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荷还想往前走,忽然被乔霖拉住了手腕,她回头看他,只见他盯着墙上的几幅画再看。
顾清荷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几眼,上面的话从门口处到最里侧,都是按照书序来摆放的。
第一幅画上面是所有人跪地膜拜一个脑袋后面有光辉的一个人,那人手中还拿着一个方盒,第二幅画就看到一个人怀中抱着那个方盒,面上笑的很高兴,然后跑着,第三幅画上就是第二幅画中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有钱人,好像在对穷苦人施粥,后面那幅画,发现穷苦人都在抱着粥碗面部表情都有点扭曲,简笔画了几笔,并没有仔细描画,最后一幅话距离上一幅的话有些距离,上面就是一个黑衣人站在那个曾把方盒抱走的富人面,而那个富人双手把盒子抬起来,要给那个黑衣人,后面明显还有故事,因为墙上有钉子,却没有了画。
“这是刘家的画?”顾清荷也看懂了一些。
乔霖点头,“应该是。”
“可是这里空了,还有最后一幅画,被人给……摘走了,是什么内容。”顾清荷说着就往前走过去,脚下的灰尘落下她一个个的小脚印,显得格外的刺眼。
“不知道。”乔霖收回目光,转身走向左边的房间里,顾清荷紧跟其后。
“这里灰尘更多更厚。”顾清荷看了一圈后,下了个肯定的评价。
屋子里较比中间的客厅,摆设的东西明显多了,同样被破坏的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就连床铺都被砸的变了样。
“这里之前的人,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要被这样对待?”顾清荷搞不懂古代人的思维,法律不健全的社会,就是很容易出人命的。
“不知道!”
乔霖回答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顾清荷也只是努努嘴,并不想从他口中说点猜测之类没有根据的话,只要他能说出口,就肯定是有根据的。
顾清荷随意的在屋子里东瞄瞄西看看,走到梳妆台前,看着上面的胭脂水粉什么的倒是保存的挺整齐,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肯定都过期了,顾清荷也只是用手里扣在手中,往梳妆台上摸了摸。
“颜色还这么艳啊,这里面添加了防腐剂了吗?”顾清荷不禁有些感叹,手指被染的通红,怎么也蹭不掉了。
顾清荷把胭脂盒放下后,看着铜镜底边的一个小方盒,上面是打开的,里面有一个掌心那么大的一个小盒子,被摆在台子上,并没有引人注意的地方,顾清荷也只是好奇拿起来看了看。
“咦?怎么拿不起来?”顾清荷慢慢靠近那个盒子,两只手指在盒子上摩挲了两下,却发现这个小盒子和下面接触的盒子有缝隙却拿不起来,她转了一下只听到一声‘咕隆’,吓得她赶紧站了起来。
乔霖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顾清荷,在她身后的脚边,地面开了一个地道的开口。
“我的天,机关耶!”顾清荷转过身,蹲在地道口旁边,目测一平方米的宽度,在地道口开的时候,从里面慢慢滑动出来一个梯子。
“你真厉害。”乔霖鲜少夸人,顾清荷算前十名。
顾清荷听到被夸,面上尽显得意,她用手指戳着从地下冒出来的木梯子,“这个木头,还能经得住人的重量吗?”
乔霖也半蹲着,用两只手往上提了提那把梯子,发现动不了,然后他看了一下梯子的木料。
“最结实的铁桦树木头,应该不会有事。”乔霖说罢就要下去,被顾清荷按下了手腕,“你现在就要下去?”
“怎么了?”乔霖疑惑。
顾清荷看了看漆黑黑的洞口,面上有些犹豫,“刘家那个什么药,我们到现在都不清楚,琉璃也说的模棱两可,结果就被稀里糊涂的带进这个奇怪的计划了,而且最近我们像是被牵着鼻子走的狗狗,我们的事情都乱了。”
乔霖眼神微闪,“那你说我们现在不下去了?”
顾清荷摇头,“都这个时候,停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必须想办法把主权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找到暗中操作的那个人,然后和他谈条件,比如那个黑衣人……”
乔霖的手抬起来,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顾清荷的眼神有些微闪,“你有办法找到幕后的黑衣人?”
顾清荷讪讪一笑,“好办法,目前还没想想到。”
乔霖:……
“那……”
顾清荷打断乔霖要说的话,指了指那个地道口,“我们等彦情钏他们回来后再进去,万一里面又是个藏尸的地道,我就……不下去了,心脏负荷不了。”
乔霖迟疑的点头,“好,你说了算。”
顾清荷好想摸摸乔霖的脑袋,不过那是对二哈的动作,乔霖虽然附和二哈的忠,却不傻。
在他们离开那个院子之后,福伯从院门口的一颗树下走了出来,浑浊的双眼也逐渐的清明了起来,在乔霖和顾清荷的身影走进她们所住的院子后,他也转身进了那个慌院,不同之前的是福伯的腿不瘸了,走路动作相当利索。
彦情钏跟着厨娘来到了一个比较落魄的地区,较比临城内喧嚷的街道,厨娘所住的这条街,可以称之为难民区了,十几户人家,门口的门都破烂不堪,还有的都没了门。
彦情钏满是疑惑的看着周围的房屋建设,还有脏乱不堪的胡同口,“好脏啊!”
他真的是由衷的感叹,特别是看到一个老妪居然拎着一桶……盛有黄灿灿液体,还飘着令人作呕的屎尿桶,拄着拐慢吞吞的经过他们侧身躲着的墙角边上。
“呕!”彦情钏再也忍不住了,往回跑了好远,趴在一颗树边,把昨天的吃的东西,化成的胃水都给吐了出来。
“好恶心!”彦情钏吐得都肚子里都没有东西了,还有强烈的呕吐感,眼腺都控制不住了,泪眼婆娑的看着那个胡同,好似那里面会冒出一个会吃人的怪兽一样。
“早知道会来这样的地方,打死小爷,也不会来这里的。”
彦情钏心里把顾清荷从头骂到了脚,然后挥挥扇子,对林浩摆手。
“你去。”
林浩:……
“是,请主子在前面的茶楼等属下。”
“嗯!”彦情钏的手压在胸口处,把呕吐的感觉给压下去,然后转身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