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服务员的话,肖潇也有些惊讶。他知道阿布拿的酒是好酒,不过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贵的。不过转念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几千块钱一瓶的酒,也不过是普通的罢了。只是因为一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所以会觉得有些惊讶。
和阿布喝上这样的好酒,其实也是不错的。再加上有小乔一起,这样的酒也就正好。要真是拿个几十块钱一瓶的酒过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自带酒水。
服务员离开之后,肖潇和阿布又开始闲聊起来。有聊了些天南海北的事情,也提到了他们共同的朋友老狗。不禁唏嘘,生活不停地往前走着,人生也在不断地改变。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去,又不断有新的朋友来到生活之中。循环往复,轮回不止。
快要上菜的时候,小乔赶了过来。几人眼神交流了一番,便各自坐定。小饭馆里的桌子还是方的,于是他们一人坐了一方。肖潇坐在了进门的位置,小乔坐在了他的对面。这样的位置,让他们不得不对视着。这样的感觉令肖潇感到有些不适,总有些无形的压力。
肖潇想要借口和阿布换个位置,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太明显,很明显的让人知道肖潇不想要和小乔相对而坐。肖潇不想当一个懦弱的人,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害怕女人的男人。
“你们两今天突然想要一起来喝酒,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我来凑这个热闹,是不是有些打扰你们了?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今晚也只能打扰你们了。”小乔说,她知道阿布和肖潇今天来喝酒是有原因的,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喝酒,完全可以不用这样做。
肖潇和阿布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们今晚来这里喝酒,恰恰又没什么事情要谈。如果非要说有,那就应该是开酒吧的事情。可是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如果真正要实行,那今晚肯定也是没法儿去制定计划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今晚继续聊这个事情。
“没有,我们没有什么事情要谈。这不正好是饭店了,我就说和肖潇来这里吃个饭,顺便喝上几杯酒。在吧台那儿喝酒,总还是有些不妥。有客人来了,我总得去忙一会儿。所以就来这里,安静一点儿。”阿布说,虽然大明湖酒吧里现在其实也很安静,但是总有其他的干扰。
小乔听了阿布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相信阿布的为人,知道阿布不会骗她。可是她又总是觉得,肖潇和阿布今晚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她想要知道,可是却又不是更想知道。其实她来这里,还有着别的事情。有些疑问想要肖潇解答,所以她才会过来。
小饭馆里上菜的效率并不算慢,很快他们的菜就上齐了。饭馆里虽然没有空调和暖气,但是火锅的温度让小小的屋子里很暖和。虽然不是什么星级餐厅,但是这样的感觉还真是挺不错的。很温馨的感觉,几个朋友吃着火锅,喝着小酒。
吃了些饭菜填肚子,又喝了几杯酒下肚。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闲聊时间,可是因为小乔的存在。阿布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肖潇更是如此,因为小乔的存在,他显得有些拘谨。如果阿布和小乔不先开口,肖潇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直没有问你,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过仔细想想,有些话还是想说一说。你这次见到了莫枫,是莫枫跟你说了很多关于我的事情吧!”小乔说,她看着肖潇,带着复杂的眼神。其实她很早就想问问肖潇关于莫枫的事情,在梧桐路的老屋子里的时候就想问的。不过因为有梦瑶和希蕊在,很多话小乔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下午在门口遇见肖潇的时候,小乔其实就想跟肖潇说说的。但还是没说,因为大冷的天,他们不可能就站在门口去畅聊,总得有合适的机会。就这么想着,小乔下午就迎来了合适的机会。她遇上阿布和肖潇一起去喝酒,恰巧阿布还邀请了她。其实如果阿布没有邀请她,她也会主动提起这事情。
所以阿布就算不说,今天小乔也会来到这里。阿布误打误撞,反倒是给了小乔一个方便。如果没有阿布这样说,小乔都还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开口。这样一来,反倒是省掉了小乔很多的麻烦。
“怎么说呢?我也不能否定,事实的确就是这样的。这些事情的确就是莫枫告诉我的,或许这就是注定。相隔万里,我竟然去遇见了他。没想到他居然会认识我,也没想到他会告诉我那些事情。”肖潇说,他原本其实也没有想过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这完全都是因为遇上了诗雨,因为和诗雨一起,肖潇才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正是因为一连串的巧合,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虽然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但也不是什么悲剧。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你们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连面都没有见过。就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说的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呢?”小乔说,她觉得肖潇和莫枫第一次见面就那么相信莫枫的话,有些不太可能。毕竟人与人之间总有着防备心,互相防备着。
“陌生人,第一次见面,谁也不会相信谁。如果第一次见面就相信别人,那就只能说是我脑子有些问题。但是因为一些事情,我觉得他还是有些可信度的。而且他说的很多事情,其实我也没必要去追究是不是真实。”肖潇说,他第一次见到莫枫的时候,完全是反感莫枫这个人的。如果不是因为莫枫提到了小乔,肖潇根本就不可能跟莫枫有更多的接触。
“所以莫枫跟你说的很多话,你有怀疑过吗?或者说有什么疑问,有什么感觉不合理的地方吗?”小乔说,她虽然不知道莫枫跟肖潇究竟是说了些什么,但是她觉得莫枫说的话,跟事实情况总有一些出入。不过这样的出入究竟有多大,小乔也说不清楚。
肖潇摇头:“不是不去怀疑,是觉得不想去想那么多。因为他骗我也好,不骗我也罢!都没什么,不重要,一点儿不重要。我不会损失什么,也不会得到什么。他骗了我也得不到什么,不骗我也不会损失什么。不过我相信他说的有些话是真的,眼见为实,我的确看到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小乔说,如果真的要去了解,那她就得先知道莫枫究竟是跟肖潇说了些什么。有了对此,她才能判断莫枫跟肖潇就能说的多少是真的,可信度有多高。
“虽然没有过去多久,但是他跟我说的我都忘了。也不能说是都忘了吧,应该是实在说了太多,我根本就没有记住。我跟他相处了有几天时间,说的很多话,我没有办法全都记住。”肖潇说,他不是不想跟小乔说,只是因为要说的的确太多,就是说到天亮,也不一定能够说完。
“来,喝酒,边喝酒边说。”阿布说,他一直看着肖潇和小乔聊天,就呆呆的看着,有些孤独,有些落寞。不过这并没有什么,他不会因此而感觉到不高兴。
三人共同举杯,又喝了一杯酒。因为放在火锅的边上,杯子里的酒渐渐升高了温度。不过今晚的酒不是纯正的白酒,所以其实并不适合喝温的。但是温了也没有关系,因为不管是什么酒,都不会因为温度升高而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虽然喝酒本身,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没有好处的。
“既然莫枫跟你说了不少你一时间没有办法全部说清楚,那不如就我来问你吧!就我所知道的,一点一点的问你就好。”小乔说,其实她也没有兴趣知道莫枫和肖潇之间的全部谈话内容。谁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必定是少不了很多无聊的话。
肖潇点头,却没有说话。就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现在由小乔来问,肖潇来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每一句话都得是深思熟虑的,不能有半点儿虚假。肖潇心里的确如此想的,他觉得自己犯了错,像是一个罪人一样。他现在就是在赎罪,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赎罪。
“他跟你说,他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小乔问,或许这个问题是多余的。关于他们的相识,莫枫应该没有必要说谎。因为这样的谎言毫无意义,对于莫枫而言。但是小乔还是这样去问了,因为她觉得有必要问一问。
“一年多以前啊,一年多以前你去了很远的地方。在遥远的地方,你们相遇了。好像还有些浪漫,相遇在遥远的地方。”肖潇说,他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想笑。但不知道是笑的什么,笑莫枫和小乔,还是在笑自己。
小乔点头,她现在相信,这个问题的确是没有必要去问的。就算莫枫想要撒谎,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撒谎。但是这也不能证明,莫枫说的别的事情,就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