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错都是我的错吗?”薛清被死亡的阴影笼罩,当下又被银衫人的话狠狠击中,一时间他彻底的放弃了抵抗。
“若不是我,康康也应当和那黄金公子有了一份良缘!”
“若不是,若不是,┄”
就在薛清心神恍惚之中,一声清冷的大喝在他的耳畔响起,随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这样就坏了你的心境,我说你也太弱了吧!”皇甫卓站在薛清的身前,手掌一抄,直接将那在天地之间飞舞的飞刀直接攥在了手中,他头也不回的对薛清说道。
对面,银衫人见皇甫卓徒手接住他的飞刀,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一开始他并没有将皇甫卓放在心上,可是当下皇甫卓的表现令他骇然,飞鱼刀诀的强大他很清楚,不说比他低几个等阶的空阶,就算是比他高一个等阶的皇阶,也不敢徒手接。
可此刻,皇甫卓不仅徒手接住了他的飞刀,还没有受到半点儿伤。
这便让他心中骇然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在修行者的世界之中不乏扮猪吃老虎的人物,此刻皇甫卓的表现,便被银衫人列入了此列。
“我是黄金城崔家的独子,崔远!你识相的不要和我家作对,否则黄金公子不会放过你的!”银衫人崔远脸上涌现出一抹狞色狠声道。
在阴阳界只要他扯出黄金城黄金公子这面大旗,简直无往而不利,所以当下在他看来只要他说出黄金公子,眼前的家伙绝对要怂掉。
可是,皇甫卓的反应却是让他大失所望。
对于,黄金公子的大旗,皇甫卓根本没有半点儿反应:“你说的可是,那山门口乘坐黄金辇车的家伙?”
不待崔远说什么,皇甫卓又自顾接过自己的话头,继续说道:“就算黄金公子,在这里又当如何?”
皇甫卓的话音落下,不远处却是响起了一声冷笑声:“你说呢?”
这道声音响起,顿时吸引了在场众人的注意,此时不远处的人群之中,一身黄金战衣的俊美年轻人,正在看着场中。
他一步步从人群中走出,这引得附近的人群中,一些年轻的女子尖叫连连,一副花痴的模样。
不论是在外界,还是在阴阳界,花痴这个物种虽然稀缺,但是还是存在的。
对于周围的尖叫声,黄金公子并未理会,他来到场中后,虎眸盯着皇甫卓,如同狮子看着一只兔子,玩味儿道:“你一个空阶的小家伙,哪里来的这般大的口气?”
对于黄金公子的话,皇甫卓翻了个白眼儿:“天生的!”
“哦?这就有意思了!既然如此,看来你的家教不大好,今天我就代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敬畏!”说话之间,黄金公子身上一股股黄金气流熊熊升腾,让他看起来如同一尊传说中的黄金战将。
皇甫卓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要替我爹娘教训我?”
说话之间,皇甫卓用手指头点了点自己,随后收敛笑容,手指点指黄金公子,一脸鄙夷:“你,算老几?”
“好,一会儿我看你还有没有勇气说这样的话!”
黄金公子怒极反笑,双拳捏动,骨节声啪啪作响,随后一拳便向着皇甫卓的所在砸落,拳印裹挟黄金光,刺目夺人。
一时间,这一拳引起了围观的人,一阵阵惊呼。
面对黄金公子的这一拳,皇甫卓根本没有拔刀的意思,双拳一捏,向前踏出一步,一记直拳轰然砸向了迎面而来的拳印。
黄金公子的修为在皇阶初境,皇甫卓的修为在空阶三重左右,此刻这一场对决,在周围的人眼中,无疑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皇甫卓在这一拳之下不死也得重创,就是出拳的黄金公子本人都是如此想法,可是下一刻皇甫卓的表现,让众人大感意外。
那散发着黄金光的拳印,在皇甫卓朴实无华的一拳之下,直接分崩离析。
皇甫卓的拳头撕裂对方的拳印,随后如同一头怒龙,向着黄金公子冲击而上,本泰然自若的黄金公子,面对皇甫卓的这一拳,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后退。
眼前的家伙虽然只是空阶,可是此刻那一双朴实无华的拳头,却是蕴含着极大的杀伤力。
这只有作为对手的黄金公子能够感受的到。
此时围观的人并不了解这样的情况,看着黄金公子面对皇甫卓那轻飘飘的一拳,不断后退,一个个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
不知道为何黄金公子要躲避这样一记没有半点儿技术含量的拳头。
就在黄金公子倒退之中,斜刺里一柄裹挟着火焰的黑铁长剑出现在了皇甫卓的拳头前,一剑将皇甫卓的拳头挑开。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今日这圣剑门定然是你的葬身之所!”
对于这柄漆黑长剑,皇甫卓不知道来历,可是周围的人都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这柄剑,一个个脸上都涌上了一抹恐惧。
“是地狱冥火剑!”
“付二公子来了,看来今日这小家伙凶多吉少了!”
就在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中,薛清也是向前跨出一步,来到了皇甫卓的身旁,一把拉住皇甫卓急声道:“兄弟,你快别管这些了,你先走吧,这几人都不是你可以招惹的起的!”
“收手?”皇甫卓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眼前这几个家伙有什么?就算他背后有几个老爹,几个爷爷,我也是不怕的!”
如今他已经知道这阴阳界不少城主都已经在开始找他,想来接下来这些城主都会对他痛下杀手,从他的手中夺取阴阳换界门,当下就算与对方拉上仇恨,他也是没有半点儿犯怵的。
毕竟,虱子多了不怕痒。
再说了,眼前这几个家伙仗势欺人,这是皇甫卓最不愿意看到的。
在星陨帝国皇城,欧阳大将军一家子便是这样,最终被他杀的支离破碎,皇宫内的金枝公主也是如此仗势欺人,被他在皇城试炼中打脸,眼前的人又当如何。
他何曾顾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