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片所在,毁灭的力量激荡。
当下没人把皇甫卓当回事,之前在冰晶山脉皇甫卓只所以能够力敌血天子,那是因为有着天珠老人留下的阵法。
如今,不论是少帝羽帝还是血天子都只是将皇甫卓当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毕竟此地可没有天珠老人的阵法,单凭皇甫卓的战力可是威胁不到他们这种存在。
被人无视,皇甫卓却也得了清闲,先看看状况再说。
如今他的伤势恢复,体魄变得如同神兵利刃,他又晋升到了地阶,修为的水涨船高,也让他在道符师上能够运用的手段更加的强大。
就算当下他无法伤害帝阶的存在,可是短暂的纠缠,或者给少帝羽帝制造对敌的良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没有什么难度。血天子御使着血潮凝聚出一条条血龙,不断的向着少帝撕咬而上,作为他的对手少帝手段自然也千变万化。
双拳抡动,拳印如山,每一拳砸出都隐隐带着风雷之声。
虽然他们之间的实力有着明显的差距,可是在一招之类落败,显然是不显示的。
另一边与一身黑袍,身上黑漆滚滚的鬼差大战的羽帝,挥手之间片片洁白的羽毛翻飞如同雪花飘摇。
暂时倒是与鬼差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少帝,受死吧!”血天子怒吼一声,他脚下的血色潮水翻卷的愈发的猛烈,随后一座血山降临,向着少帝砸落而下。
见此,少帝脸色大变,他知道这是血天子的最强杀招,他根本没有半点儿信心接下这一击。
另一侧羽帝也看到了这一幕,想要出手援助,可是却被鬼差死死的缠着。
一时间分身乏术。
“哈哈,绝望吧!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我要让你绝望的死去!”血天子大笑如同一只千年夜枭让人胆寒。
此时在血天子看来少帝已经是个死人。
可是就在他的大笑并未持续多久,一声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说,你笑够没有?就不怕把你自己笑死了?”
皇甫卓在那血色大山向着少帝砸落的千钧一发之际,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挥手在身前书写了一道八品道符,随后他握住了钝刀拦在了少帝的身前,狠狠的一刀劈向了身前。
八品道符阎罗杀,狂风刀法三斩之术斩神两相配合施展而出,直接将那血山击成了齑粉。
皇甫卓的表现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愣,虽然此刻这个家伙口中不断在吐血,身上的皮肤之上隐隐可见一些裂纹,可是却是破去了血天子的一击。
“你这小崽子,又想坏事!既然如此,那么你今天就给我死吧!”见是皇甫卓血天子脸上狞色愈发浓郁,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他挥手之间向着皇甫卓劈出一掌。
掌印如山,镇落而下,一股股劲风吹拂的附近的古树摇动,乱叶飘飞。
面对血天子的这一掌,皇甫卓直接运转死灵印,摇动生死台血族四圣直接从生死台上冲出,配合着死灵印向着血天子的掌印迎了上去。
“你竟然收取了血族四圣,并且将他们化作了魂族?你倒是胆大妄为!”皇甫卓施展出的手段落在血天子的眼中,让血天子心中的暴躁愈发的旺盛。
此刻在他的心底有着一声声咆哮不断响起杀杀杀,一声声喊杀声几乎让他失去所有的理智。
死灵印旋转汲取天地间的灵力,化作灵魂攻击,血族四圣吞呐天地,携着浓重的杀戮气息,化作最为霸道的力量攻击。
相辅相成之下与那血天子的掌印撞在了一起。
咚,如天外陨星坠落大地,巨大的轰鸣声让人耳膜撕裂的疼痛,一股股凛冽的劲风在他两者之间生出,吹拂向四面八方,引的周遭的古树崩折成片。
“我看你小子能够抵挡我几击!”皇甫卓的表现远超血天子的预估,当下他就不信邪皇甫卓能从他的手中活下来。
抬掌再次向着皇甫卓劈落,也就在血天子向着皇甫卓再次劈出一掌,少帝再次挥拳迎了上去。
拳掌相击,少帝的身子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向着远处追去。
在这一击之下少帝直接落败。
“现在少帝都败了,我看你小子死也不死!”在血天子的眸子深处有着一道道火光跳动,他释放出了内心深处的杀戮恶魔,今天誓要将此地血洗了。
就在他再次准备向着皇甫卓扑击而上的时候,一柄剔骨刀旋转着从远空而来,一刀劈在了血天子的胸膛之上,直接向血天子劈飞出去,撞在一片崖壁上。
“你们这些苍蝇真是让人不胜其烦!”血天子被劈飞出去,一个佝偻的身影从远处而来,他身着一件油腻腻的衣服,看起来脏兮兮,可是此刻却有些霸气侧漏。
“古帝,你欺人太甚!”崖壁上血天子发出一声咆哮,轰然一声巨响,他的身子脱离崖壁,向着古帝杀了上来。
“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们欺人太甚?”古帝不由讥讽道:“你都欺负到了我的家园来了,还敢如此质问我,真是脸大不自知!”
手掌五指戟张,那不远处的剔骨刀飞回古帝的手中,古帝握住剔骨刀直接向着血天子劈落而上。
“今天我就砍了你的脑袋,我倒看看血族能如何了?”古帝手中剔骨刀绽放璀璨刀光横空而过,如银河临空。
血天子前冲之中根本未曾去躲避,也是凝聚出了毕生的功力,迎向了古帝的这一刀。
在他看来古帝在如何了得,能怎样,他也是帝阶存在,他就不相信自己无法与古帝一战,可是事实情况确实如此,在古帝的这一刀之下,他的身躯如同被瞬间砍了十万八千刀,身上的血肉一块块脱离,脑袋高高的飞向了半空中。
“小子,回去告诉你老子,这里不是他可以染指的,莽荒之地自古长存自有其道理和规矩,若是再敢乱来,我不介意杀上血狱!”
丢下这句话后,古帝用身上的油腻衣衫擦了擦剔骨刀上的鲜血,转身向着远空而去,根本没有在此地停留片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