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我?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林悯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谁,居然敢派人来皇宫对她下手,她此刻是真的心慌不已。
来人一样没有回答林悯月的话,为了避免再出现任何失误,这次的黑衣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的对林悯月下手。
林悯月拼了命才躲过那致命的一击,连忙滚到一边去,黑衣人快速飞掠而起,一柄飞刀直击林悯月的胸口。
林悯月瞪大了双眼,这飞刀速度之快,她知道自己绝对躲不过,顿时吓得愣在了当场。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不过预料之中的痛感却没有出现,反而听到一声铁器碰撞的声音。
林悯月倏然睁开双眼,发现想要杀她的黑衣人也被另外的黑衣人给拦截。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她清楚自己被人给救了。
这回林悯月不跑了,她赶紧找了角落躲了起来,她想着等后面的那两个黑衣人杀了前面那两个人的时候她在出去。
“公主,跟我走!”但林悯月想的很美好,可惜事实并没有那么如意。
她才刚刚蹲在角落里,就被一个黑衣女子扯了起来,并且带着林悯月就要离开。
林悯月惊恐的看着对方,连忙挣脱对方的钳制,“你是谁,你别碰我!”
“公主,这里不安全,你还是赶紧跟属下离开吧。”黑衣女子焦急的说道。
“什么公主,我才不是什么公主,你究竟是谁!”林悯月听的云里雾里的,她才不是什么公主,她是太子妃。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公主就不要任性了。先皇让我们好好保护公主,若是公主出了事,让咱们如何向先皇交代。”黑衣女子的眼中满是急切,再一次伸手去扯林悯月。
林悯月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到自己这是被人给下套了。只是下套之人究竟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她明白自己绝对不能跟对方走。
只是她一个不会武功又刚生产完的弱女子,别说挣脱黑衣女子的钳制了,随便一个人都能把她给一顿好揍,她都没力气还手。
所以林悯月还没做好准备就被黑衣女子直接从窗户带走,见此后来的两个黑衣人也赶紧尾随上去。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眼之后,一人朝着黑衣女子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一人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你说什么?”听到黑衣人的回报,魏昊脸色发寒,“你确定那黑衣女子是在叫她公主吗?”
“是,属下听的很清楚。那黑衣女子的确是口口声声的叫着太子妃公主,还说什么先皇之类的话。”黑衣人单膝跪在魏昊面前,把自己所听到的看到的都如实向魏昊禀告。
“让人撤了,不用追了!”魏昊冷着脸狠狠的锤着桌面,林悯月啊林悯月,原来你真的就是前朝公主林惜怜?
你们父女俩可真是把朕给骗的好苦,把朕当成傻子再戏耍不成!
“是,皇上!”
黑衣人退出去之后,魏昊的脸色更加阴沉。如果林悯月就是前朝公主林惜怜的话,那么为了保护林悯月而把林碎月供出来的林华也绝不单纯。
这么说来,林华勾结林悯月的目的就很明显了。看来他这个丞相对他的皇位也相当感兴趣。
魏昊可不认为林华帮助林悯月就只是单纯的想要帮林悯月夺回一切罢了,这世界上那有那么蠢的人?
林华野心勃勃,又怎么可能甘心为他人打天下。所以林华勾结林悯月只不过也是想要做皇帝罢了。
这一点作为皇上的魏昊心里很清楚,他可不认为林华有那么好心愿意帮助一个前朝公主,并且冒着全家被灭的风险。
“来人,立刻把包围丞相府,把林华给我抓起来!”魏昊一刻时间都不想再等了,他一定要杜绝所有的后患。
“是,陛下!”
而此刻的东宫,林悯月被刺杀的事情却仿佛是没人知道一样,平静的不行。就连魏乾都好好的睡在自己的寝宫,完全没发现这一次的刺杀事件。
第二天林悯月被人送回芙蓉殿,她不顾身体的哭喊着要见魏乾。念在林悯月为自己诞下皇子的份上,魏乾还是亲自来见了林悯月。
一见到魏乾林悯月就哭诉自己昨晚的经历,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做完被人刺杀了。
魏乾自然不信,因为林悯月先如今好好的站在这里,身上没有一处伤痕,若是真的被刺杀即便不丧命也不会这般完好无损。
见魏乾不信,林悯月详细的诉说了昨晚的经过。说的惟妙惟肖,可是魏乾只当她是产后后遗症。
林悯月不依不饶,魏乾只好询问纱织,纱织却只是摇摇头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魏乾以为林悯月是因为生产过后情绪不稳定,做了噩梦所以胡言乱语。便立即召了御医过来给林悯月整治。
御医检查过后,只是说林悯月身体虚弱,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或许是因为生产过后容易发梦,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魏乾也深以为然,便让人好好服侍林悯月,对于林悯月说的话只言片语都不相信。
因为在他看来,如果林悯月是真得被人刺杀是绝对逃不过一死的。她身体那么虚弱,几乎连走路都走不稳,怎么可能被刺杀还一点事儿都没有?
即便她说是自己被人给救了,谁人能在东宫悄无声息的杀人又救人的?这未免太可笑了。
再加上林悯月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除了发髻稍微有些凌乱之外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房间里也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
以上种种推测魏乾都能证明林悯月绝对是在说谎,什么刺杀什么救命,绝无此事。一定是她做了什么噩梦,所以现在才在这发神经。
魏乾离去之后,林悯月失落的坐在床上,她不明白魏乾为什么不相信她说的话。她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啊,昨天她真的差点没命了。为什么魏乾会不相信她说的话呢,明明她是魏乾的女人,为什么他就那么不关心她的死活?
因为一次刺杀过后,林悯月心里更加紧张害怕了。夜晚睡觉都不敢闭眼睛,生怕有人会趁机来取她性命。
而她再芙蓉殿担惊受怕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因为她的原因而被皇上抓进了大牢。
这其实也是魏乾为什么对林悯月所说的话半个字都不相信的原因,如果林丞相倒台了,林悯月也很有可能会因此被皇帝处决。
并且和林悯月感情太好很容易被皇帝怀疑,这一点魏乾很清楚。即便是自己的生父,他也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而中书府里,得知了林华已经锒铛入狱的林碎月,迅速收集了不少曾经林华培养她的证据,专门暴露出来让魏昊轻而易举的查到。
有了林华可以培养林碎月的证据,魏昊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林华觊觎他的皇位已久,顿时勃然大怒,下令将丞相府所有人都抓入大牢等待审讯。
勾结前朝公主这个罪名可不小,林碎月心想,这一次林华一定是必死无疑了。
在中书府林碎月是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南安所有的七夫人都对林碎月很尊敬。中书府所有的财物都归林碎月管理,对于这样的女主人身份,林碎月觉得压力有点大。林碎月的生辰期间,王公大臣们居然大数都来了,皇帝在对中书府关注。
这样的时候,其实王公大臣们是该远离南安的中书府才对,可也不知道南安怎么做到的,竟会让林碎月生辰的时候是高朋满座的景象。
生辰前两天,所有人都在忙碌,丫鬟们把灯笼挂了起来,还有各色的点心。为了表示对林碎月的尊重,所有中书府的人,包括七夫人都在为林碎月的生辰准备,唯独不见南安的身影,其实缺少的人除了南安,还有皇帝送来的七夫人。
如果林碎月没猜错的话,现在南安正在陪着那个女人欢乐呢。不知道到了生辰当天,南安会不会也想今天这样漠不关心。
为林碎月过生辰是南安怀抱着七夫人当着林碎月和中书府众人说的。“近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吧,我为你办个生辰会吧,当是告诉众人你的地位,如何?”南安用手勾着七夫人的下巴,一脸的宠溺。
林碎月想如果自己是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象去听南安这样说,会不会心里开心一点,“好,随你。”林碎月说完就离开了,不愿意在看南安对七夫人故意的宠溺,那做作的样子分明是要做给自己看。
林碎月的夫人身份似乎对皇帝送来的七夫人不适用,她仗着南安的宠爱,对林碎月的权威有些质疑,甚至想要去挑战。在中书府里其实有一片只属于林碎月的地方,那里是林碎月养的一些多肉植物。
林碎月觉得这些多肉植物很是顽强,它们可以落地生根,在哪里都可以活。经历过许多事之后,总要需要什么东西稍稍可以鼓励自己一下。
林华的陷害,南安的折磨,皇帝的接近,还有这中书府里的无形压力,林碎月把它们多带到这里来交给她的植物们。那个七夫人无意间发现林碎月的植物,就在某一天把它们通通拔了。
事情发生在生辰会开始的前两天,林碎月心里想着南安和七夫人,烦得很,就去了她的花园里,发现了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它们。
林碎月就那么站在那里,手渐渐握紧。林碎月不可能把这口气咽下去,她也同样知道是谁干的。她已经一让再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这中书府还真的敢有人可以这么欺辱她。
她把中书府所有人都叫了过来,让自己的丫鬟也通知了南安,当然包括皇帝送来的那个七夫人。
南安听到丫鬟说林碎月要他去,还听到林碎月把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觉得有些奇怪。南安对于这样的事没什么兴趣,就想推脱。
刚想说话的南安被七夫人制止了,“您不要去。林碎月那个女人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南安听到旁人,还是一个身份如此低微的人说林碎月的坏话,有些不舒服。本来没什么兴趣的他,起身对林碎月的丫鬟说,“告诉夫人。我随后到。”
林碎月看着院子里的一行人,什么话也不说,她要等着南安来。院子里的人看着林碎月,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夫人要干嘛。
一会之后,南安带着七夫人来了。“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我自己有一个小花园,南安,老爷,我是你亲口承认的夫人,这点权力总该有吧。”南安挑了挑眉,他怀里的小妻不屑地看着林碎月。“当然可以,高兴的话,哪里都能种。”南安回林碎月。
“那好,这个花园现在被破坏了,我要找出那个凶手,你不会阻止吧。”林碎月眼睛瞪着七夫人,对南安说。南安冷笑一声,点了头。“那我想请你的宠妾来到我这里。”南安看着怀里的七夫人,想了想,把她推了出去。
七夫人被南安推了出去之后,有些不敢相信南安会对林碎月言听计从。“老爷,你怎么能让她这么胡来呢,她这是不尊重你这个一家之主啊。”七夫人抱着南安撒娇。南安对于这样的七夫人面露嫌弃的样子,把她推了出去。
林碎月看着这样被南安推出来的七夫人,冷笑一声,“我听我的丫鬟说,你去了我花园的方向,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有泥土。我想问一句,你去干什么了?”七夫人听到林碎月这样说,转过头去向南安求助,南安却保持观望的态度,不予理睬。
“怎么着,这是心虚了?”林碎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七夫人身边,气场有些强大,这让七夫人有些受不住了。
“我也不想冤枉你,今天府中所有人都在,就来一次投票。看看有多少人觉得你是破坏我的花园的人,是那么只敢在背后搞鬼的人。”林碎月冷漠的看着七夫人,她林碎月是不喜欢惹事,可也不是任由谁都能欺上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