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我就挂了！”乔暖不满的开口，她还忙着呢。
“暖暖，别挂！”听见乔暖说要挂，陆北夜顿时就急了，连忙开了口，整个人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着急。
乔暖本也没打算挂，不过就是吓吓陆北夜而已，两人已经是一整天没见了，说一点都不想念，那是骗人的，可如今这关系，说不定有一天还要对簿公堂，还真是让人无奈。
她不可能放着自己母亲的冤死不管，而陆北夜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母亲进监狱，他们都没错，只是老天在和他们开玩笑罢了。
“有事吗？”乔暖的语气有些冷，虽然她自己也不想这样，可是一想到发生的事情，她始终没办法对陆北夜像以前那样。
听着乔暖的语气，陆北夜只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本来他们之间不是这样的。“暖暖，我希望你相信我，我会给你答案的。”
“是不是只要查出谁是凶手，不管她是谁，你都会把她绳之以法？”
乔暖有些不信任的开口，她也很想相信陆北夜，但事实不允许她相信啊！在自己和他母亲之间，陆北夜选择的是她母亲。
如果最后的结果真的是她，那陆北夜真的会帮自己吗？乔暖不知道，或者应该说她没有信心吧。
电话那头的陆北夜沉默了，虽然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可种种证据看来，都和自己母亲脱不了关系，难道最后真的要让自己把母亲送进监狱？
“呵呵！我就知道，你陆北夜还是做不到。”
一直没听见陆北夜回答，乔暖原本升起的一丝希望，此时也彻底崩塌了。
她以为陆北夜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毕竟他那么肯定不是赵文雅做的，既然那么肯定，又为什么犹豫呢？唯一的答案就是他自己也不肯定了，他也开始动摇了。
这样的话，乔暖更加相信这件事就是赵文雅做的。
“不是这样，暖暖，我相信她不会这样做的，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已经叫人把她带回来了，到时候等我问清楚再做决定好吗？”
在没得到自己母亲亲口承认之前，就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陆北夜也不相信。
隔着电话乔暖都能感觉到陆北夜的焦急，然而，这种焦急应该是担心自己做出什么对赵文雅不利的事情吧？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她曾经还真的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尤其是在顾亦初回来之后，陆北夜依旧选择自己的情况下，她是真的相信了陆北夜。
可是现在结果呢？到头来不过就是一场笑话。
“不用了。”乔暖拒绝了陆北夜，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她只想快速把这件事解决，然后给自己母亲举行葬礼，让她走的安心。
乔暖如此坚决的拒绝，让陆北夜顿时心里不安，“暖暖，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找人查这件事了，如果最后确认我母亲确实不是自然的肾衰竭，是有人给她吃了什么的话，我想，我会选择替她伸冤。”
现在顾离正和他带来的医生在里面做检查，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有结果了，到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母亲真正的死因了。
听到这话的陆北夜愣住，似乎明白了什么，“暖暖，就算结果真的是那样，这件事也可以有其他解决办法，我们……非要变成对立面吗？”
乔暖的意思他清楚，无非就是报警，让警察解决这件事。
可是，她应该很清楚，在洛城，这种事她完全没有获胜的机会，哪怕她身边有一个顾离帮忙。
“其他的解决办法？比如……让你母亲给我母亲偿命吗？”
乔暖觉得，除了这个办法，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够抵消她对陆北夜的母亲恨意，也只有这样，自己的母亲才能安心离去。
“暖暖！”陆北夜有些激动，显然是不认同乔暖的话。
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母亲死？就算她真的犯了错，那也是自己的母亲，绝对不可能会同意乔暖说的偿命。
陆北夜的激动，在乔暖的意料之中，“接受不了对吗？我知道，我也能理解，所以，交给法院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凭你的能力，应该能够让你的母亲免于死刑吧，那样不就完美了吗？”
她不是非要陆北夜的母亲死，但她总要为她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判无期也好，或者是判二十年她也同样能够接受，但就是不能让她逍遥法外，她接受不了！
“暖暖，不要逼我，你应该知道，凭你的能力想要让我母亲判刑，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有顾离帮你，凭他也是做不到的。”陆北夜有这个自信，所以乔暖现在所做的无非就是无用功。
或许终于听见了陆北夜的心里话，乔暖拿着手机大笑了两声，不过笑声听起来有些凄凉。
“我逼你？陆北夜！究竟是谁在逼谁啊？”
要不是她的母亲去世，她哪至于这样，这一切还不都是陆北夜母亲逼的，怎么到了现在却变成她再逼陆北夜了？
乔暖的怒吼，让陆北夜冷静了下来，一时间无话可说，这件事说到底乔暖是受害者，他不能再继续伤害她了。
两人拿着电话，都沉默了，乔暖原本都已经把心情收拾的很好了，现在和陆北夜这一说之后，眼眶又红了，她就是觉得心里委屈。
陆北夜作为她的老公，不仅这件事上没有给过她一点帮助，如今更是要和她变成对立面。
她何尝不知道只要陆北夜插手，就算证据摆在警察面前，也终究是判不了刑的，可是，她做错了什么吗？她不过就是想为自己的母亲讨个公道，她做错什么了！
“小暖，检验已经做完了。”顾离不知何时出现在乔暖的身后，听见声音，乔暖直接把电话挂了，擦了擦眼角，随后才转身看向顾离。
嘴角带着笑意，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真的吗？结果怎么样？”
不管陆北夜做什么选择，她的选择也不会变，父亲已经去世了，她不能再让自己母亲也这么不清不楚的去世，说什么这一次都要一个结果。
“和你猜想的差不多吧，确实是有人注射了加速肾衰竭的药物，才导致你母亲突然去世的。”顾离神色有些难看，他知道，乔暖听到这个结果，想必又会难过一番吧。
得到结果，乔暖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感受，这样的结果，她早就猜想过，包括刚才和陆北夜接电话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可当结果真的出来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终究还是把自己想的太坚强了。
这样的结果意味着，这件事是陆北夜母亲做的可能性很大，几乎已经到了百分之百了，她本来也还抱着一丝期望的，或许，自己母亲就是自然去世的呢？或许，陆北夜的母亲真的只是去看一眼什么都没做呢？
然而，当这个结果出来的时候，所有的或许，都变成了否定。
说好不准哭，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转身，乔暖走出了医院，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顾离看着她走远，虽然没有及时跟上，但也没有离得太远，只是在乔暖看不见的地方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
走出医院的乔暖并没有走很远，只不过是一个人蹲在路边罢了。
顾离没有走近，任由她一个人在哪里蹲着，不用去看他都能猜到其实乔暖一定是在哭，而且心里应该是无比难受。
事情仿佛已经水落石出了，顾离不知道乔暖是在为了自己母亲去世而难过，还是因为害死她母亲的是陆北夜的母亲，两人以后无法在一起而难过。
或许两者都有，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乔暖和陆北夜，已经注定了是不可能继续走到一起了。
时间越来越晚，不远处乔暖的哭泣声也慢慢变小，顾离走了过去，有时候放声大哭是排解难受的一种方法，但哭的太久就不好了。
“小暖，我们走吧。”
顾离的声音响起，乔暖想要慢慢站起来，总之她不能倒下，如今乔家就剩她一个人了。
“小心！”
或许是蹲的太久，乔暖有些站不稳，幸好顾离及时扶住她，不然很有可能就摔倒在地了。
扶着乔暖走向停车的地方，两人上车之后就启动车子离开了。
车上，乔暖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此时整个人都还有些迷茫，“顾离，送我去小瑜家吧。”不能回陆北夜的家，她也不可能去顾离家，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去苏小瑜那里比较合适了。
顾离没有多说什么，开车便往苏小瑜所在的小区赶去。
他不着急，也不强迫乔暖什么，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只要乔暖不是和陆北夜在一起，他就还有希望。
“顾离，如果我要告陆北夜的母亲，你说……我有胜利的机会吗？”
车子缓缓行驶中，乔暖突然转头看向顾离，开口说了这样的话，虽然陆北夜已经告诉她结果了，可乔暖还是不愿意相信，难道就因为这样，所以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