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想太多,只是世事无常谁又能知道自己眼前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呢?安萱,你真的变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曾经的你没有这么大胆,也不会如此冷漠。你可知道我为何要那么对你?为何要在花颜面前那么伤害你?”
南安说着伸修长的手指抚摸上林碎月白嫩的脸蛋,手指轻轻触碰到林碎月的唇角,感受到上面的点点温度,心里却像是开了花儿一样的幸福。
很少有机会能触碰到林碎月的身体,因为她总是很抗拒,这一次林碎月竟然没有躲避,南安有些意外。
“人总是会变得,大人还是对安萱不要有太多期望的好。”怎么可能不变呢?不仅仅是性格变了,她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好不好。
“期望吗?我的确不报太多的期望。”毕竟都不是同一个人,南安当然不指望林碎月变成楚安萱的样子,如果林碎月真的变了性格,他才要紧张了。
“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林碎月不等南安开口,直接从南安的手下挣脱开来朝门外走去。
南安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手,手中还残留着林碎月嘴唇的温度,林碎月的反应他早已经料到。
他多想和林碎月说清楚一切,好像把她拥入怀中,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绝不是,不管林碎月作为前朝公主的身份,还是楚安萱的身份,他暂时都只能保持沉默。
“南炙,所有的事情都在一个月之内给我解决!包括楚修寒!”南安眼神阴冷,他不能再等了,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以后就算能够好好解释清楚,林碎月那性子相信也不会原谅自己。
“主子,这未免有些太仓促了,楚皇还没有命令下来,咱们是不是应该静观其变?”
“你是我的人还是楚皇的人?”南安冷眼一扫,南炙立刻怂了。
“是,主子,所有事情属下都会着手去办,这段时间端王很安静也没有任何动作,是要把他给逼会楚国,还是……”
“你知道我的心思,这个皇位我本无意和他争抢,若是他非要和我斗下去,我也只能接招了。当然,只要他改变自己的性格,多为天下百姓考虑,这个皇位我可以扶持他坐上去,可若是他无心改变,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想到楚修寒南安就一脸阴霾,他从来没有想要和楚修寒争什么,可楚修寒却处处和他作对,表面上感情不错的亲兄弟,其实究竟是如何,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
“让他回国,若是他不肯,那就只能采取强硬的手段了,对了,魏乾那边也给我看好了,不要让他接近林碎月。”
然而南安刚刚吩咐下去没多久,没两天太子魏乾就来中书府拜访了,美其名曰是来拜年的,可实际上就是来找林碎月的。
南炙虽然是想方设法的不让两人见面,可奈何林碎月不是那安分的,魏乾一找她,她就自己出现了。
南炙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亭台相会,谈笑风生,顿时急的脸色都变了,“快去通知大人,说是太子殿下来访!”
现在也只有南安能够阻拦魏乾了,他一个小小的暗卫哪里敢对魏乾做什么,要是做什么皇上到时候惩罚他也就罢了,可皇上绝对是会惩治南安的,只会说南安管教不严。
“多日不见,安萱夫人还是一样的美貌无双啊。”魏乾看着林碎月素白的小脸夸赞道,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渴望。
林碎月暗暗冷笑两声,面上却露出一丝微笑,“太子殿下过誉了,今日殿下来访,可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重要倒是谈不上,不过林华近来会出使叶国,想必又是个绝佳的机会,安萱夫人应该不想错过。”
“出使叶国?叶国不过是楚国的一个附属小国,为何派林华前去出使?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碎月别的事情不知道,对这些家国大事却了如指掌,叶国的军事力量绝佳,若不是因为大魏强大,要是真的打起来还真是难分胜负呢。
“听说前两日朝堂之上明超说是叶国对咱们大魏边境虎视眈眈,有进犯的意思,所以才派林华出使叶国想要和谈。”
魏乾丝毫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托盘而出,以博取林碎月的好感和信任。
不得不说好感虽然是没能博取得到,信任倒是有了那么两分,林碎月知道魏乾没有说谎,这些事情既然是在朝堂上讨论的,知道的人又何止一二,魏乾没必要说谎。
“这么说来近日林华还要外出,咱们又有机会了。”林碎月眉眼弯弯,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错。
这两天她都和南安一起吃饭,早饭午饭和晚饭,几乎一天要见到不少次,她很担心南安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离开的事情迫在眉睫,但在此之前她你必须要包报仇雪恨,必须要杀了林华才得以安心。
“没错,这次林华出使叶国,是咱们最佳的下手时机,若是林华在叶国死了,那全部罪名可都是叶国的了,和咱们可没有任何关系。”
“都说他国来访不不斩来使,林华死在叶国,叶国必然难辞其咎。可若是如此,大魏和叶国必定要起争端,到时候演变成几国的战争,恐怕难以收场。”
林碎月只想要杀了林华,并不想连累其他无辜的人,叶国何其无辜,百姓何其无辜,要是因为她的原因而要死伤遍野,她宁愿不报这个仇。
“安萱夫人,你要知道妇人之仁难成大事。”魏乾见林碎月有些犹豫,立刻抛出杀手锏,“林华手下能人众多,要知道错过这次机会,下次想要下手可就难了。”
林碎月自然清楚,只是她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若是要牵连他人,这人我还真不能杀。”
“你可要想清楚了,林华本人也是武功高手,若是夫人你不愿意的话,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太子殿下,你不用劝我了,我心里明白的很,谢谢你的提议,要是有更好的办法,咱们再讨论。”
林碎月笑着对魏乾说道,“这天下毕竟是太子您的天下,若是你现在起争端,恐怕对太子殿下也绝无益处。”
魏乾何尝不明白林碎月的说法,他今日也不过是来试探林碎月罢了。若是林碎月抓住这个机会,非要杀了林华,他会考虑放弃这个女人。
毕竟他需要的女人觉不能是无用之人,如果她没有林华这样的靠山,还没有聪明的头脑,魏乾自然不会对她感兴趣。
现如今他发现自己对这个楚安萱还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这个女人比起林悯月可要沉稳聪明多了,自然对他的帮助会更大。
“安萱夫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本太子会酌情考虑的。”说着魏乾拿出一块令牌来,扯过林碎月的手,冲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是本太子的令牌,若是安萱夫人想要找本太子就拿着这块令牌去城南别庄找人,会有人带你去见本太子。”
林碎月本来是想要挣脱,可一看见是可以随时找到魏乾的令牌,顿时没有了动作。
这块令牌,林碎月不是没有见过,这是魏乾持有的令牌,一共只有三块。曾经有一块给了她,现在又给了她一块。
看着这块令牌,林碎月百感交集。越发对魏乾好奇起来了,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究竟有几分真心?
想到当初魏乾给她这块令牌时候说的话,他说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会在,这令牌可以随时找到他。
林碎月还感动了好久,只是现在魏乾却把仅仅只有三块的令牌递给了一个有夫之妇?
说起来林碎月心里的感觉还真是有些特别,如此说来魏乾对她有几分真心还真的难以预料。
林碎月知道魏乾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像是自己,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也正是事实。
魏乾婚礼那天,他不是还抱着自己叫月儿吗?林碎月知道,那肯定不是在叫林悯月。
想必魏乾和自己打交道的原因,也是因为她和死去的林碎月很像吧,可魏乾当然不知道她的确就是林碎月。
“怎么了?”见林碎月突然不说话,魏乾习惯性的捏捏林碎月的脸颊。
要说为什么是习惯性的,因为曾经魏乾就是这么捏林碎月的,只不过现在面前的女人换了一张脸罢了。
林碎月正好反应过来,可没想到却有人先她一步扯开了魏乾整个人,“太子殿下好兴致,不过太子殿下也是有妻室的人,对臣的侍妾动手动脚恐怕不合规矩吧?”
“原来是南安大人来了,既然南安大人你都在这里了,本太子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有件事情还希望南安大人能够成全。”魏乾见是南安,脸上却没有半分尴尬的神色,反倒是沉静的很。
南安冷笑一声,“太子殿下有何事是需要臣下成全的?您是高贵的太子,我不过是个臣子,太子殿下可真会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