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窦静童看着居高临下的少年,眸中已然尽数是恐惧。
先前他还以为皇甫卓只是徒有虚名,当下他却是再也没有了半点儿这样的想法。
“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窦静童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决定,眼前的家伙根本不是他可以对付的了的。
既然这家伙想要去血府,那么便将这家伙交给血府对付去吧。
他不相信眼前的家伙会是血府的对手。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讲条件?”皇甫卓冷冷道,手中明光剑一挥,一股更加浓烈的杀机扑向地上的窦静童。
让窦静童全身毫毛一阵倒竖。
“说!”再次催促了一声。
窦静童头皮发麻,再也不敢迟慢半点儿,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血府的位置说了出来。
“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儿上,我就废了你的修为,留下你一条小命!”眼前的家伙做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皇甫卓不知道,既然是血府的人手,废去对方的修为留下对方的小命,已然是对窦静童的仁慈了。
剑起剑落,窦靖童只是不甘的哀嚎一声,体内丹田被破,修为根基被毁。
从此他只能在这人吃人的阴阳界自生自灭,沦落成最为低贱的无法修行的存在。
按照窦静童所说,皇甫卓三人来到了绿竹巷。
此处,便是血府的据点所在。
看着那红墙高院,乌瓦绵绵的宅子,皇甫卓三人大步向着前方走了上去。
“薛园?”
名字倒是雅致,很难让人联想到在阴阳界声明煊赫的血府。
三人的到来,顿时吸引了宅子门口守卫的护卫的注意,不待三人靠近,护卫便大声的呵斥了起来。
“来人止步!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薛园在栖梧城乃是一处私人宅院,一般鲜有人至,因为薛园的存在这绿竹巷也被薛园霸道的归为死财产。
凡是有人靠近,都会遭受到薛园的驱逐。
所以,这绿竹巷比之附近的几条巷子要清净不少。
对于护卫的呵斥,皇甫卓三人置若罔闻,向前迈出的步子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顿时激起了护卫们的杀心。
在薛园门口当护卫,因为薛园的霸道,如今已然没有几个人敢忤逆薛园的意志,所以如今他们在薛园的门口当职,每日里极为的无聊。
曾经和他们征战四方的兵刃,也已然有了生锈的味道。
当下,有人敢抚虎须,他们便决定让他们的鞘中的刀和剑沾沾血,不要真的生锈了才好。
数名护卫身着血色的甲胄,腰上挎着的长剑和长刀的鞘也都是血色的。
他们前行之中,如数股血色的旋风在场中卷动,只是顷刻间便来到了皇甫卓三人的身周。
长刀长剑,霍霍出鞘,带起一抹抹刺目的刀光和剑光,向着皇甫卓三人砍了上来。
对于这些护卫的到来,皇甫卓连出手的意思都欠奉,他只是昂首阔步的前行,在他的身旁林小雪手中长剑挥舞,一片片如同雪花一般的剑光绽放。
风雪城的绝学在如今的林小雪手中,已然有了一股真正的风雪的味道。
那些本气势熊熊而来的护卫,在片片风雪之中被掀翻,身子在空中做出三百六十度的翻转,横七竖八的向着远处重重的跌飞出去。
三人跨境薛园大门的时候,这群护卫才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对于这些护卫林小雪并未下死手,只是封去了这些人的修为,将其打成重伤。
所以,这些人跌落在地上后,还有力量打量跨入薛园中的三人的身影。
“这是什么来历?”
“好强!”
皇甫卓三人跨入薛园后,迎面是一片造型孤峻的假山,假山旁栽种着数珠葱茏的古树,这种树在阴阳界极为不多见。
在假山和古树间,有着一条直道直通宅子深处。
皇甫卓三人的进入,顿时引起了宅子内布置的一些护卫的注意,当下一群群护卫如同蚁群一般,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哗啦啦,只是顷刻间,便有数百人鱼贯而出,手持着各种奇门兵刃,将皇甫卓三人给团团围住了。
“来者何人报上命来!”
在这些护卫将皇甫卓三人包围住后,护卫中一个留着山羊须,脸上生着一颗大痣,身着一身青衫的瘦高老人一步步走了出来。
此刻此人看着皇甫卓三人如同看着砧板上的鱼肉。
“如果你眼不瞎,我想你应当能够认得出我来!”皇甫卓看都没看这名老人一眼,淡淡说道。
姿态极为的狂。
“喔?看来你有些名气,不过恕小老儿眼拙,现在外面阿猫阿狗太多了,所以小老儿哪里认得出?”
老人的意思很明显,皇甫卓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只不值一提的阿猫阿狗。
“是吗?”皇甫卓淡淡的一笑:“既是如此,那么还是刀剑说话吧!”
话音落下,皇甫卓身上响起铮铮两声,明光剑和钝刀落入了他的手中,一片片如同竹叶一般的金色剑气围绕着皇甫卓翻腾而起。
圣剑术与狂风刀法融合的功法施展而出。
金色的剑气翻卷形成一道龙卷风。
那些围上来的护卫在这一道龙卷风之下,被全数卷飞了起来,只是一个呼吸之间,这些护卫便如同滚地葫芦一般,跌落在地上哀号不已,丧失了战力。
此时,唯一能够站着的便只有那青衫老人了。
“倒是有几把刷子,可是遇到了我断魂手,那么你也只能死在这里了!”对于皇甫卓的表现,青衫老人根本没有太大的惊讶。
就在薛园前院之中发生着战斗的时候,薛园深处一片如同明镜一般的湖泊畔的凉亭中,血天子正在与身边的军师以及大将军说着话。
“想来铜头前去,定然能斩杀那小子!如此,也算是报了当日的仇了!”军师脸上带着一抹快意道。、听着军师的话,血天子也是展颜一笑:“自从我们降临,这小子一直是个祸害,能够除掉,倒也算是一件快事!”
两人只是在此事上一点便不再停留,随后又说到了另一件事上。
对于铜头斩杀皇甫卓的事情,他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