作者给出的地址开去了。说来也巧，那个论文的作者只住在东海市的临市，开车也只要三小时就能赶到了。
莫凡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买了点牛肉干跟饮料准备晚上当夜宵，接着就朝东天市开去了。
一路上听着歌，终于到晚上莫凡来到了东天市，莫凡看了下表，也不算太晚，十点而已。正常人这个时候也还没有睡觉，想了想莫凡便拨通了论文作者留下的联系电话。
响了两声，电话便被接通了。
“喂？请问你找我有事吗？”一个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你是柳白吗？”莫凡开门见山的开口问道。
“我，我是，有什么事吗？”柳白疑问道。
“我在网上看了你的论文，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现在有时间吗？”莫凡开口问道。
“啊？现，现在吗？可我还在打钟点工啊，能不能等一段时间？我还有两个小时，就下班了。”柳白有些为难的说道。
“明明都这么晚了，还在打钟点工么。”莫凡不禁有些无语。
“抱歉啊，我比较穷，所以得打工。”柳白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今天钟点工的工钱是多少？”莫凡开口问道。
“今天吗？你问这个干什么？今天打完能拿到80RMB。”柳白回答道。
“行，把你的支付宝发来，然后告诉我你工作的地址。”莫凡开口说道。
虽然不太清楚莫凡要干什么，不过柳白还是把自己的支付宝跟地址说了，莫凡二话不说转了800RMB过去，他的时间可就不止这么一点了，运气好的话还能在睡觉去赶回家呢。
“好了，你今天钟点工的工钱我已经付给你了，现在你出门在门口等我吧。”莫凡说完便朝着柳白的地址导航开去。
柳白吃惊的看着自己支付宝里收到的800转账，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好不废话的人，他立马跑到打工的地方请了假说有急事，虽然老板十分的生气，不过还是同意了他的请假。
柳白换好了自己的衣服，跑到了店门口。话虽如此，也只不过是一个有些陈旧的中山装，套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却着实有些不搭了。柳白虽然懊悔自己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对自己论文感兴趣的人，却没有穿最新的衣服出门，但他也没办法，他能听出莫凡挺在意时间的。而已只好在店门口等了起来。
莫凡开车导航到了柳白打工的地方，停在了店门口。莫凡摇下了车窗，看了看这个一身古怪搭配的年轻人，上身是一身老旧的中山装，下身是一条耐脏的牛仔裤。完全看不出是能写出那篇论文的人，不过美女师傅告诉过莫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以莫凡也没有不屑。
“你就是柳白吗？”莫凡开口问道。
“啊？是，是我。”柳白听出了莫凡的声音，连忙点头回答道。
“上车吧，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你那篇论文。”莫凡直奔主题的说道。
“哦，哦！”柳白忙不迭的跑到了副驾驶拉开了车门上了车。
“嗯，老实说，我对你的那篇论文很有兴趣，我们或许可以再讨论讨论。”莫凡想了想准备找个咖啡厅跟柳白谈这件事。突然就听到了一声咕噜咕噜的声音，莫凡看了一眼柳白。
“抱，抱歉啊，我还没吃晚饭。我们那里的员工餐要等晚上下班前才能吃的。”柳白有些尴尬的说道，真是丢死人了，他恨不得给自己肚子来一拳了，哎，人比人气死人，看人家跟自己差不多一样大，都有车开，还出售这么阔绰，柳白内心十分的郁闷。
“那刚好一起吃个晚饭吧，我也没吃晚饭，你想吃什么？有什么推荐的餐馆么？”莫凡开口问道。去餐馆谈也行。
“啊，我想吃米饭炒菜。”柳白平时也不怎么在外面吃。莫凡这么一问倒把他难住了。
“前面有一家小徐川菜王，我偶尔会去那里吃一吃，量给的挺足的，味道也还行。”柳白想了想开口说道。
莫凡点了点头，便按照柳白指的路开了过去。
莫凡停了车，两人下了车进了餐馆，找了张桌子坐了下去。
服务员拿过了一个菜谱跟一张纸。
“两位请自己写想要吃什么吧，一会我会过来收的。”接着服务员端了个茶壶拿了两个茶杯接着便去招待别人了，看起来生意还挺红火的。
“你吃啥？”柳白开口问道。
“随便写吧，今天这顿我请你吃，你随便点，不用客气。如果你的思绪跟那个论文里都让我挺满意的话，我会雇你去一个研究所研究你的论文的。”莫凡开口说道。他看得出柳白的囊中羞涩，不然衣服也不会穿这么旧的，脸上也是长期的营养不良。
柳白一听高兴的在纸上写了鱼香肉丝，白菜粉条肉，回锅肉，东坡肘子，西辣蛋。能碰上这么个土豪请自己吃顿饭那自然能要多少要多少了，他也不在意形象了，反正吃不完打包了还能带回家跟妹妹一起吃。
于是两个人点了八个菜。柳白还要了六碗米。莫凡的脸皮也是抽搐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这个柳白居然真的毫不客气，饭前倒不是问题，不过这丢人啊。柳白就跟一个闹饥荒的人一样点了一大桌子菜。
“咳咳，总之，先开始谈谈你的思路吧。”等菜期间莫凡便跟柳白聊起了那篇论文，不过让莫凡挺满意的是柳白基本上对答如流，还说出了一些论文里面没有的新的思考点，以及修正了一些他认为错误的地方。莫凡现在能确认这篇论文就是柳白自己思考写出来的。
菜刚好也上来了，两人便吃了起来。莫凡虽然还想谈谈，不过柳白很显然把心思都放在桌子上的菜上面了，基本上是脑子不太够用了，莫凡也只好闭上了嘴巴，吃了一碗米莫凡便放下了筷子，这家店虽然做的还可以，不过跟熏儿做的饭比起来就差远了，他的嘴被熏儿做的饭给惯得叼了，自然就不吃了。
不过柳白就吃的很开心了，嘴根本就没停下来过，柳白吃了四碗米菜才放下了筷子。
“吃饱了？”莫凡开口问道。
“嗯，吃饱了，谢谢你请我吃饭。”柳白打了个饱嗝开口说道。
“咳咳，不用谢，那再谈谈吧。”莫凡站起身。
“那去我家吧，服务员，打包。”正打算去结账的莫凡脸再次抽搐了一下，这柳白还真是个奇葩。毫不在意自己的面子啊。莫凡付了饭前，柳白把吃剩下的菜都给打包了，提着大大一袋子饭菜站到了莫凡身旁。
莫凡强忍着自己揍柳白的冲动，带着他出门上了车。
“说你家的地址吧。”莫凡无奈的说道。要不是柳白的研究观点真的很有趣，他是真的打算转身就跑了。
按照柳白的指路，莫凡开了半个小时，来到了一处平房。莫凡把车停到了大门外，平房的前院有些小，不好倒车。接着柳白带着莫凡走了进去。
“这里租金挺便宜的，一个月只要二百。”柳白解释道。接着来到了一间房间门前敲了敲门。
“谁？”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我。”柳白回答道。
“啊，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啊。”门被打开了，一个满面笑容的小女孩打开了门，便看到了柳白跟莫凡。
小女孩身上穿的是个宽大的T恤，莫凡估计是柳白的。
“啊，哥，你带朋友来也不说一声。我换个衣服。”说完小女孩把门再次关上。
“咳咳，这是我妹妹，她叫柳玉，我爸妈都不在了，她是我家的一个亲戚的孩子，我那个亲戚两年前出车祸了，家里的人都不愿意收养她，说工作忙，我就把她接来一起住了，家里条件不太好，你别在意。”柳白开口说道。
说话间，门又打开了，小女孩套上了一身校服让两人进来了。
“玉儿，哥哥今天给你带了点好吃的，你去热了自己吃了吧。”柳白说着把打包回来的菜递给了柳玉。
柳玉接过了饭菜找了个打完从里面拿出了鱼香肉丝跟一个米坐在一旁高兴的吃了起来。
莫凡打量了一下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上，上面有两床叠好的杯子，还有一个书包跟一份作业，看起来刚才柳玉是趴在床上写作业的，房间里连张桌子都没有。莫凡最终想了想靠在了墙上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坐哪了。
“咳咳，就这么谈吧，我对你的那篇论文很感兴趣，你自己给我预测一下最终的药剂能达到哪种成果吧？”莫凡开口问道。
“如果将那种基因序列改变，那么可以大大改变人体愈合的速度，只不过我以前在学校里面做的实验，都会因为最后细胞崩坏变成癌细胞而失败。”柳白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