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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宿命的对决

“呐,你说天上有多少颗星星?”

我怎么可能会数的清——

“会不会有两颗分别代表我和你的星星呢?”

可是感觉天上的星星都一个样啊——

“和你聊天还真是无聊,为什么像你这么无聊的家伙会是我将来的夫婿啊。”

你又开始抱怨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这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和对话又开始充斥脑海了…“唔…”捂着额头醒了过来,这是回忆吗?可是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记忆啊,是什么时候的回忆?不是回忆的话,那是我的幻想?为什么又感觉这么真实,公主殿下的脸,我都能画出来…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这一次我居然有床可以躺了,而身边的大小姐看来本来是打算照顾我的,结果自己累到睡着了,老实说,我真的没有因为是替大小姐挡下的一击而觉得她需要为我做什么,不过唐翠玉这种善良认真又有些执拗的性格,我也没办法,替她盖了盖被子之后,刚刚月光下的疑惑还没有消失呢。

走到屋外的时候,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月光下,我的影子只有一半,这也太诡异了,难道妖化还能影响影子?

“师兄!”没有来得及仔细想一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一声好像很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师兄?附近有谁会喊我师兄吗?“清莹小师妹?!这怎么可能?”揉了揉眼睛,该不会是我眼花了吧?可是小师妹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师兄!终于找到你了!其实我和师姐等不及出来见你了,辗转了很多地方,听说这次武林大会就来碰碰运气,想不到你真的在。”样貌和声线,体温和触觉,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小师妹!真的是你!”拥抱的感觉也勾起了回忆,“太好了!其实我也想死你们了,只不过我没有找到治愈大师姐的办法,所以还不能回去,对了,大师姐呢?”

“大师姐没有办法出面,但是她现在伤势和情绪都已经稳定了。”小师妹居然会真的出现,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

“这样啊…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伤势总是要想办法治愈的,否则大师姐不可能会再展笑颜。”我记得流神道的太虚道长已经告诉过我,流神道也没有那样的灵丹妙药了,大概犯不着再问一次道天风了,看样子真的只能去占星教和妖界碰碰运气了吗?

“师兄,我们一起去看星星吧!”

“小师妹,真亏你能够找到我啊…”

“师兄你难道忘了,我以前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找你了。”这倒也是啊,“神道山的月亮和星月峰的相比哪一个更美呢?”

“月亮还是月亮,差不了太多,关键还是和谁在一起,不过这月光真是唯美又柔和,好像伸手可以捉住一样…”问题就是,不仅仅捉不住,甚至左手连影子都照不出,小师妹应该不会被吓到吧?但是当我低头的时候,终于…察觉到了不对,“清…莹?”

师妹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双眼,没有回答我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地面上师妹连一半的影子也没有,月光完全透过了她的身体,两个人赏月,地上居然只有半个人的影子,吓得我接连倒退了好几步,也察觉到了熟悉的小师妹那陌生的气质,“为什么要抵触呢,师兄,我们…本来就是妖…”师妹依然没有抬头,但是这话明显是说给我听的。

“你…你是公主殿下!”小师妹嘴角上扬,她的微笑还是那么甜美,但是我的脚下还在一步一步后退,“你果然还是来了!”

“师兄…我一直都在等你,是你不来而已。”而她也在离我远去。

“师妹,你先停下,后面就是悬崖了!”我伸出的手被她灵活的步伐躲了过去。

“师兄——”清莹小师妹抬起了头,完美无瑕,和我记忆中的感觉不到任何区别,“你真的明白我存在的意义吗?”然后踮起脚尖,带着微笑轻轻地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师——妹——!”几乎是本能反应我也跟着清莹小师妹的动作飞身扑去救她,但是朝着悬崖下伸出的手,抓了一个空白,而空谷间传来的回声沉寂之后,四周万籁俱静,静到可怕,悬崖下,什么都没有出现,什么都没有改变,眼前郁郁葱葱的树林,趴在悬崖口上看了很久很久,“你存在的意义?”手上的温度还在,这是我的幻觉吗?真实到可怕的幻觉,“糟了!这是公主殿下的调虎离山之计!”道真人有危险了,我的预感果然还是成真了,公主殿下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道真人出山的机会的!

道真人的大殿外,很远就听到了鉴魂铃清脆的旋律,而且还是…“公主殿下的旋律…”鉴魂铃甚至奏出了属于她的旋律,公主殿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殿堂里,依然可以看到明晃晃的灯火,明明是空气都沉寂的空间,可是风铃却不断地重复着脑海中熟悉的旋律,我很确定,公主殿下就在里面,站在门口,却开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门,因为开门,就意味着再次选择了卷入是非。

“天上…到底有多少颗星星呢…”就算是给现在的我回答,我还是不知道,不过…“我会试着数一数看看!”推开了大殿的门,第一时间印入眼帘的就是盛世霓裳的背影,“公主殿下…是你吧…”你为何会把清莹表现得这么像?我放弃了这个问题,因为清莹可能是我脑中的模样。

“道非道,妖非妖,善恶在人心。情归情,命归命,姻缘由天定。浮世苍茫,皆为梦幻。”是公主殿下的声音,“真不愧是天下四杰,他认出你了呢。”

“什么意思?”在公主殿下的身边,我看到了道真人静静地在一旁打坐,这是怎么回事?道真人到底怎么了?“掌门人!”无视盯着寻仙发呆的公主殿下,我要先顾及道天风掌门的情况,“你怎么样了。”道天风完全没有反应,闭着眼睛打坐,“你到底把道真人怎么了?”

“你很关心他的情况吗?”公主殿下,超越了尘世的美丽,高贵的气质下萦绕着挥散不去的神秘气息,吸引着你想要一步一步地去靠近。

“道真人对我有恩,刚刚才救了我,我当然应该关心他的情况。”

“救了你?你有什么需要人拯救的地方吗?一定要说的话…”公主殿下转过了身,这一次终于能面对面了,“只有我才能救你。”

尽管一次又一次地惊讶于公主殿下的美丽,然而她的双眼还是拥有震撼人心的魔力,“你才能救我?你要怎么救我?”

“你以为你是受到鬼蛛的影响才会如此?”轻轻地摇头,“它所带的妖气只是给了妖化的契机而已,区区一只鬼蛛,怎么可能会影响你呢?”

“我没有兴趣听你的胡言乱语,你到底把道天风怎么样了?就算天下四杰都不在了,你的复仇就算结束了吗?那又能怎么样呢?”尽管公主殿下的美丽是如此地耀眼,甚至与她对视都会让人感觉到心跳的加快,不过,很遗憾,道不同不相为谋,而我知道,在我的内心深处,要把公主殿下当成自己的对手是一个非常痛苦的决定。

“天下四杰必须死,否则幕后人根本不会出现,重建玄冥界也变得遥不可及…”

“重建玄冥界?你知道天下四杰的幕后人?”公主殿下没有回答我,而是向我伸出了手,我知道她在邀请我,有一瞬间甚至我很想握上那双手,她的美丽,真的很难让人拒绝,“我无意与妖魔为伍,告诉我你的复仇,究竟几时才能结束!”

“无意与妖魔为伍?”她笑了,“那么守墓人的狼女和灵蛇一族的蛇女,不也和你相处得很好吗?”

“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说到绯凛和素心,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的确是隐藏在内心深处忘不掉的担心,“你是否…有她们的消息?”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平安就行了。

“果然还是很在意她们,不是吗?”公主殿下又向我伸出了手,“回到我的身边,回到她们身边来吧…”

低头看了一眼道天风,又望向了大殿外的月光,“我不明白,公主殿下,我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伸出手的。”

“你不是已经开始有些明白了吗?又何必骗自己呢…”

“唔…”果然注意到了我的影子吗?“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抵触呢?我们…本来就是妖…”

“不!可!能!如果你是对的…那我在星月峰上的回忆究竟是什么?”我的人生在离开星月峰以前,几时和妖有过关系?

“落儿!”紧张的对峙之中,门外传来了唐翠玉的声音让我心中咯噔了一声。

“碍事的杂碎来了…”公主殿下抬起了手,我知道,只要她出手,杀人于无形,梦魇就能把人折磨死。

“住手!”鬼煞剑出鞘,站在了大小姐和公主殿下中间,“我不会和你走的,公主殿下,你不要逼我…”

“你要用那把剑刺向我吗?”

“不…我不想这么做…”

“好吧…那我走。”公主殿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门口,“你变了…但是比以前更有锐气了…”说完这句话之后,一点一点走到月光下,一点一点在银光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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