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一处平地前,墨弦不着痕迹的吩咐着手下人,而这一切都是靠他们之间的默契,行起来悄无声息。
那群带路人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是他们并没有注意自己已经不着痕迹的被包围着。
墨弦停下了脚步,来到华瑶身边,压着极低的声音说:“记得一会儿离他们远些,还有你的那些手下,要确保自己不会被抓住!”
“为什么?他们是有什么问题么?”
“嗯!”
华瑶有些惊讶的看着那群人,依旧是刚开始的那副样子。
就在华瑶的人在华瑶的暗示下防备了起来后,墨弦手中的剑陡然出窍,握着剑的墨弦多了一抹凌厉的气势,径直向之前那说话滴水不漏的男子发起了致命一击。
而一旁的人也纷纷亮出自己的武器,向离着自己最近的人攻击着。
他们的动作太过突然,或者说距离太过近,他们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堪堪躲避着他们致命的一剑。
但是那瘦弱的男子来不及躲避,被墨弦的剑深深的刺入了肩膀。
吃痛的男子陡然压着伤口退后,看着墨弦的眼神中带着怒意。
墨弦不屑的看着他们,薄凉的双唇吐出一句话:“虽然你们自说自演的戏挺好,但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说完毫不犹豫的再次攻向受伤的男子,而那男子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弱,被刺伤了肩膀,他居然还能继续战斗,内力升起,撕下柔弱的外表,此刻的他变得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而是一个常年刀口舔血的人。
墨弦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一招一式角度刁钻,力道巧妙,没有多余的花式,招招在那男子看来都是一等一的杀招。
刚开始他还能够抗衡几招,但是可能是伤口撕扯的厉害,这个男子胸前渗出了一滩血迹,而他的嘴唇也变的苍白没有血色。
渐渐体力不支的他只能不断费力的闪躲,而墨弦只是像猫和老鼠一样,并不会赶尽杀绝,而是慢慢的消耗着他。
那个男子也是一个骄傲的人,看着自己被戏耍但是却无力挣脱,他红着眼朝墨弦嘶吼道:“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你?太容易了!”
说着又是一剑划过的闪躲的后背之上,他的衣衫被墨弦砍伤的伤口尽数染红。
那个男子本能的闪躲着,但是还是被墨弦一剑一剑的砍着。
墨弦的举动惹怒了同样被围杀的那些人,看着墨弦的眼神就像淬了毒一般,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们的眼神恐怕早已经将墨弦杀死了。
他们不满的大吼着:“你们这是以多欺少,持强凌弱!”
墨弦看着不断抵抗却叫嚣不已的人们,冰冷的眼神扫视着他们,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一群死人一样。
不咸不淡的看着自己的属下,语气平静的说:“看来你们是太过悠闲了?这么几个小喽喽都解决不了,这么久了还有精神嘶吼!”
墨弦的话,让他的属下纷纷拼尽全力,刚刚的悠然瞬间变了,看着那些人眼眸中带着不悦和责怪。
“真是话多!”
他们攻势变得凌厉,那些刚刚还叫嚣的这群人,瞬间变得有些自顾不暇了。
华瑶并没有加入战斗,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不是她不想去,只是她被嘱咐了不准加入战斗,只好站在外围,而他的手下也基本不需要做什么。
看着墨弦已经准备了解那个男人的命时,华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然后在墨弦的剑即将落在那个男人身上时,忽然喊了一声:“住手!”
墨弦有些奇怪,但是停住了手,那个男子原本已经任命的闭住了眼睛,此刻听到这话以为还有转机,睁开眼眸看着她。
华瑶走了过来,对上墨弦探究的目光,悠悠的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知道一些消息!”
“什么办法?”
华瑶的话让那个男子觉得人生灰暗了,原来不是要救自己,是为了对自己言行逼供啊?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杀了我吧!”
墨弦冰冷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闭嘴!”
那个男子安份后,墨弦看着那已经被制服还没有被斩杀的人,对着自己的属下吩咐说:“留他们一条狗命!”
“是!”
墨弦看向华瑶时,眼眸中好算好了一些,那剑抵着那躺在地上的男子,以防他会狗急跳墙。
华瑶看着他们询问的说:“你们谁有什么羽毛什么的东西么?”
他们都是一群大男人,哪里会有羽毛这种东西。
此刻有些茫然的说:“没有啊~”
华瑶有些无奈的四处寻找着,在看到墨弦那漆黑如墨的头发时,心生一计。
但是转念一想,刚刚才亮起的眸子暗淡了下去,他怎么会舍得他的头发啊?
墨弦并没有错过她刚刚的转变,疑惑的来到她身边,轻声的问:“怎么了?”
“我想要一些可以挠痒的东西,可是他们没有羽毛,这里漫天冰山,连树叶都没有~”
墨弦闻言,虽然还是不懂她找这么要干嘛,还是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环顾四周,忽然想起一个东西。
“毛笔可以么?”
华瑶听到他的话,欣喜的说:“可以啊!当然可以!”
墨弦眼神示意着自己的手下,一个男子从自己 背包里拿出一个被保存的很好的毛笔,可以看出主人很爱护它。
华瑶看着手里的这只毛笔有些犹豫,顿了顿说:“我是打算给他挠痒,这毛笔看起来你很爱护,若是触碰了他的脚,你怕是会有些不舍吧?”
那个男子眼眸中划过一丝不舍,但还是忍痛说道:“没事!”
墨弦这次带来的都是平常熟悉的人,自然知道这只毛笔对他还是很有分量的,而华瑶的话也是事实。
看着那面露不舍却生生忍着的属下,墨弦很霸气的说:“回去,你看中那只毛笔就是你的!”
刚刚还有些不舍的男子,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期待的问:“真的么?”
“嗯!”
听到肯定的回答,那名男子激动的恨不得欢呼雀跃一番,他真的很喜欢写字,所以才会随身携带毛笔。
尽管有时并没有时间看一下,但是却觉得很心安,他甚至想要死都要和自己的笔死在一起。
华瑶看着墨弦毫不在意的话,还有那属下欢呼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她还不如剪自己的头发呢,感觉她似乎干了什么亏本的买卖。
“要不然还是我剪一撮头发吧?”
墨弦看着她,刚刚好不容易有些暖意的眼眸变得有些冰冷,华瑶很没骨气的怂了,利落的拿着那只毛笔来到那躺在地下苟延残喘的男子。
戏谑的一笑,玩味的说:“你到底说不说实情?”
“不说!”
“好,那就让你体验一下我们主子发明的惩罚!”
那个男子看着那只毛笔,有些不屑的看着华瑶,似乎觉得这华瑶在胡闹,还不如拿刀砍他,他可能会说出些什么。
华瑶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生气,只是将自己的毛笔塞在自己属下手中。
“去脱了他的鞋子,光脚!”
“是!”
这里是冰山,气温自然极低,裸露在外的脚自然觉得有些冰冷,似乎他意识都清醒了一些。
“挠,轻轻挠,越痒越好!”
“是!”
那个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但是他一笑,腹部就要发力,他腹部的伤口是最多的,这一下扯动伤口,又传来一阵剧痛。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躺在地上抽搐着,嘴里口齿不清的咒骂着。
还有一丝气息没有死去的同伴们,看着着一幕,瞬间对华瑶的印象改观了,原本觉得她只是武功还可以的一个小侍女而已,能够被他们轻易哄骗,此时这分明是一个微笑着的恶魔啊。
她们忽然觉得这些刚刚还觉得有些可惜的同伴死去是一件不幸的事,现在发现自己这么留着几口气没有死的还是人生的不幸,他们似乎看到了恶魔在像自己招手。
那个男子已经又哭又笑了好一会儿了,他觉得自己大脑内的氧气似乎都用完了,他不能忍住不笑,但是一笑他就会感受到身上的疼痛。
因为天气的缘故,他觉得自己脚底的感觉越发敏感。
他极力的想忍住不笑,但是他越努力的想克制,他越是会绷紧全身,这样一来,那伤口只会越来越疼。
“我……我什么……哈哈哈……什么都……都说……哈哈哈……”
“哈哈哈……别……别挠了……哈哈哈……”
华瑶抬手,属下停下手里的动作,那个男子瞬间觉得自己好受了很多,看着华瑶的目光比看见恶魔还可怕。
“姑奶奶,我什么都说,别挠了!”
华瑶笑着走了过去,好整以暇的问:“那就说说你们来这里是来干嘛的!”
“我们是来阻止你们找到顾千瑶的!”
听到顾千瑶这三个字,华瑶激动的说:“那她们人呢?”
唯一的那个女子激动的大喊着:“瘦猴,你不能说啊!”
墨弦飞去一记刀眼,极为不善的说:“闭嘴!”
许是墨弦摄人的气势,那个女子默默的低下了头,没有继续说。
那个被叫做瘦猴的男子,听到她的话,停顿了下来,最后还是一咬牙,恶狠狠的说:“一个男子受伤了,但是被他们逃脱了!”
听到有人受伤,华瑶心中闪过一抹担忧,但是听到逃脱后,心中也算长舒了一口气。
“那他们现在在哪?”
瘦猴似乎已经想开了,破罐子破摔的老实交代着:“不知道,所以才带你们来这种一览无遗,无法藏人的地方,这样你们就不会碰到他们!”
那些还活着的人,只能暗叹倒霉,这次彻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