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太义没想到孟忠游会留着么一手,他愣了片刻随即笑道:“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药剂跟我打?”
孟忠游晃了晃脖颈:“你那可是六支药剂,我一开始即便是用上药剂,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这种药剂的有效时间比较短,它的巅峰期是一个阶段,大概能成十几分钟左右,等这十几分钟的巅峰期过去之后,药剂就处于半衰阶段,在这半衰阶段内,你会有几个小时的力量和速度大打折扣,但药效不至于完全消失。”
“但是在这个时候,如果我能恢复到巅峰状态的话,对付你,绰绰有余。”
说到这里,孟忠游深吸一口气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对我来说唯一的挑战就是怎么样在你巅峰状态下活下来,说实话,一开始你用了六支药剂之后确实让我很吃惊,你的每一拳、每一脚对我来说杀伤力都十分巨大,那感觉就像这样…”
话音未落,孟忠游直接消失在原地——那是速度快到了极致甚至连残影都消失不见,任太义只感觉眼前的空气一滞,紧接着,他的胸膛凹陷下去,然后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朝后飞着,直到撞到了十余米开外的树干上,连着挂断两颗碗口粗的大树他才停下,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孟忠游收回了拳头,有些感慨道:“这药剂让我的力量提升了好几倍,不过照你六支药剂的时候还是差了点儿。”
任太义身体颤抖着,嘴里不断朝外吐着鲜血,他挣扎着站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我不可以在这儿倒下…不可以…”
孟忠游看着任太义自言自语着一步步朝着水库移动,他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脚下一动便出现在任太义面前,抬起一脚踹向任太义的腿关节,就听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咔擦!”
任太义惨叫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左腿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孟忠游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冰冰道:“这一脚,是为了爷爷的死。”
说着,孟忠游再次抬起一脚踹向任太义右腿,同样清脆的骨头断裂声,这一次任太义没有喊出声,因为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险些昏厥,冷汗和鲜血混杂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十分恐怖。
“这一脚,为了你对那些孩子们的所作所为。”
双腿被踹断的任太义只能靠双手支撑在地上,他垂着脑袋,如同丧家之犬一样。
这一刻,任太义真正的意识到了什么是挫败的滋味,原本还有的一丝希望都在孟忠游刚才一拳将自己击飞的一刹那灰飞烟灭。
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恐怖如斯,直到现在,趴在地上的任太义还不敢相信自己败了,败得一塌涂地。
自己引以为傲的药剂让他在刚刚十几分钟的时间里感觉像是一个王者一样,但那十几分钟也让他感受到了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是什么样子。
“杀了我,为任太礼报仇吧…”任太义忽然十分平静的开了口。
一阵风吹过,让任太义这句十分淡然的话更加轻薄无力,就好像这阵风将他的话吹散了一样。
孟忠游抓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风带来了泥土的芬芳,带来了不知几千里外海水的咸味儿,他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任太义,只有风吹动他那花白的头发不停摆动才让他认为眼前这个人是活着的。
“现在的画面,是我这几个月以来朝思暮想的。”
“我曾无数次幻想着,你跪倒在我面前,苟延残喘,毫无还手之力,我只要抬起脚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你踩死,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
“我甚至觉得,只有将你碎尸万段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可是,当这一幕出现在我眼前,我忽然觉得杀了你,我并没有感觉有多痛快,这是为什么呢?”
孟忠游故作深思了片刻,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恍然道:“我知道了,估计是因为杀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觉得把你移交给警察,让你的罪行昭告天下,让天底下那些受害孩子的家长们一起唾弃你、怨恨你,让他们知道你得到了应有的制裁,这样才能让我心里舒服一点儿。”
“当你拖着两条断腿被审讯,当你看到那些家长们庆祝你被绳之以法,我想让你清清楚楚感受到那种罪有应得的感觉…”
说完,孟忠游握紧拳头,照着任太义脑袋砸了一拳,任太义脖子一歪昏死过去。
看着被被自己打晕的任太义,孟忠游直起腰板,深呼吸了一口气,从任太礼离开人世之后,再加上鲁楠的离世,到自己亲手将仇人制服,孟忠游心中百感交集,他忽然冲着远方长长的吼了一声。
这一声长吼将他这段时间的仇恨和阴郁发泄的一干二净,孟忠游久久的站在水库上方,直到吕漫池他们赶来,将任太义铐上手铐带上了警车,体力消耗过猛再加上失血过多的孟忠游也跟着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
随着任太义团伙被一网打尽,鲸鱼游戏的案件也到此终结,任太义团伙的审判也按部就班的进行。
鲸鱼游戏的罪魁祸首被绳之以法的消息刚刚公布,各大新闻媒体全都拍手叫好,无数的家长们从五湖四海赶来帝市为警方和孟忠游他们送去了锦旗,还有很多家长感激的痛哭流泪,毕竟鲸鱼游戏案子对他们的伤害实在太大,警方将任太义团伙这群社会渣滓绳之以法实在是一件让所有人都大快人心。
只不过这些家长们、新闻媒体各界的感谢,警方和孟忠游他们都是在医院里面接受的,因为对抗游灵组织不单单是孟忠游挂了彩,吕漫池、秦峰还有钱小乐、苏俊哲他们都身负重伤,好在参与此次行动的所有人都没有性命危机,但或多或少都受了重伤,毕竟游灵组织那群人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