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进来说吧。”柳青灯喊了一句，又感觉有些奇怪，随口补上了一句，“我腿脚有毛病，走不得。”
“怎么这样？”萧子玉吓了一跳，悄悄把目光往柳青灯的腿移了移，表情顿时有些了然，“哦……我知道了。”
“”柳青灯一脸茫然，什么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了？
“沈公子也是不知节制。”萧子玉嘴里啧啧几声，又轻摇了摇头。
柳青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免有些尴尬，不过毕竟脸皮还是厚，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对对对，所以我就不出去了。”
“……”萧子玉沉默了半晌，才有些尴尬地说道，“我进不去。”
“为什么？”这下轮到柳青灯疑惑了。
“你不知道？”萧子玉半信半疑地问道，见她真的一脸迷茫，又指了指那根悬在半空中难以察觉的丝线。
柳青灯盯了大半天，才勉强看出那是什么东西，蜘蛛网？没想到枳念阁还有这玩意儿。
柳青灯不由得对枳念阁的卫生情况持怀疑态度。
不过萧子玉也太洁癖了吧，柳青灯暗暗想。
不过到底沈肆念的枳念阁被指出了这个，柳青灯还是会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会让他们好好打扫的……”
看来柳青灯是误会了什么，萧子玉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不是蜘蛛丝……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要问沈肆念了。”
一听，柳青灯心中顿时有些了然，怪不得之前有人进来绑走自己，染尘能那么快就得知，还能这门口拦截。
似是安全得到了保障，柳青灯开始有些好奇萧子玉想说些什么。
但是戏还是得做足，刚刚都那样子说了，柳青灯也不好意思。于是自己半跪半爬地往墙边挪了过去。
“萧公子，你说吧，我听着。”柳青灯满面笑容地扬起头看着萧子玉。
“你……唉！”萧子玉无奈地叹了口气。
二人互相盯了半晌，萧子玉终于又开了口，“你多大了？”
“四十九。”柳青灯几乎是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放屁！”
“五岁。”
“你……”
“三岁！”
萧子玉第一次有了想打死她的冲动。
“看你年纪不大。”萧子玉平复了一下心情，从怀里掏出一包小糖豆，隔空丢了下去，“这个给你，你回答我几个问……”
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柳青灯一个十分鄙视的表情。
这小丫头，好像，有点，难搞啊。
萧子玉顿时有些头疼，本来以为十几岁的小姑娘应该都挺好骗的，怎么自己面前这个……等等，难道她真的四十九岁？！
“你和沈肆念是什么关系？”萧子玉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
突然发问，柳青灯吓了一跳，捡糖豆的手一抖，又掉地上了。
算了呆会再捡。
柳青灯也迟疑了一会儿，这位萧子玉小公子，目前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自己应该不能这么轻易就暴露了自己和沈肆念的关系。
沉思了片刻，柳青灯抬头毅然说道，“沈肆念，我儿子。”
“……”萧子玉的眼神有些无奈，心想，这小丫头满口胡言乱语，且不说她看上去就比沈肆念小，就算是真的，沈肆念还能带他娘去醉春楼？
萧子玉无语了半晌，终于又咧开笑容，道，“怪不得，你看上去的确比沈肆念大很多呢。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他三姑四姨五婆，没想到你是他亲娘。”
柳青灯闻言一愣。平时胡说八道惯了，从来都是自己把别人气死，哪里会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被人反怼的一天？
萧子玉不会真的以为……
难道自己看上去有那么老？！
“诶不是，你听我说，你就不觉得我在骗你吗，还有你不觉得我很年轻很嫩吗？”柳青灯有些慌了，急于澄清自己。
“伯母保养的还是不错的。”萧子玉配合地点了点头。
伯母？！柳青灯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萧子玉看着小脸惨白的柳青灯，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和沈肆念的关系，单凭传言说的沈肆念多么清高禁欲，又联合之前他在醉春楼对柳青灯百般维护的态度，二人的关系不言而喻。
只是这小丫头实在好玩，自己只是顺口问了句，她就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现在被自己堵了回去，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柳青灯想了大半天，找不到有什么话来怼他，一阵无力感泛上心头，整个人都显得颓废了，没好气问道，“那你来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柳青灯？你叫柳青灯对吧？”萧子玉终于也不再开玩笑，直言道，“你跟着沈肆念有多久了？”
“你不是认定了我是他娘吗，自然是从他出生起就跟着他。”柳青灯不爽道，“还有，既然知道我和沈肆念的关系，就别直呼我的大名，没大没小的，叫柳伯母。”
萧子玉暗道失策，让她钻了空子。随即又想了想，还是叫不出口那个称呼，偷偷的绕过了称呼问道，“那他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
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一个女子。”
过分的事？女子？柳青灯的面色有些变幻，沈肆念是那种人吗？
“你知道的，我儿子，也就是老沈他，从小就很乖巧，对女子做过什么事情应该是没有的，不过对男子有没有做过我就不太清楚了。”柳青灯突然意识到萧子玉可能在套自己的话，所以能扯就扯。
“……就是说自从你跟着他起，他就一直过得很平淡，哪里都没去？”萧子玉蹙了蹙眉。
平淡？自己还要说他过得很火辣吗？
“男孩子嘛，他总要到窑子里逛逛的，也不能怪他，我们不也在醉春楼撞见你了？”柳青灯说道。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比较大的范围，比如去京城外的地方……”萧子玉扶了扶额。
“呃……的确有。”柳青灯迟疑了半晌，还是说了出来。
“哪里？”萧子玉眼前突然亮了起来，马上爬起来端坐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