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洛城县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忙忙碌碌的人群从街上一闪而过,直奔集市。这里是唤醒整座县城的地方,一天的日子从这里开始。清冷的街道立马热闹非凡。
刘年跟王叔也跑去凑热闹,因为去集市上买菜的大妈大婶居多,别看她们平时不起眼,但县里的八卦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两个大老爷们儿,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格外显眼。大都满脸宅异的瞧着他俩,就像看稀奇。
毕竟这里是男主外,女主内。汉子赶集买菜的屈指可数。受人白眼儿也就不足为奇。
刘年故作淡定的咳嗽了几声,缓解自身的尴尬。
要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得找悠闲自若的人才好开口。太忙的人,根本没时间说闲话。
环视四周,刘年找寻着合适的人选。想打听清楚,必须找面相和善,谈吐得体的人。若是一般的大老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猛然间,集市东侧两位年旬六十的老者侃侃而谈,吸引了刘年的目光。看穿着打扮非富即贵,这种人有涵养,交流省事的多,而且还会替自己保密,不会大肆宣扬。
刘年朝王叔使了个眼神儿,两人嘴角含笑的往上凑。可真如他所料,说明来意,两老太太纹丝不动,表现出特有的优雅。不急不躁的娓娓道来。
原来洛城县这段时日发生过瘟疫,药物紧缺,一听说如此大的需求,还以为他们另有用心,才会出现无人搭理的一幕。
刘年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都是自己没说清楚用途,也难怪别人误会。
再三的表达自己的谢意,两人才匆匆而去。
屋里的飞燕火急火燎,几次三番的到院外张望。她在心底替两人担忧,也不知这硝石找的咋样。
王婶看飞燕一大早站在院外,赶紧帮她披上了薄纱。山里不比镇上,一早一晚寒气还有点儿重。
在王婶再三的叮嘱下,飞机燕才回到屋内躺下。眼下怀孕已快三月,嗑睡特多,她实在困得慌。
不久,她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飞燕梦见刘年不光没买到硝石,还被胡子抢的一干二净。
其实刘年此刻正奔波在洛城镇大大小小的医馆,苦口婆心的解释自己的用途。当然大都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以为这人脑子有毛病。
既然告知了真相,并且地霜的用途少之又少。卖给一个老实人也无大碍,名个医馆的掌柜特别配合。事情办的也算顺利。
刘年把准备好的东西塞进骡车,兴高采烈的吩咐周叔回刘家庄。
飞燕被恶梦惊醒,吓得脸色煞白。自家汉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
这一幕刚好被送汤的王婶撞个正着,看飞燕那大汗淋漓的模样,她一时手足无措,还以为主家人身体不适。
匆忙放下手中的汤碗,王婶扶起飞燕,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拭去她脸上的汗水。满脸急切的道:“飞燕,你这是咋了?那里不舒服?”
飞燕靠在床头,用力挤出一丝微笑,有力无力的摆摆手,顿了一下笑着说:“王婶,你别担心,我只是做了个恶梦而已。”
王婶随手递上一杯水,示意飞燕不要讲话,让她好好歇息。
一向阅人无数的王婶,自是明白飞燕的心思,定是为了菜食的保鲜操心过度所致。在加上刘年去了两日也不见踪影,她焦急忧虑,火气上行,睡不踏实,才会胡思乱想做恶梦。
看飞燕恢复平静,王婶才放心出去,忙碌别的活计。
这几日,左邻右舍送的新鲜蔬菜越来越多,王婶一个人早已忙的晕头转向。一刻也没办法歇下。
当然这些飞燕都看在眼里,她在心底暗暗决定,到时每个月给王婶一家奉上些零花的银子。
这一躺下就到了日落,还是王婶喊飞燕起来的。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飞燕眼角的余光不停的瞥向院门口,王婶知道她这是期待刘年回来。
就在飞燕快起身时,一阵重重的敲门声响起。她心中一惊,愣愣的看着门口。王婶飞奔着去开门。
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王婶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见刘年跟自己汉子晒的黑黢黢的,只有两颗白眼珠在转动。
这趟出门果真辛苦,晒黑了不少。飞燕看到他们两人时,忍不住想笑。
刘年把一包东西递给飞燕,并没有提它的贵贱,飞燕知道肯定在成本范围内。
飞燕接过东西就让周叔回家歇息了,这两日的奔波也确实辛苦。
她让王婶去拿个大木盆根小水罐,里面全部装满水。
王婶端来的时候,飞燕小心翼翼的打开小布袋。
小布袋里全部装的都是些结晶体,大概有一土瓷碗左右。其实飞燕也不认识这东西,她只记得电视里播放的是白色的结晶体的东西,现在也只能试试运气。
她抓了一大把放在木盆的水罐里,这硝石遇水讯速融解,还有冒出一股浓浓的白烟。
刘年愣愣的呆在一旁看飞燕忙碌,这东西他听都没听过,也插不上手。更不敢开口问,生怕分了媳妇儿的心。
飞燕把硝石放入水中,就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可丝毫没有结冰的迹象。
难不成这电视剧都是骗她这种无知的人?还是这次买回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自己口中的硝石?
百思不得其解,飞燕起身摸了摸罐里的水温,确实比刚端来时凉了不少,可就不见冰块。
飞燕挠挠脑袋,水凉就证明这东西有用,难不成是硝石放少了?
她又抓了一把放进水里。
这次放完后,飞燕一刻也不敢离开水罐,两眼直直的盯着看。刘年看媳儿看的如此认真,他也跟在身后凑热闹。
还是没有一丁点反应,飞燕已丧失了信心。果真如此,电视剭里放的都是骗人把戏。
她气冲冲的扭头走向里间,刘年紧随其后。
王婶一人孤单影只的留在原地,她用手摸了一下,罐壁冰凉的很,隔老远就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这会儿也无事可做,王婶一直瞅着罐子,过了良久,她看到一副惊奇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