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第一次见她拿重话说她,不由生了怕,慌忙跪下小声说:“就这黄规全会见风使舵,先前一路克扣着小主的用度,如今眼见小主得宠就一味的拿了旁人来顶罪拍马……”
“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心里明白晓得提防就行,这样当着撕破脸,人家好歹也是内务府的总管,这样的事传出去只会叫人家笑话我们小气轻浮,白白的落人口实。” 沈素珍微微叹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不该争一时的意气。跟红顶白的事见得多了,宫中人人都会做,不是只他黄规全一个。”
吉祥垂了头,脸色含愧,低声道:“奴婢知错了。”
“记着就好。不过你警醒那奴才两句也好,也让他有个忌惮,只是凡事都不能失了分寸。”
沈素珍唤了如意过来道:“你去告诉底下的人,别露了骄色,称呼也不许乱。如今恐怕正有人想捉我们的错处呢。”
“如意,这些新来的内监宫女虽是我亲自挑的,但都是外面送来的人。你和小允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给我好好的盯着,不许他们有什么手脚。另外,只派他们做粗活,我近身的事仍由你们几个伺候。”
如意道:“奴婢和允公公必定小心谨慎。”
我问道:“今日的药煎好了没?好了让小娟拿进来我喝。”
自从刘璟承亲自关心起沈素珍的病情,太医院更是谨慎,不敢疏忽,辛长贵每日必到她宫中为她请脉。
药量之事更不许别人插手,一点一点酌情给沈素珍减少,亲自调制她药量才交于宫女去煎。同时又以药性不相冲的补药为她调养。
刘璟承隔一天必来看沈素珍,见她精神渐渐振作,脸上也有了血色,很是高兴。
一日清早,沈素珍刚起了身,皇帝身边的内监小合子满脸喜气来传话,说皇帝下了早朝就要过来看她,让她准备着。
晶清道:“皇上就要过来,小主要不要换身鲜亮的衣服接驾,奴婢帮小主梳个迎春髻可好?”
沈素珍只笑着不答,转头去问如意:“宫中后妃接驾大多是艳妆丽服吧?”
“是。宫中女子面圣,为求皇上欢喜,自然极尽艳丽。”
沈素珍含笑点头,让玛瑙取了衣裳来。浅绿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迎风飒飒。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
晶清试探着说:“小主穿着好美,只是素淡了些。”
沈素珍只笑着,“这样就好了。”宫中女子向来在皇帝跟前争奇斗艳,极尽奢丽,我只穿得素雅,反而能叫他耳目一新。
梳妆打扮停当,过不片刻皇帝就到了。沈素珍早早在宫门前迎候,见了他笑着行了礼。
刘璟承搀住沈素珍道:“外头风大,怎么出来了。快随我一同进去。”
沈素珍谢了恩站起身来,刘璟承见了她的服饰,果然目光一亮,含笑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朕的馨嫔果然与众不同。”
沈素珍听他赞许,心中欢喜,含羞道:“皇上不嫌弃臣妾蒲柳之质罢了。”
进堂坐下,早有小宫女备下了锦缎垫子铺在蟠龙宝座上,又焚了一把西越所贡的瑞脑香在座侧的错金波斯文纽耳铜炉里,淡白若无的轻烟丝丝缕缕没入空气中,一室馥郁袅绕。我见刘璟承坐下,才在他身侧的花梨木交椅上坐了。
刘璟承微微颔首道:“此香甚好。听了一早上朝臣的奏折,正头昏脑胀的。” 沈素珍抿嘴一笑,看来她没让人预备错。
沈素珍婉声道:“皇上一早下了朝便过来看臣妾。想必皇上也累了,臣妾去奉一盏茶来好不好?”
刘璟承微笑道:“这种事让下人去做也就罢了,何必你亲自动手。”
“臣妾亲自奉上的茶怎是旁人可以比的,还请皇上稍候。” 沈素珍一笑翩然走进暖阁,少顷捧了一盏和阗白玉茶盏出来走到他面前,含笑道:“臣妾烹的茶,不知是否对皇上的脾胃?皇上可不要嫌弃才好。”嘴上说笑,心里却不由得有些忐忑,盼他品了茶能欢喜,又怕茶味不合他的意,若是他皱了眉头不喜欢可怎么好。
刘璟承道:“你亲手调的,这心意朕最欢喜。”他接过去打开细白如玉的瓷碗一看,盏中盈盈生碧似袅袅的烟霞,茶香袭人肺腑,赞道“好香的茶”,饮了一小口,微微蹙眉沉思,又饮了一口。我心中一沉,以为他不喜,正惶然无措间,刘璟承的眉毛慢慢舒展开来,笑意渐浓,看着我问:“这茶的味道格外清冽沁香,朕品了半日,茶叶是越州寒茶,有松针和梅花的气味,其余却不分明,你来告诉朕还放了什么?”
沈素珍笑道:“皇上好灵的舌头,这道茶叫‘岁寒三友’,取松针、竹叶和梅花一起用水烹了,那水是夏天日出前荷叶上的露珠,才能有如斯清新。”
“古人云‘茶可以清心也’,今日喝了馨卿你的茶,朕才知古人之言并不虚。”
沈素珍脸上微微一红,“皇上过奖了。也是机缘凑巧,臣妾去岁自己收了两瓮舍不得喝,特意带了一瓮进宫一直埋在堂后梨树下,前两日才叫人挖了出来的。”
“如今在梅园里还住的惯么?朕瞧着偏远了些。”
“多谢皇上关怀。臣妾觉着还好,清静的很。” 沈素珍的声音微微低下去:“臣妾不太爱那些热闹。”
刘璟承的指尖滑过沈素珍的脸颊,抬手捋起我鬓角的碎发,仿佛是滚烫的一道随着他的手指倏忽凝滞在了脸颊,只听他轻轻说:“朕明白。梅园清静,地气好,也养人。”他只笑着,一双清目只细细打量我,片刻道:“朕瞧着你气色好了不少,应该是大好了。”
“原也不是什么大病,是臣妾自己身子虚罢了。如今有皇上福泽庇佑,自然好得更快。”
刘璟承只看着她含笑不语,目光中隐有缠绵之意。沈素珍见他笑容颇有些古怪,正闷自不解,一眼瞥见身畔侍立的如意红了脸抿嘴微笑,忽然心头大亮,不由得脸上如火烧一般,直烧得耳根也如浸在沸水之中。
刘璟承见她羞急,微笑道:“馨卿害羞起来真叫朕爱不释手。”
我想到还有宫女太监侍立在侧,忙想缩手,急声道:“皇上……”
他的笑意更浓,“怕什么?”
沈素珍回头去看,不知什么时候如意她们已退到了堂外,遥遥背对着我们站着。刘璟承拉着沈素珍的手站起身来,轻轻把她拥入怀中。他的衣襟间有好闻的龙涎薰香,夹杂着瑞脑香的清苦味道,还有他身上那种盛年男子陌生而浓烈的气息,直叫沈素珍好奇并沉溺。他的气息暖暖的拂在脖颈间,有点点湿热的意味,像夏日里只穿了轻薄的衣衫贪一歇凉快。
窗外海棠的枝条上绽满了欲待吐蕊的点点绯红,刘璟承静静的拥着我。时日暖和,莹心堂内的窗纱新换成了的江宁织造例贡上用雨过天青色蝉翼纱,朦胧如烟,和暖的风吹得那轻薄的窗纱微微鼓起若少女微笑的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漱漱,像是极亲密的低语喁喁。那声音隔得那样远,仿佛是在遥不可及的彼岸,向她温柔召唤。沈素珍虽是胆大不拘,此时只觉得掌心里一点绵软向周身蔓延开来,脑中茫茫然的空白,心底却是欢喜的,翻涌着滚热的甜蜜,只愿这样闭目沉醉,不舍得松一松手。
边关顾千瑶派暗卫给君天灝送去口信,让他前去宜城帮助他们与谢老将军作战,而随着君天灝的加入,谢老将军再一次的战败,君天灝这次没有放过谢老将军,斩杀他于北疆众人面前,树倒猢狲散,一看他们的战神谢老将军死了,北疆的将士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三国联军迅速占领了宜城,在君天灝的带领下,一路势如破竹,直驱北疆皇城。
北疆皇城,楚佑在得知谢老将军已死,宜城被迫时病情更加严重,尒城、俕城、泗城的被破已经让楚佑头疼不已,本以为宜城在谢老将军的带领下,万无一失,结果现在宜老将军也死了,楚佑觉得大势已去,喘不过气,晕了过去,不久,驾鹤西去,独剩几个皇子,而大皇子和二皇子为夺皇位,互相伤害,最终,在三国大军到达北疆皇城时,因畏惧而不战,弃城而逃,北疆自此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大夏,慕氏王朝,蜀国重新议和,划分区域,议和成功后,世界进入暂时的和平,顾千瑶在回慕氏王朝的路上,遇到了口吊根草的君天灝,他说,“本少没地方去了,求女皇陛下包养。”
顾千瑶手一挥,“准了。”随后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回到了皇朝。
而华瑶和墨弦因为顾千瑶和刘璟承的关系,俩个人在相处中互相喜欢上了对方,结为夫妻,婚后,华瑶不愿离开顾千瑶,所以墨弦为了华瑶,征得刘璟承的同意,也留在了慕氏王朝,隔年,华瑶生下一子,取名墨墨,深的顾千瑶喜欢。
华瑶看着自家小姐如此喜欢小孩子,便催促自家小姐和姑爷,该加把劲了。
而云少羽在得知,君天灝还活着,并且帮他们打败谢老将军的人就是他后,自知自己已无希望,真心的祝福他们能永远在一起。,在得知韵娘喜欢自己,再想想她平时对他的好,对他的照顾,全都明白了过来,随后离开皇城,追寻自己的幸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