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来如此。”说罢孟左林伸出手来。
“你干嘛?”
“解药啊!”
“你傻啊,万一这宋宣冲没有立刻发作,被他看出破绽来,他肯定会比我们拿出解药啊!所以啊!哈哈,我压根就没准备解药!”
孟左林这次啊恍然大悟,“高!李兄真是高啊!”
“哈哈哈,快动手吧!“说着,李兴达就倒了三大樽珍果酿,然后将蓝色瓶子里的粉末状的东西洒在了宋宣冲那边的酒樽里。
“那就好,哈哈,这回有的玩儿了……”孟右心尽量压住声音,不让自己的笑声太大,“这家伙怎么上个茅厕这么慢,不会是上大的吧?我也想去了,刚才酒喝多了!”
“被你这么我也想去了……”李兴达也皱了皱眉,心道宋宣冲怎么这么墨迹?
宋宣冲其实早就上好了,不过是正用圣心决偷听李兴达和孟右心说了什么,脸上划过一丝冷笑,这俩家伙果然还不死心,还想玩儿花样!
宋宣冲推开包厢的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歉意的对李兴达和孟左林挥了挥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喝多了,所以肚子里水多,时间也长了点儿,两位等久了吧?”
“没事儿,我们也要去一趟!”李兴达和孟左林憋的不行,快速的站起身来跑出房间。
宋宣冲冷笑了一声,“这几位也是够无聊的了,都已是这般年纪,居然还在做这么毫无意义的事情。”想到这里,宋宣冲忽然想到了凌天。也不知道凌天到了瀚海没有?这凌天与自己年纪相当,已经是紫云派的八代长老,凌天门门主,还平定了永鉴湖之乱,如此成绩不得不让人佩服不已。相比之下,这几位实在是可悲可叹。
宋宣冲看了一眼桌上的三樽珍果酿,然后笑了笑,快速的将李兴达和孟左林面前的两大樽珍果酿其中一大樽倒在了墙角,另外一大樽拿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做完这一切之后,宋宣冲将手中那大樽被李兴达动了手脚的珍果酿,倒了一半进刚才的空大樽,然后又将这两大樽半大樽有问题的珍果酿倒满,才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了一会儿,李兴达和孟左林从茅厕回来推门而入,看见宋宣冲在那里摆望着窗外呆呆的想事情,却听宋宣冲说道:“我们再喝点儿,就赶紧吃饭吧,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呢!”
“哦?”李兴达和孟左林对视了一眼,顿时大喜!他们正想着怎么劝宋宣冲喝一大樽珍果酿呢,而宋宣冲居然主动要求解决了!!所以只是短暂的在心里骂宋宣冲虚伪,小小年纪能有什么要紧事要处理。便赶紧落座生怕出了什么变故。
“好,那就这样,刚才我倒了三大樽珍果酿,正好宋兄弟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最后一大樽吧!”孟左林笑着举起了面前的酒樽:“我先干为敬了!”
“好,那就最后一大樽!”宋宣冲点了点头,也拿起了面前的酒樽。
李兴达也大喜,于是三人各自一饮而尽,准备开始吃菜。
“我……我怎么这么热?还有点儿迷糊呢?”吃了两口菜之后,宋宣冲忽然捂住了额头,说道。突然又捂着肚子大叫:“啊!好热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李兴达一听宋宣冲的话顿时笑了,宋宣冲中招了,这回也不怕宋宣冲了,撕破脸也无所谓了!果然,宋宣冲现在的症状与赫镖头和自己描述的相差无几。其实宋宣冲只有便向往江湖,这写江湖伎俩怎么能逃过他的法眼,至于这药效,宋宣冲也是无意中听人谈起过镖师们的用的大多是天香散功散,这天香散功散能够让人在很快的时间内丧失功力,在之后的三天之内,功力才能够慢慢的恢复。宋宣冲,知道天香散功散的配方,也自然知道服用后的症状。
“李兄,你……你笑什么?”宋宣冲有些奇怪的问道。
“哈哈,宋宣冲,你不知道吧?你已经中了一种叫做天香散功散的毒药哈哈哈,你现在已经发作了,马上就会失去功力了!”李兴达大笑道:“你刚才喝的珍果酿里面,就被我投了药!”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宋宣冲有些恼怒的看着李兴达。
“为什么?呵呵,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李兴达道:“上次你让我们挨了一顿揍,我们这次原本是打算将你喝废,但是却没想到你这么能喝,反倒把孟右心给喝进了医馆!”
“你将我弟弟弄成了胃经受损,我怎么能放过你?”孟左林跟着说道:“宋宣冲,你的药效一会儿就会越来越厉害,很快就会完全变成废人,呵呵,宋宣冲,我让你尝尝我们松雨城的十大酷刑哈哈哈!”
“你们……”宋宣冲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兴达和孟左林:“你们两个居然如此对我?李兴达,我救了你一命,你不但不知恩图报,反倒变着法子的想要害我,你怎么恩将仇报?”
“那又怎么样?你无缘无故让我受到黄萱的毒打,这笔账我必须要和你算”李兴达咆哮道:“你虽然救了我,不过那又怎么样?”
“你们听没听说过,智仁先生的故事?”宋宣冲问到。
“什么?宋宣冲,你有病吧,什么乱七八遭的?我告诉你,这天香散功散药效是三天,别想着拖延时间!”李兴达狠狠的说道。
宋宣冲怜悯的看了两人一眼,淡淡道:“既然你们不知道,那我就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出自《天凤怪谈》中的《东田传》一章。是我最好的兄弟给我讲的,故事说,有一位书生智仁先生,读死书、死读书,十分迂腐却自认为自己智慧无双,仁德忠义。
一天,智仁先生赶着一头毛驴,背着一口袋书,到到一个叫东田的地方去谋求官职。 突然,一只带伤的鬼豺窜到他的面前,哀求说:“先生,我现在正被一位猎人追赶,猎人用箭射中了我,差点要了我的命。求求您把我藏在您的口袋里,将来我会好好报答您的。”
智仁先生当然知道鬼豺是害人的,但他看到这只受伤的鬼豺很可怜,考虑了一下说:“我这样做会得罪猎人的。不过,既然你求我,我就一定想办法救你。”说着,智仁先生让鬼豺蜷曲了四肢,然后用绳子把鬼豺捆住,尽可能让它的身体变得小些,以便装进放书的口袋中去。
不一会儿,猎人追了上来,发现鬼豺不见了,就问智仁先生:“你看见一只鬼豺没有?它往哪里跑了?” 智仁先生说:“我没有看见鬼豺,这里岔路多,鬼豺也许从别的路上逃走了。”
猎人相信了智仁先生的话,朝别的方向追去了。 鬼豺在书袋里听得猎人的骑马声远去之后,就央求智仁先生说:“求求先生,把我放出去,让我逃生吧。”
仁慈的智仁先生,经不起鬼豺的花言巧语,把鬼豺放了出来。不料,鬼豺却嗥叫着对智仁先生说:“先生既然做好事救了我的命,现在我饿极了,你就再做一次好事,让我吃掉你吧。”
说着,鬼豺就张牙舞爪地扑向智仁先生。 智仁先生徒手同鬼豺博斗,嘴里不断对鬼豺喊着“忘恩负义”。 正在这时,有一位农民扛着锄头路过,智仁先生急忙拉住他,向他讲述自己如何救了鬼豺,鬼豺忘恩负义要 伤害自己的事,请农民评理。可是鬼豺却一口否定智仁先生救过它的命。老农想了想说:“你们的话,我都不相信,这只口袋这么小,怎么可能装下一只大鬼豺呢。请再装一下,让我亲眼看一看。” 鬼豺同意了,它又躺在地上,蜷作一团,让智仁先生重新用绳子捆起来,装进了口袋里。
老农立即把口袋扎紧,对智仁先生说:“这种伤害人的野兽是不会改变本性的,你对鬼豺讲仁慈,简直太糊涂了。”说罢,抡起锄头,把鬼豺打死了。”
宋宣冲故事讲到一半的时候,李兴达和孟左林体内的药性便开始发作了,两个人迅速的瘫倒在地,不停的捂着肚子乱叫。
“没想到啊,这药效竟然如此猛烈,也对这么便宜的药材当然副作用很大了。”宋宣冲站起身来悠然的来到二人面前:“呵呵,我给你俩普及一下这药**,这天香散功散是模仿紫云散气散的,当年紫云派的弟子孟钦用天香疼、松鹿骨和七彩雉的羽毛为主配成这紫云散气散,目的是让部分带艺入门的弟子能够散去从前的功法,避免相冲。
可是这药流落到外界,被镖师研究防治配成了这廉价的天香散功散,这散功散用的是有毒的天香根和烈焰砂,原理是当要进入体内后,会立即与体内真气相融,触发烈焰砂的药性,这烈焰砂遇到真气便会燃烧,因此便可将真气散掉。但是毕竟这种方法对身体伤害极大,不过却被镖师所青睐。因为这样虽然对身体有害缺不至于伤害生命。倒不是镖师们珍爱生命,而是,镖师行业决定了他们不愿与人结仇,特别像这些小镖局就更不愿意了!”
宋宣冲用脚去踢瘫倒在地的无法动弹的两人,“哎!真是可怜,本来根基就差,这一下子恢复了也就剩下一半的功力了!”
不过宋宣冲却并不同情这两人,两道气剑飞出,打在二人的丹田之旁。“我的这两道剑气是我最近研究的寒天决真气幻化的,这寒气与你们体内的即热真气相遇一定会很爽的。”
“啊啊!”只听两人不停的大叫,店小二在门外听到喊声却不敢进入。
不一会儿,宋宣冲似乎闻到了一丝异味,连忙飞身离去,走之前还不忘在包厢设置一道结界。“呵呵,这两位恐怕是要拉上几天了!”宋宣冲头也不回的飞身而去。
“继轩啊!你家梦萱已经离开西域大半年了,你也不知道去找一找。”说话的是一位白发老者,一袭白衣,静静的望着雪原的一枝独梅。
“族长,明年便是我与卓延的第四战,我实在没有别的精力去顾忌她啊,再说了她都十三了,我当年……”
“你当年?你当年,就是个混蛋,你爹李轩是我的好兄弟,我已经恢复了你全家的身份,你是我凌氏的大护法,不是家奴了,可是你呢,偏偏要作家奴,哎,好在梦萱她娘倒是开明,受了我凌氏的摸顶礼,只可惜当年生下梦萱变去世了,哎,也是苦了这孩子了!”
“呵呵,族长,你放心吧,这小梦萱的武功不差,我师父和您都传过她武功,我相信普通的人根本奈何不了这孩子。”
“继轩啊,你也是。明明自己的武功那么好,这孩子应该和你学艺的,为何非要推给别人呢?要我说,就算你打败卓延,你也未必能救出欣儿。”
“族长,卓延与我有约,应该会遵守诺言的。毕竟夜阳国的太子,一眼九鼎。”
“哎,这些年我也没少作出努力,可惜啊,我们和夜阳中间隔着个鬼厥,想要建交也没那么容易,强行出兵,更是不可能的事了!只可惜苦了欣儿了。”
“族长你放心,师妹的武功不在我之下,这十几年就算被软禁也不会还有什么伤害的。”
“这点我倒是有信心,再怎么卓延也不会故意伤害欣儿的,至于其他人,恐怕讨不到便宜。对了,苏逍玄还没有消息吗?”
“是啊,有传言说他来了应许之地,不过,他要是不主动来找我们,我们是绝对找不到他的。”
“哎!也不知道小天儿现在怎么样了,当年若是能够让我抚养天儿的话就好了。”
“这也是师妹的意思,必然有她自己的考虑。”
老者叹了一口气,拂去梅上的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