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现在还不是你可以颓废的时候。”看程烁眼神空洞，面如死灰的模样，萧天明一把拽起他的胳膊，把他拖到旁边沙发上坐下，随手将一叠相片和资料丢到他面前，“看看。”
“什么东西？”
程烁看都没看，活像灵魂被人抽走的样，喃喃的问。
“你不是一直想不明白乔夕凝为什么会那么讨厌芸芸吗？不是怀疑她和盛楠有一腿吗？答案都在这里。”
程烁一怔，缓缓抬头，惊愕的看向萧天明。
萧天明没明说，只是朝他努努嘴，示意他自己看。
程烁剑眉紧挑，伸手就拿起上头的相片，瞬时脸色剧变，“这不是欺辱芸芸的那伙人吗，芸芸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因为程芸芸才是收买他们的人，林凯和扬子是我底下一个老大的小弟，他们都向我招了。是程芸芸以高价让他们绑架了乔夕凝，然后再在你面前演一声她被欺负的戏码嫁祸给乔夕凝，最后她还交待了，让林凯和扬子肆意蹂躏乔夕凝。幸好乔夕凝跑得快又遇上刚回国的盛楠，否则她真的要生不如死。”
是芸芸收买的人，一切都是她在自导自演？
夕凝才是受害人？
萧天明的话犹如一记铁锤，狠狠的砸碎了程乐的心，尤其是想到那天他在仓库斥骂她的话，还有自己狠心把她留下，不顾她哀求的一幕，他当下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他怎么这么混蛋？
他怎么就不相信夕凝呢？
难怪她会对他失望！
是他的错！
是他的错！
看他懊悔得恨不能杀了自己，萧天明不由叹气，其实要不是查出来，他也很难想像程芸芸竟然干得出来这么些丧尽天良的事。
“这些又是什么？”
程烁抓起茶几上的检查报告，眼睛几乎要瞪裂了，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你还看不懂？虚假的检查报告，程芸芸从头到尾就没有得什么白血病，什么误诊那都是骗你的。她就是不想让乔夕凝生下的孩子。不过，程烁，不是我想说你。就算程芸芸他妈对你有一命之恩，你对她好过头了吧？连自己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不知道你的人还以为她才是你的老婆呢。”
“我不是人……是我对不起夕凝……”
程烁恨恨的把报告单揉成一团，重重丢在地上，双手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心中的懊悔与自责像潮水一样，紧紧的包围着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夕凝求过他的！
可当时他就像疯了一样，怎么也听不进去。
难怪她恨他，是他的错。
是他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夕凝！
看他那么痛苦，萧天明知道这本不是揭开所有真相的时候，但他实在是忍不了了，何况该不该说都说了这么多，也不差最后一件。
“还有一件事。”
“还有？”
程烁泪眼通红的抬头，当下的心情已经不是震惊两个字就能形容的，连恨都难以诠释。
“乔夕凝和盛楠在酒店被人抓奸在床，也是程芸芸一手策划的，那些去堵人的记者也是她收买的，所以后面才会闹得那么大。乔夕凝和盛楠之间是清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