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灏的撤兵的事情因为士兵对君天灏的信任,并没有第一时间传回云都,所以君天灏每夜都会偷偷潜入顾千瑶的营帐。
休战一直持续了一周,云都都没有收到开战的消息,而底下的兵也有些奇怪,他们发现他们心中的战神,此次并没有想要发起进攻。
这几天他们都在进行日常的训练,甚至没有探子去对方那里打听情况,他们虽然疑惑,但是对君天灏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并不会去过问。
这也就是之前为什么君天灏回去并没有公开他离开的事,只是在看见君天灏一身盔甲出现在战场上,他们都犹如注入了新的生机一样,变得更加强大。
张琦看着坐在主位气定神闲的男子,担忧的问:“将军,恐怕云都很快就会收到你退兵的消息了~”
君天灏毫不在乎的开口说:“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
“可是您并没有发起攻击啊,只是驻扎在此处!”
“若是有云都的人过来,记得告我!”
张琦大略估计了一下时间说:“是,这个消息应该已经传回云都了,不出一周肯定会有旨意的!”
君天灏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抬起眸子看着张琦问:“对面的人最近没有什么举动吧?”
“没有,和我们一样,正常的驻扎、吃饭、训练!”
“我晚上离开的事,没有人知道吧?”
张琦一听这个话,收起嬉皮笑脸,严肃的说:“臣一直守在这里,并没有人过来找您,一切都还在意料之中!”
君天灏点点头说:“那就好,传令下去,过几天会有一场战斗,最近训练都打起精神来,听到没有?”
张琦诧异的问:“您打算和那位开战了么?”
君天灏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毒舌的说:“你最近猪肉吃多了,连脑子都换成猪脑了么?”
张琦嘴角抽了抽,满脸郁闷的说:“回将军,末将最近没吃猪肉!”
“哦?那就是脑袋里进水了,今天训练量翻倍,蒸发一下你脑中的水!”
张琦欲哭无泪的看着面前瞬间腹黑的男子,心中那个苦啊……
但是他还是无奈的说:“是!”
君天灏垂眸看着桌子上一张画纸,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的说:“嗯,现在就去吧,晚上继续守门,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试问!”
“是!”
张琦离开后,君天灏看着桌子上那张画纸,眼眸中满是宠溺和深情,整个人没有了刚刚的霸气,只有那难以言诉的温柔。
纤细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着那画纸上的人,指腹触摸着那柔软的画纸,但是给人感觉那画像中的女子就在他面前似得。
画像中的是一个女子,长发随着纱织的衣裙随风飘扬着,面前放着一个一看就不是凡品的古琴,她静静的坐在古琴的面前,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放在琴弦上。
柔嫩光滑的小脸,饱满光洁的额头,弯弯的柳叶眉,多了一抹柔和的感觉。水晶般的水眸垂下看着面前的古琴,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似得,精致小巧鼻子还有那晶莹饱满的花瓣唇。
粉色的衣裙和黑色的墨发连在一起,整个画面唯美和谐,画中的女子就像一个误入凡间的精灵一样。
“瑶儿~才几个时辰不见,我又想你了呢~”
君天灏盯着这个画卷渐渐失了神,仿佛他的眼中只有这个画中的女子了一般。
而此时云都皇宫内,身穿皇袍的夏司乾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看着下面匍匐在地的人们,抬起高傲的头颅。
夏司乾的到来,等候的大臣们连忙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坐在龙椅上的男子,摆摆手,充满威仪的说:“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大臣们按阶品站在自己相对应的位置上,然后有几个官吏给皇上说着他们所管地方的事情。
一阵商讨过后,基本没人再喊‘臣有本启奏’了~
夏司乾看着下面的人没有人说话了,忽然想起一件事,眼眸看向兵部尚书,询问道:“瑶关可有战报传来?”
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男子走了出来,抱着手里的奏折,恭敬的说:“回皇上,瑶关的少将军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在到达的第二天就退兵到了千米之外,至今并没有任何战略部署。”
兵部尚书的话让龙椅上的男子,一脸震怒,拍案而起,质问着下面弯着腰的男子说:“你说什么?退兵了?朕是让他去弘扬我朝威严的,你得到的情报属实么?”
底下的人颤巍巍的说:“回皇上,情况虽然不是少将军的人传来的,但是那里的人均可作证,臣所说的情况确实属实!”
“意思是君天灏走了七天都没有传任何消息么?”
兵部尚书一脸正色的说:“是!请皇上明察,绝不是臣包庇,而是确实没有情报传来,这消息还是瑶关附近的官吏传来要臣禀报的!”
夏司乾怒目而视,看着那人时,狭长的眼眸中都冒着火气,语气极为生气的说:“岂有此理,君天灏这是要抗旨不遵?是觉得朕拿他没办法么?”
“君家的人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么?开国元勋的后人就可以如此蔑视王法么?居然擅自退兵,为了一个曾经安插在我朝的细作弃我大夏朝所有百姓与不顾!”
“吏部尚书何在!”
一个身材肥硕的男子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说:“臣在!”
“君天灏抗旨不遵,私通外敌,消极抗战,能判个什么罪!”
“回皇上,抗旨不遵情节严重按律当斩,私通外敌算叛国罪,足以株连九族,至于消极抗战罚款万两!”
“好,就这么办!来人啊,将君家……”
君天尧看着上方怒目而视的男子,一脸着急的走了出来,语气极为恭敬的说:“皇上,我这个大哥一向为人刚愎自用,是我们君家没有改掉他的脾气,还请皇上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君家其他人及心尽力的份上,从轻处罚!”
夏司乾看着他点头哈腰的样子,心里也消了一丝怒气,但是还是面露不悦。
义正言辞的指责的说:“你们君家人是不是不把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你们心里可还有我皇室的地位?你们心中可还有我大夏朝的百姓!”
君天灏一副态度良好的,顾全大局的说:“臣自知我君家的人罪该万死,但是此时的重中之重的事情是解决瑶关的战事啊~”
夏司乾闻言,心中也知道他说的对,语气不善的说:“那就等君天灏这个夏朝的罪人回来再说,到时候一起算账!”
“是是是,皇上深明大义,臣一定谨记!”
听着君天尧恭维的话,夏司乾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看着下面的大臣们说:“虽然君天灏擅自退兵,但是这仗还是避免不了,各位爱卿,你们谁愿意去那里坐镇大军,给我们夏朝打了一个完美的胜仗!”
夏司乾目光扫过下面站着了一群人,他们感受到了夏司乾的注视时就急忙低下头,有些人甚至恨不得钻个地缝离开,生怕被叫去带兵打仗。
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一个个都心虚低下了头。让夏司乾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再一次阴沉了下去。
但是其他大臣的内心想法是:开玩笑嘛,君天灏带领的军队何时听过别人的指挥?而且想想君天灏那张虽然帅的人神共愤的脸,但是他周身的气势却是让人不敢靠近。
那些兵能力出众,在君天灏手中就是一把利剑,而没有征服他们的人,就是一群刺头兵,说不定还会他们收拾一通然后说上报到皇上这里丢了官职。
夏司乾很是不悦的说:“难道我大夏朝除了君天灏这个逆臣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可用之才么?”
但是并没有人回应他的话,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好啊!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夏朝到了如此的关键时候,你们这些人却一个个瞻前顾后,不敢领命!”
“……”
“王林,你也是带兵打仗的人,你可有信心出战,去对抗那小小的女权国家?”
被点名的是一个身形中等,看起来也是一副练家子样子的男子,可是众人也看到了他脸上的尴尬和怯意。
硬着头皮走了出去,然后跪在地上,脸都不敢抬起来,闷声说:“臣,恐难以胜任!”
夏司乾阴鸷的看着跪在地下的男子说:“怎么?你怕了?”
“不是,臣……臣的妻子即将临产,臣实在……是在是无心迎战啊,我这个岁数才有了第一个孩子,我……”
“哼,都是些儿女情长,滚回去吧。”
那个人连忙砰砰的磕头,说:“是,谢皇上隆恩~”
夏司乾看着他屁滚尿流的回去的样子,脸黑的简直不忍直视,整个大殿都是死气沉沉的样子,下面的人生怕自己被点名,然后都死死的低着头,不敢对上那盛怒的眼眸。
君天尧环视一圈,看着他们懦弱的样子,心中的算盘打的啪啪响,眼眸中闪过恶毒的光芒,但是却装的一身正气的走了出去。
“回皇上,臣愿意戴罪出战,以报皇上去君家的诸多照顾!”
夏司乾看着他,谨慎的打量着他。但是听到有人主动请求出战,他脸色还是缓和了一些。
“你愿意出战?”
“是!臣愿意出战,不过还请皇上给我五万大军,不然君天灏要是真的造反的话,臣也有资本可以给他施加压力!”
夏司乾在心中觉得这事还是可行的,于是点点头说:“朕准了,你收拾好,尽快出发!”
君天尧恭敬的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