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衣哲服饰显然是一位有头有脸的大商人,四层高台一共十五把座椅,他就占据一席,显然在城中也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在他旁边的也有不少的人,其中一位瘦弱的中年男子满脸的恼怒,一望而知输了不少钱。
中年男子旁边一位高大健壮的男子在一旁笑骂:“输不起了吗?”
千落穿着男装,看得心情平淡,如果她在漫天大陆的家族败落,她的处境会比比试台上的少年更惨。
最近这几天,她都在琢磨混沌罗盘的奥妙,至于激活蛮种再次失败,反而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失败本身,也许也是混沌罗盘对她的惩罚,当初她是在奈河误打误撞带走了罗盘,让他脱离了玄天圣宗的掌控,如果罗盘本身有意志,断然不会再想着返回,被人炼制成法宝。
谁不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千落也想。
所以,她很快又遭到罗盘的惩罚。
又见虞成。
这厮刚从她身上爬起来没几天,又开始醉生梦死,而且没有痛快答应让她出演女一号,说是要再考察一番。
神经病!
他跟一群狐朋狗友飙车,前往城南最火爆的私人俱乐部——雀馆,一幢十八层的高楼,坐落在风光秀丽的将军山麓,通体用黑曜石镶嵌,映着山脚下的霓虹熠熠生辉。
车队放慢速度,绕过音乐喷泉,虞成的目光落在水池中央那尊雕塑上,远看像凤凰,近看像孔雀,仔细一看又都不像,哈乐一语道破,“那叫雉,俗称野鸡,哈哈!”
千落飘在不知道的空间,冷嘲他神经病!
虞成把车子交给泊车小弟,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大厅,旋转门后一长溜美女,一见到客人进来,为首两个扭腰款款迎来,还没来得及领他们上楼,身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土大款,夸张地张开怀,搂住另外一对迎宾,不老实地在她们身上乱抓几把,惊叫声一片。
二楼是表演厅,依稀看到舞台上有个高挑美女在唱歌,嗓子还不错。
众人直上三楼,熟悉的狂劲舞曲扑面而来,虞成跟着哈乐,找了个好位置坐下,点了一份轩尼诗套餐,一打冰纯嘉士伯,一边斗骰盅,一边看美眉。
狂劲的音乐让人忘乎所以,哈乐趁着酒兴,冲进舞池蹦跶起来,他缺少舞蹈细胞,蹦了这么多年的迪,舞姿仍然令人不敢恭维,按虞成寒碜他的话说,活像个四脚肥螃蟹。
果然,几个女孩见他跳得滑稽,哈哈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哈乐久经沙场面不改色,舞姿反而更加夸张。
几个女孩跳得有板有眼,跟哈乐搞怪的动作有天壤之别,虞成的脸皮纵然有墙般厚,也快要挂不住,翩然飘进舞池。
虞成对庸脂俗粉没性趣,一整个晚上,他的目光都粘在领舞台上,那儿有个美女叫邝云,眉目艳丽,舞姿妖娆,据说还挺风流,虞成惦记好一阵子了,来雀馆就是为了泡她,一直没得手。
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众人早已喝完刚才叫的那打啤酒,又叫了一打,仍然在一个钟头内消化得精光,都有些醉意熏熏,起哄似地窜到舞池里摇头晃脑。
很快到了激情一刻,全场射灯突然加速,光影变幻流离,邝云隆重出场,穿着性感的舞蹈服往领舞台一站,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她随着强劲的舞曲,晃动一头瀑布似地大波浪,几近癫狂地摇摆着纤细的腰肢和浑圆的屁股,几乎所有人的情绪都被她带动起来。有人叫,有人跳,有人喊,状似群魔乱舞,刺耳的口哨声此起彼伏。
虞成眼睛里泛着五彩迷离的光,静静坐在角落里,一边喝酒,一边等待,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孩上前搭汕,都被他撵苍蝇似地拒绝了。
他今晚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领舞台上的邝云。
他用专业狼的眼光,一遍遍瞄着对方能够吸引他的一切——
他静静的等,终于等到邝云下场休息,动手的时间到了,他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拍拍死党哈乐的肩,揶揄说:“哥们,都在这儿等着,瞧我的。”
“行,我们等着。”
哈乐一脸坏笑,“不过你可悠着点儿,出了事儿大伙可帮不了你。”
“废话!我什么时候在女人身上出过事儿?”虞成自信满满的扔下这句话,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向后台休息室走去。
邝云的隔断门紧闭着,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响。“砰!砰!砰!”虞成毫无顾忌的敲响房门。谁啊?慵懒的声音传来。“邝小姐,请把门打开,有点事儿找你。”
虞成说得斯文优雅,跟他小流氓似地表情大不相符。
不一会儿,房门开了,邝云探出头来,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是你找我?”
虞成点点头,语调轻快,“是我找你。”
“我不认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虞成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挡住那扇快要关上的房门,目光野性十足地朝她逼视,“我叫虞成,刚从陆战队退役,很喜欢看你跳舞,很冒昧打扰你,可以进去谈谈吗。”
“噢,兵啊?”邝云松了一口气,嘴角上扬,笑了笑,。
虞成眼观鼻鼻观心,“我能进去了吗?”
邝云想了想,同意了:“进来吧。”说着自己转身走回房内。
虞成跟了进去,随手把门关上。
邝云的这间休息室不大,墙上贴了一些欧美日韩港台明星的海报,一张单人床,一个化妆台,两个沙发,一个简易衣柜,一个茶几,还有一套带音箱架的音响。
现在正播放着韩国那几个爷们儿不像爷们,娘们不像娘们的准人妖组成的噪音。虞成一听那腔就烦,径直走过去,把音响给关了。
“嗨,你干嘛呀?”邝云瞅着他,面露不悦。
“靡靡之音,非我族类。”虞成坐在化妆台边,双臂抱在胸前,“我情愿听东方红。”
邝云被他一本正经的愤青样逗乐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事说事儿,没事就走人,我跳了一晚上,累着呢!”
虞成不急不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CD放进了音响里,按下播放键。
山崩地裂似的吉它轰鸣声充斥整个房间,这是一首重金属摇滚,添加效果器的失真吉它声,发出各种刺耳音效的键盘声,低沉的贝司声和那急如雨点的锣鼓声混杂在一起,冲击力惊人。
这还是虞成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跟黑人乐队合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