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当时的莫云卿太过年轻,也太过稚嫩,他并没有多少的权势,也不知道那件事的牵连有多大。在知道事情的严重后,已经是很久以后,等他去寻人时,婉清早已经不知所踪。
南巢国很少有人的手臂上会有烙印,有烙印的,都是奴籍。在南巢国奴籍有多么的低下,作为一国之相,莫云卿再了解不过。却从不曾想过,这个他所认定的女人,也被烙上了这样的印记。
莫云卿的心疼了,连着来这里的原因,全部都想不起来了,看着女人悲伤而绝望的样子,莫云卿有些不知所措。
酒精的发酵在这一刻冲上了云顶一样,直冲他的所有感官。
莫云卿的身体摇摇欲坠。
婉清也发现他的异常,等到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直接将她扑倒。
醉人的香,还有女人绯红色的面颊,莫云卿的脑袋开始混乱不堪,唇啃咬上女人浅色如花瓣一样的唇时,清甜的味道像救赎一般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被吻的婉清还处于完全混乱的状态,随着男人强势的掠夺,只能发出细微的声响,却不知那细微的声响更是使得男人越发疯狂的躁动。
在情事之上,男人所占的主导地位,女人是永远都无法超越的。莫云卿的骨子里原本就是极为强势的人。他喜欢所有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不喜欢一切脱离掌控,婉清是他无法掌控,想要放手,却一直都放不开手的第一个存在,而南容后则是第二个,莫云卿的一生都是平顺的,他没有经历过情感上如此挫折。连着两次已经是他的极限,他的所有神经告诉他,经历过不同的感情洗礼,他应该更明白什么叫做感情,怎么才能处理的更好。可是现实却告诉他,感情这种事,并没有累计所谓的经验,反而经历的越多,他越发的不知道感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事于莫云卿的迷茫,婉清到底还是清醒的,她用尽最后,所有的力气挣扎在男人强势的压迫下,明显的能感觉到那象征着男性的骄傲正抵在她最脆弱的地方。只要再向前一点,便会失守。
她死死的将双腿并在一起,目光带着一种极力的坚韧,“莫云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莫云卿燥乱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这是他第二次在这个晚上,听到相同的,这样的一句话。稍恢复清明的目光终于看清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他有些愣怔,他在做什么?他的目光是迷惘的,突然枕边一件银色的物件从他的眼角闪过,所有的理智再次绷盘,用力的将女人的抵抗挤开。在进入的那一刻,那种极致的快感让他整个人都像被燃烧了起来一样。
抓住女人因疼痛而掐入他肩背的手,十指交缠。低哑到极点的声音在婉清的耳边响起:“你是我的。这是注定的。”
婉清终于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事后的清晨是兵荒马乱的,莫云卿看着床上被自己折腾的毫无生气的女人躺在一边,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懊恼。有关于夜里的事情,他记得的不多,但是也并不是完全都不记得。那种无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是他人生中从未有过的经历,明明是在南容后那里受的挫,最后却到婉清这里。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自己都所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女人晕睡中,还捏着的一枚银色小印章,莫云卿紧蹙的眉头稍稍的松开了一些。
尖指描过女人的眉眼,心中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撇不清了,但是对于她一次次对他的伤害,莫云卿决定,不要太轻易的放过她,或许他只是在害怕,害怕有一天再有意外发生时,这个女人是不是还是会再度和他站到对立面。想到这,莫云卿收回了指尖。
南容后一夜好眠,得了莫云卿类似于保证的话语后,她在莫府里的紧张感减去了很多。肚子开始越来越明显,她知道如果没有昨天的意外,她也要和莫云卿坦白的,只是没想到会是最差的一种方式,告知对方这个事实,好在事情得到了完好的解决,南容后并不知道,因为这一件事而受到影响的另外两个人。
婉清醒来时,莫云卿已经离开了,看着空空的床,要不是因为全身的疼痛感,她几乎要以为,那根本就是她的一场梦。如今梦醒了,她和莫云卿也该回归陌生的模样。
吖头进来收拾她的行李时,婉清还没回过神来。等到回过神来时,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这是?”
婉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在这些年的颠沛流离里,她见过太多薄情的男人,在得到女人后,一脚踹开的事例,完全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是那可怜的女人中的一员。
吖头没有注意到婉清的脸色,“公子说姑娘不适合再住在客房,让姑娘搬到公子的院子里。”
婉清听到吖头的话脸色一下子恢复了几分,却并不认为经过这一夜,她和莫云卿的关系就能得到很大的改善,反而对莫云卿的作法产生了更多的猜测。
在婉清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吖环带着她住进了莫云卿所住的院子。
少了成日在前厅会客的南容后日子清闲了许多,因为大夫嘱咐要多注意休息,南容后不得不被迫式的让自己清闲下来。
南水北调的事她的方案已经全部规划出去,接下来的执行有莫云卿盯着,如果莫云卿盯着都不能做出成效来,那么换她也肯定做不出什么成绩。所以南容后也不再想这件事。
上官逸那边的铸造工艺还在实验期间,红缨堂发来的消息总会延迟很久,八月到来的时候,北堂国最新传来的消息是十天前北堂国内传来的讯息,秋战已定,由北冥宣的大哥,北冥纪担当主帅,北冥宣为副将,率五万精兵为亡死地巢国的使节讨回公道。
之前就已经确定北冥宣会参与这场战争,却没有想到,会是副将,而北冥纪。南容后面深沉的翻阅着这个人的资料,北冥纪是现任北堂皇的长子,出生并不高,但却是个狠到极点的人物。他参加过的战事并不多,但是每一场都绝对称得上惊心动魄。
而这个人在北堂国还有个称号,人称鬼面纪阎王。取自阎王让你三更死,决不留你到五更的意思。由此可以看得出来,北堂国对于这场战事的看重。也更加的让南容后明白,这将是多么残酷的一场战争。
将资料放下来,南容后的眉头锁的越发的厉害。
因为主帅的确定相应的就能得到对方军事上的习惯和惯用的战术。实局之上,南巢国没有任何的优势,原本打造出来的防守武器面对对方五万大军,还是精兵的情况下,还不如早早撤了泊罗,留座空城给对方,以减少损伤。
可是初战就让空城,别说是皇后,就是皇帝,怕也是不能做这样有损国颜的事。
南容后想到这里,头很疼。就政治上的东西来说,很多时候都是因为面子,所以引起很多不必要的死伤,理人人都懂,可是要做出来,人面须要面对的来自看不见的言语中伤或许会受到更深的伤害。
怎么做都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的账。南容后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什么头绪。因为用脑过久,微隆起的腹部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无奈,南容后只得将脑子及时清空,轻轻的抚着腹部,躺到边上的躺椅上,轻声道:“南花花小朋友,女娃娇气点是好事,但是娇气过头,就不太好了。”
月娇正好端了碗燕窝粥进来,听到南容后的话便道:“发发别听你娘瞎说,男娃娃在娘亲肚子里不折腾娘亲,日后可没机会了。”
另一边刚从屋子里收拾完房间的月薇也加入到口舌之争中来。“花花啊,咱们就是娇气的小公主,可别听你月姨的话。”
说完还不甘示弱一样的看了月娇一眼。
就宝宝的性别和名字,三个人曾经有过很多次的深层次探讨。
比如大名叫什么,至今还没想出来,小名由生肖小狗定了最初的小腿,狗腿子,狗蛋等等,最后确定为,男孩叫发发,女孩叫花花。接着便是对于宝宝的性别猜测。
月薇说,孕初期妊娠反应大的都是姑娘,月娇说,孕初期不吃肉的都是男孩。两人罗列了一堆,什么酸儿辣女,最后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月娇甚至当着月娇的面在南容后沐浴的时候去丈量她的胸。说什么初期长胸的一定是姑娘。
最后在南容后提出押宝才停下那些荒唐到极点的各种猜测。
月薇押的是个姑娘,所以对于南容后肚子里的宝宝,一惯都叫花花,月娇押的是男宝宝,所以一般都是喊发发。倒是南容后更希望生个姑娘,虽然说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普遍不高,可是她还是更喜欢女儿。有个贴心的女儿,养在身边,以后的人生怎么着都显得特别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