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现在放了我,还有可能饶你一条小命。”傅凌殊气急败坏。
在如此诡异的气氛里,什么牛鬼蛇神的东西她是不害怕的,至于人嘛,社会都闯了,还怕几个小混混?
可,对方的沉默还是令她有些站不住脚,反而有点揣摩不透对方的意图。
旁边冷风听了傅凌殊的的话笑的就要给露馅了。
反观旁边的男人依然稳如泰山,他只是缓步上前,突然就揉着她光秃的头。
“你丫的,放开……‘傅凌殊抬起脚不管不顾的踢了过去。
陆峻不躲不闪,扔玩弄着她的头。
傅凌殊气得张牙舞爪,可俩只手被拧在后面,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刀俎上的鱼肉更别说是反抗了。
“刀疤脸,今儿我可是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只是她狂妄的话还没落下,就被冷风鄙夷的打断了。
“怎样?杀了我?”
“我会把你碎尸万段。”傅凌殊气得气喘吁吁,无力反驳的她只能抬起脚,胡乱的踢蹬,。
陆峻干净整洁的衣服被他踢的乱七八糟的,他的手倒是松开了,只是看好戏似得看着她不自量力的挣扎,满不在乎的听着她的诺骂。
“咒你祖宗十八代,再不放,我告诉你,我哥可是来了,知道我哥是谁吗?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我不用知道你哥是谁,更不用怕,因为……你的尸体被丢在这里,荒郊野岭没有人会发现的。’冷风又跟着符合了一句。
”呵……吓唬谁呢?你以为姑奶奶是被吓大的么?“尽管傅凌殊还像个煮熟的鸭子在嘴硬,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渗的慌。
这帮社会青年可是什么蠢事儿都干得出来的。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在社会上的历练她已经逐渐明白,闯荡社会最需要的是气场和胆量,嗨哟不怕死的硬骨头。
所有她的气场是不能弱的。
“行啊,你动手啊,不就是掉个头么?爷,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傅凌殊慷慨激昂的说完,脖子一伸,大有慷慨就义气概、
一直压着嗓子说话的冷风看着眼前傅凌殊一副纯爷们的画风,再也无法演这场独角戏了。
旁边的男人始终都是一言不发,就是在看戏。
冷风无奈,陆峻这才给了他一个解开傅凌殊的眼神。
傅凌殊还像个疯子似得乱踢乱蹬,冷风嘲讽的声音落了下来:“就这点花拳绣腿还想混?你是有几个脑袋?”
说道后面的时候,有些无奈。
傅凌殊狠狠踢出去的腿随着冷风声音的落下僵住了,如果…她的眼睛没有被蒙着的话,她现在一定会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这声音,这语气?
她有点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但,下一秒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却是被拿走了,而且俩只手也被解开了。
总算是得到了解放。
傅凌殊连忙揉着被绑的发疼的手腕,呲牙咧嘴的看向了面前的人。
果然是他。
有点惊喜,也有点意外,果然是他。
激动之余,傅凌殊就情不自禁的笑逐颜开,喊了出来:“小老头,还真是你啊,那会儿我被人欺负是你救我的吗?”
她一下子就松懈了,狠狠的摔着自己发酸的手腕、还埋怨道:“真是的,就算是好几不见,就算是你救我一命,也不知义玩儿这套吧,绑的我手都快断了。”
傅凌殊终于发完了牢骚之后,却发现冷粉只是看着她,不说话,而且身上有些起卦,傅凌殊顿时觉得寒气直冒,这才觉察到似乎这破房子里的气氛有点儿不对。
带她再朝着反方向抬头的时候,这一次才是目瞪口呆了。
同时也被他震慑到了,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脸映衬的越发晦暗不明了,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眸子。
傅凌殊是熟悉他的,所以她明白这个男人平静之后的风暴是有多可怕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将自己绑架到这儿来竟然是他的杰作。
愣神了好半天,傅凌殊惊愕的视线才从他的脸上移开,竟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来。
她只好冲着冷风说道:“小老头……谢谢你、”
说完就朝门外走了。
他却只消一个健步就将她的去路堵住了。
“你连都头断都不怕,害怕手腕断了?”男人讥诮的说道眸,斜着眼睛瞧着她
傅凌殊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她的心很乱很乱!
她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儿?这样的话,之前救了她命的大概就是他了。
最后傅凌殊想了又想也,竟是无言以对了,只好低了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想逃走。
她的手臂却被拽住了。
”还想去哪儿?“
傅凌殊咬唇,沉默了半响。
让他看她悻悻然的样子,看了许久,竟然叹气了。
“傅凌殊,你可真是欠揍。”说着,还嫌弃的撕扯了一下她那宽大的衣服。
傅凌殊嫌弃的闪躲了一下,嗓音透漏着淡漠和疏远:“什么时候,狗也开始捉耗子了?”
言外之意就是跟你有关系吗?
陆峻黑眸沉的可怕,下一秒便疾言厉色了:“闹够了就回去。”
傅凌殊话倒是听进去了,但是行动却是相反了。
推开他,转身就逃。
“|傅凌殊——”陆峻一个咬牙便追了上去。
傅凌殊却拔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他只追了几步便放弃了,懒得追她,只是冲着浓黑的夜色厉声说道:“手术台上,你妈在等你见最后一面。"
傅凌殊的脚步突然顿住,连忙折了回来。
”你说什么?“她张皇失措的看着他。
他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冷风看到这一幕之后早已经识相的去开车去了。
傅凌殊脸颊闪过一丝羞愤。
“我妈到底怎么样了?”
他没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边走便说道:“做亲生女儿的都不清楚,我一外人,我凭什么知道?”
“混蛋——”
……
医院急救室
当查理数不清第几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傅凌殊就冲了进去。
待查理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急症室的门之后无奈的叹气。
四周白布为帷幔的急救室,冰冷的病床之上,傅夫人无力的躺着,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了,但是她却依然强撑着身子在打起精神和死神做着**********。
傅凌殊心痛不已的走了过去,看到的是她惨白的脸色。
“妈……”
“殊殊啊……你回来了?”傅夫人看到俩人之后,眸光溢出了欣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了几个字。
傅凌殊情绪激动的趴在床头忙说道:“妈,不要丢下我,马上做手术行吗?查理叔叔都准备好了。”
傅夫人却摇了摇头,颤巍巍的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固执的说道:“妈,不想……啊,你们几个都是妈妈的心头肉,妈不想换成别人的心脏……”
"有那么重要吗?我知道,你是爱爸爸,所以才不想换心的,爸爸会回来的,他过几天就会回来。"
傅夫人叹气摇了摇头:“不要难过……”
她生命垂危,但是却依然固执。
傅凌殊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始终还是说服不了她的。
一气之下冲了出去,小小的身子刚好冲到了一堵肉墙之上,。
身子稳稳地被接住之后,傅凌殊呜呜的哭了起来。
想到最亲的人就要永远离开自己了,而且还是她自己放弃的,就越发的痛不欲生了,哭的越发的汹涌。
很快,不顾形象的哭的稀里哗啦。
无助的身子宛如风中的枯叶簌簌的发抖。
许久,头顶传来男人沉重的叹息声。
她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搂紧了她,在她的耳边说道:“别哭,没事儿的,有我!”
奇怪了,这声音莫名的就让她觉得安稳了不少,好像是强心剂一样。
傅凌殊哭的更汹涌,头顶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安慰她,哄她。
像极了酒店那晚上,意乱情迷之时那个安慰的语气。
而且,那种安全感也意外的重叠了。
傅凌殊深吸了一口气,立马转移注意力将那晚的事情忘掉。
越是在他怀里,那件事情就越会出来作祟,那是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痛。
是自己活该。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那一晚是。
包括爱上他,也是自作自受。
成群结队的男孩子,各种风流公子,高富帅,豪门她都拒绝了,为甚偏偏就爱上了他。
“别哭了,嗯?”好听的嗓音落了下来。
傅凌殊好不容压抑住的哭泣又险些忍不住。、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呢?”他叹气,捧着她的小脸。
打量着她这副滑稽的样子。
“妈不肯做手术。”她颤抖着身子无助的呜咽着。
无助极了。只想找个可以让她依靠的臂膀。
“我去试试。”陆峻擦干了她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
一瞬间,那抹温柔刺了她的眼睛,放佛从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又回来了。
他还是如以前一样,口是心非,什么都拒绝,实则对她有求必应。
就好像同学聚会那次,他明明拒绝的干脆,不会赔她去的’
可是在狠狠的用抛硬币赌运气的方法捉弄了她之后,第二天还是准时到达聚会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