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安萱这张脸长的甚为温柔恬静,确实更适合这些素色的衣裳,不像是她自己的脸娇柔岁是娇柔,却还是又几分英气在里面。
所以她曾经喜欢鲜艳的衣裳,特别是鲜红色,鲜血一般的色彩更是衬托得她眉眼如炬,神采飞扬。
只是后来看过花颜喜穿红衣之后,林碎月对红色也就没那么喜欢了。花颜是她最讨厌的女人,比起林悯月她的确更讨厌花颜。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倒是没觉得特别厌恶,现在想想却觉得厌恶至极,她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吃醋罢了,吃醋南安以前对花颜那般宠爱,那般的温柔。
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她又怎么可能不讨厌花颜呢?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林碎月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那般看花颜不爽。
不管怎么说,现在花颜也糟了报应,整个人已经疯疯癫癫的,想必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就在林碎月想事情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浅粉色的身影,像是没看见她一样,用力的撞了上来,力道之大差点把她给撞倒在地。
林碎月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可对方若是无心的她也不会计较,只不过……
那人差点把她给撞到不说,一句抱歉的话语都没有,竟然就想扬长而去。
林碎月也没拦住那人,只是淡然道,“这位小姐倒是好教养,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竟然这般有礼貌?”
这话哪里是在赞美,明显就是在嘲笑那姑娘没有家教。是以,那姑娘一听这话,立刻停下了脚步。
并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林碎月面前,语气不善,“你说什么?”
“我道是谁,原来是安大人的千金啊?”不知道是不是缘分,这人竟然就是当初害的豆子身受重伤的安若凝。
看见安若凝现在这副模样,明显是已无大碍了,看来给她的教训还是太轻了,竟然还能下床?安大人对这个女人还没有放弃吗?竟然还找人治好了安若凝的伤?
这个安书槐还真是心大,难道就不害怕安若凝又给自己招惹麻烦?真是有意思。
“你是谁!”安若凝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认识自己,她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女人。只是这女人脸上带着面纱,面纱下面的那张脸是不是熟识,她自然也不清楚。
“我是谁,难道听声音你听不出来吗?”林碎月没想过隐瞒自己的身份,安若凝这个女人陷害自己一次,伤害豆子一次,现在却还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豆子却已经……
想到这里林碎月轻笑出声,“安若凝,安大小姐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你现在竟然还能活蹦乱跳,看来中书府那一次没能让你颜面丢尽吗?”
还未出嫁就已经被破了身子,安若凝注定是嫁不出去了,也没人会上门提亲,除非是脑子有问题。
一说起中书府,安若凝顿时瞳孔一缩,“你,你是楚安萱。”
“安小姐还记得我?那我还真是深感荣幸。”林碎月眼睛微微一眯,“既然安小姐记得我,那么想必也应该记得我的丫鬟豆子吧?你可知道豆子现在如何了?”
安若凝眉头一皱,“你问这个做什么,你的丫鬟我自然是不记得,我根本就没见过她,如何记得?更何况她现在如何,我又怎么会知道?”
的确,中书府的时候,安若凝确实是没有见过豆子,这个借口倒是用的甚好。
只是林碎月可不会就此放过她,“你不记得豆子吗?你让人把豆子砍成重伤,险些丧命的事情莫非你也忘记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若凝此刻有些心慌,林碎月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在中书府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识过了。
现在林碎月提起这件事情,那么证明林碎月是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的,现在林碎月是为了豆子寻仇来了?
“安小姐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我可怜的豆子要是知道伤害她的人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要气活过来呢。既然安小姐不记得了,那我现在带你去看看豆子怎么样?”
林碎月明媚的大眼睛轻轻的眯起,任安若凝再怎么蠢,也能看见林碎月眼中那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没错,她林碎月从来都是这般护短,自己的人若是被欺负了,怎么都应该讨回来。本以为起初的教训足够让安若凝受得了,现在想想果然还是太轻了。
这女人做事还是这般嚣张,只能说明她有恃无恐,根本无所畏惧。
既然是这样的话,林碎月觉得还是自己出手会好一些。
“楚安萱,你不要欺人太甚,不知道的事情你让我说什么!你让我记得什么?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那小丫鬟,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安若凝怎么可能不心慌呢,她现在也是佯装镇定罢了,心里早已经乱作了一团,看林碎月这样子该不会是真的要拖着自己去见那小丫鬟吧?
安若凝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豆子给弄死了,自然是不知道后来的事情,所以现在她以为林碎月是要拉着自己去为豆子偿命了。
当然了,事情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林碎月虽然不会杀了安若凝,可也见不得安若凝好过。
“是我在胡说八道?真的是我在胡说八道?安小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吗?你以为楚修寒能护得住你?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
林碎月勾起嘴角,“安若凝,你的命是我给你的,若是我想要杀了你,随时都有机会。你拿着这条我给你的命,劝你还是少做些亏心事比较好,免得哪天我一个不高兴就收回去了。”
“你,你敢杀我?不,你楚安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中书府不受宠的小妾罢了。即便是我害死了你的丫鬟又如何,你有什么本事找我报仇?我的命还轮不到你来决定,我想要怎么活是我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劝你最好不要自找苦吃,我安若凝可不是好欺负的。”
本来还有些心慌的安若凝突然想起来,林碎月的身份好像并不怎么高贵,甚至是低微的让人觉得可怜。
她竟然会害怕林碎月的威胁,简直是可笑极了。
“中书府的侍妾?”林碎月疑惑的眨眨眼,倒是没想到安若凝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难道不是吗?南安大人对你的态度可是众人皆知,你不过就是花颜的垫脚石罢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以为你是谁?”想清楚之后安若凝顿时就有了底气。
她现在的名声的确是不好,可到底也是安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侍妾?看林碎月这样子也没带一个丫鬟侍卫的,想也知道在中书府有多不受宠了。
要知道以前花颜都是有南安大人陪着出来赏花游玩的,可安若凝并没有看见南安的影子,这只能说明林碎月是一个人出来的,并且孤立无援。
安若凝觉得林碎月很好笑,就凭她一己之力也敢找自己的晦气,不知道是不是活腻了!她可是有带着侍卫丫鬟的,虽然现在不在身边,可只要她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赶过来。
即便是没有人帮忙,安若凝也不觉得林碎月能把自己怎么样,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即便是要打架,她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这林碎月可不知道安若凝心中那些愚蠢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话,估计要为安若凝的勇气拍手叫好了。
究竟是谁给她的自信,林碎月那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吗?是吗?
估计林碎月一招下去,安若凝就已经倒地不起了。她怎么可能是弱女子,现在南安都要时时刻刻防着林碎月好吗?
因为林碎月太闲了,总是动不动偷袭南安,当然了每次都没偷袭成功,不过这下手的手法可是越来越突然,南安有时候都会被搞个措手不及。
“安小姐想必已经很久没出府了吧?而且,也没人跟你说过京城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对吧?”
林碎月忽然有些同情安若凝了,这是要多封闭才能说出那些话啊?要知道她成为中书******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安若凝竟然还不知道?
安若凝自然是不知道了,她去年接连受创,几度差点丧命,一直都在养伤,这两日才痊愈。
因为受伤的时候,大多数都昏迷不醒,醒了之后吃了药又是继续睡,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京城究竟有什么变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若凝觉得林碎月这反应不对啊,怎么她还能如此淡定?
当然了,尽管林碎月现在还是那个不受宠的小妾她也会很淡定,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中书******的位置,做个小妾和做中书******对她来说真的毫无差别。
因为,不管是做什么,始终都是南安的女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