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无数的土刺从地底升腾而起,那人虽然力量强大,但也招架不住如此多的土刺,折断数十根后,终于被陆陆续续的土刺不停的贯穿。“啪”的一声,面具被土刺砸破,露出了里面之人的样子。李烁文一惊,这哪里还是人的脸,他脸上的皮彷佛被人扯下来一般,只剩下了血肉和骨头,两个眼珠子凸了出来彷佛要掉下来一般,没有鼻子和耳朵,只留着四个黑黑洞,嘴巴也比正常人大了许多,两排尖牙中耷拉着一条长舌。
未等李烁文更仔细的观察,连着几根土刺刺烂了他的脸。
“谢谢!”
突然,神识中传来了一声声响,李烁文一愣,左脚一动,切断了地上的阵纹,土刺立刻停止了射击。
“砰!”
李烁文被这声音拉回了思绪,应声望去,那个岩壁罩子被砸出了一个洞,一颗丑陋的头颅冲了出来,大嘴滴着唾液朝着李烁文冲来。李烁文往后一撤,三层土壁在身前竖起。
“啪!啪!啪!”
连着三声巨响,三层土壁被撞的粉碎,那头颅彷佛不知疼痛,也不管额头上砸出来的黑血,死追着李烁文不放。李烁文不停召唤出岩手,想要抓住这颗头颅,然而头颅的速度太快,竟然全部躲闪了过去。
见无法抓出头颅,李烁文不再尝试,面对着头颅,将手化作雷刃,待头颅冲到身前,一刀插中了那头颅的眉心。一声惨叫过后,头颅彻底的死亡。丢在地上,那头驴竟然在渐渐的枯萎,没过多时,就彻底化作了一个骷髅头。
此时,老黑那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看着地上的尸体,也不是个人样,两只手臂竟然变成了之前的两倍长。仔细感应着这三具尸体,李烁文发现,他们的丹田内竟然空无一物,原本元婴该在的位置空空的。
“奇怪,刚刚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元婴飞出去的波动。”李烁文自言自语着,心念一动,将腹上的大蛇放了出来。然而此次大蛇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去吞噬能量,反而露出了极其厌恶的眼神。
“主人,这些东西,不能吃,恶心。”大蛇的声音在李烁文的脑海中响起。
李烁文点点头,将大蛇收回了腹上。
老黑朝这这些尸体吐了口痰,骂道:“他娘的,这岳麓宗之人怎么都修炼成了怪物。”
毁尸灭迹后,李烁文说道:“老黑,我们快去破坏这大阵的阵眼。”
老黑应声,转头正准备走,突然,从东边方向走来了一人,面上带着血迹,双腋下扛着两名大汉,正是金毛和刚子。见到李烁文,将两人往地上一丢,说道:“你的人。”
老黑一看居然是刚子和金毛,气的青筋暴起,“他娘的,你还他两命来!”抄起斧头就要上去砍人。
李烁文用右手拼命拉住拉住老黑,道:“老黑,你冷静点,地上那两人还没死呢。”通过大地感应,李烁文能感觉得到两人还有心跳,不过也有点微弱了。将两颗丹药取出交给了老黑,让他去给金毛和刚子疗伤。
李烁文看着来人,问道:“怎么是你?”
原来,来人正是之前与他对战之人,曾唯洪。
曾唯宏看着李烁文,说道:“想不到在此处见面,废话不多说,你我快赶去其他两个点破坏阵基,我听布置任务之人说了,这个阵法中还有三个天火阵,便是那三个阵基,如不一一破坏,照样会将宝庆府烧的干干净净。”
作为阵法的行家,李烁文瞬间就明白了曾唯洪的意思,就算现在赶去破坏了这地火阵,却还有三个天火阵,虽然那阵法的威力比不上这大阵,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那也是一场浩劫。三个天火阵在阵基处,这种连环阵法,显然是要置宝庆府全城于死地。想到此处,李烁文问道:“究竟是何原因,要做出如此之事。”
虽然说在修炼者面前,普通人根本没有缚鸡之力,但是如此大规模的屠杀普通人,若不是有深仇大恨,那就是需要用人命来修炼的上古魔修。可通过修真界的不断肃清,魔修早已寥寥无几,更何况有能力使用大阵来屠城的魔修。老黑将药丸给两人喂下,见两人慢慢好转,抬头问道:“你们岳麓宗之人莫非都入了魔道吗?竟然要血洗宝庆府!”
曾唯洪看了他两眼,说道:“现在时间不多了,刚刚已被我破坏一处,还有两处,我们三人兵分两路,各自负责一处。”随后又补充道:“阵基处把守的都是些金丹期以下的弟子,凭我们三人的修为足矣,就算他们会变成怪物也能简单解决。”
听他这么一说,李烁文明白两人怎么伤成这样了,遇到那样的怪物,金毛和刚子能活着已经是命大了,想必是这曾唯洪出现,才救下了他们。
“既然如此,那我和你一路,老黑,你带着金毛和刚子负责西边那一处。”李烁文对两人说道。
老黑还想说什么,见李烁文对他点了点头,他便不再多言,一手一个,扛着两人朝着西边跑去。
见他们出发,李烁文和曾唯洪也动身朝着正南方跑去。
此时,城中的温度已经升高到让人有些难耐了,虽然一处阵基被破坏,让升温缓了下来,可还是能看到大街上有些地方的土地,竟然鼓了起来,这显然是被地底的热气冲的。
在路上,李烁文问道:“道友,岳麓宗到底是什么意思,要下达这样的命令?”
“我也不知,本来我们接到的任务是在宝庆府外驻扎,找机会夺回地盘,可后来来了三个带面具之人,拿着掌门的令牌,接管了所有的弟子。”曾唯洪神色一变,继续说道:“他们要在城外建造大阵,我感到奇怪,去找他们理论,但他们都不愿解释,还讲我踢出了计划。我欲回长沙找宗主,但越感不安,又跑了回来,没想到那些弟子们都变得神色有些奇怪。于是我便暗中观察,直到今天,才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