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是拉拉家常,你夸我我夸你,互相恭维罢了。这种宴会,以前她可没少参加。
“嫂子,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已经许久都没见过嫂子你了,所以特意来看看嫂子身体如何。”林碎月一开口,下一句皇北夜就接过了话茬。
只是这理由么,林碎月真的不想多说,真是要多拙劣就有多拙劣。她整日待在中书府中,身体健康的很。来看她身体如何,岂不是好笑。
“哦?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林碎月淡然的瞥了皇北夜一眼,“我身体好得很,倒是你看上去有几分憔悴,莫不是清风楼出了什么问题?”
皇北夜摇摇头,“问题倒是没有,最近生意太好,忙的都没时间睡觉了。”
“你清风楼现在也已经是名气大涨了,还需要你每天在店里忙来忙去吗?”林碎月好奇的问了一句。
要知道只要生意走上正轨之后,忙是肯定的,但是只要请了人的话,没什么大事也不会用他出面,怎么他还自己忙上了。
“夜最近在学看账本,学了好些日子了,进步不小。昨夜还在挑灯夜读,所以今日才会精神不佳。”水敛辰倒是对皇北夜了解的清清楚楚透透彻彻的。
林碎月听后不由得轻笑几声,“你终于愿意学了?果然是有进步。”
“嫂子,好歹我也是有身份的人,岂能此次求人,所以我决定用心学会经商,和辰一起发财!”不得不说水敛辰家里的财富让皇北夜眼红不已,大家都是人,凭什么水敛辰会做生意,他就不会,他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嗯,你有这样的想法当然好。只是你若是不肯好好学的话,那也是枉然。”其实皇北夜很聪明,只是他太懒,不然林碎月敢肯定,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
皇北夜原本兴致高涨,可林碎月这么一说他突然间有偃旗息鼓了,“嫂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打击我?”
“我这不是打击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林碎月无奈的摇摇头。
说完之后林碎月看向剩下那几位不曾开口的,一脸漠然,“请问各位是有何事,若是不说的话,安萱可要送客了。”
这几个男人什么情况,特意要来她清风楼,来了又不开口说话,难不成只是想要来清风楼做一尊尊石雕不成?
“无妨,本王也只是闲来无事随处走走,安萱夫人不必在意。”凤朝歌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的风轻云淡。
林碎月摸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心中腹诽,明明大冷的天儿,还拿着折扇装模作样,真是……
“那太子殿下和南安大人又是为何来我这星月楼?莫不是也是闲来无事随便走走?那你们这可就走错地方了,星月楼怎么说也是安萱住的地方。安萱怎么说也是南安大人的妾室,大家突然造访,是不是有失妥当?”
这一群男人就没一个是简单的,林碎月也懒得应付。等她的势力稍微发展起来,就连魏乾她也不需要跟他继续合作了。
魏乾这人心思叵测,与他合谋无疑是与虎谋皮。林碎月虽不怕他,可却也不想自己成为魏乾的棋子,她只会做自己的主子,任何人都别想让她为之卖命。
“本太子可没有陵王那么悠闲,这次来自然也是有事与安萱夫人商量,不过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没想到安萱夫人际关系竟然这么不错,和水家大少皇北家的夜公子也私交甚好。”
魏乾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一张俊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说话还是那么温吞。
只是这温柔的表皮下究竟隐藏着一颗什么颜色的心,拥有着什么样的灵魂,林碎月很想知道。
在坐的几个男人,水敛辰和皇北夜暂且先放在一边,另外三个随便拖出来一个都是对朝廷会有极大影响的人。
这三个人如果联手,林碎月相信,魏国一定会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任何国家想要对魏国出手,都是做梦。
只可惜了,这三个人却是各自为政,私下并没有任何联系。有句话对他们来说,也不知道究竟管用还是不管用。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也不知道以后这三人之中究竟会不会有两人联合起来对付另外一人?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想要破除三国鼎立的画面,就必须要打破这种各自为政的局面。
想到这里林碎月淡粉色的樱唇轻轻上扬,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人在江湖上行走,没两个朋友如何能立足呢?”
“安萱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倒是想的很多,莫不是南安大人保护不好安萱夫人?若真是如此,那南安大人的罪过可就大了。”魏乾微微一笑,像是开玩笑一般看了南安一眼。
只是后者却不为所动,淡然道,“臣对安萱好不好,安萱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是呢,好得不得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碎月仍然面带微笑,可是心里却早已经把南安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男人还真是有够厚颜无耻的,如果南安做的那些事情也算的上是对她好的话,林碎月敢说这天底下就没有对自家女人不好的男人了。
当然了,她不是南安的女人,只不过现在名义上是罢了。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用尽所有的方法拜托这个恶心的身份。
她林碎月就算是要嫁人也要嫁给一个身心都属于自己的男人,对她也一定要宠爱有加,并且什么侍妾一个都不能有,只能和她一人长相厮守。
而这个人,绝对不是南安。因为南安真的没有一条事达标的,两人之间也毫无感情,完全是相看两相厌。
“那是自然了,安萱夫人如此佳人,若是本太子能娶到这么美的姑娘,也一定会温柔相待。南安大人想必也很懂得怜香惜玉,那叛贼花震之女曾经也是被南安大人宠进了骨子里。安萱夫人美貌无双,大人又怎会弃而不顾呢?”
魏乾露出一丝浅笑,眼神温柔似水,苍白的俊脸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一分病态的美感。
若是不知道魏乾的本性,林碎月都要以为魏乾是真心在夸奖南安是个好夫君了。
只是林碎月怎么会不懂魏乾的心思呢,这明显是话中有话,暗示自己呢,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抬眼看了看南安的脸色,还真是奇怪了,原本还面无表情的南安,此刻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一张冠玉般的俊脸上闪过一抹阴沉,不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要不是林碎月早就看过去,或许也会错过他的表情。
只是林碎月不明白的是,南安为何要生气?这一点林碎月搞不懂,南安本就不喜欢她,即便是她和魏乾之间有点什么,他也不至于这么生气才对。
更何况她和魏乾之间还什么都没有呢,一切都是魏乾的一厢情愿罢了,她可什么都没和魏乾说过。
“太子殿下还说自己不闲,这南安大人的家事我看太子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南安大人喜欢谁就宠谁,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花颜夫人曾经也是京城中大有名气的美人,南安大人会对她宠爱有加也实属正常。安萱夫人来自楚国,也算是楚国的使者,南安大人岂会偏心,自然也会捧在手心疼着。”
凤朝歌摇摇折扇,笑的像只狐狸一般,今日他身着一袭紫裳,倒是少了平日的温润,多了几分邪魅。
一听这话,林碎月又立刻抬头看了看南安的脸色,果不其然南安的脸色一瞬间又变得阴云密布。
“各位若是找安萱没事的话,安萱就先退下了,今日安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请各位早些离开。”她算是搞清楚了,这些人就是来给南安添堵的。
当然了,也是来给她添堵的。其实她并不在意他们说什么,能气到南安她也觉得心情甚好。
只是南安是那种好脾气的人吗?若是被别人笑里藏刀的针对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呢?
更何况这两个人的身份都在他之上,一个太子一个王爷,他作为一个臣子又能如何,暂且也只能忍着了。
只不过等这太子和王爷走了之后,林碎月知道接下来她才是悲剧的主角,南安不高兴了第一个就会对她发脾气。
更不要说这次的事情还跟她有关,魏乾和凤朝歌这夹枪带棍的攻击南安,等会南安绝对会把这一肚子的气都发泄到自己身上。
所以林碎月觉得是时候要下逐客令了,毕竟他们也没什么正事,若是就为了气南安的话,还是让他们早点离开比较好。
可凤朝歌和魏乾哪里愿意离开,两人特意就是来找林碎月的,自然不会早早就走。
“安萱夫人一介女流,顶多也是绣绣花什么的,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凤朝歌眉眼间划过一丝玩味,他当然知道林碎月不是那些普通的女人。
绣花扑蝶这种事情对于别的女人来说可能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对于林碎月来说却总觉得有些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