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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赌气之争

下午去冷心楼集合的时候,夏竹赫然也在里面。

春花拉着夏竹的手笑道:“夏竹妹妹,自从瘟疫爆发后我就再也没看见你了,十几日不见,你变得比之前更有福气了。”

夏竹温婉一笑,双手抚着肚子:“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两张嘴,自然得吃多一点,我就胖了起来。”

春花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嫉恨,竟也伸手摸了摸夏竹的肚子。

身旁的秋月反应过来,赶紧将春花推了出去,站在夏竹前面双手一张就像护崽子一样。

秋月转头对着夏竹说:“你怀有身孕,身体安全一定要注意,不要一不留神被某些人有机可乘,连着肚子里的孩子都弄没了。”

这直白的话语,让春花一听当即变了脸色。

夏竹还没说些什么,春花就先开口了,她冷然道:“夏竹,对我不满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地骂我,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更加不是什么好人,虚伪!”

秋月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抹怒气,“春花,我说的人又不是你,你自己喜欢代号入座关我什么事,除非是你心中早就有谋害夏竹孩子的想法,才会——”

“够了!”阿娘一个冷冽眼神扫来,秋月和春花当即垂眸不语。

我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所有人,夏竹担忧,秋月不甘,唯有春花,她的嘴角竟是勾起了一抹笑容。

能让春花露出笑容的事情,绝对是跟那位洛公子有关!

我忽然有种预感,等一下去太守府会看到一场好戏。

我们一行人赶去了太守府。

太守府外,两位高大英勇的御林军充当门神的伫立在外,一看见我们走来,便将手中的刀给拔了出来,拦住我们的去路。

“来者何人,为何进入太守府?”其中一位御林军严肃问道。

阿娘笑吟吟地说她们是明王府的人,明王妃让她们过来的。

御林军冷冷的扫向了我们四个姑娘,还是不肯放行,其中一个御林军跑进了太守府似是要确认些什么。

很快,那位御林军就出来了,朝另外一位点了点头,那位拦住我们的御林军才将刀放入刀鞘,给我们放行。

太守府比我上一次来时要像样多了,恢复了以往的尊崇,五步一人,十步一群士兵,府内一片森严庄重,让我们也跟着小心谨慎了起来,不敢随意乱瞄。

阿娘一句话也不说,只低头走路,我们跟着她,很快就来到了大堂。

还没掀开帘子进去,就听到大堂内爆发出了一阵争吵。

“不行,我不同意!”一位年迈的声音怒斥道:“五皇子明明还有的救,为什么要将他给火化!”

我脚步微微一顿,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另一道稍显年轻的声音传来:“江太医,您认为五皇子是龙子,有龙气庇佑最后会转危为安,但这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以前尚有帝王患上痘疮而死,更何况五皇子这种已病入膏肓的状态。”

另一道年老的声音仍是不肯同意:“五皇子是皇子,就算是火化也必须将其带回京城进行,不可失了皇子的礼数!”

这句话似是说服了年轻男子,屋内一时之间没有声音传来。

阿娘特意站在外面听了他们一段话,就要进去时,她忽然转头看向秋月:“秋月,待会看见五皇子记得好好跟他说会话,没准他的寿辰要在阴间举行了,你是参加不到了。”

秋月身子一抖,脸色霎时一片惨白。

我们掀开珠帘进去,发现屋内不仅只有两位御医,而是有好几位,御医们坐的极有讲究。

一部分人坐到了胡子花白的老御医那边,另一部分人则坐到了胡子浓黑的年轻御医那边。

他们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其中一位御医毫不客气道:“这里太守府,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阿娘笑道:“我们是明王府的人,是明王妃叫我们过来的。”

另一位御医想起来了明王府之前的交代,恍然大悟道:“哦,王妃已经交代过我了,你们哪位要我检查身子,快点过来。”

夏竹闻言,赶紧走了出去。

等待间,秋月咬了咬牙,竟然悄悄去到了胡子浓黑的御医身旁,一把跪了下来问道:“御医大人,五皇子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他、他……”

秋月喉咙一哽,忽然不敢说下去了。

阿娘脸色一变,走过去掐着秋月让她起来:“秋月,快点出去,莫要触犯了尊贵的御医大人!”

秋月眼眶通红,强忍被掐的痛楚不肯起,她推开了阿娘,朝御医大人磕头:“求御医大人告诉秋月,好让秋月死,也死个明白!”

阿娘额头青筋一蹦,急的朝我们喊道:“还不赶紧把秋月给拖出去!”

我和春花回过神来,赶紧跑过去,这时胡子浓黑的御医忽然摆了摆手,一脸探究地看着秋月:“你是谁,为何一定要知道五皇子的病情?”

秋月眼中的泪珠掉了下来,怔怔道:“我是虞美人里的秋月,只是一个曾经被五皇子救过的可怜女子……我、我……”

御医大人抚着胡须,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沉吟道:“原来是个可怜的痴情女,也罢,五皇子的病情迟早要公布出去,早点说晚点说没有差别。”

御医大人叹了口气,遗憾道:“五皇子已被痘疮中的邪风入体,病入膏肓,七天之内,必、死、无、疑!”

秋月怔了怔,眼中的泪珠成串儿般掉落了下来,看着可真让人心碎。

我面无表情地垂了垂眸,这就是陷入爱情中的可怜人啊,为心爱之人笑,为心爱之人痛,甚至愿意为心爱之人赴死!

然而最可怜的是,她所认为的心爱之人,其实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在利用她……

御医大人话一说完,还特地转头看向胡子花白的御医:“江太医,不知我说的是否正确?”

秋月如浸在水中的眸子微微一闪,盯着胡子花白的老御医。

老御医冷哼了一声:“是这样没错,五皇子此时来看的确活不过七日,但如果能撑过七日,他就能转危为安,从此彻底好转!”

年轻御医轻轻一笑:“江太医真是说笑了,五皇子都已经高热成这个样子,莫说能熬七日,他能熬过今天,就算是奇迹了。”

秋月身子微晃,我赶紧蹲下扶着她,听到她低头喃喃:“只需要熬过七日……”

这时给秋月看身体的御医也收了手,道:“你的脉象很虚弱,一点都没有怀胎四月的安稳,最近是不是吃了些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脉象有些弱。”

夏竹脸色白的厉害,小声道:“最近误服了很多炭……”

“炭?”御医眉头一皱,“怀胎期间,很多东西不能吃,炭这种根本不能吃的东西,你可得小心了。”

夏竹害怕道:“御医大人,我腹中的孩儿没事吧?”

御医打起了太极:“目前来看脉象有些虚而已,内里胎儿的问题我就看不到了,等一下我给你抓个方子,你照着那方子好好养养,应该是能养回来的。”

夏竹忙点了点头,用手抹了抹脸上就要溢出的泪珠,我见此,也将地上的秋月给扶起来,看过御医了,我们得离开了。

哪知这时春花忽然倒在了地上,脸色一片苍白,还用手中的帕子掩面。

“春花,你没事吧?”我刚问道,下一秒春花就忍不住地吐了出来。

我看着这一幕有些熟悉,回头看向夏竹,夏竹眼睛瞪大,浑身都抖得厉害。

怪不得觉得熟悉,这不就是当初夏竹怀孕被爆出来的场景吗?

阿娘走到春花旁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吐得更舒服一点,等她好不容易吐完了,阿娘问道:“春花,可是身体不适?”

春花虚弱地点了点头:“最近几天浑身乏力,没有胃口,还时不时地反胃。”

秋月这时也从五皇子的坏消息中回过神来了,她不屑地撇了撇嘴:“说的跟怀胎似的。”

此话一出,其余四人皆愣在当场。

我看向阿娘:“阿娘,春花最近只跟洛公子在一起……”

阿娘眼睛微眯,强势地把春花给扶了起来,将她拖向了之前给夏竹看病的御医面前,笑着道:

“御医大人,这位姑娘可能也怀了明王府世子的孩子,不知你能不能给她看一看?”

御医点了点头,替夏竹把了把脉,不一会儿,他开口道:“已怀胎二月有余,小心养着便是。”

二月有余、二月有余……二月前,不正是夏竹被探出怀有身孕的时候吗?

夏竹倒退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靠着秋月的搀扶才站稳身子。

春花一脸歉意地看着夏竹,“夏竹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夏竹双手狠狠握拳,咬牙道:“春花,你身子早已不干净了,这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

春花泪眼朦胧,没替自己辩解一句,只说:“夏竹,对不起……”

这句话比解释更有杀伤力,夏竹话语一噎,哽在喉咙里的气没顺上来,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夏竹!”我们赶紧把她扶起来给御医看看,可别伤了孩子。

接下来真是风云骤变,一场又一场事猝不及防的推来,让我都有些回不过神。

明王府的人从御医嘴里得知了两个胎儿的情况,明王妃不畏疾病传染亲自跑来虞美人一趟。

她对春花大加赞赏,言语间还透露着孩子如果顺利出生,就会抬她进府的意愿,夏竹在一旁听了脸色又青又白,难看得紧。

明王妃让我们退下,我走去李园时,走到一半才想起有东西落在了春园里,便重新赶回了春园。

敲着外面的门没人应,我想了想,主动推开门走了进去,刚要打声招呼时,耳边就传来明王妃狠戾的声音——

“夏竹,你最好祈祷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什么事情都没有,御医都跟我说了,这孩子生下来很有可能会残疾!”

“你倒是说话啊,我让你来明王府养胎,你偏生想膈应春花不肯来,就待在虞美人里,结果你给我养的胎呢?”

明王妃声音有些高昂,尖锐道:“好好的胎儿竟然被你养成这幅样子,外面不缺给阿洛生孩子的女人,你不重视这个孩子,自然有人抢着要重视!”

我深吸一口气,悄悄地往后退,退出门时,我立刻撒开脚步跑回了李园。

成沁见我如此着急,打来一壶水给我喝。

我喝了好几口,才缓过气来。

“小姐,你之前不是去春园吗,怎么会来的这般急躁?”成沁好奇问道。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挥退了成沁,心里想着夏竹春花和洛公子之间的纠缠。

孽缘,果真是孽缘啊……

她们让我明白了一件事,许多事情,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都不要妄下判断。

夏竹费尽心思十拿九稳地进入明王府,结果到头来却被洛公子弄得功亏一篑,春花眼看翻身无望被彻底夏竹踩在脚底,在洛公子的帮助下没成想打了一场翻身战。

洛公子只要心向着春花,夏竹再怎么耍计都是徒劳,尤其她对洛公子心中有情,自己下不了狠手,才会被洛公子玩弄在掌中。

一招走错,满盘皆输。

第二日,成沁跟我提起了翠庭之事,她悄悄跟我说翠庭身上的痘疮竟然消下去了。

就是脸也布满了痘疤,基本上是毁容了。

我命成沁趁夜晚时偷偷给翠庭松绑,让翠庭离开虞美人,履行之前的承诺,在外面帮她安顿下来。

回头有人问起绑在李园柱子上的丫鬟怎么不见了,我们都一致对外口径说是死掉了,已经在李园内烧了。

为了逼真,我和成沁还真的在李园一处偏僻角落烧了一棵树。

秋月自从得知夏侯冽的病情,就一直不停地往太守府里跑,出奇的是阿娘竟然没向以往那般阻止她,而是对她的行为不闻不问。

连续好几天都没传来五皇子的噩耗,秋月脸上的表情一天比一天明媚。

我知她肯定是记挂着御医说的七日判生死,只要能撑过七日,夏侯冽一定能痊愈。

秋月在我面前懊恼了好几次,骂御医不尽责任,若不是御医提前回京,有他们留下来照顾五皇子,五皇子一定更有希望痊愈,而不是躺在床上等着老天的审判。

御医走了,但御林军却留了下来,原本他们的打算是把御林军留在这里,等五皇子去了,就让御林军把他的尸体给送回京城。

可惜,这一打算注定是要落空了。

第七日,夏侯冽奇迹般地挺了过来;第八日,夏侯冽身上的高热慢慢退下;第九日,他身上的痘疮开始干瘪结痂……

我每日都从秋月嘴中听到夏侯冽病情的最新进展,说来也是奇怪,秋月每次去太守府,每次都见不了夏侯冽,但她就是对夏侯冽的恢复情况了如指掌。

随着秋月的传播,整个虞美人都知道那位盖世神勇的五皇子挺过来了,身体开始好了。

再过几日,太守府紧闭的大门开了起来,夏侯冽穿着一身白衣,从太守府里走了出来,路过的百姓见到,纷纷跪下给夏侯冽磕头,赞叹老天有眼。

随着夏侯冽的好转痊愈,晋州的瘟疫似是约好了一样渐渐消失,如此又是过了七日,晋州再也没出现一位病人,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夜晚,阿娘带着我们出了虞美人,走去护城河点灯祈福。

晋州的夜市一向是灯火通明的,我一路走来,发现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只是令我有些遗憾的是,这一场大灾下来,晋州近乎去掉了一半人口。

古代一场瘟疫,治疗不好,几乎能毁灭一个国家。

护城河上放了很多纸灯,我看着纸灯载着烛火摇摇晃晃地从河上飘走,仿佛是载着我们的希望一直驶向了天边。

我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纸灯,忽然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再把它放入河内。

一放下去,秋月娇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五皇子,秋月在这边!”

我转身一看,一位穿着白衣的男子一步步向我走来,脚踏金缕靴,头戴紫金冠,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眉眼仿佛被一层烟雾给笼罩,清俊的不似人间。

他脸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我细细打量着,貌似比之前瘦了,微黑的皮肤重新变白了回来。

回过神来,他已站在我面前,双眸定定地看着我。

我嘴巴一张,刚要说些什么,秋月忽然从我身后蹦到了夏侯冽面前,拉着他的手撒娇道:

“五皇子,你身子刚好,都叫你不要过来看我了,你怎么还过来?”

夏侯冽微微一笑,就这么默默地看着秋月,黝黑的眸子仿佛只倒印着秋月一个人。

秋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了低头,脸上的羞意更加浓了。

阿娘笑着道:“五皇子跟秋月站在一起,还真是般配。”

她试探地问:“不知五皇子今年夏至可有什么目标?”

今年夏至,是虞美人所有姑娘定下被恩客梳拢的日子,春花和夏竹眼看要被抬进明王府,就只剩下我和秋月能够拿来捞钱了。

夏侯冽从秋月身上移开目光,看向湖面淡淡地说:“夏至还早,等到夏至再说吧。”

阿娘讪讪一笑,不在言语。

我们几位姑娘在护城河边吹了一会儿冷风,又忍了一会儿秋月和夏侯冽的浓情蜜意,夏竹最先扛不住了,说身子不适要回去。

夏竹一走,春花也要跟着离开,两人都怀有身孕,阿娘全都让她们做轿子回去。

我一直站在护城河边,冷风嗖嗖吹来,让我的身子也跟着冷了起来,骨头冒出了一股噬血的痒意,我强忍着不去挠。

耳边听的是秋月温软撒娇的声音和夏侯冽温柔陌生的情话,真是身与心都备受煎熬。

我眨了眨眼睛,将刚冒出的泪意给眨去,一直在催眠自己不要伤心,不能伤心,爱上夏侯冽这般薄情的男子,秋月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也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比秋月唯一要的好的是,我更懂的隐藏,会比她活的更久,也会活的更好……

我悄悄往边上走去,远离他们一段距离,耳朵听不到那些恼心的话,身子也舒畅了起来。

不知不觉,站在护城河边的人越来越少,忽然,我周围来了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这几位男子一直在闲聊讲话,等我觉得他们的讲话声略吵时,抬头一扫,蓦然惊觉那几个男子靠的我很近。

我刚要转身离开,一位男子就挡住了我离开的路,紧接着,其他几个男子上前一步,把我包围了起来。

我冷静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谋财还是害命?”

其中一位男子嘿嘿一笑,“谋财要,命不要,不过——”他目光闪烁地盯着我,“或许还能谋个色。”

我刚想说太守大人就在不远处,一道声音抢先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秋月的声音就如一阵惊雷,将包围我的男子给炸醒,他们神情闪过一抹慌乱,似是没预到会被人发现。

我心里暗叫不好,咬了咬牙想要撞掉一个人跑出去,一股巨力就从我手臂传来,一只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被他们挟持住,秋月毫不畏惧地跑过来,用力一喊:“救命啊,要杀人了,救命——”

秋月没叫几句,也被这群人给挟持了,我真想抽秋月一耳光,看见我被人挟持了不应该先跑回去找夏侯冽吗?

她怎么这般愚蠢,还被害的受牵连!

我心中也在恼着夏侯冽,之前不是和秋月你侬我侬身子都恨不得贴在一起,怎么关键时刻人就不在了!

这群男子把我们推向河边,威胁着让我们交出身上所有银子,我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

秋月嘴巴被捂住,恨恨地瞪着他们,身子拼命扭动着,就是不配合。

男子摸着她的脸奸笑道:“这么倔,我喜欢,希望你在床上也能这般倔强。”

秋月闻言,身子更是剧烈的抖动了起来,男子见她如此不老实,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把她的身子压向了自己,阴狠道:

“今日别想着有谁会来救你,你配合着我们或许还能好受一些。”

我交出了身上的银两给挟持住我的男子,男子接过银两,手开始乱动了起来,我一副任命的模样,死死地咬住了唇一句话也不说。

可能是见我乖巧,男子竟然松开了按住我的手,嘴巴朝我靠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双腿狠狠一踹,就把别人的老二精确踹中——

“啊!”

男子立刻响起杀猪般的叫声。

我趁机跑了出去。

只是天都不肯帮我,我跑没两步,竟然被脚上的石子绊倒在地,身后几个男人追来,拽着我的头发就往湖边拖。

“竟然敢踹老子,今天不给你点脸色瞧瞧,我就不叫——”

“你们在干什么!”一阵威严肃穆的声音传来,我眼睛一亮,是夏侯冽,这是夏侯冽的声音!

努力抬头往远处一看,夏侯冽和公孙晧一同飞跃了过来。

这群男人刚开始还很大胆地骂道:“关你们什么屁事,没见我们在办事吗?滚一边去!”

忽然,一个男人拉了拉另一个男人的衣袖,抖着声音说:“老、老大,其中有个人很像是太、太守大人啊。”

我能感觉到抓着我的男人手狠狠一颤,正想跟他们说赶紧把我放开,我什么都不会追究,身子忽然就被人往前重重一推。

“噗通!”一声,我被推入了冰凉的河里。

我努力用手在河面划着,不让自己的身体沉下去,耳边又是“噗通!”一声,秋月也被他们推下了水。

她在湖里拼命拍打着浪花,声音惊慌:“救命啊!五皇子,快救我,救命啊……”

我咬着嘴唇,存着力气手使劲儿地划着,眼被河水冲的有些刺痛,但我不能闭眼,只有睁开眼睛,我才能看清自救。

我看见那群男人分开各个不同的地方跑了,我看见夏侯冽和公孙晧在湖边张望,我还看见了夏侯冽的目光,晦暗冷清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焦急。

最后,我看见他们都跳落了水……

我睁大着眼睛,手一直用力划动着,但身子仍是一点点地沉下去,这种感觉真是难受,我再一次恨自己怎么没学会游泳。

夏侯冽原本是朝着我的方向划来,但游到中途,我看见他转了一个方向,朝别的方向游去。

心仿佛也随着他的转向而沉入了谷底,我的身子完全浸入了湖中。

我开始闭气了起来,喉咙被人用力掐着的窒息感紧随而至。

然而我还是幸运的,在我就要忍不住张开嘴吸气的时候,一双结实有力的手抓住了我,把我给捞了起来。

“咳咳、咳……”我浮在了湖面上重重喘息着,感受着这劫后余生的欣喜与刺激。

不远处,夏侯冽已经将沉湖的秋月给捞了上岸,我见他再一次跳下湖中,向我这个方向游来。

我的手紧紧抓着公孙晧,公孙晧似乎也有些累了,手一点点地慢慢划动。

很快,夏侯冽就来到我的身边,他抓住我的另一只手,我挣扎了几下想摆脱,但他的手抓的沉稳有力,我的挣扎全是徒劳。

最后,我干脆眼睛一闭,来个眼不见为净。

夏侯冽和公孙晧将我扶上了岸边,公孙晧喘着气看着我:“媚烟,你没有事吧?”

我摇了摇头,这次的沉河比上次的冰湖,只是有惊无险,不值一提。

我对着公孙晧的方向一把跪了下来,头朝他重重一磕:“谢公孙公子出手相救,媚烟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求公孙公子成全!”

此话一出,公孙晧呆了,夏侯冽眉头紧锁,刚赶来的阿娘听到我这句话,眉眼都带着笑。

阿娘走到公孙晧面前说:“公孙公子,既然媚烟自愿为奴,您就收下她吧!”

公孙晧眼中闪着一抹惊喜,他将我扶了起来,竭力压抑着问道:“媚烟,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待在我身边?”

我眼角余光瞥了夏侯冽一眼,他脸色真是难看的紧,我的心中大为畅快。

我知道我很冲动,也明白我选择的是一条怎样的路,这条路可能会让我和夏侯冽渐行渐远,也可能会让我踏入另一条深渊,但我并不后悔。

我心脏砰砰直跳,深吸几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公孙晧的手紧紧地抓着我,他高兴道:“媚烟,那你——”

“不行!”夏侯冽忽然开口,打断了公孙晧的话。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对公孙晧道:“啊晧,想想你家大夫人,三思。”

公孙晧话语一噎,脸色阴晴不定了起来,看着我的目光闪闪烁烁。

阿娘这时急了,赶紧说道:“公孙公子,媚烟我从小看到大,性情倔强,她认定了一个男子,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要是不要她,媚烟有可能就——”

阿娘在关键时刻话语一停,徒留一地遐想。

我就这么跪在原地闭口不言,对阿娘说的话也不反驳,行动更像是在表明她说的那番话。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开了这个口,我心中就做好了被抬进公孙府的准备!

接下来,就看命运是如何抉择了。

然而——

夏侯冽冷冷的目光向我扫来,并不打算放过我:“媚烟,如果你没有被抬进公孙府,你是否会一尺白绫结果了自己。”

呸,一尺白绫的死法这么难看,就算我要结果了自己,也一定会选个最美最不痛苦的死法。

我笑盈盈地抬起了头:“五皇子,媚烟不会一尺白绫,媚烟会直接服毒。”

我那里还有他亲自给我的见血封喉,虽然只剩半粒,带走一个人的性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公孙晧闻言,眉头狠狠皱着,有些惊喜又有些为难。

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为难,为什么会犹豫,他之前不是想把我抬入府中的吗?

虽然我不信外界那些夸张的流言,但流言都是捕风捉影,之前外界都传公孙晧痴恋我,更是跪下来求公孙大夫人,他要是对我没这个心思,怎么会传出这种流言?

夏侯冽冷冷的声音传来:“啊晧,你可要想清楚了,罗府那边才刚松口,在这重要关口,你是否要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断了罗家与公孙家的关系!”

罗府?我脑海里灵光一闪,瞬间想到了一个人——罗清颜!

那当日在接风宴上撞破了我和公孙晧私聊,当众说要成全我们跟公孙晧,决定退亲的罗府大小姐!

我眉头一蹙,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据我的推测,罗清颜不是想要嫁给夏侯冽吗?所以才会叫人往公孙颖饭菜里下药,怎么现在又……

公孙晧脸色一阵变化,阿娘这时被夏侯冽锐利一瞥,脸色讪讪也不敢继续开口了。

我的命运,全都落在了公孙晧的态度上。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歉意道:“媚烟,对不起,我现在不能抬你进府。”

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急切道:“我可以把你从虞美人里赎出来,帮你在外面找一个院子住下,等一切风波都过去了,我在找个机会抬你进府。”

夏侯冽嗤笑了一声,“啊晧,你可要想清楚,在外养妾侍的手段是瞒不了罗府的,现在朝堂的局势你不会不知道,公孙家只有跟罗家——”

夏侯冽话语一顿,也不在说话了。

我盯着公孙晧,见他脸上甚是为难,心重重一叹,主动退让:“公孙公子,刚刚媚烟的脑袋被河水一时泡晕了,说的都是些胡话,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夏侯冽今晚三番四次的提醒,是打定主意不让我进公孙府,他不想让我进,就肯定有的是办法不让我进去。

既然注定进不去,还不如退一步不让公孙晧为难,我对他是有些愧疚的……我不想算计他,但我没有办法……

我扯开了公孙晧的手,主动站了起来离开,只留下一个清冷孤高的背影。

阿娘脸上有些不甘,但也一句话也没说,追上了我把我给拉着。

我的手被她捏紧,很痛,骨头仿佛都要被阿娘给捏碎了,阿娘面无表情,命人把秋月和我扶上了轿子。

我看了眼昏睡中的秋月,再看向自己被捏的留下青色指甲印的右手,忽然伸出了左手使劲儿揉搓着右手。

手掌中的刺痛传入到身体,让我全身也跟着抖了起来,我却视而不见,一直揉搓着,我要狠狠记住这个痛,算是对我冲动的惩罚。

回到了李园,成沁和嬷嬷见我全身湿漉漉的,便猜到我遇上了祸事,我一语不发,挥退了她们下去表示要休息。

刚熄灭烛火,一具炙热的身体就贴紧了我,夏侯冽将我抱得好紧,挤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他霸道地撬开了我的嘴唇,带着一股惩罚的意味撕咬着,就像一只蛮横无理的野兽。

我木然地任由他动作,身与心都一片死寂,把身体不当做身体,也不会觉得那么痛了。

夏侯冽不满意我这幅死尸样,用手掐着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借着清冷的月光,我见道他眼眸一片暴戾。

“媚烟,我跟你说过,你绝对不能跟公孙晧扯上关系。”他冷冷道,掐着我脖子的手开始一点点地收紧,“媚烟,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才会想着逃脱我的控制?”

他把嘴唇贴近我的耳朵,我的耳朵立刻烧了起来,身体却冷得厉害。

“还是你以为,我当真不会抛弃你,杀了你?”他一字一句地反问,犹如把刀,一刀刀地刮着我的皮肤。

脖子越来越痛,一股窒息憋闷感传来,我盯着夏侯冽面无表情的眸子,终于感觉到慌了。

这一刻,我是真觉得夏侯冽想要杀死我。

我开始进行微弱的反抗,将他架在我的脖子上的手给扯开,夏侯冽就这么盯着我,不为所动,肺部渐渐升起一片火辣辣的疼,我明白这是缺氧的反应。

一滴泪珠从我眼眶中滑落,我闭上了眼睛。

死了也好,没准死了我就回到了上一世,可能一睁开眼就会看到那秃头的组长,但我可以想尽办法的逃出去……

我还年轻,换个地方可以找到工厂开始新的工作,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妹,也好过这一世当个连命都不是自己的ji-女!

掐着脖子的手已经松了出来,我轻轻喘息着,没有睁开眼睛,就这么闭着流泪。

我不想让自己那么懦弱,凭什么,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就能左右着我的思想。

那些冲动的,高兴的,悲伤的……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我不想在尝试了,一点都不想在尝试了。

可是这种毒深入骨髓,好像怎么戒也戒不掉了……

夏侯冽轻轻地把我往他的怀里带,柔软地替我吻掉眼中的泪水。

我心里又是恨又是委屈,他不是恼火我吗,他不是想要我死吗,为什么给了一巴掌又给了一个甜头。

我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哭过的微哑,主动道歉:

“对不起,下次我有什么突发想法会跟你先交流,不会像今天这般意外。”

我重重咬着意外两字,今天想要被抬进公孙府,是我突然而来的想法。

虽然初衷是赌气,但说出来后我也认真思考过,公孙府背靠当朝宰相,公孙晧是宰相唯一的儿子,自然备受厚望。

打入了公孙晧的内心,我也能给夏侯冽带来很多情报。

夏侯冽直勾勾地盯着我,那双黝黑瞳仁晦暗复杂,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为重重一叹。

“媚烟,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眨了眨眼睛,眼睛又有些酸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拿自己的心怎么办……

夏侯冽抚去了我的泪水,头往我的发红的脖子凑,一点一点地****,还真像一只兽类,用兽解决伤口的方法来安慰我。

“对不起,媚烟。”

良久,我听到他低沉的道歉。

他手轻抬,抚摸着我脖子上的红痕,“很痛吗?”

我没说话,头移过别处躲闪他的动作。

夏侯冽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媚烟,我跟你说过,你和谁都可以在一起,唯独不能跟公孙晧。”

“为什么?”我咬了咬唇,问。

他的声音微冷:“没有为什么,公孙家没有一个是好人,你最好永远都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

“是不是跟我的身世有关?”我转过头认真地盯着夏侯冽,“公孙家是不是杀害我父母的仇人?”

夏侯冽觑了我一眼,轻描淡写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媚烟,我跟你说过,这件事要你自己去找答案。”

我垂了垂眸,心里有些失落,还以为这种气氛下能问出些什么来。

夏侯冽忽然将我的外衣给脱掉,我怔怔回神,抓住他的手道:“你要干什么?”

他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我,“睡觉啊。”

我:“……睡觉你脱我衣服干嘛?”

夏侯冽反问:“难道你睡觉还要穿着三层衣服来睡?”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当时回来的恍惚,连沐浴更衣都没有就直接躺在了床上,怪不得觉得身体冷,怎么捂被子都不热。

夏侯冽的动作很小心,仿佛我是个易碎的珍宝,他轻轻帮我脱去外衣,里衣……

末了,他又抓着我的手引导我脱去他的外衣,里衣……

他将我抱在怀里,我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炙热如熔浆,一下子烫了我的心。

他与我耳鬓厮磨,在我困意朦胧的时候,隐隐听到他说——

“我不去救你,是因为公孙晧绝对不会去救另一个人,不要多想,你和秋月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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