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有一个叫齐玉的人在荣城突然出现,并用重金租下了荣城客栈的后院,开始以棋会友,并扬言若是有人能将其打败,便会赠予对方一千两银子,
这消息一出,前去对弈的人是络绎不绝,而这齐玉的棋艺确实高绝,足足一个月都无人能赢得半子,但挑战者却并没有因为无人获胜而退却,反而引来了更多的人前去挑战,只因为齐玉给每一位和他下过棋的对手都送上了十两银子,
也因此,报名前去对弈的都快将荣城客栈的门槛给踏破了,不过最近的一个月,齐玉似乎找了一位本地棋艺颇高名为陆成的人在前方把关,只有能打败陆成的人才有资格与齐玉挑战,一时间与齐玉对弈的人少了很多。
但时至今日能打败陆成的人倒是有好几位,可依然无人能将齐玉打败,于是,有人说他是不败的棋神,男子开始为他精湛的棋艺而颠倒,女子则幻想着齐玉是个俊逸不凡的美男子而纷纷女扮男装去追捧。
也因此,荣城才会出现这么多卖棋具的商铺,还出现了那么多女扮男装娇滴滴的公子哥!”
听到初四的解释,匡兴宇惊得眉头都直了,口中念叨着:
“齐玉?在这荣城居然还有人的威望会盖过荣王,还真是一位不简单的人物!看样子等过两天,我还得去会会这位棋神了!”
听到匡兴宇自顾自的念叨,一旁的初四也不答话,只因他此时心中却依然在纠结,该如何将后面打听到的事情告诉面前之人。
“初四,你是不是还有事没说?”
匡兴宇对自己手下的秉性还是了解几分的,见着初四的表情,他便猜到还有事,而且应该和少爷有关。
“匡管家,刚才我还打听到,少爷他最近行为也是有些怪异!”
“怪异?怎么一个怪异法?”
初听这个形容词,匡兴宇眉毛一颤,一脸的不解。
“他们说少爷他……少爷他……”
那初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都有些听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话就快说!”
匡兴宇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们说少爷他不止对男王妃有好感,甚至对其他人也……他们说少爷调戏手下人!”
初四终于鼓足勇气将后面的话给说了出来。并且说完后还一脸担心的看着对面的匡管家。
若是少爷真的有这不良癖好,那眼前这位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几分的人不是更容易招到黑手。
初四是匡兴宇的手下,而同时也是匡兴宇的心腹,他是真的为自己这位长得太好看的主子担心啊!
“调……戏?”
瞬间,匡兴宇的脸都黑了,他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这样的词语也会用来形容自家那位向来都洁身自好,几乎不近女色的少爷。
呃,似乎别人说的是男色呃!
初四离开了,匡兴宇赶着去报告事情,所以走得比较快,甚至都没空去理会那些站在楼道角落议论纷纷的下人们。
看样子最近少爷的确做了不少的事情,所以这些下人才会如此有谈的,难道少爷真的调戏了谁?
想到这里,匡兴宇的脸上又露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容。
转过几个楼道,匡兴宇便在策渊阁前停下了脚步,抬头望望头上的门匾,再看看那开着的大门,匡兴宇知道,少爷肯定就在里面。
来到门边,匡兴宇没有直接进入,而是站在门外十分恭敬的询问。
“少爷,属下……”
“是兴宇吧,都回来了,还站在外面干嘛?”
匡兴宇虔诚的弓腰姿势还没有摆好,便听到了策渊阁内传出催促其进入的声音。
听到屋子里少爷的声音,匡兴宇无奈的笑了笑,或许,这么多年来,只有他还一直记着尊卑礼仪,可惜每次都没有做完,便被少爷给制止了,原本想着这次离得这么远便可以好好的行礼,可没想到还是……
摇着脑袋,匡兴宇也懒得再行礼,直接跨步进入屋内,刚进屋,还没有见着人,便听见屋子里面的人继续说道:
“我说兴宇,都已经说过多少回了?你任何时候见我都不需要见礼,你我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你再这样,却是见外了!”
听到这话,匡兴宇微微皱起了眉头,一个主子这样对手下说话,还真是感人,若是再加上主子一双深情的眼眸,那就更加绝妙了。
可惜,当匡兴宇绕过帘布进入里屋时,却没有见着应该出现的深情眼眸,而是一副漫不经心且十分慵懒的模样,
只见对面身着紫袍的男子正盘坐在竹榻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夹着棋子,瞧他专心盯着棋盘的模样,还真是难以和刚才说话的人对上号。
见着这景象,匡兴宇也没有了刚才那瞬间被感动的情绪,此时这里坐的,哪里是将他当兄弟看待的大哥,明显就是当他似牛马的少爷。
瞬间,一点感动也没有了。
此时的匡兴宇也没有了刚才的规矩,直接跨步上前,一脸佯怒的说道:
“少爷,你说这话的时候就不能再认真一点,可信度可真不高!”
听到匡兴宇不满的话语,紫袍男子微微笑了笑:
“都说了好几十遍了,你没有听腻,我都说烦了!”
听到这话,匡兴宇突然瞪大了双眼:
“姜海生,你翻脸的速度可是越来越快了!”
“嗯,是挺快的,我毕竟年长,你好歹也应该唤我一声大哥才对!却竟然直呼我名讳,看样子还是得立立规矩啊!真是家门不幸啊!”
听到姜海生的话,匡兴宇轻轻挑了挑眉,正想争辩几句,可是发现口干得很,这一直忙着赶路,甚至都忘了喝水,却没想赶到了还要渴着和人磨嘴皮!
口渴的他只是眼角轻轻一闪便瞧见了桌上的玉壶。
“你这是什么茶,可是喝得?”
匡兴宇一边说话一边四处瞧了瞧,发现这里就只有姜海生手上的那一个杯子,他可不会喝别人喝过的杯子,现在口渴得紧,提起玉壶,他便打算来一次豪迈的狂饮。
“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