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我,就连负责羁押我们的保镖也愣住了,祈向潮却像是置若无人之境,在我的唇上碾磨了一会才松开我,“就因为你有危险我才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身处危险。”
我的眼眶因为他的话泛酸,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此刻有他在身边,我的确不害怕了,但想到我们之前已经闹成这样,我吸了吸鼻子,“祈向潮,你这又何必,我们已经分开了,你……”
“你是我老婆,是我女儿的妈妈。”他打断我,也将我搂入怀里。
我还能再说什么,此时此刻,当生命都不知如何去保的时候,我哪还有心思与他计较那些前情旧爱?
“老婆,我们谁也不许有事,我们的女儿还等着我们知道吗?”祈向潮在我耳边低喃。
我在他怀里听着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很乖的点了下头。
车子停下,我们被带下车,可是我们的脚刚一着地,几个黑衣上前,便把我和祈向潮分开了。
“薛姐没告诉你们,对女人要温柔一点么?”
两个黑衣人架着我,将我丢进一间大房子里,我险些摔倒之际,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抬头,我看到祈辰西正端着杯红酒,一脸阴邪的看着我,而这时黑衣人也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和祈辰西两个人。
一种极不好的感觉让我头皮发麻,我和祈辰西之间的旧仇新债可是不少,估计现在是他找我讨要的时候了。
“刚才大家跟你都喝酒了,似乎就我们俩没喝对吧?”祈辰西说着又倒了杯红酒,端着向我走了过来。
我现在头还晕着呢,要知道刚才我喝了一斤白酒,虽然被我吐出来大半,但很是有很多渗进了血液。
“原来祈少想找我喝酒,好啊!”我知道他找我喝酒只是个幌子,他肯定还有别的诡计,而这个时候我是不能惹怒他,我笑着伸出手去接酒杯,可是他却躲开了。
我微微蹙眉看着他,就见他浅浅一笑,“怎么说我们都是老相识了,我们的喝法是不是得与众不同一点?”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往我身上瞄去,他对我垂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一下子便明白他想干什么?
臭流氓!
真是色心不改!
原以为坐几年牢,他会学乖,现在看来他还是狗改不了只屎!
我身子一转,躲开他淫恶的目光,“二叔,我们可是一家人。”
虽然我知道对他打亲情牌不管用,但我还是要提醒他,他姓祈,是祈向潮的二叔,而我是他的侄媳妇,如果他要想对我做什么,可是乱伦。
“哈哈!”我的话换来了他的狂笑,下一秒他就骂道:“一家人?欧洛你特么的和祈向潮把我关在牢里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们是一家人?”
“二叔,虽然是祈向潮把你送到牢里,可那也是因为你做了违法的事不是吗?”我笑着与他周旋。
大概是我的话惹到了他的不高兴,他立即收起脸上的笑,往沙发上一坐,“今天呢你要乖乖的把我侍候舒服了,我就看在都姓祈的份上,把你和他放了,否则……”
祈辰西说到这里停下,而后面的话我知道是什么,我咬了咬唇,仍装作不懂的问道:“二叔不就是想喝酒嘛,我今天就是豁出去这条小命,也会陪二叔喝个尽兴,二叔说吧怎么喝?”
“欧洛!”
祈辰西叫了我一声,“少特么的跟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喝酒。”
我强压着心底的愤怒,再次娇媚的一笑“先喝杯酒吧,这事直接来多没劲!”
说完,我走过去,从他面前端过那杯他给我倒的酒,祈辰西拿杯子与我碰了一下,“果然是个尤物,还会调情!”
看着他将酒杯放到嘴边,我手中的酒也脱了手,直接对他泼了过去,他完全没有猝防,被泼了个满脸。
“你个臭娘……”
他破口大骂,只是后面的字没让他出口,我便飞起一脚踩在了他的喉咙上,“两年了,我早已换更重的口味了,不知二叔要不要试试?”
说着,我的脚再重了一些,顿时祈辰西的脸因呼吸不畅而变了色,不过他并没有被吓到,“欧洛,我现在只要对外面叫一声,你和祈向潮都会没命。”
“是么?”我冷冷一笑,晃了晃手里空掉的酒杯,然后对着他头用力一磕,顿时玻璃杯碎开,尖锐的碎痕在灯光下显得张牙舞爪,我在一下子抵在了他的额头,“好啊,二叔尽管叫!”
祈辰西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厉害,脸色终于变了,“欧洛,你放开我,我会跟薛惠文说让她放了你们。”
我直接哼了一声,“祈辰西你当我瞎啊,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就是薛惠文的一条狗,你会给她说,但她未必会鸟你!”
“那你……”
“带我去找祈向潮!”
我收起了脚的时候,同时也将玻璃杯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祈辰西你敢耍花招,我绝对让这只酒杯穿过你的脖子。”
说到这里,我轻咳了一声,“忘了告诉二叔,这两年我做祈太太的时候太无聊,所以找了个韩国教练,学了几年的跆拳道,所以一会该怎么做二叔应该清楚。”
祈辰西彻底的黑了脸,他被我抵着开了门,门口的黑人在看到这副样子,立即摆起了架势,这时祈辰西对他们冷呵一声,“都给我让开,让开!”
虽然薛惠文拿祈辰西当狗,但比起眼前这些黑种狗,他这条狗还算高级,两个黑衣人迟疑了几秒,终还是放我们走了。
大约走了五分钟,祈辰西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门口,对我说道:“他就在这里面。”
“开门!”我对他命令。
他似乎不愿动手,我抵着他脖子的玻璃杯往前推了一下,顿时他闷哼了一声,我看到有血顺着他白皙的皮肤渗了出来。
“如果觉得还不够刺激,我可以再深一点。”我对他警告。
“我开!”祈辰西害怕了。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推门,而是用手很小心的敲了敲门,那一刹那我便明白了,这屋里并不止祈向潮一个人,如果没有猜错,薛惠文应该也在里面。
那他们此刻在里面干吗?
几乎本能的我就想到了这个,我看向祈辰西,而这时我面前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