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金枝公主的寝宫玉兰殿内,一声声瓷器碎裂声不断响起,站在屋檐下的的小太监以及宫女听着殿内的声音,一个个吓得都不敢大口喘气。
他们不知道公主殿下今天去退婚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公主殿下如此气恼愤怒。
他们做下人的好奇归好奇,却是不敢去打听一二,在宫中做事他们都很清楚最忌讳这个,稍有不慎,便会有掉脑袋的大祸。
“皇甫卓你个废物,竟然想要休我?我可是公主,你竟然如此大胆!”
玉兰殿内,金枝公主发泄了一通,这才平息了些许怒气,只是心中对于皇甫卓的恨意不见半点儿消减,相反更盛。
“好啊,你竟然要参加皇城试炼,那么本宫便陪你玩儿!”咬牙切齿的在心中说了一句,她随即对候在门外的太监道:“小岳岳,去给我传唤金衣卫统领李飞羽!”
金衣卫乃是庆帝亲手培养的侍卫,在星陨帝国来说极为的神秘,据说其中不乏一些灵阶高手。
这金衣卫统领李飞羽更是一尊地阶高手。
门外太监得了公主的旨意后,不敢有半点儿怠慢飞速前去金衣卫传唤李飞羽。
不一会儿,玉兰殿内,一身金衣腰配绣春刀,面容俊朗,双眉浓如描墨,三十岁左右的李飞羽出现在了金枝公主的面前。
“李飞羽,本宫要你在三月三的皇城试炼之中把皇甫卓给我杀了!”
“这┄”金衣卫一直只听庆帝的旨意,现如今公主的命令,他是如何都不会去接受的。
“怎么?不愿意?”
金枝公主的凤眸一立,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狗奴才!你竟然敢不听主子话!”气愤的骂了一句,随后直接挥手让李飞羽滚出了玉兰殿。
“真是气死本宫了,你只不过是我父皇的狗奴才,竟然敢不听我的话!”
虽然李飞羽已经离开了,她还是犹自纷纷骂着。
“看来只能去找师尊了!”
太华殿,一身常服,蓄着短须,俊朗的面容上爬着些许皱纹的庆帝宋庆德正在专心的写着书法。
在他身前李清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悲愤。
“陛下,这皇甫炎太大逆不道了,竟然敢公然违抗圣旨,实在是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啊!”说着话,李清脸上涕泪横流。
写书法的庆帝自始至终都并未说话,仿似并未听到地上这位贴己人的话。
良久,李清住嘴,庆帝桌上的字写完最后一笔,庆帝这才抬头看向地上的李清:“此事,先按下来!朕自有法子让他皇甫家烟消云散!”
“可是┄”
李清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是被庆帝的目光所慑,不得不住嘴。
伴君如伴虎,要是惹怒了这位,他丝毫不怀疑分分钟钟他的脑袋就要搬家。
定国公府,一间密室之中,皇甫卓盘膝坐在蒲团上,此刻他的身上一团团白色的气流翻滚着。
如今他已经服下了玉兰果。
虽然,玉兰果在皇甫卓看来并不是太稀罕的东西,可是它对于资质的改善还是有着一定的效果。
在他的背后,皇甫炎手掌紧贴,不断的辅助着他炼化玉兰果的药效。
其实,如今的皇甫卓炼化玉兰果根本不需要皇甫炎帮忙,初步修炼了九死九生逆天诀铸造了生死台后,他的灵魂力量用来炼化玉兰果完全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可是,爷爷的好意他却也不好去拒绝,再说如今他身上的变化若是让爷爷察觉了,他一时间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既然爷爷愿意出手,那么我便借这次机会,帮助爷爷迈入灵阶!”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玉兰果的药力不断洗练着皇甫卓孱弱的身躯,改善着他的修行资质。
数个时辰过去,就在皇甫炎的手掌将要离开皇甫卓背上的时候,一股灵魂之力却是悄然无息间通过他的手掌进入了皇甫炎的身体。
前世他可是一尊帝阶存在,灵魂之中的经验只是放出一缕便足以让皇甫炎突破玄阶到灵阶这道门槛。
如皇甫卓预料的,他的一缕灵魂之力没入皇甫炎的识海之中,直接触发了皇甫炎突破的契机。
本来皇甫炎也快要突破,此时在皇甫卓的辅助之下,直接撕裂了那道桎梏,直接看到了玄阶的风景。
“卓儿,你好好体悟一番,爷爷看来需要闭关两日!”
丢下这句话后,皇甫炎大步离开了密室,去找了另一间密室开始闭关。
“虽然这玉兰果不怎么样,可是对于这具身体来说,也还算不错!”感受着自己身躯的变化,虽然修为依旧停在人阶三重,可是如今自己的资质却是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还是不够,看来我得尽快去一次不归森林,一定要采摘到一株烘炉花,只有烘炉花才能让我的资质超越前世!”
就在皇甫卓在密室之中感受着自身的变化,筹划着何时前往不归森林的时候,大将军府内,欧阳鹏看着那挂着白布白花的灵堂,以及家里躺在床上断了一只右臂的父亲,眼眶通红一片。
“皇甫卓,我欧阳鹏发誓一定要让你全家都来给我弟弟陪葬!”
虽然在信笺里已经得知了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已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亲眼所见后,欧阳鹏差点儿咬碎一嘴钢牙。
也就在欧阳鹏看着欧阳德的时候,金枝公主带着随从来到了大将军府。
“鹏哥,你回来了!”当看到欧阳鹏后,金枝公主的眼底涌出一抹不易为人察觉的欣喜。
“见过公主殿下!”看着金枝公主,欧阳鹏文质彬彬的见礼道。
见此,金枝公主佯怒道:“好啦,你和我跟前还需要这么客气,今日来这里我也是看看伯伯和弟弟的!”
此刻金枝公主的姿态,显然已经把欧阳鹏当成了自己的夫君。
“谢谢,公主!”
“这皇甫卓真是该杀,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看着欧阳鹏金枝公主脸上浮现一抹心疼之色。
当然这其中有几分真情,几分私心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