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悯月见皇帝答应了自己,虽然不能叫皇帝现在就去查,但是至少心里是放心了。
不过,林悯月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林碎月和魏乾的事呢?
“那个,父皇我……”林悯月欲言又止,皇帝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还是什么事吗?”林悯月马上摆了摆手,说“没,没有了。”
魏乾毕竟是自己的丈夫,是当朝的太子,自己是爱他的,不能害了他。
都是林碎月的错,要不是她在背地里勾引魏乾,魏乾也不会对她是这种态度。
想到这里,林悯月两眼充满恨意,仿佛要把人吃了一般。
林悯月没有注意到,皇帝一直在一旁观察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皇帝尽收眼底。
皇帝心中自然有数,不过不想当众拆穿林悯月的心思,他隐隐觉得林悯月这个女子没有那么简单。
林悯月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在皇帝面前,立马转换了脸色,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起来,还时不时的以笑容盖过。
林悯月心里却有另外一番心思,自己要除的,只是林碎月,她才是自己要去对付的人。
有些事情该说或者不该说,林悯月还是有分寸的,她为了魏乾可以做任何事,他是太子,将来魏国的皇帝,自己应该助他一臂之力才是。
林悯月看了皇帝一眼,暗暗道,如果我现在把魏乾和林碎月的事告诉了皇帝,如果皇帝大怒,牵连到魏乾的身上怎么办,那他的太子之位就会不保。
这种会威胁到魏乾的事,她林悯月是绝对不会做的。
“父皇,悯月希望您能尽快调查这件事,一旦有了结果,可否命人告知悯月一声,这样也好让悯月放心,不再日日担惊受怕。”
林悯月不禁又提醒了皇帝,皇帝却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答应罢了。
虽然皇帝心中还有一丝疑虑,林悯月的目的,还有那份证据,算了,待自己查明,就水落石出了。
皇帝决定先去试探试图林碎月,再做定夺。
林悯月见此也就知趣的离开了御花园,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相信皇帝一定会有所行动。毕竟林碎月可是前朝余孽,她的存在只会让皇帝坐立不安。
御花园的景色着实好看,可是皇帝却再无心去赏了,一路沉思着回到了御书房。
倘若真如林悯月所说,林碎月是前朝的公主,那对他皇位的威胁是极大的,一个前朝的人,哪怕是公主,那也是前朝皇室最后的一通血脉,若是被那些前朝的余孽知晓了,一定会重新整顿势力,召集兵马,拥护着前朝的公主来推翻他现在的这个皇帝的。
“小李子,你觉得林悯月的话,可信几分?”小李子是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内务府的总管,与皇帝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皇帝对他很是信任。可以说,就算对自己的儿子,都还没有这个太监的信任多。
林悯月这个人他了解的不多,可是做了皇帝这么久,看人的眼光很准,他看的出来林悯月也不是什么心善的女人。
李总管略一沉思,才低着身子弯腰轻声道:“依奴才来看,这太子妃向来与林碎月不对眼,这不,前些日子,太子妃才刚刚禁足令被解,就去了东宫闹了一出事儿又被太子给禁足了,这会儿禁足令都还没解开,太子妃就跑了出来,还同皇上说了这些,可信度明显不高,皇上你也知,这后宫的女人,勾心斗角污蔑的事儿可是不少,这女人的嫉妒之心,可是当真可怕的紧啊。”说到后,李总管笑眯眯的道。
皇上但觉得非常有理,可是,已经不能这么处理算了。他不可能放任不管的,任何能威胁到他皇位的可能,都要杜绝。
李总管低着头,眼珠子咕噜的转了转,又抬起头,捏着兰花指,声音细腻腻的道:“但是,既然林悯月说出这番事儿,也不是完全不可信的,皇上你想呀,太子妃就算嫉妒之心在强烈,像这欺君之罪也不是开玩笑的,这太子妃手中定是有什么证据才让她有所怀疑了,只不过因后来之事,嫉妒心暴发,夸大其词了罢,倒不如,皇上派人去把她手中掌握的那证据拿来一看,在做定夺。”不得不说,李总管真相了林悯月的心思了,可见,这在后宫混了这么多年的人,果然是不能小视呀。能得皇上这般信任,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了。
皇上觉得李总管说的很对,心思一下子拉开了,当下立刻命了人前去林悯月那里将证据拿来。
林悯月见是皇上的人,自然积极的递了证据,她心里恨死了林碎月,如果皇上能将她初处死,那是在好不过了。
而,这边,皇上看了手下呈上来的证据,心中对林碎月很是怀疑,若林碎月是前朝公主,那……南安不就是前朝余孽了么?彼时,南安在魏国势力坐大,权利滔天,连他这个皇帝想要动他,都是难的很,若林碎月想复国,绝对可以少废很多心力。皇上越想越不对劲,自自己手下,挑了几个丫鬟和漂亮的婢女送去了南安的中书令府上,说是爱卿年轻气盛,应该多往府里添些美人。
南安也不推辞,一概全部收下,林碎月当然觉得皇帝不只是因为南安年轻气盛才送的美人这么简单,她派人暗中盯着这些人,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南安在书房看着竹简一副漠然的模样,似乎对这些美人的到来不过是府里多养几个人罢了,左右府里的开销都是皇上给的,事儿不大。
皇上想要拿捏住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只是南安淡定,林碎月却是有些不淡定了,魏昊这厮抢了她父皇的皇位不成还想要做什么?弄这么多女人进来和她抢男人?真是可笑至极!
林碎月一狠,便捏碎了手中的白瓷茶杯,杯子的碎片扎进了她白皙的手里,血混着茶水流了一桌子。蒹葭刚刚进门,却看到这一幕,吓得掉了手中刚刚从后花园踩回来的鲜花提起裙摆,小跑着来到林碎月跟前,心疼的握起林碎月的手,哭哭啼啼道。
“哎呀夫人,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呢,这下这般好看的手要是落疤了怎么办,你不心疼,蒹葭还为您心疼呢。”说罢还轻轻的吹了吹林碎月的伤口,然后在小心翼翼的拿出帕子将上面的血擦了擦,然后跑进屋内拿了药膏给她上药,林碎月很是无奈。
“我没事,不用担心。”林碎月摆摆手,她也不过是一时气不过罢了,魏昊这人还当真是让人反感。
黑夜降临,窗外下起了伶仃小雨,那风呼呼的刮着,林碎月刚沐浴完,发尾还带着水,随便披了见披风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她一手撑着脑袋,呆愣愣的看着窗外被风吹起的树丫出神。
长发懒散的披在她的背后,烛光的照应下,闲的她异常安静且淡雅。
暗处,南安看着他暗自出神。
林碎月这般安静淡雅的模样他到是及少能看见,觉得很美,看的他心里某个地方软软的,他安静的看了半响,直到林碎月关了窗户进屋,看不见她了之后,南安这才回过神来。
南安招了下手,暗处阴影部分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出来,出声的抱拳跪在南安面前,南安道。
“把你知道的,和查到的告诉她罢。”
眼前这人,是林碎月手下那势力里的人,只不过是他南安安排进去的,他怎么可能真的放任林碎月不管呢?
“是。”那人应到,随后去了林碎月房内。
林碎月做在房内看着书籍,突然,窗户被人拍了留下,三轻三重。
林碎月起身去开窗户,见窗户外并无一人,可是窗户前却留下了一张字条,林碎月看清了字条上的字,便拿去房内用烛火烧了。
林悯月当真是恨她呀,居然煽动皇帝来查她的身份,看来林悯月也不笨嘛。
林碎月冷笑一声,换来了蒹葭,蒹葭一脸疑惑,只见林碎月俯身在蒹葭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蒹葭嬉笑颜开,乐呵呵道“夫人放心,蒹葭一定办好。”
次日,林碎月闲得无聊,便把前些日子,蒹葭在花园里采回来的鲜花给晒制成了花茶,看着,到是颇多,便想着,将这些送一些给府上后院这些夫人们。明面上是有讨好的意味。她林碎月不得宠,整个中书令府里的人都知道,讨好一点新得宠的美人,到也不算是个什么大事儿。
喊来了蒹葭一份份装好,在挨个给新开的几个美人送去。
明着的理由是,妹妹们初来乍到的,作为姐姐也没什么好送的,只得送这些不入流的小玩意儿,左右也还是她新手晒的,礼轻了些但是心意到了,还望各位妹妹不要嫌弃罢。
蒹葭一个个的送过去,待到了南安比较得宠的张夫人那,张夫人还笑眯眯的说了声谢谢,给了蒹葭一些打赏,命了贴身丫鬟小红送蒹葭出门。那模样看上去还真像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