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口舌之利!小道尔!”林浪山讥讽道:“这些年敢和我这样说话的人,坟头的草长得都和你一般深了!所以,今日我也会让你和他们一般下场!”
“喔?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皇甫卓手中钝刀明光剑一挥,脚步在地上连连踩动,带起一道道残影,合身向着林浪山扑了上去。
在皇甫卓动身的时候,林浪山也是向前扑了上去,前冲之中他大喝一声:“雪山蟒!”
他的声音落下后,那腰上束着的白蛇直接离开了他的腰间,一阵白光之中那秀气的小蛇,直接化成了一只如同山脉般大小的雪白大蟒。
大蟒露出獠牙向着皇甫卓撕咬而上,前冲之中巨大的身躯,将地面犁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面对大蟒的撕咬,皇甫卓毫不犹豫的施展出了狂风刀法的挑山,一刀挑向了大蟒的獠牙,直接将大蟒挑飞了出去。
在大蟒纠缠向皇甫卓的时候,林浪山的身子也逼到了近前,他的拳头拳势再变,施展出了大日拳中的日出东方。
一拳轰出紫气相伴,如同海水倒灌。
皇甫卓的头发以及衣衫被吹的猎猎作响。
西荒,一处连绵巍峨的群山之中,零星分布着一些石头殿宇的所在,此刻最中央一座高大的祭坛之上,四位身着黑色甲胄的老人,正盘膝相对而坐,双手不断的在结印。
在他们的面前,有着一座数人高的青铜鼎。
青铜鼎内盛放着青色的液体,此刻液体不断的沸腾,其中可以见到一枚枚符文不断的在其中沉浮,极为的神秘。
“这祖巫之精,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再有半日,便可大功告成,只要这祖巫之精成功炼出,那么楼兰城的覆灭便是板上钉钉!”四人中一个头发劈散,面上有着数道触目惊心的疤痕的老者声音嘶哑道。
“熊圣主这些年把持西荒,我们一直被压的抬不起头,这种局面将来便不会存在了!”
“是啊!我们等这一天等了近百年!”
“若是,浪山此次能够将那皇甫卓抓到,再有血族相助,我想将来这莽荒之地,也将是我们的天下!”
此时这祭坛所在乃是西荒的祖巫殿,而这四人便是祖巫殿的四大长老祖巫四冥。
他们身上气息涌动,迷迷蒙蒙,皇者气息之中竟然已经有着些许的圣者气象,显然他们如今距离圣阶已然只有半步之遥。
就在四人在祭台之上交谈的时候,在祖巫殿外围的山脉外,一个青年提着一杆青色的长枪一步步走来。
此人赫然便是与皇甫卓等人分开了数日的杜坤。
如今的杜坤看起来气息与皇甫卓几人分开的时候大为不同,如今的他身上气息锋芒毕露,前行之中他宛若一柄将要刺破天地的长枪。
他在祖巫殿外的山脉前停下后,吐气开声道:“祖巫殿,我杜坤今日来讨债了!”
话音如同滚雷炸响,他的声音落下后,一脚便踩向了前方的山脉,脚步未曾落下,前方的山脉便剧烈摇动,仿佛发生大地震,山脉不断炸碎,乱石穿空。
他的到来让祖巫殿内的人飞了出来。
那些人从祖巫殿的山脉间飞出之后,一个个毫不犹豫的祭出了法器,向着杜坤斩杀而上。
面对这些人祭出的法器,杜坤看都不看一眼,手中青色长枪抡动,宛若天柱落入人间,他身前的那些法器全都被他的长枪抽的灵光湮灭,随后如同一个个垃圾跌入了下方的山脉间。
“枪圣山,你们真的不怕覆灭?如今你们的下场已经惨不忍睹,还敢来我祖巫殿找晦气!”
祖巫殿掌教琴不离来到杜坤身前后,双眉立起如同两柄斜飞入天的利剑,在他的手中托着一枚五边形的青铜古镜。
“琴不离!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害我枪圣山?”面对祖巫殿掌教琴不离,杜坤脸色阴沉。
“你意思是我祖巫殿在背后害你枪圣山?杜坤别忘了,我们乃是同气连枝的!我害你枪圣山?你也不怕你家长辈发怒!”
“长辈?何人?你祖巫殿放在我枪圣山的奸细?哈哈,琴不离名人不说暗话,今日我来此就是为了覆灭你祖巫殿的!”长枪抖动杜坤不再与琴不离废话,身子腾飞而起,手中长枪直取琴不离的胸膛所在。
“好,既然你如此不知进退,那么我拿下你再说!”祖巫殿掌教手掌一翻,手中五行玄镜被他祭出。
其上光芒流转,从其中冲出了五条色彩各异的螭龙。
龙吟咆哮,那螭龙一阵绞杀,直接将杜坤的身躯缠绕。
陷入螭龙的围剿之中,杜坤却是并不慌乱,手中长枪扭动,施展出了枪圣山的绝学寂灭枪。
青色的长枪一瞬之间变成了寂灭一切的源头。
那些螭龙在杜坤手中的长枪之下,纷纷被崩断,而杜坤宛若脱闸的猛虎凶龙,从螭龙中冲出后,一枪抽向了祖巫殿掌教琴不离。
“你师父来说覆灭我祖巫殿还有这份实力,你?今日纯粹是在自取灭亡!”面对杜坤的冲杀,琴不离哈哈大笑之中,五指戟张。
下一刻他脚下的山脉之中,冲出了五道光柱,五道光柱冲出,直接形成了一座牢笼,直接将杜坤禁锢在了其中。
“小子,安分一些吧!”
陷入牢笼之中的杜坤身上涌动的气息,在祖巫殿掌教琴不离的话音之中,直接被镇压,之后祖巫殿掌教琴不离,抖手甩出了数枚黑气翻滚的钉子,钉入了杜坤的数大要穴之中。
这钉子乃是祖巫殿的刑器锁魂钉,凡是中此钉者莫不要遭受炼魂之刑。
那种痛楚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撑得住的。
在这一枚枚钉子入体后,杜坤发出了一声声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
对此,琴不离脸色却是没有半点儿变化,极为的冷漠:“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既然不识相自寻死路,那么便由不得你了!本来我们还无法很快拿下枪圣山,如今有了你嘛,便让我们省去了不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