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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清醒

我开始嗅到一种非常不爽的气味,那就像是地底深处腐烂发霉的动植物尸体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不只让人窒息,更充斥着死亡的寓意,让我想要尽快避开,一刻也不愿在此地多待下去。

但偏偏逃离不了,那些黑色的雾就像一只只触手缠绕在我的脚下,我甚至感觉有僵硬的爪子握住了我的脚踝。空气中传来呼啦的风声,盘旋着震响我的耳膜,而我的衣袂却尽数静止着,丝毫没有舞动的痕迹。

病房中的一切都看不见了,只剩下肖雨和那双赤红的眼,虽然是我举着他,但占据了主动的无疑是他。

“原来你早就知道这灵的存在!”我讨厌他的眼,他的眼里表面是无奈,但更深的是不屑,然而,我直视着,我想要看清楚,那眼眸之中隐藏着什么。

“她看起来很可爱,对吧?”肖雨凌空退后一步,同时手臂一展,将我甩飞出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在瞬间就拉开了数十丈。我只觉一阵眩晕,可脚下依然动弹不得,那些束缚着我的触手依然存在在那里,似乎刚刚就不曾松开过一样。

四周都是虚空,没有墙壁,白泽也不见了。

“麦香还一直以为是她自己用了什么方法让你变得不像以前了,亏她还傻傻地去弄什么解除的方法,却没想到过,是你自己养了这样一个灵在身上,还害得她生不如死!”我放弃了挣脱的打算,此刻,我更多的是想要弄清楚麦香的去向。

我不愿意她就这么死了。

“你说错了三件事情。”肖雨语调缓慢地陈述,“第一,她的确去找了人下咒,在我身上出现仿似这个灵,正是咒产生的效果。第二,害得她生不如死的,不是我,是而肥,而而肥,正是麦香自己去取消咒所产生的反噬。第三,她现在不是生不如死,而是已经死了。”

“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经历这些?凭你的能力,要救她,易如反掌!”我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说出了原委,还能一脸无所谓,似乎麦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我双眼胀痛,咬牙切齿,想要将他生吃活剥。

“为什么要救?”肖雨听到我的指责,表情稍有变化,冷哼了声。

“为她煲汤,嘘寒问暖,甚至吃醋,难道你对她就没有丝毫怜惜之情?你们之前的感情都是假的吗?”我只想弄清楚,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冷血到什么程度。

“那不都是麦香自己的意愿吗?与我有什么相干。”肖雨对我的激动嗤之以鼻,冷笑了声,“我留着仿似,也就是想看看,究竟麦香还需要我做些什么事情,才能满足她那颗贪无止境的心。”

“她只不过是个渴望爱情的小女孩而已。什么叫贪无止境!你既然不愿意做那些事情,离开她就是了,却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结局出现,此时更说出这样冷漠的话来?”我怒不可遏。

“冷漠吗?”肖雨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她对于我而言,是个完全无感觉无所谓的存在,我的话语里自然也不会夹杂什么感情,只不过是表述些事实而已。”

“为什么是她?”我逼视着他。

若不是他这样的家伙出现在麦香身边,她应该可以平凡地生活下去。

“总要有个实验的对象,不是吗?”肖雨摊摊手,“原来我只不过想慢慢地等待,一直陪伴着,找到那个人所说的‘爱’的感觉,不过,麦香倒是有趣的实验对象,竟然在我身上种下了灵,我觉得也许这是个契机,所以感受着她的心思,被动地做些事情,但感觉仍然没有出现。后来,我见你因为她的处境而心生焦急,似乎就是我所要寻找的那种感觉,所以就将她的处境逼到悲惨的极致……”

“你因此杀了她?”看他轻松地娓娓道出原委,我已经不想再表达我的愤怒情绪,他是个没有感情的人,根本就理解不了别人的愤怒为何物。

“我只不过想知道,‘爱’究竟是种什么感觉而已。”肖雨向我抬起手,赤色的眼睛中出现了一种诡异的神情,像是某种期盼,但让人感觉很病态,“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的身体被束缚着在地面滑行,向肖雨靠近。

“你不说,但你的心也许会告诉我。”肖雨的手瞬间长出了尖锐的指甲,犹如刀刃一般,闪耀着寒光。

我知道,片刻之后,我的胸膛就要被他的手刺破。

他的目标,是我的心脏。

事到临头,我的视线猛然清晰起来,时间就像被拉长了一样,变得尤为缓慢,黑雾冉冉升腾,刺过来的手缓缓移动,肖雨显得极为狰狞与期待的变幻面孔让我看得十分清楚。

同时,我的身体急剧变化,似乎骨骼和肌肉都被拉裂,疼痛感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但旋即产生巨大的力量让我很快挣脱了黑雾的缠绕,抓住了肖雨伸向我心脏的手,电光火石间,把他扔了出去。

肖雨没有飞出多远就停了下来,黑雾托起他的身体。

我压抑着喉腔中凝重的呼吸,刚刚这一击是怒气所发,并没有保留余地,所以耗费了我极大的力量,但效果显然不尽人意。对自身的不了解,让我对力量无从驾驭,而且,脑海中一个念头的产生往往没有任何预兆,确切来说,我有时候并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应对出现的情况。

身躯在这一怒之后很快变回了原状,撕裂的皮肤渗出鲜血,那血很冷,我感觉到它冷得侵染到骨子里,没有丝毫温度,就像冰水在我身体上滑过。

“凭你也敢对我出手?”肖雨支撑着身旁的黑雾站直身体,眼中赤芒更盛,带着令人不爽的傲慢。

“你欠麦香的,我要加倍拿回来。”我平静地说,此刻,我感觉诸多的情绪在怒气倾泻之后已伴随而去,怒气、怨恨、心伤全部了无痕迹,没有了丝毫感觉,只剩下一种平静与淡然,无力笑,也无力哭。

“那么,你所得到的,不是死亡,而将是无尽的痛苦。”肖雨眉头微微颤动,周围的黑雾开始旋转起来,形成了一道道圆形的风柱,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啸鸣,向着我席卷而来,仿佛要将一切啃噬干净。

你所能给予人的,除了痛苦,还能有什么呢?

我站定未动,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攻袭,我不知道哪里是破绽,也不知道如何化解,但我心中没有丝毫害怕与恐惧,我静静地等待,虽然我并不清楚自己在等待什么。

黑雾转动之后,阴沉的空间内反而显得明亮了许多,头顶稀薄的黑雾遮挡不住不知是哪来的亮光,犹如早上穿透云层的晨曦,落下一道道绚丽的光束。

我抬起头,看到金黄的光芒一闪而过,衣袂翻飞的声音像是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静等着死亡,什么都不做,好吗?”夜养平稳落地,周身的光辉带着层层似真似幻的晕圈,黑雾形成的飓风被抵挡在金黄的光圈之外,无法再向我靠近,甚至,随着光圈的扩大,有后退的趋势。

“我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完,不会就这样死在这种地方。”我轻笑。

站在我左前侧的夜养,手里拿着一把漆黑的剑,头发比平时长了很多,像披着一袭华丽的黑色披风,跟他平时的样子有很大的差别,但是,这样的他让我不止没有陌生感,反而多了几分亲近。我心生诧异,也许,这样子的他才是本来的面目。

他的到来让我很意外,因为这跟我内心所等待的情形似乎有很大出入。可是我究竟期待什么,自己却没有太多概念,那是无法形容的东西,只是种若有若无的感觉。

夜养听到这话,侧目打量了我一下,颇有深意地笑了下,“你的确不该死在这种地方。”

“呀!”肖雨一声暴喝,从黑雾中腾跃而出,整个身体都扑在了光圈之上,双手做刃,作势要撕裂它,再加上飓风的旋转摩擦压迫,不多时出现了丝丝裂痕,但要完全弄破,还差得远。

“这点分量,真激不起我动手的心思。”夜养靠近肖雨,与他相距不到一米,有些不满地摇头。

“去死吧!”肖雨狂性大露,口鼻之间黑雾吞吐,脸上和身上露出来的皮肤裂开一条条纹理,像是要喷发的火山岩浆一样,赤色在裂纹中忽明忽暗,身后一直安静的仿似顿时大声悲鸣起来。

“找死!”夜养似乎被什么触动了神经,闻言声音一变,与此同时身体也冲了上去,两道分明的光影纠缠盘旋,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向着高远之上飞去,片刻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外。

周围一切迅速复原,一切跟之前看到的普通的病房没有两样,白泽依旧站在我的旁边,唯独我高举的肖雨不见了踪影。

我有些失神,仿佛刚刚经历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而身体之上的疼痛则提醒着我,那一切都是真的。

“果真有魔渊的家伙跑到人世来了!”白泽脸色煞白,身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气息,他以往在我面前收敛着的气息此时已经完全泄露了出来。

“魔渊?那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个词,而且,每次说到这个,他都神色凝重,而这一次,显然是在恐惧。

“那是滋生邪恶、死亡,以及一切黑暗的根源,那里出现的生灵都是毁灭、破坏与杀戮的集合体,他们经过了无休止的相互厮杀与争夺,在无数次的撕裂与聚合,经历了灵体最大的痛苦和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之后才能够走出魔渊。他们天生生就了仇恨、怨怒、嫉妒、与傲慢……任何情绪都要比人类的情绪高出千倍万倍!”白泽有些激动,言语不休。

“看上去真是这么回事。”我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无须担心,这种没好感的家伙,会死得很惨的。”

“他能到达人世,就说明被封印了的魔渊有了缺口,甚至极有可能已经被完全破坏,若是那样的话……”白泽不再说下去,眼神中满是沉重。

后果很严重吗?

我盯着地面上已经凝结的鲜血半晌,幽幽开口,“白泽,你很在乎这个人世吗?”

我的声音没有传出多远就消弭在了空气当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不经意抹去。

房间突然静下来,只有心跳的声音嘭嘭作响,在空间内激荡。

巨大的压迫感突然降临,将我的呼吸声堵在了喉咙里,白泽更是猛然双膝跪地,双瞳放大,双手紧紧扼着喉咙,似是有人扼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快要窒息了一般。

透入白色窗帘的阳光在一刹那间失去了热度,却变得更为刺眼,每束光中都带着锋芒,有种冷峻的恨意。

走廊中响起脚步声,一步步干脆利落,步履整齐,似是很久,又似只是一瞬,病房门豁然打开,走廊里的风穿堂灌入,带动我身后的窗帘上下翻飞。

高瘦的青年立在门口,踏在了我地面长长的影子之上,双眼微闭,笑容诡异。

“你同他一样,也来自魔渊吧?”我慢慢地适应着周围的环境,压迫感渐渐消失。

“何须明知故问?”青年比起前次巷中的样子来,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狂意。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时登场,怎么看都是来者不善,而以这表现出来的力量,比之肖雨有过之而无不及。余光之中的白泽,已经脸色苍白,将近气竭。

“要一个答案。”青年抬手伸向我,眼睛慢慢睁开,赤色的眸在阴影里熠熠生辉。

“可惜我连自己是谁都回答不了,又怎能给你答案?”我冷冷回应。

“那就先回答你自己的问题吧!”青年双手十指飞动,白泽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为刃,白牙外露,向我猛扑过来。我看到反射着白光的丝线交错纠缠,从青年手上一直蔓延到白泽所在的地方,束缚着白泽身体的每一寸地方,我跃过躲闪,手掌向下,探向地面血液所在之处。

数根鲜红的血锥在我手上成型,转念间,已经飞快掷了出去,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噗噗声响起,鲜血迸射。

血锥在临近青年的时候,白泽身形后退,以身为盾将其尽数抵挡。受伤的白泽目光悲戚,却不能发出一丝哀鸣,他被对方当成傀儡控制,完完全全成了挡箭牌。

我一怔之间,白泽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下巴最大限度地张开,两旁的脸部肌肉也拉裂开来,血流如注,同时,他的双手从身上拔下了两支血锥,刺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敢再还手,虽然我感觉到了周围有我可用的东西。侧墙水管中涌动的水,以及震荡在我身体里的血。

血锥刺入我的身体,我清晰地感觉到那上面蔓延的凉意与温热的鲜血混杂在一起。

“还!手!”白泽口齿不清,每说个字都会耗费了他很多气力。

“如果能帮我记起过去,又何必反抗呢!”我咧嘴一笑,“这身体疼痛的感觉,慢慢地有了种久违的熟悉感,白泽,不用抵抗,也无须懊恼,就尽管按他的意思来吧。”

我知道,白泽一直在以自己的力量抵挡着青年的控制,可是,力量悬殊,根本没有效果,反而使得他徒增痛苦。

青年傲然而立,笑道:,“比起以往,你的气魄与度量倒是大了少许啊。”

“很不爽!”白泽一字一顿,面孔扭曲得狰狞不堪,他努力争夺着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骨骼和肌肉发出怪异的摩擦与碎裂声,“吾宁死,亦不愿受制于人。”

“你也是倔强的人啊!”白泽的话带动了我思绪,我猛然推开他,控制着周围水管之中的水穿透墙壁,朝我疾射而来,与此同时,身上的鲜血迅速生成血刺,仿若荆棘丛生向外生长,多日来恢复的身体,顿时千疮百孔。

痛彻心扉!意识刹那间陷入一片黑暗,在那黑暗之中,有一个声音由远而近。

“那个雪女早就死了,而我,却是被你创造出来的。”

你说什么?雪女又是谁?

“把所有不认同的事情全部丢在一个自己创造的东西身上,以便让自己不受谴责的煎熬,多少次轮回了,你都还是本性难移啊。”

起初依旧是那个女人的声音,然而慢慢,却变成了我自己的声音。

是吗?

原来如此。

我睁开眼的时候,周围的水已经全部凝结成冰,我奋力地推开面前的阻挡,从水晶雕塑般的冰堆中爬了出来,站到了高高的冰峰之上,头顶的阳光暴烈无比,温度异常。

远处的断裂楼层里,赤眼青年似笑非笑地面对着我,漫不经心的活动着手指关节,在丝线的控制下,白泽左右摇摆,像一具失去了血肉的骷髅,骨骼咔咔作响。

我拧掉了一根刺出体外的血刺刺头,放在口中细细地品嚼。

血很凉。

“现在,可否给我一个答案?”赤眼青年手势微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自然。”我眉头高挑,笑意外露,“只是,答案恐怕不是你想要的。”

我向上跃起,脚下的冰堆尽碎扬起晶莹的冰尘,我凌空一探,“逝”已在握,“往事如尘,皆镜中花,水中月,以吾所念重临天幕之影。”

水泥铸成的高楼迅速消退,黑色的雾气堆积,无数破絮一般的灵体挣扎哀号,环绕了整个天际,诡谲的光影穿透而过,头顶之上犹如只能纳入一线光柱的井口,云雾散聚不定。

我从空中落地站稳,用手指挑着剑柄转动着长剑,旋出一道道剑影。

“我倒不知你有这样的本事。”赤眼青年半掩于光影之间,半面玉白。

“这个世界的乐趣不就是所遇之事,往往超出自己认知,每每都有惊喜吗?”我说,暗淡下来的环境,浅显的带有凉意,但幻术背后的烈日温度,依然时能察觉。

“此话我深表赞同,甚合我意。”青年微微颔首。

“我很荣幸。”我笑意不减,周围充斥的事物越来越多,越来越拥挤,人状的黝黑躯体从污秽地面的黑泥中爬出,朝着青年所在的方位发出一声声亡灵的喘息。

“不过,幻术只惑有心之人,何况你所用幻境乃是魔渊,岂能作用于我?”青年又说。

“有心之人?抑或有心之魔?并无区别。有心无心,你说了不算。此术既然启动,就已足够说明问题。”我轻轻冷哼。

“镜”能映出生灵过往生命中最为刻骨铭心的一幕记忆,那是无法忘怀甚至一经触碰就会牵动所有心绪的一幕,它藏于心底,在黑暗之中深埋,但只要稍加撩拨,就会映上心来,像刚刚发生于眼前一般。

生灵皆有情,情动处即是弱处,弱处便是死地。

在我的身旁,一个与其他模糊躯体不一样的黑发的男子缓缓出现,他高昂着头,全身颤抖,发出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戚的鸣啸,声音在我耳中转瞬即逝,不能长久,显然是底气不足,失却了气力,在那赤裸的身躯之上,密密麻麻的黑色长线穿刺而过,身体之内的雾状体从创口不停地向外泄出来,被那些周围的絮状亡灵争夺而食。

是桀。

他面对着赤眼青年的方向,与我并排而立,几乎触手可及。

魔渊之中,成长的手段是靠吞噬弱者,挑战强者,从而才能站在更高处,但能出魔渊者,不仅要从深深的魔渊之中闯出来,还要穿过数道魔渊之外的阻碍才能到人世中来。

“不得不说,这种幻术前所未见。”青年稍稍前倾,眼眸扫过一眼我身旁的桀,他们两个只有三分相似,最似的那一分,就在嘴角,曲线诡异。

赤眼青年说话之时,在他所在的位置之前,一个向下佝偻着的身影渐渐显出身形来,这一个与他身材一致,唯独五官不全,只在头顶天灵盖上睁开着一只赤眼。

显然,这个怪物正是桀的对手,也是此时赤眼青年的前身。

“镜”于此时才算完全呈现,多年前,在魔渊所发生的一幕,留在赤眼青年心中最为紧要的一幕,此刻,再现在了我的面前。

“重现发生过的事,岂止幻术这么简单!”我停止手中的把玩,稳稳握住了剑柄,“我想,你该考虑一下问题是什么了。”

“你这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家伙,有什么理由挡在我的前面……”桀的声音紧跟着我的问话,那声音中的无力与颤抖,带有十分不甘的意味,“但是,真的已经到极限了,我突然有了真正完全消散的感觉。喂!你这头怪物!如果你能听到,请替我去问一个问题吧!”

“去找那个叫贺的男人,问问他,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会杀我吗?”赤眼青年与桀同时说道,两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如同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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