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猜不透,你还是不要飞脑筋去猜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妖娆哈哈一笑。
豆子不服气的撇撇嘴,“妖娆姐姐,你不要这么瞧不起人好不好,好歹我也是读过书的,哪怕是读的不多。”当然了,她读书也都是楚安萱教的,林碎月也教过她一些。
“有些事情不是书读得多就能搞明白的,必须要经验和实践。”妖娆咯咯的笑起来,娇媚的声音绝对可以让一个七尺男儿瞬间腿软。
豆子嗫了嗫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因为妖娆说的话她的确是无从反驳,的确有时候很多事情是读书多也不能解决的。于是豆子只能气鼓鼓的站在一边,不高兴的瞪了妖娆一眼。
妖娆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完全不在意豆子的目光。然后豆子又炸毛了,气的差点没飞上去把妖娆给脱下来一顿暴打,当然了,她也不会飞。
就在林碎月以为南安要一直站在楼下发呆的时候,他的侍卫南炙出现了,只见南炙的手中拿着一张泛着淡淡银光的狐裘,看上去极为华贵。林碎月不由得惊呼一声,她的眼力极好。
只是一眼就看出那雪白的狐裘竟然是银狐的皮毛,要说这天底下狐狸要数棕褐色的品种最多,银狐和雪狐还有火狐无疑是狐狸之中最高贵的品种。这几种狐狸极其难寻,并且全天下都不一定能够找得到几只,可南安却有这么一张狐裘。
林碎月不得不承认南安的确是财大气粗啊,这手笔比起她来可是要大方多了,她可随手拿不出一张银狐做的狐裘。要知道做一张狐裘至少都需要两张狐皮,这银狐又是极其稀少的品种,天知道南安是从哪里弄来的。
不得不说林碎月羡慕极了,当然了除了羡慕之外她也没有别的想法了,南安的东西她可没想要觊觎过,更何况银白色也不是她喜欢的颜色。
若是要她来选的话,一定会选择显色鲜艳的火狐,那火一样的颜色做出来的狐裘可想而知一定漂亮极了。
“大人,天气越来越冷了,年夜饭也着手开始准备了,不如先回去?”南炙本就是个冷漠的人,平日里也不说多话,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觉得感觉怪怪的。
若是汇报消息的时候多说点倒是也没关系,可关心人这种事情他还真是不太习惯,更何况是关心一个大男人,总觉得有些别扭。
“她呢?在干什么?”南安没有动作,只是把狐裘披在身上,神色清淡的看着天空中飘落的白雪。
“在阁楼上看着你呢。”南炙当然知道南安最里面问的那个人是谁,除了林碎月以外,还能有谁让他整天挂记着。
南安突然间扬起一抹笑意,“她还真是忍心,看我站在这里这么半天,也不为所动。”
南炙没有接话,这话他如何能接下去。若是他说是啊,安萱夫人的确有够狠心的,相信他绝对会被直接抹杀掉。当然了,他要是说,我倒是不觉得夫人狠心。
想必结果只会更惨,要知道他们家大人可是个名副其实的醋罐子,看看沈柯的结局就知道了,南炙可不敢多说一句话。
“总有一天,我要让她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女人。”南安眼神中绽放出万丈光华,总有一天,这个愿望会实现。
“主子说的是。”南炙淡然的回到道。
“那些女人还安分吗?”南安突然间又问起中书府其他的女人来。
南炙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主子还不清楚那几位的脾性?这种时候她们如何能安静的下来呢,现在早已经激动的不行了,估计等会见到主子的话,情况会更加明显。”
南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用不了多久了,这样的生活就应该结束了,这样的日子我早已经厌倦了。”
“可这也是主子你的使命不是吗?若是你做不到这一切,情况只会更糟糕。”南炙也对自家主子充满了无限的同情,明明还这么年轻却要承受那么多,想想都觉得累。
“这样的情况我不会让它持续太久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我又怎么能让自己失望呢?”南安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该是他的谁也抢不走,没有人可以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南炙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他也期待着南安所说的那一天赶紧到来,对很多人来说,那绝对会是一种解脱。
南安临走前抬眼看了看阁楼上的林碎月,林碎月不闪不避的直视南安的目光,并且还报以灿烂的微笑。南安没有说话,不过是冷漠的转身离开。
林碎月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心情大好。南安刚才那表情真的是好看极了,说是冷漠也不尽然,好像其中嫌弃的成分更多。不过林碎月毫不在意,之觉得这样才是正确的反应才是。
年夜饭很快做好了,豆子要求给林碎月梳妆打扮,然而林碎月直接拒绝了。直接素面朝天的去了前厅,反正也不是见什么重要的人,没必要打扮什么。
况且要是打扮的太好看了,南安真的喜欢上她了怎么办,这岂不是太尴尬了。
林碎月来到前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围坐在一张大圆桌上,看上去倒是一派和谐的模样。大家有说有笑的,气氛大好。
一见到林碎月过来了,路云赶紧起身迎了过去,“安萱,你可来了,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林碎月心中暗想,我倒是想不来,但是不来的话岂不是没好戏看了?心里想的归心里想的,但是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怎么敢不来,大人的面子我都不给的话,想必大人心情不好的话这个年就别想过好了。”
可不是嘛,南安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谁知道他会不会瞬间就跟炮仗一样似的爆炸?到时候不仅仅是她没办法好好过年了,所有人都别想好过了。她可不敢这时候去摸虎须,那无疑是想要找死。
“在你心里本大人的脾气就那么不堪么?”南安冷眼一扫,顿时所有人都噤声了,就连一贯嚣张的花颜都被南安的眼神吓得不敢动作。
只不过林碎月哪是一般人,不仅仅拉着路云慢慢坐下,还很是开心的回了那按钮一个笑容,“大人说的哪里话,妾身又怎么会是那个意思呢?”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意思?”南安不依不饶。
林碎月笑了笑,“妾身是在夸大人有威严呢。”
“果真如此?“林碎月的话南安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但看她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如此了得,南安也不想和她斤斤计较。
“自然是如此了。”林碎月再次弯了弯嘴角。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用膳吧。”南安也不想和林碎月计较那么多,应付这群女人他是真的毫无兴趣,早点吃完也好离开。
花颜和林碎月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南安的身边,这可嫉妒死一干人等了,谁不想坐在南安的身边啊。这可是亲近南安的大好机会,却偏偏被林碎月和花颜占了最佳位置。
花颜么倒是因为来得早,又加上她原本就气焰嚣张,哪怕是现如今比不得从前了,大家也不敢真的和她作对。所以右边的位置花颜第一个坐下了,也没有人敢吱声。
不过林碎月倒是最后一个来的,却能坐在南安的左边,所有人都有些不高兴了。一开始白雪本来是准备坐在南安身边的,不过南安直接一句:这里是安萱要坐的位置,你坐一边去。
就这样,其他几个人也不敢打南安左边位置的主意了。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嫉妒林碎月,林碎月一坐下就感受到几双眼睛嗖嗖的朝她扫视过来。
只不过林碎月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又岂会害怕这点小风小浪,她不仅仅没有觉得半分不自在,还吃的悠然自得。脸上一直带着的得体的笑容,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错。
只可惜这样的笑意看在几个女人眼中,那就完全变了一个味道了。大家都觉得林碎月这笑脸完全是在炫耀,是在对她们示威啊!顿时大家看林碎月的目光愈加像是淬了毒一般,很不多一眼就把林碎月给瞪穿才好。
“哎呀,安萱夫人今日怎么没有好好化妆打扮,穿的也这般朴素,莫非大人没有给安萱夫人送去新衣服吗?”一向温柔的白雪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轻声惊呼起来。
她这一跳出来,青穗也跟着附和,“说来也是,安萱妹妹为何打扮的这般朴素就过来了?”
“看来安萱妹妹对自己的容貌是绝对的自信,所以才会这般不在意自身的形象。可往日也就罢了,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安萱妹妹好歹也稍微打扮打扮,以示对大人的尊重。”花颜娇笑两声,但任谁都能听出她话语中的嫉妒。
林碎月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银筷,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这才缓缓开口,“见南安大人必须要浓妆素裹,必须要换新衣服,必须要精心打扮吗?我怎么不知道中书府竟然有这么一条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