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想查大哥的资料?这有什么好查的,你想知道的话我直接告诉你就行了。再说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大哥的资料才对,毕竟曾经你们是敌人。都说最了解自己的永远都是敌人,你作为大哥的敌人,对他难道还不够了解吗?”
说着皇北夜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嫂子,你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碎月瞅着皇北夜的模样好像也不似作假,难不成真的是她想多了?可心里总有些怀疑,这是怎么回事?
“嫂子,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问?”林碎月低头沉思了片刻,皇北夜又开始叫唤了起来。
“算了,你知道的未必不知道,懒得问。”南安的少年成名,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权倾朝野的中书令,他的事迹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皇北夜要告诉她的那些,林碎月认为她不可能不知道。毕竟正如皇北夜所说每个人最了解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身边的亲人,而是他的敌人。
作为南安曾经的对手,林碎月早已经把南安的资料给调查的清清楚楚,皇北夜知道的林碎月怎么可能不清楚?
林碎月暗暗怪自己多心了,南安现在已然是她的夫君大人,她好奇归好奇,派人调查南安总是不对的。
如果南安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以南安的睿智,又如何能让她打探到?
这件事情还是先放一放,或许真的是她自己想太多了也不一定,到时候因此伤害了南安便不好了。
她一个前朝公主,南安不计一切的把她给救回来,只是为了和她在一起,这份心意还不够吗?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想通了之后,林碎月豁然开朗,整个人似乎又增添了几分光彩,“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府了。水敛辰的事情若是有了消息,我会通知你的。不过我觉得你或许自己也会忍不住去调查,说不定你得到什么消息的时候我都还没半分头绪。”
罗生堂网罗天下消息,只要别人问的出的,罗生堂就没有不知道的。林碎月认为,皇北夜根本不需要等她的消息。
“我送嫂子回去。”皇北夜扯了扯嘴角,没回答林碎月的问题。
林碎月知道他心里估计有些别扭,多年的好兄弟若是真的一直都是在骗他,他估计也不敢去触碰这个真相。
“不用送了,有妖娆在,不会有事。”林碎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就这样的打扮,也没人会找茬。至于那些刺杀她的人,或许会继续,但是有南安陪着她突然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昨日才发生那样的事情,让嫂子一个人回去我终究是有些不放心。这万一有个好歹,大哥一定会杀了我。”皇北夜想到南安的恐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今天嫂子既然来找过他,他必须要把她给安全送回中书府才行。如若真是出了事,被大哥知道嫂子来过他这里,估计一定会死的很惨。
林碎月也不再拒绝,笑着从桌上拿起自己扔在上面用来装风流的折扇,“好吧,那就有劳你了。只是我还要去一趟水云居,南安想吃那里的叫花鸡,我要给他打包一份。”
“大哥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吃了?”在皇北夜的印象中,南安对吃确实是很讲究,只是从来不会说自己想吃什么,因为他认为口腹之欲并没有那么重要。
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他几乎都不会吃别的零嘴,这次破天荒的说想要吃叫花鸡,是真的想吃还是别有用意?
“这我可不清楚了。”林碎月小手一摊,这她哪儿知道?能吃是福,南安这穿上衣服的样子还是有些单薄,如果把他再养的胖一点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呢?
来到水云居的时候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天边的红霞好似美丽的彩锦,半个天空都被染成了橘红色。
水云居这个时辰正好是用晚膳的时间,和中午一样,大厅早已经爆满了,好又不少人坐在外面等位子。
“这水云居开业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这生意竟然如此火爆,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这样的感叹。
很快便有人附和,“是啊,不知道这水云居的老板是谁,也真是个人才。这京城之中也有不少新开的酒楼,却都没坚持过一个月。这水云居却在老酒楼遍地的京城中站住了脚跟,也不知道究竟耗费了多少人力和物力。”
“依我看,这人力和物力倒是其次。主要是这酒楼的风格很是新颖,别的酒楼那就是传统的酒楼,进去也就是吃吃饭。他这酒楼里面不仅有饭菜卖,还有不少的点心和好玩的东西。”一道得意洋洋的声音响起,不少人都好奇的围了过去。
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场面好不热闹,比酒楼里面都还要热闹几分。
林碎月一行人到达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皇北夜剑眉微微耸动,“这酒楼的老板的确是个人才,我也挺佩服他的。他居然在酒楼外面设计了供客人歇息和等待的地方,难道他就确定这里一开业便会生意火爆成这样吗?”
“我想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林碎月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都是满满的自豪感。
这可是她林碎月的男人,被人佩服也是理所应当的。南安这个名字一亮出来,大家估计都会一致感叹:哦,原来是南安大人开的酒楼,难怪如此与众不同。
奈何官员是不能经商的,林碎月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说出来,这万一要是被人给听了去就大事不妙了。
“看嫂子这神态,莫非知道是谁?”皇北夜眼睛一亮,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能让林碎月都拍手叫好的人,这世间恐怕还没几个。
倒不是说没有比林碎月厉害的,只是林碎月生性高傲,不一定你比她厉害她就会佩服你。
南安算是其中一个被林碎月崇拜的人,虽然和南安做了那么久的敌人,林碎月却打从心眼里佩服南安。
现在作为南安的夫人,她自然对自己这个夫君更加满意,眉宇间都是掩盖不住的欣赏和欢喜。
“不管以前这酒楼属于谁,从今天中午起它就已经属于我了。”林碎月拿出房契地契在皇北夜眼前一晃而过,“以后来吃饭的话,我会给你折扣的。”
皇北夜差点就给林碎月贵了,“嫂子,你现在可就是个土财主啊你。开了这么多店铺,每个店的生意都这么火爆。你以后可要罩着我才行,小弟的前途可就仰仗您老人家了。”
“去去去,少在这拍马屁。你堂堂夜公子需要我罩着吗?可别折煞本夫人了。”林碎月傲娇的扬起下巴,那不屑的小眼神逗得露露和妖娆会心一笑。
“哎,不是要买叫花鸡吗?去晚了可就没得卖了,我可是听说这里的叫花鸡每天都是有规定数量的,好像是卖完两百只就没了。”
见林碎月还杵在门口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别人先走,皇北夜这才开口提醒了一句。
闻言林碎月很是不悦的皱起了柳叶细眉,“我说皇北夜,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吗?怎么现在才说!”
这生意这么好,不知道现在去还有没有的卖了。
皇北夜无辜的摸了摸鼻子,“这酒楼既然现在在你的名下,我以为你知道于是就没说,谁知道你连这个都不晓得?”
“我都离开京城一个月了,也是这两天才回来,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林碎月愤愤的跺跺脚,赶紧推开面前的人走了进去。
这要是去晚了万一真没得卖了,南安吃不到的话该多可怜。这厮想来这一辈子也没什么特别的追求,要是吃个叫花鸡都吃不上,那着实有些造孽了。
南安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告诉她,他究竟是想吃还是不想吃啊!
“离开一个月?我怎么不知道?嫂子,那你前段时间去哪里了?莫不是又去游山玩水了?”皇北夜双手环胸两眼迷茫。
只是林碎月早已经冲上前了,哪里还有人影子,于是自然是不可能回答皇北夜这个问题了。
倒是露露好奇的走到皇北夜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皇北夜的袖子,“夜公子?”
“何事?”皇北夜懒得低头看露露,撇开她的手也跟上林碎月的脚步。
露露看着空空如也的小手,整个人都懵了,她不过是想要问为什么叫花鸡每日只有两百只而已,那么不耐烦是什么意思?
她露露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不怜香惜玉的男人,简直气死她了。还什么夜公子,公子个屁!
皇北夜不知道自己一个无心的举动会让一个小丫头恨了自己好长一段时间,后来有许多次他找机会见林碎月的时候,都被露露和蒹葭给拒之门外。
至于为什么蒹葭也会把他给拒之门外,那当然是因为露露的影响了,这两人本就是好姐妹,自然是要齐力同心的。
“哼!”露露咬咬牙和妖娆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