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能说。
他误会了最好，最好以后都不再来找她，她的孩子就安全了。
“是啊，我是贱货。”她幽幽的说，“乔先生跟我这贱货在一起干什么呢？没得玷辱了你。”
乔岳朝大怒，“你要自甘堕落，别拽着我的孩子一起！”
“哈！”方锦如一笑，“你的孩子？哪个孩子是你的？你是看着他们出生还是看着他们长大？他们从小到大，你参与过哪一天？”
方锦如声声质问，复又冷笑，“我不过是看着你有几个钱，想着孩子们有你这么个便宜爸爸也挺好的，不然，你以为，我会让他们喊你爸爸？”
乔岳朝瞳孔一缩，目光森然，眼睛里射出的熊熊怒火仿佛要把方锦如给烧化，方锦如却怡然不惧，冷冷的与乔岳朝对视。
“好，你好！”半晌，乔岳朝咬牙笑道，“方锦如，你好……”
方锦如有些害怕，虽然他在她面前大部分时间都表现得温文尔雅，但她知道他是有些心狠手辣的，在乔家那么复杂的环境下生长，还要面对一个极端情绪化的母亲，与众多兄弟姐妹相争，不狠怎么行？
她有些后悔，不该说这些意气话，不该惹怒了他，然，说已经说了，却也不好再改口。
怔忡间，他已经调转车头往郊外驶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方锦如忍不住问。
乔岳朝冷笑一声，却并不答言。
等到海浪的声音传来，方锦如才知道他们到了海边。她还记得上次跟他在海边，是在一个岛上，还有上上次，是化装舞会之后。
只是那两次跟这一次，心境截然不同，乔岳朝，自然不会在此刻带她来吹海风。
“你楞着干什么，还不下车！”
耳边传来一声断喝，声音冰冷没有感情，怎么还会有感情，即使有，也被她刚才那番话消磨光了。
她下了车，此时的天空，是深蓝色，大海，亦是浓暗的黑蓝，四周漆黑一片，没有半个人影，冷冷的海风吹过来，是刺骨的冰冷。
或许，他要把自己扔在这儿了。她茫然的想。
“冷不冷？”他忽然问。
她有些愕然，这是什么意思？觉得刚才冷落够了，现在来表达关心了吗？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他下一句又说，“你吹着凉风，有没有把脑子吹清醒一点？”
“我有什么好清醒的？”方锦如反问？
“你让我清醒什么？”方锦如再问一句。
她长叹一口气，“或许，我是该清醒清醒，我只恨自己不够清醒，认识了张远那个混蛋，才会在多年前被你得逞，我只恨自己不够清醒，居然生下你的孩子，我只恨自己不够清醒，明明订了婚还在这里跟你纠缠不清，我只恨自己不够清醒，孩子叫你爸爸我竟然默许。”
她直视乔岳朝，目光冰冷，“我真是不够清醒，居然到现在，都还能轻易的让你把我带到这里来。”
乔岳朝抓住方锦如，一个转身，就把她按在车旁，让她的后背抵住车身，“你再说一句？”
方锦如还是直视着他，神色平静，目光清凉如水，须臾，她轻笑，“我说的这么多，乔先生是没有听懂吗？”
她又是一笑，看了看远处的灯光，“哪一句不懂，我给你解答呀。”
“你告诉我，那些照片是怎么拍出来的，有人强迫你？”乔岳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问。
呵，方锦如心底悲凉一笑，这算什么？
“没人强迫我，我刚才说过了，我都是自愿的，我自甘堕落，你明白了吗？”方锦如嘴巴比大脑快，人又倔强固执，索性硬到底。
“为什么？”乔岳朝压得她更紧，方锦如只觉得后背有些疼。
“没有为什么，好玩，又能得些钱，何乐而不为呢？”
乔岳朝几乎咬牙切齿了，“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姚辉没有养着你吗？”
方锦如一笑，“姚辉啊，让我想想，前前后后也给了我不少钱，我住的房子还是他买的呢，只是他应该的，毕竟我陪他睡啊。”
方锦如冷笑着又加上一句，“我从前陪你睡的时候不也是都收了钱的吗？”
乔岳朝双目嗜血，死死的盯着方锦如，“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呀，怎么乔先生你忘记了吗？你忘记了我曾经拦下你的车，把自己卖给你，卖了几百万？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你大方呢，还是我值钱。”
她自暴自弃的说着，心底却在滴血，其实就这样吧，其实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和他在一起，本就是为了他的钱，他内心深处，也是这样想的吧。
“你问完了吧，我也都解释清楚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乔岳朝咬着牙，“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粗暴的用腿分开她的双腿。方锦如疼得差点叫出声来，急忙咬住下唇死死的忍住。
“乔岳朝，你混蛋！”她强忍着不适，开口骂他。
他却毫不在意，一边动作一边笑，“你不用不高兴，我会给你钱的。”
“不过。”他用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我既然付了钱，是不是可以要求好一点的服务？”
她屈辱的偏过头去，并不看他。
他却在她耳边，充满恶意的说，“你这样，可是不容易有回头客的，你总要学会迎合客人才是。”
方锦如闭上眼睛，眼角沁出一滴泪来，身体却在他的动作下起了反应。
他立时就感觉到了，动作更加剧烈，“其实你还是挺有本事的，这一手欲迎还拒，玩得就不错，我猜姚辉也很吃这一套吧？”
方锦如可以忍受乔岳朝羞辱她，却不能忍受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起姚辉，姚辉对她的帮助，姚辉带给她的种种尊重和平等的爱，不是乔岳朝这种人可以任意评论的。
方锦如一笑，“你除了会撂狠话，也没什么其他本事了吧，又短又小的玩意儿，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怪不得你找女人都是要花大价钱的，得封住人家的口啊，不然传了出去，堂堂乔家三少爷不行，你可怎么见人呀？”
她每说一句，乔岳朝的脸色就差上一分，待她说完，他早已面色铁青。他并不辩驳，只是狠狠的撞击她。
仿佛为了证明方锦如说的话是错误的，他这一次，比任何一次时间都要长，力度都要大，直到她两腿酸软，摇摇欲坠。
总算方锦如还残留了三分理智，并没有出声求饶，她只是咬紧牙关默默承受。
乔岳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跟方锦如，并不是第一次，甚至在方锦如之前之后，他都有过很多女人，然这种极致的愉悦，仿佛只有从方锦如身上才能得到。
“你完事了没有？”待乔岳朝停止后，方锦如沉声问道。
不等乔岳朝回答，她已经把身体往旁边让了让，离开他远一些，整理好衣服，“你是熟客，五十万就可以了。”
乔岳朝刚刚得到满足，本是最心软的时候，内心充斥着的柔情被方锦如一句话击碎，他咬咬牙，“你还给我打折了？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不用，你快些给钱就行。”
乔岳朝深吸一口气，“我身上没有这么多现金，给你转账可不可以？”
“可以，不过你要尽快，我回头把卡号发你手机上。”
乔岳朝不置可否，方锦如继续说，“行了，完事了，你走吧，我也该回去了。”
乔岳朝一怔，本能的说，“我送你。”
“不用，你给钱，我伺候你，我们两不相欠，没见过客人还要跟***联络感情的。”
方锦如的话像一柄利剑，直直射入乔岳朝心里，刺得他心里锐锐的疼，她却不再理会他，转身往马路上走去，可能是刚刚受的摩擦过重的缘故，走起路来，大腿中间火辣辣的疼。
她尽量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乔岳朝默默的跟在她后面，几次想上前扶她一把，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又强自忍住。
方锦如站在马路中间，正好一辆车子开过来，她张手拦住。
驾驶位上坐着一个极年轻的女孩子，正听着音乐摇头晃脑，被突然出现的方锦如吓了一跳，一个急刹车，车头离着方锦如，仅有几公分。
车门打开，女孩跳了出来，“你要干什么，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方锦如虚弱一笑，她快要站不住了，“对不起，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女孩看她穿着睡衣，衣衫不整，面色也很差，心里有些害怕起来，“你怎么了？你是病了吗？”
方锦如摇摇头，“我没有，你放心，我只有一个人，我也不是坏人，你只要送我回家就好。”她说着报上一个地址。
女孩听了地址，倒是放下心来，这个小区她知道，卖价不低业主也是非富即贵，这拦车的女人既然住在那里，想来也不是低三下四的人。
正要答应下来，却听到脚步声，女孩转头看去，就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你……”她指着忽然出现的乔岳朝，说不出话来。
乔岳朝显然也认出她来，刚想说话，方锦如已经两步走到副驾驶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一面哀求，“我们快走，好不好？求你了。”
女孩不及多想，抱歉的看了乔岳朝一眼，驾车离去。
乔岳朝看着汽车远去的背影，自失的一笑，回到自己车上，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她回来了，还带走了我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