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这一天,已经没有啥活干了。就是把除夕要吃的肉提前清洗干净煮熟,蔬菜佐料之类的洗好晾干。飞燕总是比别家急积极,还炖好了排骨萝卜汤。
眼下天冷,温度低,本身就是天然的冰箱,可以放心大胆的准备吃食,不愁会坏掉。
飞燕把自己腌好的腊味儿,也提前泡发后,在蒸熟了放在一旁。吃时只需回个笼就行。
然后下午就是包饺子,这里也有饺子的,不过不叫饺子,叫扁食。
饺子馅料用了做包子时剩下的,飞燕弄料时故意多做了一些,别看一点儿馅料。都是细活,准确起来还是蛮费劲儿的。
其实庄上普遍用的就是猪肉茭白馅儿,他们特别节俭,可舍不得像飞燕这样竟拣好吃的做。
可飞燕的想法却不一样,她觉得人活着该辛苦挣银子时就辛苦挣银子。该享受时就得享受,勉得到了年老时,想吃没牙,那种感觉还是恨可悲的。
她这人就是活泼开朗的性格,凡事想得开。只会想着如何赚钱,不会想着苛刻生活来节省。
刘年跟周叔也帮不上忙,只能抱着小飞飞坐在一旁,看两个女人忙碌着擀面皮包饺子。
飞燕跟王婶包好一竹匾后,刘年就端出去放在一人多高的竹柜子里。
这个竹柜子,是飞燕专门请竹匠编制的天然“冰箱。”眼下刘家庄的气温偏低,屋外已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把饺子放在竹柜子里,不一会儿就冻的硬梆梆。用竹子围的严实,又不怕虫鸟弄脏,放在灶房门口,吃时直接从里面捡。
当初为了做这个柜子,可是费了不少事儿。飞燕把画好的图纸给竹匠,他却看不懂。
后来在飞燕细致的描述中,竹柜子才被敲定。虽然有些毛糙,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但用起来还不错。
自从这个柜子做好后,飞燕就放在门外当“冰箱”使,方便用时直接拿。
饺子冻硬后,飞燕就用竹篓装在一起,不用那么占地方。要放进去的吃食可不少,能有个空也好。
包完饺子后,飞燕嘴馋就想下着吃,尝尝鲜。王婶看她那小馋猫样,只准备给她一个人下着吃,最后被很是“羞涩”的飞燕坚决阻止,要吃大家一块儿吃。
王婶看拗不过飞燕,最后四个大人一个娃儿,几人都吃到了美味可口的饺子。
吃罢饭,把屋里准备的东西,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王婶跟周叔才带着小美回屋,明天就是除夕了,还要忙着大人娃儿洗头洗澡了,洗得干干净净才好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这里不比上辈子,洗头了可以用吹风机吹干。这儿洗头之后,只能围在火堆旁边烤干。所以对于飞燕这些头发长的人,都是提前一天洗好。免得三十里忙着准备年饭,那有功夫顾及其它。
好在自家汉子为人体贴心细,知道飞燕头发长,早就温了两锅热水备用。还提前备了几个干布块,洗好后用干布一擦,头发烤烤干的快些。
光两个大人加一个娃儿洗头,就用去了两个时辰。还好刘年跟周叔的头发不是太长,要不然还得熬夜冼头发了。
还好自己因明,知道提前一天把这些琐事做好,除夕当天就只用准备菜食了。虽然团圆饭晚上在刘家老宅吃,但为了感谢二房两口子一直以来的支持,飞燕决定中午在家做一顿丰盛的菜食,两家单独吃个团圆饭。
一开始杨氏强烈反对,说都是自家人,没必要折腾。天寒地冻的,弄顿饭也不容易。
飞燕说清其中的缘由后,杨氏便不吭声了。主要是周叔一家三口,自从来家里后,做事那是勤勤恳恳,没有半点怨言。又是第一次过年,说啥也得备上一桌年夜饭。
在她心里,早就把周叔一家三口当亲人,从没把他们当作下人看。
团圆饭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中午三房备上一桌,晚上所有人移步刘家老宅。
虽然刘家老宅没啥好吃的,但这不是简单的一顿饭,而是事关他们名节的事,可马虎不得。
就算吃糠咽菜,也得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好吃多吃点儿,不好吃少吃点。走过个场也行,免得让乡亲们看笑话。
所有的事忙妥后,已到了夜深人静时。周叔一家三口早已入睡,刘年也带着小飞飞提前睡觉了。
她现在是害怕夜晩的到来,一想到自家汉子那如狼似虎的索取,飞燕都不寒而栗。可能是这段日子的火食太好,日日有汤?,加上小日子过得悠闲,刘年的精气神大好。恨不能夜夜缠绵悱恻。
这汉子是高兴了,可苦了飞燕。她整日提不起精神,饭量也减小了不少。体重也随之下降。虽然每次也很享受,但时日多了后,她竟对那事儿有了排斥的感觉。
为了安全起见,飞燕故意又烤火磨蹭了一会儿。想等刘年彻底熟睡后,自个在悄无声息的去睡。
飞燕进进出出了好几次,故意试探这汉子是否睡着,直到听见鼾声,她才放下心来。
这个瘪犊子,终于睡着了。她在心里恼羞成怒的暗碎。
上去的时候,她小心的跨过刘年,卷缩在墙角处。刚准备盖好,就被人整个的拉进被窝里。
“相公,睡吧,太晚了。”飞燕说出这话时,就觉得自己蠢到了极点,他能睡着才怪。
“呵呵,媳妇儿,你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头顶上是男人满怀关切的目光,飞燕听了这话,老脸羞的通红。
飞燕嗔了他一眼,闷不吭声。她知道此刻保持沉默最好,那可是一点就着的样子。
刘年看媳妇儿那娇羞的小脸,越发来劲儿。“媳妇儿,我问过大夫了,这事多了,可保你永远年轻,不长皱纹,很管用的。”声音里有中急搓搓的狂喜。
这个憨祸,居然拿这事去问大夫。苍天啊,快来道雷把他劈死得了。
刘年把飞燕抱的更紧,不由分说的动作着。
“睡觉…”这是飞燕恼羞成怒的吼声,可一切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