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鸿想看看好些天没联系的章一凡，借口着不放心刘茜茜，就跟着一起打车来到学校了。
午休的时间还没有结束，何老师提前地准备着教具。“何老师，你好。”于鸿扶着刘茜茜进来，主动问好。
“你好，于大帅哥。几天不见，又帅了。”何老师笑着说。
她看到走路一扭扭的刘茜茜，惊叫起来“茜茜，你怎么了，脚扭伤了吗？”得到刘茜茜的确认后，何老师叹了口气。“今天，你们俩个凑到一块不舒服，可得愁坏我了。”
“章--”脱口出而，于鸿赶紧假装咳嗽了。
“一凡怎么了，对哦。早上看她没精打采的，好像是感冒了。”“是呀，中午的时候，我让她请假回宿舍休息了。”
“于鸿，你先回去吧。”“行，那我先走了。”
于鸿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回到住处的，他满脑子全是章一凡。
章一凡的生病，怎么了？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万一她对我还是不想搭理，怎么办？
明明跟张致远没关系，为什么要骗我？
太多的问号，于鸿点开了手机，又摁暗了。打还是不打，打要如何问？于鸿来回地踱步，拿不定主意。
“铃--”手里的手机响了，是于妈妈打来的。
“妈，是我。”
“鸿鸿呀，怎么办呀，你说怎么办好呀！”于妈妈慌乱地重复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爸呢。”于鸿紧张起来。
“不是你爸，是你大哥。”于妈妈停顿了，“老于，还是你说吧，我气得都不知要怎么跟他说了。”于妈妈把手机递给了于爸。
“爸，怎么了，大哥出什么事了？”于鸿不安地问。
“这个于波呀，真是不把家当家了，上个月回来了一天，连夜也不过，拿了些东西就走了。今天早上他回来了，叫我把我的私章给他，问他拿去做什么，他不肯说。后来才吞吞吐吐地说借了高利贷，欠了款。要拿公司的钱去还。我问他欠了多少，居然欠了100万。浑球，他拿那么多钱做什么呀。还借高利贷，那利息，是我们还得起的吗？
“后来，你妈趁他洗澡的时候，拿他的手机看了。打开一个直播还是什么的，傻眼了，一姑娘家家，穿得那么少，对着镜头搔首弄姿的，甭提有多恶心了。再看你大哥的打赏记录，那不得了，全是几十万的。
“气得我跟你妈，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那浑小子，还说上面那个是他女朋友，这种女人要来我家，非得用扫把赶出去不可。还说自己就是借了钱，全打赏给那个女的了。家里有老婆，快有孩子的人了，怎么就这么糊涂，招惹这种下三滥的女人。唉。”
“爸，你跟妈也别气了。大哥可能是一时糊涂，我跟他说说。别上火啊。”于鸿安慰着。
结束电话后，于鸿又紧接着给于波打了电话。没人接。再打过去，终于接通了。
“大哥吗，我是于鸿。”
“怎么了，爸给你打电话了吧。是来劝我的吗？”于波不屑地说。
“爸妈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我会成今天这样吗？娶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就因为门当户对吗？呸，门当户对，还不是看上了人家老爸是个官吗？是个官有什么用，还不是得靠我自己，把公司撑起来，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把公司搞得像个样了，我花点钱又怎样。不给我私章，我就拿不到钱了吗，照样有办法--”于波把电话挂断了。
于鸿再打过去，再也没有人接听。
于鸿沉默了，从结婚到现在，大哥对嫂子丽华都是没有感情的。全是靠着一纸婚书，吵着闹着，丽华的死活不肯离婚，彼此拖着。真不知大哥是可悲还是可恨。
“叮。”收到信息了。于鸿打开来看，原来是刘茜茜。“有空吗，去群上看看吧。”“OK”
于鸿点开了小C班的家长群，很安静，在线的人不多，应该都还在上班。上面有章一凡刚发的《关于11月26日秋游注意事项》，于鸿认真一条条地浏览，很细致，许多细节都有谈及到。于鸿给了一个点赞的表情。章一凡没有回应。
微信上章一凡很快就发了一条信息过来，“你怎么上我班的班群了！”看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我偷偷加的。”于鸿开心地逗她。
“没什么事的话，我要把你删掉了。这不是你开玩笑的群。”章一凡严肃地说。
“别介呀。是茜茜帮我加的。她邀请我也去秋游，所以暂时我也合理地出现在你的工作群里了。”于鸿跟她说明原因。
于鸿给她打去了电话，她没有接。“跟你没什么话说，有事就微信吧。”发来了语音。
“你生病了吗？吃药了没有？”
“我生不生病好像与你无关吧。你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意思吗？你觉得我像刘茜茜一样，单纯容易被你糊弄还是怎么的，你哪来的自信呀你。”
“我……”
“你什么你，被我说中了吧。说喜欢我六年，六年，你编故事的能力真心不错。我到底是多傻，才会相信你？
“你要是真心喜欢人家茜茜，就全心全意地对人家。我不会揭穿你，放心就好。”
“不是，我跟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没有想象哪样，我只相信我看到了。”
“我能理解成，你在吃醋吗？”于鸿突然来了句，他自己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发了出去。
章一凡没有回复，也许于鸿再发一条信息，就会被提醒“不是好友了”，于鸿打自己的嘴，怎么就说这样的话呢，他没有勇气再给章一凡发信息了。
“我吃醋了吗，吃他的醋，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事。”章一凡摇了摇自己沉重的头，发现自己真的好累，也许是太累了，才乱发脾气吧。只是，听他叫“茜茜”，心里莫名地难受，心里有股气。
“我真是病得不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