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做出这一举动时,把宋家的人吓个半死,王氏直接颤抖着双腿,昏倒在地。更别说刘年了。
这是啥跟啥嘛,简直是天下奇闻。古代休妻的倒不少,休夫的却没听说过。宋常叶可是见多了识广之人,对飞燕的举动很不解。
要是被乡亲们知晓,定会在背后戳宋家人脊梁骨。日后在莫名村,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宋常青说啥也不会同意。
看来真是自己把飞燕惯坏了,这么大的事,提前都不跟父母商量,竟自作主张一意孤行。宋常青想想气得快吐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飞燕大发雷霆。
“宋飞燕,我跟你娘还没死呢?啥时候临到你作主了,婚姻大事,岂非儿戏。不为你自己打算,总该为肚里的娃儿着想。难道你想孩子们步你后尘?”
字字满含父亲对女儿的爱意,在家人眼里全都心疼飞燕被骂的不轻,可她心里却暖暖的,这说明宋常青在乎她。
一旁的王氏抹着老泪,对于自个唯一的闺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她哪舍得责备。
为了把戏做足,飞燕一改往日哭哭啼啼的作风。此刻强装镇定,对家人的劝说不闻不问,做出吃了称坨铁了心的架势。
所有人唉声叹气的直摇头,看看院外神情落寞的刘年,很是心疼。对于这唯一的女婿,宋家老两口打心底满意。只是他碰上犟的像头牛的飞燕,只能自认倒霉了。
其实,刘年并不担心,只要自己死活不在休书上签名,飞燕也是无法。此刻他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让浑身带刺的飞燕解气。
看眼前的架势,就算磨破嘴皮子,哄已不起作用。并且当着宋家人的面,有些浓情蜜意的话也说不出口不是。
刘年把眼前的一切抛在九霄云外,飞快的在脑海中回忆着两人认识的点滴,忽然浮现出两人在林中屋的情景。就是那一次飞燕不辞劳苦地去林中屋找他,还受了伤,让刘年对她刮目相看,心里的喜欢油然而生。
他主意已定,要想和好,并非易事。看来不出点绝招是不行了,女人在倔,也倔不过喜欢她的汉子。
对于自己在飞燕心中的地位,刘年倒蛮有自信的。从她平时的举手投足间,他确信自个早已走进她的心里。
既然双方心中有彼此,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一直呆坐在院边的刘年,嘴角含笑的走向飞燕,接过她手中的休书,当着宋家所有人的面儿被撕的粉碎。
飞燕两眼直愣的看着眼前的汉子,举起小粉拳就往刘年身上捶,气愤的又踢又踹。
可刘年脸带笑意,不烦不躁,乘着飞燕动手的间隙,直接一个熊抱将她牢牢的抱上骡车。
还未等飞燕反应过来,骡车已开始狂奔。她本想跳下骡车的,一想到肚里的娃儿,只好乖乖而坐。
“爹、娘您们二老保重身体。飞燕我带走了,二老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听刘年如此说,宋常青也安心了。这小两口吵嘴,向来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自己解决最好,做父母的只会越掺合越乱,得不偿失。手心手背都是肉,说了那个都肉疼。
宋常青握着王氏的手,两人一直站在院外,看着骡车远去的背影。
宋家总算清静了,“休夫”闹剧就此谢幕。可刘家老宅里这会炸开了锅。
张氏的父母又来找刘老爷子算帐,说他在救张氏兄长这事上,没尽心尽力,要银子没银子,要人没人。明白着跟他们作对。
这闹就闹吧,骂就骂吧。谁知张氏的母亲在摔东西时,一不留神,砍柴刀落在脚背上,硬生生的被砍出半寸长的大口子。
眼下血流不止,正哭天喊地的嚎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刘家老宅出了人命。
屋里所有人忙的一团糟,看见血慌的不行。刘雨听闻这事后,好心的帮忙请来了老大夫。
见于伤口长,不易愈合,大夫进行了缝针。张氏母亲痛晕死了好几次,都被掐人中救回来。
老大夫临走时特意叮嘱,伤筋动骨一百天。这需躺在床上静养一两个月,若是不好好休养,伤口愈合不了,就会腐烂,即而有了性命之忧。
张氏的生母可是惜命的主,听老大夫一说,立刻点头答应。说再也不找刘老爷子麻烦了,就回家好好养伤,只要不残废就行。
乡亲们见了很是无语,看着表里不一的张氏母女俩,心中有种称心如意的快感,老天爷总算为刘老爷子出了口恶气。
果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一路上,任凭飞燕大吼大叫,刘年全都置若罔闻。埋头驾着骡车,沉默不语。
搞得本是气愤不已的飞燕,也没了脾气。遇上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汉子,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平静下来的飞燕,掀开布帘一看,顿时被愣住了。脚下这条路并非回刘家庄的,这汉子到底要干啥,要把自己带去那里呢?她憋在心里难受,没好声好气的开口。
“唉,前面的人,这是要带我去哪?”
刘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媳妇儿,别心急嘛。相公带你去个好地方。”
飞燕嗔了他一眼,在心底碎碎骂道:“没心没肺的畜牲,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肚里怀的是刘家种,她有啥好怕的。自家男人还能把她吃了,量刘年也没那个胆。飞燕干脆坐着打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飞燕睁开眼时,已睡在宽敞的大床上。她快速扫视着四周,原来刘年带自己来了林中屋。虽过了几年,都没啥变化,还得归功于管家的勤劳打理。
飞燕正准备起身时,笑面如花的汉子杵在眼前,头发上的水珠不时的滴落在她脸上。那魁梧的身材,健壮的肌肉衬得肤色越发好。白净的脸庞,深邃的眼眸里满满的宠溺。
看来这汉子刚刚泡过澡,飞燕心跳加速,直觉脸烫的厉害。刚想开口,却被温润的唇堵上,那霸道的温柔,让她毫无抵抗力。
这汉子嗅着自家媳妇儿的香味儿,在她耳边喃喃细语。
“媳妇儿,媳妇儿,你真的想休了相公吗?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我俩离不开彼此的。”
那声声情深意切的话语,让飞燕甘之如饴。她内心的堤坝在这一刻被摧毁。
屋内响一起粗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