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路宇明再也不能听下去了。在计谋未成前不能再出任何岔子,更不能惊动警察。他急忙放弃原先的计划匆匆离开后,马上打电话叫人把苏若蓁和小丫转移到丽娜那儿。他觉得目前只有丽娜那里最安全,自己则直接开车过去。
路上他拨通了丽娜的电话,可就是打不通,一股不祥的预兆使他禁不住加快车速。到了那才傻了眼。房间里乱七八糟,他仔细一检查,除了她的衣物,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也都被扫洗一空。他这才反应过来,禁不住破口大骂,
“臭女人!”跟着桌上的杯子就被摔得粉身碎骨,“我饶不了你。”就抱头懊恼起来。
几分钟思考后,他又抬起头,告诉自己该干什么。
突然他的目光,被躺在枕头边的一只信封吸引过去,打开一看。那是丽娜留给他的,气得他差点没有昏过去。
宇明: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恐怕已经到了国外。忘了我吧,也别惦记孩子了,在你和那个臭女人在一起时,我就打了胎。拜拜!
一种失败感和疲惫顿时注满这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男人心头。不久更让他恼火的事又来了,使他想消停下来好好理清头绪都不行。
自从张小丫被那个凶悍的手下强暴后,她想通了。反正破罐子破摔,就尽量满足他的****,目的就是一个:帮她逃出去。
当路宇明要他们转移时,小丫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就主动钩住对方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狂吻一番,问道:
“王哥!你喜欢我吗?”
“喜欢,当然喜欢。”听她这么一问,头脑简单的大个,受惊若宠的只有点头的份。
“那好,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只要能离开这里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要你和我结婚。”
她爽快地点了点头,
“好,那你必须先带我离开这里。”她觉得先稳住对方再说。
于是在来这里的路上,他们俩先打昏旁边的一个看守,然后再把司机打昏,就开车而逃。
“反了,真他妈不是东西,吃我的用我的,还背叛我。”路宇明气得开始在客厅里象一头失控的狮子怒吼着。
苏若蓁和其他人都吓得不敢喘气,突然他把目光停留在苏若蓁脸上,对方看到他那似要把人吞噬下去的架势,就更隐隐觉得不安,心里象揣着一只兔子般狂跳不已。
“好啊,朴梓枫想跟我斗,居然去报警?他是不是连你的命都不要了?你最好顺从我,不然我就毁了你然后自杀。”
“反正我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她似乎一点也不惧怕。有时,人往往在关键时刻会变得强大。
“为什么?你为什么情愿死,也不想和我在一起?”这次,路宇明的思想被彻底打垮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失败。
“因为你已经不是那个我当初认识的路宇明了。”她失望地看着他,眼前的这个路宇明让她早已无法辨认了。
他气得扬手要打她,然而手在半空中又落下了。要是小丫他找就把她打得满地求饶了。他为什么对这个让他又爱又恨,伤透脑筋的女人下不了手?他恨恨地坐在沙发上,挥手对手下道:
“把付小姐带上去。”
苏若蓁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身后一阵嚎啕大哭。她望着这个曾经共同生活过的男人,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几乎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完全离开路宇明的视线后,张小丫的心又活跃起来。现在她得想办法甩掉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她把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一切,前前后后都回忆了一遍,又想到这些日子苏若蓁不计前嫌依然维护她。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当然也会被感动。可自私的欲火依然烧得她难以自控,又使她为了自己的爱不得不再次与她抢夺男人。
她在心里对苏若蓁说道:对不起姐姐!你有那么多人爱你,而我只有枫哥一个。因此我是不会放弃他的。
她现在出来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朴梓枫。她要他亲口告诉她,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他们在一家小餐厅用餐时,她借口去卫生间之际,溜出对方的视线,给朴梓枫摇了电话。
路宇明到公司一打听才得知,付光耀把他名下及付炀的股权,全部给了苏若蓁。现在就是说,苏若蓁是通达最大的股东了。他没想到老头子下手这么快,真是越老越清醒。还好苏若蓁在他手里。不行,他得去和老头子好好谈谈,据说他已经不能说话了。朴梓枫一直守在他身边。这样的话,对方肯定不会让他单独见老头子,不管怎样到了那再说。
接到小丫的电话时,朴梓枫正坐在付光耀的床头,望着床上静静躺着的老人发愣。妻子依然没有消息,小同去打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几天他无法入眠,每晚都在失眠中迎来一日又一日的朝阳,不知这种状态还有维持多久。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他的脑中全都是妻子的影子,从他们在枫林相识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现在终于明白,没有什么比失去她更让他痛苦了,只要她能回来。他们夫妇就开始在枫园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
朴氏不要也罢,妈妈就让她留在美国,反正那里也有朴家产业。足够她老人家安度晚年的了,姐姐姐夫也会照顾她。只是朴氏是去世父亲的辛苦创业,自己百年后如何面对他老人家?
一对儿女先在那陪伴母亲,等这里一切安顿下来,再去接他们。可是就连这个小小的愿望,上苍也不肯给他!LILY!你到底在哪?非得把你的爱人急疯才肯出来吗?
正想得出神,小丫的电话便来了。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马上去见她。他前脚刚出门,付炀便疯疯癫癫地迈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